“你手槍有多少發子彈？我們這里有多少人？”
見苟日新愣在原地，何晏接著說道。
“他的子彈總有打完的時候，到那時你們再一齊把他控制住。”
何晏對酒館的眾多客人說。
顧客們都覺得何晏說的有道理，但沒有一個人敢應答。
這個節骨眼，誰要是敢站出來附和，那不就是出頭鳥嗎？
說不定比何晏還先挨槍子。
“小雜種，這是你自找的！”
苟日新在何晏的刺激之下，終于扣了動扳機。
只見槍口火光乍現，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場的人嚇得眨了眨眼。
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何晏還是站在原地，身上並沒有血窟窿。
這就奇怪了，剛才苟日新對著攝像頭隨手一槍，直接命中，不可能這麼大一個目標還打不中。
“苟哥……你打到我了。”
這時一旁某個手下捂著大腿，聲音有些發顫。
只見鮮血從他手指縫中溢出，顯然是中了槍。
剛也不知是怎麼了，自己就眨了個眼，只覺大腿像劃燃了一根火柴，接著火辣辣的感覺傳來。
他向下一看，才知道中槍了。
好在子彈只是從皮上擦過，並沒有傷及筋骨。
“苟子哥，你這是要清理門戶啊？”
何晏面露嘲笑之色，對苟日新不加掩飾地譏諷。
苟日新太陽穴上青筋暴起，二話沒說就再次扣動扳機。
這一次，他把槍口對準了何晏的身體。
這目標顯然比剛才那一條腿大。
“呃！”
又是一聲慘叫，同樣不是來自何晏，而是苟日新的另一個手下。
這一回是側腰被子彈劃破。
“邪門了！”
苟日新瞪大了眼楮，感到難以置信。
這次這名手下有意遠離了何晏，就是怕被誤傷，誰知還是被打中了。
“你這槍有點意思，要不對著自己來一發，興許還能拐彎打到我？”
何晏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苟日新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槍口，槍管是直的啊，真是撞鬼了！
“日你大爺的！”
苟日新快步上前，拿槍抵著何晏的胸口。
這回何晏終于有動作了。
他捏住苟日新的槍口，掌心凝結起一層厚厚的氣旋。
原本苟日新只是想嚇唬何晏，沒打算開槍，見何晏此舉，以為對方是要奪槍，情急之下便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啪！
連續三聲槍響後，又是一聲炸響。
只見手槍落地，槍管都裂開了，還冒著縷縷青煙。
苟日新剛才握槍的的手掌鮮血淋灕，垂在腿邊不住地顫抖。
而何晏依舊面色平靜，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傷痕。
“何晏！你沒事吧？！”
站在何晏身後的姚曼麗沖上前來，仔細查看一番，頓時松了口氣。
其實剛才何晏已經算很仁慈了，苟日新想要殺他，而他只是引導子彈去擦傷了那幾個手下。
他尋思著把對方的子彈消耗完，也就沒什麼威脅了。
剩下的交給熱心群眾和警方。
而如果他操控子彈殺人，那就是修煉者跟普通人之間的矛盾，這處理起來會非常棘手。
慕家雖然認識西州修煉管理局的人，但這里是南江。
“苟哥，現在怎麼辦？！”
另外一些個沒有受傷的手下圍上來問道。
“還能怎麼辦，跑啊！”
苟日新一腳踢在手下身上，幾人扶著苟日新就要往外走。
“不如留下來，坐警車走？”
何晏說完，剛要上前抓人，褲腿卻被什麼扯住了。
低頭一看，竟然是一直趴地上的阿歡。
“算了，他是主宗的人。”
阿歡拉著何晏的腿，坐起身來。
“什麼祖宗？”
何晏沒听明白。
也就是這一眨眼的時間，苟日新等人已經溜之大吉。
“呃……我們樓上去說。”
阿歡起身，吩咐服務員給客人們免掉剛才的單並繼續招待，然後邀何晏去二樓包房。
“主宗南華。”
鎖上房門後，阿歡吐出四個字。
南華？
何晏這次听明白了。
作為華夏三大宗門的南華宗，跟蜀山在西州的地位差不多，也是南江的第一大宗。
而南華宗與其他宗門不同的是，它兼並了南江大大小小幾乎所有的宗門。
苗疆主寨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苗疆的人稱南華為主宗。
“南華宗的人，連修為都沒有？”
何晏震驚。
那苟日新不但沒有修為，還對強者一無所知，以為有槍就是大爺。
“不知你有沒有听說，南華分內門和外門，他是外門的名譽長老。”
南華外門，是對外開放的，類似于佛家的寺院。
除了供普通人參拜祈禱，還可以收外門弟子。
教授的武學主要是用來強身健體什麼的，最多可以用來去參加世界比賽。
所以苟日新停留的層面，還很膚淺。
“南華宗什麼人都收嗎，外門就可以拿著槍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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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姚曼麗發話了。
她現在都覺得自己肩上沾著髒東西，得回去洗洗。
“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管不了。”
阿歡尷尬笑道。
“那就說說你吧，你為什麼要用蠱術來拉客，強行讓客人消費？”
念在剛才阿歡勸架的份上，何晏對他的語氣還算客氣。
聞言，阿歡先是一怔，隨後眼含哀傷道︰“生活所迫。”
他也不問何晏是怎麼發現的，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何晏那麼問了，那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何況他也認出了何晏修煉者的身份。
“怎麼，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
姚曼麗接過話道。
“你……怎麼知道？”
“波浪追逐波浪，寒鴨一對對，姑娘人人有伙伴，誰和我相配……”
姚曼麗竟然哼唱了起來。
何晏頓時目瞪口呆，第一次听姚曼麗唱歌，沒想到還是個隱藏的歌手。
“這首老歌唱得這麼傳神，想必你深有體會吧？”姚曼麗接著說道。
阿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如鯁在喉，淚光閃爍。
“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都不是你害別人的借口。”
也許男的相對理性，何晏可不吃這一套。
“你可真破壞氣氛，人家都要說了！”
姚曼麗使勁拍了下何晏，心想這直男壞她好事。
連警方盤問都還要講究方式方法呢，她這是在讓阿歡少些抵觸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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