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沐昭將孔正梁制服住，正在用尼龍繩將他五花大綁。
這時，楚一凝也出現在307的門口。
遲姓姐弟守在門外，楚一凝給了假沐昭一個指令，假沐昭便押著被綁住的孔正梁往外走。
楚一凝對遲姓姐弟說︰“它會把人帶去負二層監禁室，你們跟著一起，我們隨後就到。”
“是。”兩人領命去了。
沐昭在他們身後擺手︰“多謝配合，下次再合作！”
遲非晚回頭看了她一眼，笑笑說︰“好。”
楚一凝挑了挑眉，問沐昭︰“你們之前就認識？”
沐昭說︰“在訓練場踫到過，她跑來提醒我向近科在跟蹤我。”
雖然那時候她還懷疑過遲非晚的真實意圖，沒想到原來是自己人。
楚一凝點頭道︰“嗯，是她會做的事。”
沐昭看著離開的假沐昭，驚嘆地說︰“這東西……你是怎麼造出來的？你這活生生是造物主級別的能力啊。”
楚一凝制造這個假沐昭的時候，是獨自完成的，沐昭沒有看到細節，只看到了最終成品。
要不是親眼見到，她簡直不敢相信，居然能制造出一個和她幾乎一模一樣的、活生生的人。
這能力用得好，簡直堪稱逆天。
事到如今，楚一凝也沒有再瞞沐昭的必要，干脆說了細節︰“其實說‘制造’並不完全準確，我的能力，是用我自身的細胞分化出其他個體。”
詳細點來說，分化出的這些個體，都是子體，而她本身是母體，所有子體看到、听到、嗅到的信息，都可以被母體感受到。
沐昭越听越感興趣，她問︰“那子體可以是任何形式的生命嗎？”
楚一凝點頭︰“理論上是的。”
——但越復雜的生命，分化的代價越高
比如人，就屬于相當復雜的生命體，
她目前竭盡全力也只能分化一個，而且不具備人類水平的大腦功能，
更像是一個有著肉身、完全听令行事的機器人，且獨立存在的時間並不長。
而如果是蝴蝶、壁虎那些，就以不間斷地一直獨立存在，哪怕在她睡覺的時候。
沐昭問︰“子體死亡和受傷，會反饋到你母體本身嗎？”
楚一凝搖頭︰“代價產生于分化的時候，會消耗我體內的分化細胞。”
也就是說，分化的代價在最開始就已經產生了，
所以，在分化之後，無論子體們是完好地存在還是被消滅，對她這個母體都沒有直接影響。
沐昭猜測︰“但是分化細胞，是很難培養的吧？”
既然代價在于分化細胞，那分化細胞一定不是像精力這樣用光了睡一覺就能恢復的東西。
楚一凝說頷首道︰“是的。”
沐昭好奇地問︰“那這個‘沐昭’，它能存在多久？”
楚一凝說︰“不消耗精力的情況下，二十來個小時沒問題，消耗越大，它消失得越快。”
沐昭想到假沐昭的能力︰“剛才她被割破喉管後沒死，而且不到一分鐘就愈合，這個能力，也是子體特有的？”
楚一凝頓了頓才說︰“不，它的情況比較特殊，機體能力是普通情況的好幾倍。”
沐昭有些不解︰“好幾倍……哪些方面？”
楚一凝說︰“相當于同時具備一階的再生能力、速度強化、力量強化、超強防御等四種異能。”
“這麼強？”沐昭發出驚訝的聲音。“那分化它所使用的細胞，一定要培養很久吧？”
楚一凝默了片刻，不太可惜地說︰“很久，但能解決問題，就不算虧。”
沐昭語氣帶有幾分羨慕地說︰“真方便啊，若非你這個能力，我就得自己以身犯險了。”
“那也是因為你判斷足夠準確，我們才能提前做好應對準備。”楚一凝平靜地說。
楚中校是個挺務實的人，她會這麼說，心里就一定是這麼想的。
沐昭不由“嘿嘿”笑了一聲——怎麼說呢，被美女夸夸是真的會心情好！
只高興了幾秒，她就收斂了笑容，說︰“還不能松懈，必須盡快挖出他們的計劃，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殺我可能只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
楚一凝點點頭說︰“接下來就交給我審吧，我會讓他把內鬼一個個指出來。”
……
十五分鐘後，地下禁閉室。
孔正梁坐在椅子上，雙手被反剪拷在身後的椅背上。
沐昭和楚一凝站在離他兩米遠的位置。
楚一凝厲聲問︰“是誰指使你的？”
孔正梁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嘲諷的笑意，不作聲。
楚一凝又問︰“你為什麼要殺沐昭？”
孔正梁抬眼看了看她，仍然不語。
楚一凝慢慢走向他︰“我問了你隊長，從你失聯失蹤到現在不到一個小時，沒有空間系的幫忙，你不可能趕回來。”
接著她看向孔正梁，厲聲問︰“和你一伙的人，除了官晴，還有誰？”
孔正梁僅回以一聲冷笑。
沐昭在旁看著，覺察到幾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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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凶當場被抓，孔正梁逃跑不成但並未負隅頑抗。
明知等待他的必是拷問，他卻全程淡定自若，仿佛料定有人能給他兜底。
這幫人，究竟還有什麼計劃？
“不說話？”楚一凝神情一凜，走近兩步，繞著他走了半圈，似在想如何對付他。
接著，她在他面前攤開手掌，一條細長的蟲在她掌心里蠕動著。
“這是一種以人的血肉為食的寄生蟲，它進入你的身體後，會慢慢地蠶食你的肉體，但不致死。”楚一凝緩緩地說道。
接著，她便將那蟲子，放到了孔正梁頸側的皮膚上。
她繼續道︰“它的進食速度遠比不上你的恢復能力，所以，它會在你的體內存活很長時間，慢慢繁殖。”
隨著她的描述，蟲子開始蠕動，尋找著皮下的頸動脈。
孔正梁的神情終于松動了，他的眼底迸射出來不及掩飾的慌張。
他下意識想用手，卻被手銬制住。
楚一凝又湊近了一些︰“你會逐漸感到又痛又癢，但是抓不到，這種感覺會一直伴隨著你，但你就是死不掉。”
隨著她的描述，那蟲子沿著孔正梁頸側的筋脈蠕動爬行，似在尋找鑽入的最佳位置。
“那種滋味，嘖……”楚一凝發出一聲嘆息，“簡直生不如死。”
孔正梁喉結滾動，渾身肌肉緊繃，頸側的筋脈鼓起，止不住地發顫。
他極力掩飾自己的恐懼，但失敗了。
他企圖帶著椅子站起身來，抖落脖子上的蟲子，可椅子被釘在地板上，他根本動彈不得。
終于，那蟲子尋到了合適的位置，咬了下去，大半個身子瞬間就鑽進了他的血肉。
“呃——”孔正梁驚恐地倒吸一口冷氣，渾身僵在原地。
沐昭只是旁觀，也看得一身雞皮疙瘩，險些維持不住鎮定的神情。
“嘟嘟嘟——”
然而就在這時，穿透全基地的警報聲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一級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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