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母胎單身以來，路易從未感覺到自己作為男性有什麼過人的魅力。
他喜歡了文曉露三年，卻最後連“喜歡你”三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或許這就是青春的遺憾吧。
只不過，他什麼時候這麼討女人喜了？？？
路易錯愕的望向拽著自己手臂的黑色短發的殷韻。
隨後又看了一眼另一邊拽著自己手臂，就跟踩住了尾巴似的炸毛的夏千青。
只見夏千青的眼神與殷韻四目相對，視線對視的空氣仿佛能夠看見電弧。
也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免費抽獎，免費抽獎，獲獎者將獲得神秘大禮包一份。”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朝他們走來。
男人身形消瘦，身高約莫一米八左右，身著一身紅色西服，走路姿勢奇特，活脫脫像極了哥譚市里的小丑。
“hi，先生們還有女士們，要不要來抽個獎呀，中獎可是有神秘大禮包相送哦。”小丑一邊說著，一邊從手中變出一副撲克牌。那撲克牌在他掌間翻飛舞動，仿佛成了隨心所欲的玩具，他那華麗的玩牌手法，簡直讓人賞心悅目。
不一會兒，他抽出五張撲克牌亮出，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規則很簡單，咱們來比大小。這里有五張牌，每人摸一張，牌面最大的那位幸運兒將獲得一個氣球。而要是牌面比我還大，神秘大禮包可就是你的啦。”
夏千青和殷韻的對峙暫時擱淺。
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小丑身上，隨後又齊刷刷地轉向夏千青。
“你不是來考察過很多次嗎？之前有這種活動嗎？”殷韻湊近夏千青，小聲問道。
夏千青眉頭緊鎖，她快速掃視著小丑的各項數據，從數據上看，這些都是正常人的數值。
“這感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夏千青低聲嘟囔著，她心里滿是疑惑，這幾天她來的時候，可從沒踫到過這種抽獎活動。
雖然這個小丑看起來有些奇怪，但各項數值確實毫無問題，就是個正常人的數值。
夏千青單手捂著嘴巴，聲音壓得更低︰“不清楚，之前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過從數值上看，他應該不是異能者。”
宮本啟二原本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此刻他來到小丑身邊，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錯愕，還帶著些許疑惑。
“奇怪，難道真的是我感知出錯了？”他輕聲嘀咕著。
就在剛剛，他分明感受到一股極為強大的氣息從前方驟然涌現，緊接著便瞧見了朝他們走來的小丑。
然而，那股強大的氣息僅僅存在了一瞬間，便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快到宮本啟二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哦，先生，您想成為第一個抽獎的幸運兒嗎？來，選一張屬于您的撲克牌，然後告訴我，您的牌面是多少。”小丑興致勃勃地靠近走上前的宮本啟二，他揮舞著手中的五張撲克牌，示意宮本啟二抽取一張。
宮本啟二一時有些猶豫，對方的熱情讓他難以拒絕。
“路易君，您先抽吧。”宮本啟二雙手擺了擺，在他的觀念里，禮讓強者是理所應當的。
小丑的目光緩緩轉向路易，他邁著夸張的步伐，身上的鮮紅色西服格外引人注目。
沒走幾步，小丑來到路易面前，單膝下跪，面色誠懇地說︰“哦，先生，來抽一張吧，祝您生活愉快。”
路易盯著小丑面具下露出的兩只眼楮，沉默了一秒，心中暗自思量︰“雖然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既然夏千青說數值沒問題，應該不會有太大風險。既然如此，玩玩也無妨。”
路易伸出手，從五張撲克牌中抽出一張，翻過來一看，是“黑桃 a”。
“路易先生，您覺得這個世界怎麼樣？”小丑突然問道。
隨著小丑的提問，周圍的世界仿佛瞬間靜止，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路易兩根手指緊緊捏著手里的黑桃 a，微微抬頭，目光直視小丑，面色看似平靜，但眼中細微的顫動卻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你是怎麼瞞過【鑒定】的？”
“還有，你問我問題的同時，難道不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小丑身著一襲紅色西服，仰著頭暢快地大笑了幾聲，“你可真有意思，路易先生。咱們這是頭一回見面，我自當會向你介紹我自己。”
“不過嘛，路易先生，還請您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呢，會根據您的回答，來斟酌斟酌，考慮考慮是否要自報家門。”
問題？這個世界怎麼樣？
路易嘴角抽動了一下，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世界還能是什麼樣兒？
就算你死了，世界不也照樣轉，還不是一成不變，世界啊……是永恆的。
“還請路易先生謹慎作答，您身邊發生了不少事兒，不是嗎？”
“您沒能護住那個在夕陽下一直等您、暗戀著您的女孩兒。”
“您也沒能在高中最後的時光里，來一場驚天動地的告白。”
“最要命的是，在眾生庭的基地里，您親手殺死了一個可憐的女孩兒。”
“世界是什麼樣的？”
“您能認真點回答嗎？”
“別妄圖殺死我，您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吧，我不過是個幻影罷了。”
小丑咧開猩紅的嘴唇，那笑容仿佛要咧到耳根，雙眼中滿是挑逗的意味，似乎在嘲笑路易，被他幾句話就激起了憤怒。
路易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憤怒，面色冷得如同黑水，他冰冷地問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請您先回答我的問題，路易先生。”小丑猛地向後一躍，跳到半空中，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黑色的傘。他緩緩打開傘，在太陽耀眼的光芒下，黑色的傘遮住了熾熱的驕陽，取而代之的是黑影籠罩了路易的周圍，周圍的一切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世界嗎……它是殘酷的。”
“是不公平的。”
“但世界，又是有愛的。”
“是公平的。”
路易緩緩放下雙手，凝望著半空中遮住驕陽的小丑，輕輕開口說道。
“世界，本就是一場虛妄。”
“一場，無比真實的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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