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為了保護你,一直將你帶在身邊,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姬永明有些癲狂的說著。
“父皇,孩兒真的不知道姜離他在哪里。”姬天悅鄭重的搖頭說著。
姬天悅明白姬永明所謂的理解,安撫,全都是為了想打探姜離的位置。
可別說姬天悅不知道,就算是姬天悅真的知道姜離在哪里,她也不會告訴姬永明。
她知道,一旦告訴姬永明,姬永明肯定要去抓捕姜離。
“廢物,朕養你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嘛?”姬永明罵道。
不知道姜離在哪里,姬天悅也就失去了她的作用,所以姬永明也就不再掩飾,滿臉怒氣的看著姬天悅。
“果然如此,我說父皇怎麼這麼寬宏大量了呢,原來都是裝的啊,我還真以為父皇不在乎呢。”姬天悅自嘲一笑,之前姬永明安撫她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姬永明,心里有她。
她心里懷疑姬永明那副大度的模樣是裝的。
她也希望自己的懷疑是錯的。
可結果還是前者。
“不在乎?如果不是你,朕會損失這麼慘重?如果不是你,朕會落得這般田地?而這一切全都歸咎于你帶了姜離回來,如若不然,這一切也不會發生。朕沒殺了你,已經是寬宏大量,如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姬永明冷冷說著。
“那請父皇賜我死罪。”姬天悅低著頭請求道。
“死?哪有那麼容易,你要是死了,朕還怎麼抓姜離。”姬永明冷笑一聲。
“雖然你害的朕損失了這麼多,但是你還是有點作用的,起碼姜離心里在乎你,只要朕將你抓起來,姜離他一定會來救你。”
姬天悅淒慘的笑了笑︰“父皇,你的計劃怕是要落空,我跟姜離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這種程度,你作為我的父親,都能無視我的生死,姜離不過是一個路人,重一點也不過是朋友,他怎麼可能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姬永明呵呵笑著。
姬天悅臉色沉了下來,她希望姜離來救,這也說明,姜離心里其實挺在乎她,真的拿她當姐姐。
但她也不希望姜離你來救她,她不希望姜離涉險。
“父皇,你可曾拿我當過女兒。”姬天悅突然好奇的看著姬永明。
“女兒,呵呵,朕有三十多個女兒,好多朕甚至都不知道名字。”姬永明冷笑一聲。
“你覺得朕會在乎你這個女兒嗎?”
“那你當初....”
姬天悅想問姬永明為什麼當初對她關愛有加,然後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姬永明打斷。
“因為你天資不錯,有利用價值。比起其他女兒,你的作用大。”姬永明平靜的說著。
如今已經跟姬天悅撕破臉皮,姬永明也沒有隱瞞什麼,他直接說出心里話。
“倘若你沒有利用價值,你就會跟其他人一樣,朕甚至不會知道你的名字。”
對姬永明來說,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他利用的工具。
如果損失一個能換來巨大的利益,那他自然願意。
“我明白了。”姬天悅淒慘一笑。
都說無情乃是帝王家,果然如此。
........
姜離跟白塵天幾人在姬朝皇都里面待了兩天,一直在打探著姬天悅的消息。
可皇城里面沒有半點消息傳出來。
哪怕是姜離進去打探,也沒有打探到什麼。
所有傳播的消息全都是有關趙虎被殺,以及皇宮被毀。
上至八十歲老太,下至三歲小娃,都知道姜離沒死,還為了報復姬永明,殺了趙虎,毀了皇都。
至于有關姬天悅的消息,根本沒有。
姜離剛從外面打探消息回來,白塵天就著急的跑到他的面前詢問道︰“姜哥,怎麼樣?有天悅姐的消息了嗎?”
“沒有。皇宮里面沒有傳出來一點消息,天悅姐就像是沒有回去一樣。”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天悅姐肯定是被姬永明抓起來了,我們現在要怎麼救她。”白塵天急切的問道,他這幾天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心里對姬天悅的安危非常著急。
姜離心里也著急,姬天悅是被他所連累的,我今天也真的死在了姬永明手里,那恐怕他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而姬天悅的死肯定會成為他的心魔。
天悅姐,你真傻啊,為什麼要真心待我,你要不是真心待我,我也不會這般愧疚。姜離心里嘆了口氣。
如果姬天悅不是真心對她,那姬天悅的死,他也不會這麼在乎。
可惜沒有如果。
“先等,姬永明抓了天悅姐,不可能輕易殺了天悅姐,肯定會利用天悅姐來抓我,所以不用擔心他的安危,我們只要靜靜的等待就行。”姜離安撫道。
白塵天心里也明白,但是一想到姬天悅在姬永明手里,他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的耳邊響起一道響亮的聲音。
“姬天悅,身為姬朝公主,本是金枝玉葉,享受皇室培育,卻甘願自墮魔道,與姜離為伍,陷害忠良,三天後,在東門問斬!!”
此話一出,姜離跟白塵天二人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這是這幾天來,他們二人第一次見到姬天悅消息,可結果剛打探到消息,就是今天要被問斬。
“姜哥,去救天悅姐,絕對不能讓她被殺。”白塵天著急的說著。
“塵天,你冷靜點。這是姬永明的陰謀,他就是故意放出消息引我們上鉤,我們要冷靜點,不能上他的當。”姜離抓著白塵天的胳膊,看著他赤紅的眼楮安撫道。
“姜哥,我沒有辦法冷靜,天悅姐對我極好,跟我親姐姐一樣,我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白塵天搖頭道。
“沒有辦法冷靜,也要冷靜下來,還有時間,我們一定有辦法的,而且只要我們不出現,天悅姐肯定不會死,姬永明手里攥著一張王牌,他不可能輕易將牌打出去,我們還有時間。”姜離鄭重的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