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冷靜點！我信你就是，別強人鎖男啊！”
“不行，內丹你拿去，要不你肯定不放心！”
“我信你都不行！”
“老夫...老夫還可以發下大道誓言！「若後日我有將此物據為己有的想法，便紫霄神雷灌頂，劈我個十天十夜，神魂俱滅！」”
...
...
半個時辰後，二人走出鐵匠鋪。
“這就是好工匠的自我修養嗎...”
苟頭只覺得有些頭痛，他都沒說啥，那大爺直接給自己來了個全套禁制，屬于是稍微有點想法就會死的渣都不剩的那種...
“青丘族的精神狀態真的對嗎？”
他嘴上吐槽，可心中此時已經盤算起來...
...
那塊「鐵」。
最早是苟頭從青龍遺跡之中帶回來的。
其形狀外形都很像是大劍，通體上下黑漆漆無光。
看上去，真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玩意。
當時若不是連身為「智識」星神的「博識尊」，都沒能將其原材料分期出來，苟頭怕是早就將他遺忘在某個犄角旮旯里。
「博識尊」當時只是說可以當做「兵器」使用，苟頭回到人皇殿後，也曾經花費許多星瓊嘗試鍛造。
但...奇怪的事情就是從那時候發生的。
他還記得，自己將這東西拿去人皇艦的鍛造坊，嘗試讓「琥珀王的虛影」鍛造的那一幕。
......
「 鑄造 鑄造 鑄造！」
「鑄造 阿巴...」
「琥珀王虛影」無意識地重復著這句話，動作呆滯，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一絲靈魂。
“克師傅，打鐵先啊。”
苟頭將東西放在『琥珀王虛影』前的鍛造台上，可對方卻愣住了。
巨大身影舉起錘子，睿智的目光盯著那東西看了半天，半天也沒有落下。
苟頭見此，試探問道︰“克師父，你行不行啊？”
結果此話一出，克里珀就好像是被觸發了什麼開關一樣，直接對著黑劍瘋狂掄砸。
「 鑄造 鑄造 鑄造！」
苟頭只記得，當時整個人皇艦都因為「琥珀王虛影」的關系震顫了好久。
結果...
黑劍完好無損，根本就沒有被鑄造成功。
「無法...鑄造 ...」
這是「琥珀王虛影」最終給出的回答。
“居然連琥珀王都沒有辦法打造？”
當時的苟頭很是驚奇，便迫不及待的對系統說道︰“統子，我記得，不是還有最高規格的鍛造嗎？”
【\\(o)\~】
【當然，尊敬的宿主】
“......”
“你這表情，我咋有種不好的預感？”
【鍛造者︰山隱之焰，奧恩——簡介︰弗雷爾卓德的一位半神，手藝無法計量似乎沒有上限。真正的武器鍛造之神， 甚至可以鍛造弒神武器。當然...只要你付得起價錢。】
【所需報酬︰按次收費，5000星瓊\次，其余項目另行收費。】
“算了，5000就五千萬！試一次！”
【(.)】
【遵命宿主。】
......
想到這里時，苟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看著青丘的朝陽，總算是知道，當時狗系統在笑什麼了。
是啊...
如果要是知道等下有白撿的五千萬星瓊到賬，苟頭笑的可能比系統還要開心。
所謂的奧恩，根本就不存在。
狗系統只是弄了個大一點的琥珀王實體投影來鑄造，結果自然還是失敗。
後續，苟頭還試了許多。
不論是琥珀王，還是系統提供的其他鍛造方法...
都無法鍛造這塊黑鐵。
所以，在此前與青丘之主交談時，對方提議讓他上這里來看看...
“......”
苟頭接過一旁黑塔小人遞來的隻果，咬了一口，透過朝陽望向極遠處浩瀚的星空，就仿佛在看著這片星空之外的混沌。
“居然是「混沌本源」造物嗎？怪不得就連星際第一打灰佬都沒辦法搞定...”
......
混沌本源。
用抽象一些的概念來解釋，就是「世界」的源代碼。
對生靈而言，力量盡頭基本就是「混沌」，也就是聖人。
對宇宙和位面而言，量劫是天道對混沌的妥協性回歸。
對于規則，混沌代表“無限可能”，天道代表“有序枷鎖”。
一切故事始于混沌，也終將歸于混沌。
在洪荒世界觀中，混沌本源是宇宙誕生前最原始、最根本的存在狀態，可理解為 “無秩序的萬物起源”。
它既是物質也非物質，而是孕育一切規則、能量與實體的終極母體。
它存在于“鴻蒙未判，混沌未開” 時期，也就是，盤古開天闢地之前。
無時間、無空間、無因果，是絕對的“虛無”與“無序”。
其中——
以能量形式構建而成的，是混沌元氣鴻蒙靈氣），蘊含無限生機與毀滅之力。
以規則而言，混沌是大道法則的原始雛形。
于物質而言，混沌是青蓮、玉碟等胚胎形態的混沌至寶。
而剛剛苟頭交給對方的那把武器，就是「混沌本源」以物質形態出現的存在。
“怪不得就連「博識尊」都無法將其解析，怪不得無論如何我也無法將其鍛造。”
“原來...這塊看上去不起眼的鐵塊，居然是能夠與混沌青蓮、造化玉碟、開天神斧...這些恐怖法器並肩的存在。”
他原本以為，在青龍遺跡之中得到的最大好處是人皇傳承，但現在看來...
真正的收獲，是這把黑劍！！
因為混沌，是與天道對立的。
就像是作為無序混沌殘留物的混沌青蓮，是被天道所排斥，這才崩毀。
“對于現在的我來說，與天道對立的東西，有底氣與天道對立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咳咳——你就不怕那人帶著東西跑了？”
黑塔小人提醒道。
苟頭緩緩搖頭︰“自然是有些擔心的，但我們對現在世界的變化知之甚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雖說那東西未經打磨也可以使用，但終究比起真正的混沌至寶差上許多，根本就發揮不出其本來的威力。”
“雖說我不覺得憑借一族之力就能將黑劍的潛力開發出來，但畢竟還是要試一試的。”
“更何況...”
他說著，掏出一枚泛著金光的內丹。
“人家連命根子都給了，人也發下了大道誓言，青丘絡前輩也答應幫我看管，已經就做了三手保障...”
“再出事...那恐怕就是非人力可以為的了。”
說到這里，他話音一轉。
“你呢？不是說要嘗試和這位合作構建一種傳統法寶鍛造與科技結合的實驗嗎？”
黑塔小人——
「? ? ?」
「黑塔女士介入中...」
“木頭，你還好意思說？你那件東西一拿出來，那大叔眼楮都快要冒綠光了。”
“我這些剛需實驗，他也只是看在那把劍的面子上草草答應，真要正常合作，怕是還要等上一陣子了。”
苟頭無奈，他能有什麼辦法？
畢竟混沌本源這種東西，就算是最頂級的鑄造師，也只是在傳說之中听說過而已。
更不要說，親手觸摸，親手鍛造了。
他只能轉移話題︰“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該買的材料都已經買了。你那邊怎麼樣？”
黑塔︰“還在處理，你可以在逛一逛。”
“不過，要記得...在我們前往雅利洛6之前，你還是需要和停雲商討一下人皇艦的駐留商業計劃。”
“這次的商業機會千載難逢，我們需要盡可能的交換物資，構建商業合作。”
“遠距離傳送陣我已經有了眉目，在離開青丘前應當可以開發出來，但你必須要讓那個腦子里現在只有黑劍的大叔分出心神來與我合作。”
苟頭鄭重點頭。
“我知道了，現在以整體問題優先。那把武器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做的出來的。”
黑塔繼續說道︰“我們之後還是要離開青丘的，能源問題不可能一直依賴于活化提取器。”
苟頭頷首，心中對此也是頗為頭痛。
能源問題一直都是人皇艦的最核心問題之一。
黑塔有些頭疼的說道︰“我還真是沒有干過經費如此不充足的項目，要是以前...早懶得搭理你，跑路了。”
“哎，別這麼說嘛~”
苟頭听到這話，趕緊變了嘴臉。
這位活祖宗可是他現在唯一能仰仗的，真要是氣跑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黑塔小人舉手就是一拳砸在狗頭上。
“德行...”
“今晚來我房間，你懂得。”
“啊...”苟頭臉色頓時垮了，“又要我做爐鼎啊？”
“不樂意？我哪次沒反哺給你？”
“哪能不樂意...”
苟頭立刻賠笑，捂著心髒說道︰“為黑塔女士獻上心髒！是我的榮幸！”
“......”
“......”
“咳咳——打斷二位一下，這是公共頻道，你們說的，大家都能听見。”
停雲的聲音響起，其中滿是尷尬，還有點...幸災樂禍的姨母笑。
白露︰“唔？剛剛你們是在調情嗎？這就是大人們所說的...嗚嗚嗚——”
三月七語速極快，慌忙將白露的嘴捂住︰“白大夫你可別說了，小心黑塔女士...”
姬子輕笑一聲，將話題轉回︰“好了好了，我們說回正題。”
“關于能源問題，大家正在配合黑塔女士在仙舟和人皇領地各處建立可控核聚變反應堆。”
苟頭面色不變，他臉皮早已練就的刀槍不入。
“可控核聚變反應堆...是不是就能解決能源問題？”
姬子搖頭︰“不可能，最多只能解決人皇艦隊和仙舟「羅浮」的日常消耗，甚至還不夠...”
“這是為什麼？”
苟頭皺眉。
黑塔解釋道︰“能量金字塔的不可逾越性。根據熱力學第二定律，能量在傳遞過程中必然存在損耗。”
“在復雜系統中，上一級能量利用者僅能截留下一級約10的能量如食物鏈的能量傳遞效率）。即使可控核聚變提供近乎無限的能源輸入，但能量轉化為可用功的效率存在理論極限。”
“可控核聚變的能量轉化效率理論最高僅70，實際應用可能僅4050。”
“這意味著60以上的能量會以廢熱形式散失，無法被有效利用。”
黑塔手指微微一點，身前出現一顆行星的投影，繼續道︰
“這是宇宙的基本規則，也是這一技術的局限性。”
“以我的能力，自然可以將其優化到60的合理利用範圍，但也僅僅只是如此，再向上優化意義不大了。”
“這玩意終究只是低等文明的過渡性能源方案，不過是行星級別的能源解決手段，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只是i型文明的存續之法。”
“而在這片星海之中，高等能源的本質是對命途之力的直接駕馭，而可控核聚變僅屬于物質宇宙的基礎能量轉化。”
“說的殘忍一些...”
“「核聚變本質是“無命途者”的掙扎。」”
苟頭沉默片刻，幽幽說道︰
“但現如今，命途早已扭曲，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盡力去尋找一些比可控核聚變高級的能源。”
“星神，此時怕是就連自保也困難。”
黑塔點頭，她自然沒想要麻煩星神，畢竟機器頭都已經指望著克扣苟頭星瓊過活了。
指望 們...
那是真的想死了。
“但至少...我們也需要反物質礦，這種恆星系界別的礦石才可以。”
苟頭長嘆一口氣。
“我明白了，看來最近有的忙了啊。”
...
...
三天後。
青丘，絡主府。
青丘絡淡漠的眼神注視著苟頭，清冷的語調一如既往︰“可是準備好了？”
“回前輩，算是大差不差了，再過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出發...”
“嗯，你人皇艦與青丘通商交流文化的事情盡可以放心，青丘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熱鬧過了，我會派人多加照看。”
“那就多謝前輩了。”
青丘絡聞言卻是緩緩搖頭。
“你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停雲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