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具象又抽象的概念。
所謂時不可及,日不可留。
它應該是有序而不可掌握的,而並非無序而可被控制的。
但是在此方世界上,一切早已發生改變。
.......
相柳低著頭,看向自己手中的玉碟殘片,心中既慶幸又懊惱。
他慶幸的是自己數百元會之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如此寶物,而懊惱的是,當時過于興奮的他水淹人族惹怒了人皇大禹,明明剛有了光明的未來,卻直接被暴怒的大禹一劍定死。
而現在,他好不容易脫困卻又,不但偷襲奪取「女魃之靈」傳承不成,反而又落入了人皇之手!
短時間之內再次啟用玉碟之中封存的力量,讓相柳遭到極大反噬,甚至此時他身後九頭已然只剩下了三只,除去被苟頭斬落的,全部都是被反噬所導致!
“人皇!大禹!”
“你們人族為何總是和吾過不去?!”
“現在就連這個還沒有繼位的小小繼位者也是如此!”
相柳佝僂著身子,身後那化為石雕的幾只頭顱搖搖欲墜,甚至其余還算的上是‘完好’頭,也漸漸有了石化的趨勢。
時間之能,並非是現在重傷的他可以操控的。如此強大的力量,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把雙刃劍。
相柳心知,此時絕對不能再等下去,可以如此身軀在時間禁止的狀態之中移動,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他可並非是什麼以速度見長的凶獸!
不過...
相柳不能動,並不代表苟頭不能。
就在那位形如枯槁的老人正如同蝸牛一般移動的時候,苟頭被靜止的身軀卻突然抽搐了一下,怪異的扭動起來。
“!!!”
“小子!你真當老夫是傻的?!同一種招數還想再來一次?!”
話音落下的同時,相柳周身蔓延出水霧,剎那之間就有著一股濃郁殺機向著隱秘在黑暗之中的黑塔沖去。
“小小一個夜游神,也老夫死來!”
水霧漫天,相柳再次透支身體生機施展水澤國度將空間淹,其中有著幾道帶著濃烈死氣的細小水流沖向黑塔所在的方向。
“哼!”
黑暗之中傳來一聲冷哼,黑塔不再隱藏氣息,將自己的身軀暴露出來,她身上閃爍著怪異的微光,將周圍那些代表時間停滯的灰白阻擋在外。
此時的黑塔神色沒有多少波瀾,仿佛早就知道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只見她手指微微一動,即使她能感受到到前方那幾縷黑色水流中觸之即死的毒素,卻依然對那些沖向自己的黑色水流視若無物,她直接操控苟頭使用戮仙劍洞穿了相柳的身軀。
——刺啦!
黑色水流與戮仙劍幾乎同時刺穿了二者,相柳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冒出的劍尖。
“你...”
“死士?!”
他堪堪倒地,而遠處的黑塔早已在那毒素之中化作的黑水,永遠消失在水流之中。
“哈哈哈哈...”
相柳口中發出滲人狂笑,他知道...自己徹底沒有後路了。
“堂堂人皇,人族的希望,卻要用自己同伴的命來奪得一絲生機。”
“然而你們一個個口中還說著什麼大義,說著什麼人性...到頭來原也只是一群沽名釣譽之輩。”
他輸了,輸的很冤。
相柳下意識的認為身為人皇的苟頭,做不出犧牲同伴換取生路這種事情,畢竟就前幾任人皇來說,哪一個不是重情重義的人物。
“不過老夫死的也不冤...你們人族傳承到你這一代,怕也是晚了,哈哈哈—”
“老夫也算是報仇了——!”
“......”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身軀已經開始被戮仙劍之中的煞氣所侵蝕。
“嘖!”
就在這時,突然她突然听到一聲略顯傲嬌的女聲,其中還帶著些許好奇之色。
“九頭...還能變換為人身...上古凶獸嗎?”
“倒是從來沒有的見到過的生物,或許阮•梅那家伙會感興趣。不過,「如何在人皇大禹手下死而復生」這似乎也是個不錯的課題。”
“仔細想想的話...這家伙身上似乎全是未知的課題,用一具身體做代價似乎也是值得。”
相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回過頭,卻看到了他無法理解的一幕。
“怎...怎麼可能?”
“你沒有死?!”
“不...不對,是身外化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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