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除夕夜還有兩天，時間過得還真快，趙小海總害怕，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看見自己的白發。
有時候趙小海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毛病。
這個時期，是一年里最忙碌的時候，常常貨都上不到。
因為這件事，今年下手儲貨的時候已經晚了，被其他那幾個半死不活的對手趁機撈了一小把，也行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就當做善事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雖然並不是甘心的。
鄭小雪家里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金露露一直和父親說過年可能回去。
最後趙小海三個研究了一下，二十九閉店，各回各家，初七再回來。
到處洋溢著過年的氣氛，來買貨的熟人都在問趙小海打算怎麼過，趙小海告訴他們，回家團聚唄。
這個時候的人，看起來又和善又可愛。
小年那天，兩個女人非要趙小海帶她們放鞭炮，趙小海說她們是小孩子，她們說趙小海是老頭子。
趙小海還真是好久沒放過這東西了，鞭炮 里啪啦的響，她們捂著耳朵，臉上洋溢著迷人又喜氣的笑容。
又要過年了，每個人又都長了一歲，兩個女孩子會變得更美麗，趙小海也會變得更成熟，回想這一年的經歷，一幕一幕的在趙小海腦海里浮現，鄭小雪的到來，金露露的到來，商店和趙小海的變化和他們之間的故事。
每個笑容趙小海都記得，每一滴眼淚趙小海都記得，每一次纏綿趙小海都記得，親愛的小雪，可愛的金露露，趙小海在心里，偷偷的祝福你們……
希望你們每天都這麼快樂，不，是每分每秒都快樂！
“喂，都放完了，你傻站著干什麼啊？”
鄭小雪的聲音把趙小海從情緒里拉了出來。
“哦，你們過癮不？”
她們互相看了一眼說︰“不過癮，再來！”
三點多一點的時候，趙小海就收工了，每個人做了三個菜，白酒啤酒葡萄酒，把小飯桌擺得滿滿的，女孩子天生就是藝術家，要是趙小海擺，一半的菜都擺不下。
屋子很溫暖，不光是溫度。
“干杯！”踫杯的聲音清脆動听。
金露露站起來，說，“小海提一杯。”
趙小海笑著看著她，把酒杯舉起來。
“感謝，英俊的小海和美麗的小雪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非常非常開心，非常非常滿足！”然後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光，“好辣。”她又頑皮的把舌頭吐出來，小模樣特可愛。
“該你了，什麼大海小海的那位。”鄭小雪說。
“我是總老板趙小海，當然要壓軸了。”趙小海說。
鄭小雪無奈的看著趙小海，遇到這樣的男人，該怎麼辦呢？
“感謝小海和露露姐姐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我，謝謝你們，我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說完也把酒一口喝干！
趙小海和金露露開始鼓掌，與其說贊賞，還不如說起哄。
“該我說了，我就一句話，認識你們之後，我知道了，什麼是幸福！”
兩個女孩子看著趙小海把酒喝完，眼神里都是感動。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暈暈忽忽的，剛才還是分賓主落座的席位現在卻擠到了一起。
屋子的溫度開始升高，兩個女人開始吐氣如蘭，趙小海的心和欲望也一起跳了起來。
鄭小雪眼楮迷離的看著趙小海，伸手就摸趙小海的身體，完全不顧及金露露的存在。金露露的眼楮冒著火焰，可是趙小海看得出，她在強行的控制著，她倒了下去，好像是要睡去的樣子。
“不知道某個人還願不願意過來打下手了。”她笑著，抬頭對趙小海說，臉上掛著淫蕩的笑容。
趙小海的心劇烈的跳動著，鄭小雪啊，你要干什麼？
金露露一下子坐了起來，怯怯的看著鄭小雪，眼神里的欲望，就快掉了出來。
“來吧，沒關系。”鄭小雪微笑著看著她，笑容里寫著鼓勵。
金露露用撲的動作飛過來，先是在鄭小雪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伸出舌頭在趙小海的嘴唇上打轉，一圈一圈又一圈，趙小海有點不知所措。
事情趙小海已經不能控制，欲望已經吞噬了最後的理智。
兩個女人像兩只吃一根骨頭的狗，對趙小海敲骨吸髓。
趙小海有種從腳跟爽到後腦的感覺，這種只有在錄像里才能看到的畫面，今天，奇跡般的被趙小海遇到了。
兩個女孩子的口水把趙小海的臉都弄得濕濕的。
趙小海用手把兩個女孩子的上衣全部脫掉。
三個人在被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兩個女人用身體把趙小海擠在中間，胳膊腿全都放到了趙小海的胸膛上，趙小海感覺呼吸都有一點困難了，不過，那感覺真是沒法子形容了。趙小海對自己說，男人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沒白活了。
趙小海想抽支事後煙，可是兩個胳膊被兩個女人的頭一人佔了一個，趙小海還很享受現在的溫存，不願意把胳膊拿走。鄭小雪好像知道趙小海的想法，起來拿了支煙，放到趙小海的嘴邊，她把火機給了金露露，金露露感激的一笑，把趙小海的煙點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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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新問題又來了，她們還是一人佔一個胳膊，趙小海只能完全依靠嘴了，兩個女孩子看趙小海的樣子，嘿嘿的笑了。
“我們不要讓他彈煙灰，看看一會落到哪里。”鄭小雪提議。
“嗯，這個主意不錯哈！”
她們改變了姿勢，每個人用兩個胳膊挎住趙小海一只胳膊，然後又用身體把它壓在身下。
當煙灰掉到趙小海臉上的時候，屋子里爆發了一陣歡笑，兩個女孩子舉起手做出了勝利的手勢，而趙小海卻在心里做了一個比她們更得意的同樣的手勢！
她們一個一個的睡著了，趙小海的胳膊還嵌在她們的身體中間。
趙小海卻怎麼也睡不著，任何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會無法入睡的。
這一年的小年，對趙小海來說，簡直就是個，奇跡！
趙小海有種預感，一場激情的風暴，就在這個冬天，降臨！
二十九的時候，趙小海三個分別回家過年。
在長途客車站，兩個女人都掉了眼淚，趙小海是抱完這個抱那個，所有的人看趙小海的眼神都很怪異，他們打破頭也想不明白趙小海三人之間的關系，連趙小海自己都想不太通，何況是只看了一眼的路人呢？
趙小海家比較遠一些，因為要開店，父母在老家。
說實話，趙小海虧欠他們太多太多，從小到大趙小海花錢就不少，比一般孩子可能要多很多，家境隨著趙小海的成長而越來越差。
好不容易熬到趙小海快掙錢的時候，可是趙小海卻想去學武術，沒有辦法，父母只好把家里所有的積蓄拿了出來。
這兩年，每次回家趙小海心里都特別難過，這一段路程，在趙小海心里怎麼也走不過去。
到家的時候，父母還是老樣子，讓趙小海的心稍微寬慰了一下。
或許，人生下來真的是不平等的，或許，他們生趙小海，本身就是個錯誤。
但是他們不會埋怨，不會袖手不管，比起孩子們是否成龍成鳳，他們更在乎自己的兒女是否安康幸福。
看著他們一天比一天多的皺紋，趙小海就心如刀絞，沒有辦法形容這種苦澀，沒有辦法形容。
“小海啊，听說生意特好？”趙小海老媽笑著問。
“听我說的吧，我們還欠別人錢不？”
“還欠你老姨三四百，她說不著急還。”
“你要能周轉過來就趕快還人家。”趙小海爸爸說。
趙小海點了點頭，說沒問題。
趙小海把這一年的經營狀況給他們大致說了一說，他們已經不像第一年的時候那麼上心了，他們只是告訴趙小海︰“你覺得好就可以了。”
趙小海前來老姨家，拜年寒暄以後，把所有欠的錢都還清了，趙小海才發現，還錢也算是一種揚眉吐氣吧，從此以後，趙小海的腰板又可以直一點點了，找回一點曾經丟失在風中的尊嚴。
趙小海老爸帶老花鏡的樣子特別好玩，他的眼楮以前可是巨好的啊，他的手藝也是一樣的好。
一切都平淡得和過去沒什麼兩樣，話也不是很多，吃完了以後，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
春節就在這平平淡淡中過去了，趙小海感覺有點無聊，早點回到了綠城。
剛把家里打掃完。
這時候，電話響了，是金露露。
“小海，猜猜我是誰？嘿嘿嘿。”
“你是‘淫賤’。”這個音和金露露真的還挺像，趙小海笑著說。
那邊傳來咯咯的笑聲，趙小海猜她一定是齜著兩只小虎牙吧。
“你真是壞死了，呵呵，你到家了嗎？”
“嗯，你呢，你爸還好嗎？”
“好著呢，身體特結實，出去打麻將去了，剛學的。”
她的語氣特別的開心，趙小海微微的感動了一下，她父親還不知道金露露的事吧，不過她父親可以不必知道，趙小海會把她照顧得很好的。
“好好陪陪家人吧，別惹她生氣，知道嗎？”
“知道啦，我會听話的，對了，小海。我想，我想把事實告訴家里。”
“別啊，善意的謊言，你爸那麼大歲數了，說不定還為你驕傲呢。”
“可是，可是我不想騙他，我長這麼大就沒騙過人，看到我爸，我感覺話好多次都到嘴邊了……”
听了她的話，趙小海沉默了好一會，金露露啊，趙小海怎麼總忘記，你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啊。
“听話吧，別說了，以後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好了，嗯？”
“嗯，好吧，听你的。”她的語氣已經沒有開始的時候歡快了。
“你是不是忘記什麼話沒說了？”趙小海笑著問。
“嘿嘿，小海，過年好啊！”
“露露過年好，幫我問候家人。”
“嗯，那我掛線了，明天夜里再打給你。”
“好，拜拜。”
這個電話剛收線，鄭小雪的電話又來了，趙小海看著來電響鈴，心里一甜，臉上卻有一絲苦笑。
“趙小海！我給你打電話，佔線，給金露露打電話，也佔線，你們是，奸夫淫婦！”她的語氣超可愛，趙小海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沒有比這更可愛的語氣和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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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在電話里偷情了，哈哈！”
“哎，佩服死我們的總老板了。”
“家里還好吧，有沒有問起我啊？”
“好啊，問起你？媽媽連你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她邊說邊笑。
“大事不妙啊，以後要好好在丈母娘前獻殷勤了。”
“你可別，我媽這幾天就帶我相親去了。”
“什麼！你……”
“嘿嘿，開玩笑的，以後你不好好對我，我就讓媽媽給我相親，而且我們這里，打我主意的男人可以輕松平掉咱們那個小店啊。”她听到趙小海著急的語氣，顯得那樣的開心。
“哈，你想讓趙小海再挨刀子嗎？”
“去，大過年的，不許說這種話，不過年也不可以，以後都不許說！”
听了她的話，趙小海的心好像有股暖流漾出來，瞬間流到身體里的每一個角落。
“對了，你怎麼會讓金露露……”
“這個啊，說來話多著呢，回去我們再細說好了，過年好，大色鬼，真是便宜死你了！”
“過年好，親愛的。想你！”
“你就嘴好，哼！”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那麼的溫柔。
“真的想你，小雪，安心的過年，回去後我們繼續一起努力，記得趙小海說的話嗎？”
“記得，好好的過，好好的生活……”
她沉默了，趙小海知道她在想什麼，每個人對幸福的期望都是一樣的，當兩個人為同一個目標努力的時候，那種幸福，就開始釋放能量，足以填滿所有的不幸！
收線了，趙小海的腦海突然出現了兩個女孩身體搖動的情景，趙小海覺得自己還真齷齪啊，男人，真的永遠是兩個半身結合著思考的嗎？
靜下來的時候，趙小海開始回想過去所發生的一切，鄭小雪第一次來的時候那個表情，第一次溫存的時候那些呻吟，賣東西的時候，吃火鍋的時候…
中秋節里的金露露，商店里的金露露，雪地里的金露露……
她們每個人都給趙小海這樣那樣的側面和樣子，趙小海在她們心中又是什麼樣子呢？
又有多少臉孔讓她們回味呢？以後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難道趙小海真的可以同時擁有兩個女人嗎？
趙小海總覺得這樣的心情有些惴惴不安，卻又覺得異常的刺激，還是那句話，想不通的問題，就交給時間……
洗完澡之後看了會書，看看自己屋子里的小電視，誒？多年沒看過電視了，把這個拿到店里怎麼樣，還有錄像機，都拿去，對，還有趙小海從小就開始收集的錄像帶，趙小海看著這些東西發呆，這些，在趙小海的青春期佔據了很大的比例，心思不知不覺的飄回了那個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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