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被查出了酒精肝後,最為著急應該是小英了,她勸我到北京治病。我總是對她說︰“不要急等半年再說吧。”我感覺到自己的肝髒越來越不行了。小英得知後,就說︰“哥,咱們去北京治病。”我想了想現在還不到時候,再說吧。到了二零一零年二季度初,小英認為不去不行了。北京騰訊那邊幫我聯系好了病房主治醫生和肝病專家。
我把聞香交給父母,把公司業務交給王萍,在小英的陪同下,坐火車去了北京。一零年四月五日傍晚到了北京西,隨後由騰訊北京公司的同事安排我倆入住公司招待所。第二天上午,我們趕到解放軍總醫院肝膽外科門診,經過臨床檢查和相關化驗,醫生告知我目前疑似酒精肝中期,先安排住院,給我和小英安排是單間,雖說不是高干病房,但也還算可以了。然後會盡快組織會診。會診之前,醫生讓我足足等了十天,在這十天里,一直是小英陪在我的身邊。到了第十一天,醫生把小英叫辦公室里,對她說︰“你的丈夫是酒精肝,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是︰肝移植,你看他的肝只剩下了五分之四了。”小英一听這話後,她哭著就問醫生︰“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做肝髒移植,但是我們醫院沒有跟你丈夫匹配的肝源啊,很遺憾。”小英一听這話,撲通一聲跪在醫生的面前,邊哭邊說︰“求求你了,救救他吧!”這是小英有生以來因求人而第一次下跪,一樣子就真的苦了這丫頭了。醫生慌忙扶起小英,讓她坐好。然後小英問醫生︰“你看用我的可以嗎?”醫生也吃不準,于是他說︰“你明天早上不要吃飯,因為需要化驗你的肝功。合適的話就用;如果不合適,就得繼續找肝源。”小英感謝之後,去熱水房洗了把臉,隨後返回我的病房。
現在讓我們來說說我在醫院的情況吧。小英每天沒吃過一吞早飯,可是她依然故我,做了肝功化驗。四月十八日,醫生隨後找到了小英,告訴她︰“你的肝髒可以,這樣吧,今日你去做個配型檢測。如果配型一切順利,一天後就可以做肝髒移植手術。”于是,在十九日小英一早沒吃任何東西跑到移植中心,做了配型檢測。到了下午4點配型結果出來了,她的肝髒配型與我的配型完全吻合。當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拉著小英手,然後對她說︰“咱們回深圳吧?”可是她接下來的舉動使得我吃了一驚。她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哭,只是跑到護士辦做了兩個鬮,隨即讓護士長端著盤子來到我的病房。小英說︰“哥,來,咱們做個游戲吧。你如果能抓著不做肝移植的鬮,那咱們明天就回深圳,你看好嗎?”護士長把盤子端到我面前,我明白了,這是讓我抓鬮。于是我就抓起其中的一個鬮,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做肝移植”。之後小英又說︰“這是天意,是外婆不讓你放棄治療。”護士長端著盤子返回護士辦。我對小英說︰“你知不知道肝髒的功能是存血的。你把一少半兒的肝髒給了我,你讓我如何有臉面去面對曾經將你親手交到我手上你過世母親了呢?”“哥,你都病成了這個樣子了,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說,我不管,哥,這次你必須听我的。”我沉思了良久︰“好吧,答應你。不過讓我掛一下你的鼻子。”小英高興地哭了,讓我掛一了一下她的鼻子。隨即又親吻了我一會兒。
第二天一早,醫生過來查房了,等他們查完了房後,對我們說︰“上午9點開始手術。”經過了六個半小時的手術,醫生先把我的懷濤地一定壞死那百分之二十的肝髒切除後,就隨即又從小英的身體里切除了百分之二十的肝髒成功移植到我的身體里了。隨後就是縫合傷口了,隨後把我和小英就從手術室里提出了來,而現在把我跟小英都推進了我的病房里。當我和小英醒來後,醫生這才松了口氣。伶人想不通的是,可讓醫生他們驚奇的是,我並沒有出現排異現象,從那天起醫生一直都在關注我的排異現象,護士長或醫生他們每天都要來病房里坐好幾小時呢。
一周後的四月二十六日一早,醫生查房時面帶笑容地問小英跟我︰“傷口還疼嗎?”我搖了搖頭。小英說︰“我的傷口都有點兒癢了。”于是醫生趕緊跑過去看了看,對她講︰“那就證明你的傷口快好了。下午去做彩超,我要看一下你們兩個的肝髒血管縫合的情況。”我和小英都笑了,同時醫生又來了一句︰“因為我要看看你們兩個的肝髒血管縫合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你們三天後就可以出院了。”彩超檢查結果當天下午出來了,縫合很理想。在第二天一早醫生來查房了。在查房後,醫生就我和小英拆線了,然後醫生對我倆說道︰“還是要經常一下的。”
于是在醫生拆完線後第二天我和小英出院了。我倆進一家新華書店,買了一本新書《窗口的故事》,這是我三年前寫的,交給了小英。拿到書後,小英立即翻到第一章,一口氣讀完,看的她是眼淚嘩嘩地流。因為在我的這本里,描寫了我和小英從相識、相知、相戀,最後呢,再到相愛的全過程。此外呀在我寫的書中還有喜悅、痛苦、悲傷、以及微笑。她告訴我︰“哥,我現在感覺到自己才是最幸福女人。” 我又問小英︰“北京家里的鑰匙你帶了嗎?”小英哭著點了點頭,然後她從斜挎包里里,拿出了兩把鑰匙對我說道︰“哥,這是北京家的鑰匙,這是唐山家的鑰匙。”我這次明白了她還是忘不了唐山的家,必定她出生在那里,又在唐山上了高中,和工作了那麼多年。然後我和小英回到北京房子里,住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一早,我倆隨即返回唐山的家。
到了小區里面,十年前那個頭上梳著兩個短辮子的小姑娘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短發披在了後背上的小英,而且額頭兩側各留了一撮向前彎的劉海,因為在半年前她改了發型。依然是好多的人都還記著這個小姑娘,並向她打招呼。這一天正好是我外婆去世十周年的忌日。剛進家門,小英喊了一聲︰“外婆,我和我文騰哥哥回來了!”可是屋子里空空如也,只有那台電視機及一九九四年小英和我結婚時買的那台洗衣機沙發床,和在一年後,從深大畢業後,返回到唐山的家後,飛往加州理工留學前夕買的長城台式電腦。這個時候沒人應答時。她終于控制不住自己,撲在我的懷里哭了起來。我這才明白必定從唐山大地震之後,小英一直都是由我外婆一手帶大的。于是,我呀手撫摸著後背安撫她,問道︰“好了,不哭了,小英不哭。哥哥都知道,是不是嫌外婆沒有等到咱們的公司發展壯大時外婆就開了這個世界了呢?”小英卻點了點頭,說︰“哥,外婆命真的苦,但願她老人家永遠都活在我們心中。但願、但願、但願!”我只能嘆氣說道︰“唉,是呀,咱們的外婆已經去世了十年了,但一晃我們的公司都已成立了十二年!”這時小英已經不怎麼哭了,她跑到我倆的房間里,我終于明白了,眼前這個姑娘還是愛我的。她又問道︰“要不我倆今天晚在來從溫一次好嗎?自從生完聞香之後,哥,你再也沒有踫過我了。”當听到她說這番話後,我點了點頭,竟然就給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