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鄧布利多剛把阿德萊德哄睡,正打算給自己來上一杯助眠的黃油啤酒,突然听見窗外傳來細微的響動。
鄧布利多立馬警覺起來,輕輕揮動魔杖使房間的牆壁變得透明,他看到屋外的草地上站了四位身穿黑袍的巫師。
他認出其中一位是保羅•穆勒——來自德國的巫粹黨極端反對派。
這幾人來者不善啊。
鄧布利多不動聲色地給屋內設下幾道防護咒,緩緩走出屋子。
“諸位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穆勒上前一步道︰“鄧布利多先生,我們剛得到消息,有位格林德沃私生子的後代被您收養了,這是真的嗎?”
鄧布利多收斂了嘴角的笑意,這是誰傳的謠言,蓋勒特怎麼敢有私生子——
咳!
他是說,阿德萊德怎麼可能是私生子的後代,她可是格林德沃家族正統的繼承人!
“我這里確實有一位格林德沃家的孩子,但她並不是蓋勒特•格林德沃的直系後代。”
“無論怎樣,她可是姓格林德沃!當年的巫粹黨——”
“請不要把上一代的恩怨強行疊加到無辜的孩子身上。”
就在鄧布利多和幾位巫粹黨反對派扯皮的時候,一道綠光從天而降,悄無聲息地擊向了穆勒。
要不是鄧布利多快速施展了一個“超強盔甲護身”,此時的穆勒已經中招了。
“誰在那里!”
穆勒和他的同伴們慌慌張張地抽出了魔杖,指向了身後的黑暗之中。
“別緊張,那只是個小玩笑而已。”
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個身影漸漸地從黑暗深處顯現了出來,那是一位身形高挑修長的中年男子。
他的步伐顯得有些輕佻浮夸,仿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姿態;微微上揚的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雙狹長的眼楮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氣息。
“阿芒蒂娜,有當世最強大的巫師鄧布利多在,你的偷襲注定無法成功。”
“嘖!”
幻身咒被自動解除,只見一名身著黑色長裙的絕美少女,側坐在飛天掃帚上,盤旋在幾人的正上方。
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漆黑長發隨風舞動,仿佛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
鄧布利多皺起了眉頭,這兩個家伙怎麼湊一起去了?
要問鄧布利多最不喜歡的巫師家族是哪個,在當世非羅齊爾家族莫屬。
這個傳承了上千年的純血家族分為英國和法國兩個分支,無論哪個分支都能稱得上是根歪苗黑。
英國分支的家主埃文•羅齊爾算是最早那一批食死徒,後來被穆迪殺死,臨死前還割下了一小塊兒穆迪的鼻子。
他姐姐德魯埃拉•羅齊爾的長女貝拉特里克斯也是伏地魔的追隨者,直至伏地魔失蹤也不願改邪歸正,被關進了阿茲卡班。
法國分支的家主文達•羅齊爾更是成了巫粹黨的二把手,在位期間沒少干壞事,真是罪大惡極!
博克家族雖然沒這麼離譜,但也不算什麼好鳥。
翻倒巷最大的黑魔法店鋪就是他們家開的,老博克曾經還雇佣了伏地魔當店員。
伏地魔當道的時代博克家族雖然明面上沒站隊,但暗地里經常參加純血至上家族的集會。
此時出現的二人,正分別來自于博克家族和羅齊爾家族。
穆勒回過神來,認出了襲擊他的人是文達•羅齊爾弟弟的孫女,目前正在德姆斯特朗讀三年級的阿芒蒂娜•羅齊爾。
真是丟人,自己居然被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偷襲而毫無察覺!
穆勒惱羞成怒地吼道︰“阿芒蒂娜•羅齊爾!你不在馬賽港等船去北歐上學,反而跑這里來襲擊我,是想走你姑奶奶的老路嗎!”
此時的阿芒蒂娜正死盯著鄧布利多,連半個眼神都沒分給穆勒。
見同伴一副躍躍欲試想作死的姿態,愛德華•博克連忙出聲制止︰“你可別沖動,鄧布利多現在可是自己人。”
誰和你是自己人!
鄧布利多抽了抽嘴角,他已經猜到這倆人是來做什麼的了。
大腦飛速運轉,幾個呼吸之間鄧布利多就已經權衡出了利弊——可惜阿德萊德還太小了,不然這可真是個快速瓦解黑巫師殘余勢力的好機會。
“穆勒,我以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的名義擔保,巫粹黨絕不會死灰復燃。格林德沃下一任家主未來會在霍格沃茨上學,我是不會讓她走上邪路的,你和你的同伴可以放心回去了。”
穆勒張了張嘴,卻沒再說些什麼。
打又打不過,講又講不過,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穆勒狠狠地瞪了阿芒蒂娜•羅齊爾一眼,領著三個手下幻影顯形回了德國。
要真有什麼事情發生,最先遭殃的也是英國,他著什麼急。
他想開了,只要格林德沃的後裔不踏入德國的領土就行。
見穆勒離開,鄧布利多松了口氣,轉身對愛德華和阿芒蒂娜說道︰“夜深了,二位隨我進屋喝杯熱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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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客廳落座,鄧布利多笑呵呵地拿出了他珍藏的糖罐子給二位客人品嘗。
自從發現阿德萊德害怕蟑螂,他這還是第一次把自己最愛吃的零食拿到明面上來。
“來來來,邊吃邊聊。二位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
望著玻璃罐子里密密麻麻、到處亂爬的蟑螂堆,阿芒蒂娜嚇得臉都白了。
英國佬都在吃些什麼東西啊!
在英國長大的愛德華倒是沒太大反應,用魔杖指揮著罐子里最肥美的那只蟑螂飛進嘴里,蜂蜜味兒,嘎 脆!
“嘔!”
阿芒蒂娜捂住了嘴巴,緩了片刻用英文生硬地說道︰“我們的目的並不同,只是在破釜酒吧偶然踫上的。我此次來英國,是奉爺爺的命令,保護小主人。”
鄧布利多暗道不妙,阿芒蒂娜的爺爺路易•羅齊爾和他的姐姐文達•羅齊爾都被判了終身監禁在紐蒙迦德蹲號子,要是連他們都收到了消息,那蓋勒特不可能不知道。
對方肯定會怪罪自己,收養阿德萊德一年了也沒寫信告知他。
可他已經近四十年沒聯系過蓋勒特了……
阿芒蒂娜這邊的問題復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鄧布利多以阿德萊德正在就寢不能打擾為由,打發阿芒蒂娜在客房住下。
他知道,對阿芒蒂娜說的每一個字最後都會傳進蓋勒特的耳朵里,他最好還是多花些時間思考,制定個安撫計劃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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