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換了其他時候，他也絕不會講出那樣的話，此事關系重大，不由自主。
楊建設語氣平淡地說︰“但今晚確實不行。”
“我答應過別人的事，必須兌現。”
“總不至于希望我失信于人吧？”
“區區一夜而已。”
兩位經理擦了擦汗，忙不迭點頭︰“楊科長說得對，我們太心急了。”
二人如釋重負，內心卻竊喜不已。
楊建設的話已表明，他承諾明日會送來部分食材。
這正是他們所求。
兩位經理原本已有心理準備，以為收獲寥寥。
不料楊建設竟許諾明日供貨！
這是意外之福！
兩位經理眉開眼笑，不住點頭︰“多謝楊科長寬宏大量！”
楊建設再次輕笑︰“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忙理所應當。”
但他臉色一沉，“可今晚是真的沒貨。”
黃經理和余經理連聲稱是，哪敢反駁半句︰
“是是是，這是當然！”
他們只盼這事盡快結束。
梁歡、婁曉娥、冉秋葉看得目瞪口呆。
這樣的兩位大經理？
在楊建設面前，她們總是不由自主地生出敬佩之情，仿佛面對的是位高權重之人。
楊建設果然名不虛傳，實力非凡。
聾老太太默默注視著這一切，臉上帶著滿足的神情。
另一邊，許大茂罕見地出現在傻柱家中，與他一起緊張地關注著楊建設家里的動態。
許大茂氣得直搖頭︰“柱子啊柱子，你讓我怎麼說你好？自己夸自己，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傻柱一臉無辜︰“我只是隨便一說，誰能想到真的應驗了？”許大茂更加憤怒︰“別人遇到好事都求個好兆頭，你倒好，自找煩惱。”他指著傻柱質問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傻柱小聲辯解︰“我只是隨便一說而已。”許大茂怒不可遏︰“你還敢說！”何雨水看著這場景，感慨生活充滿意外。
她決定調解此事︰“大茂哥，我哥平時愛開玩笑，現在總該明白教訓了吧？您消消氣。”許大茂嘆息︰“就怕夜長夢多。”見傻柱滿不在乎，他嚴肅地說︰“這事不能不當回事，今天我們本該去賈家提親，你名分上雖是入贅，但我們走的可是正經娶妻流程。”傻柱頓時緊張起來，他確實喜歡秦淮茹，但也不想被人認為是入贅，這讓他十分糾結。
許大茂正說到他的心坎上。
傻柱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一晚上應該沒關系吧？"
許大茂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覺得賈張氏的脾氣我會比你更清楚？"
"前幾天，又是誰整晚在你家門口燒紙錢？"許大茂繼續質問，"她要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你能應付得了嗎？"
他輕蔑地掃了一眼隔壁︰"那老太太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傻柱頓時慌了︰"那該怎麼辦？"
"建設家里還有客人。”
"改天不行嗎？"許大茂也覺得棘手。
就在此時，雨水插話說︰"建設是我見過的最守信的男人，他答應的事絕不會變！"許大茂和傻柱對視一眼，滿是疑惑。
四合院里關注著楊建設一家的不止許大茂和傻柱，現任壹大爺劉海中和貳大爺閆埠貴也在家中觀察。
劉海中眉頭微蹙，目光落在耳房外的雪人身上。
冬日天黑得早，雪人映得四周亮堂堂的。
四合院里的八卦能手劉大媽便問︰"當家的，你覺得楊建設今晚有空嗎？"
傻柱帶著禮物拜訪劉家，請劉海中幫忙說媒，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這也間接證明了劉海中在四合院的地位。
傻柱的行為讓劉海中非常滿意，這才是對他這位壹大爺的尊敬。
四合院里有兩個最惹不起的人，一個是楊建設。
不必多說，一開始就沒幾個人敢招惹他，得罪他的人當場就能體會到身體上的痛楚。
如今，雖然楊建設不再動手，但看他的社會關系和地位，依然沒人敢輕易招惹他。
楊建設依舊是四合院里最棘手的人物。
另外一個是傻柱。
傻柱與楊建設截然不同。
楊建設做事從不拖到第二天，性格比較坦率。
傻柱則不然。
他有仇必報。
也許是在當天，或者隔幾天的某個時候，總之他會在自己的小賬本上記下這筆賬。
這使得曾經得罪過他的人一直忐忑不安。
人害怕的是不可預測的事情。
你不知道傻柱會用何種方式報復你。
因此，這種感覺格外令人厭惡。
更讓人惱火的是，
你根本不清楚什麼時候就冒犯了傻柱。
明明你是站在理的一邊，做了一些事，
但在傻柱眼里，
那不過是與他作對！
那就是得罪了他。
與其說傻柱性格剛直，不如說他是個無賴。
他遵循著自己混沌的處事原則，在四合院和軋鋼廠肆意妄為。
傻柱也曾遍體鱗傷。
這樣的事發生過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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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時候，
人們選擇避開這樣的人物。
日常事務就夠忙碌的了，
何必再費勁與傻柱斗智斗勇？
太累了！
所以，只要能避免得罪傻柱，大家都會盡量避免。
好听點說，這是傻柱的威懾力強。
難听點講，沒人願意搭理這種無賴。
不論如何，
傻柱在四合院的地位不容忽視。
他幫忙不一定有效，
但要壞事的話，卻輕而易舉。
四合院就像個小社會，
什麼樣的人都有，
像傻柱這樣的無賴，也有一定的地位。
就連這樣的愣頭青，如今也向他求助，劉海心中依然十分喜悅。
此刻四合院中地位最高的人並非劉海中，而是楊建設。
楊建設不過二十出頭，年紀輕輕便位居高位，而劉海中對此毫無怨言。
他由衷欽佩那些職位高于自己的人，尤其是像楊建設這樣的年輕人。
僅僅二十歲剛過，就已坐到了這個位置，實屬難得。
神秘之地，它雖不屬于官場，卻又與之息息相關。
無論你想接觸龍國中的哪一級官員，都能在這里找到途徑。
因此，盡管楊建設看似沒有直接的官場背景，實際上他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劉海中有時會想，若換作是他處于楊建設的位置，該有多風光。
身處這樣一個能結識各界人物的地方，無論是為自己辦事還是幫他人謀利，都能收獲頗豐。
他一直渴望從政，認為做官不僅能獲取利益，還能讓自己揚眉吐氣。
這是他追求權力的根本原因。
在四合院里，雖然他已成為地位顯赫的人物，但心中仍對過去未能實現的目標耿耿于懷。
如今，他不僅如願以償，還從中獲得了實際好處——連傻柱那樣的人都要帶著禮物來求他幫忙。
這讓劉海中頗為自得。
然而，他本質上是個市儈之人。
正因如此，在以往的行動中，他才會在抄家時順走黃金。
他從未想過為人民服務，只是一味效仿舊時的官僚作風。
這種人一旦掌權，只會一味迎合上級，對社會毫無益處。
幸好劉海中並未真正成為官員，始終只是一個痴迷權力的人。
雖然他已是四合院的主人，看似可以隨心所欲，但楊建設的存在始終對他形成制約，使他不敢輕舉妄動。
只要楊建設在，劉海中就不得不收斂自己的私心，勉為其難地為大家服務，但他依舊樂此不疲。
如今他在四合院穿行，眾人皆對他畢恭畢敬。
易中海這老對手妄圖復闢，實則遙不可及。
每每見到易中海的臉色，劉海中都想發笑。
其余之事，他倒並不放在心上。
劉海中深知，在四合院內，他已做到官職巔峰，除了一大爺，再無人能超越他。
而軋鋼廠里，論技術，他遠遜于易中海。
易中海是八級工，他僅是七級工。
看似僅差一級，卻是天壤之別。
至于那傳說中的九級工，不過是名譽頭餃，多授予資深八級工。
對此，劉海中毫不在意。
他追求的是權位，而非技藝虛名。
再高超的技術，終究只是工人。
劉海中志在從政。
然而有一點，他若想晉升，必須有人提攜。
單憑年齡與資歷，根本無法獲得提名。
論技術，他不及易中海；論人脈，更是相差甚遠。
易中海表面正直，實則表里不一，人設經營得極佳。
人人都贊他是敢作敢當的豪杰，殊不知背後所為。
早年易中海任壹大爺時，將四合院治理得滴水不漏。
雖四合院問題叢生，但外人從未得知，足見其手段。
相較之下，劉海中自愧不如。
但他毫不畏懼，因他已攀附上貴人，堅信終能在廠里步步高升。
這貴人便是楊建設！
有人定會疑惑，楊建設並非軋鋼廠之人，又如何助他？
劉海中有自己的考量，楊建設雖非鋼廠人員，但凡他現身軋鋼廠，廠長與副廠長都會主動相迎。
此情此景，劉海中看得真切。
梁歡能從軋鋼廠脫穎而出，背後離不開楊建設的支持。
回想起從前，她只是車間里的普通女工。
然而，有了楊廠長這樣的丈夫，她很快被安排為小組長，雖不及車間主任，但也負責管理七八人。
不久後，她又兼任廠工會婦女委員。
表面上看似無甚提升，但劉海中明白，軋鋼廠規模龐大，職工數千，女性員工上千。
僅憑管理人數來看，梁歡已算得上是一位重要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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