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質疑︰一個工廠的保衛科怎麼能比公安還厲害？理論上不可能，但在那個特殊年代，工廠幾乎無所不能，醫院、學校、電力設施等一應俱全，還有駐廠的保衛科。
當時，規模較大的工廠會組織民兵進行實彈訓練，而非簡單的空心彈演練。
許多如今看來超越權限的事，在廠領導與保衛科商議後就能解決。
公安尚有法律依據，而廠里的保衛科听命于誰？答案是工廠領導和工人群眾。
保衛科是否比公安更可怕？
許大茂听聞楊建設要將賈張氏交給保衛科時，幾乎立刻沖動得想動手。
不用多說，單是楊建設代表四合院將人送至保衛科這一舉動，許大茂就確信，軋鋼廠的兩位廠長楊和李必定不會善待賈張氏，畢竟他們看重楊建設的身份。
他對這兩人再熟悉不過了。
還好，還好。
傻柱主動站出來，展現出英雄氣概！
什麼樣的英雄氣概？
他模仿他父親何大清，主動入贅賈家。
許大茂差點笑得合不攏嘴，盡管努力掩飾，卻藏不住內心的喜悅。
秦京茹依舊疑惑地看著他︰“大茂，你怎麼這麼高興？”
許大茂終于不再掩飾心事︰
“還能不高興嗎？”
“以後有傻柱照顧你姐姐，她就不會整日給你出那些糟糕的主意了。
有傻柱照顧你姐姐，她也不會天天嚷嚷讓我們家救濟她們了。
你姐姐的家庭穩定了，你也無需再為她擔憂而愁眉苦臉。”
秦京茹頓時歡喜起來。
她撲向許大茂︰
“大茂，你對我真好！”
許大茂笑得十分開懷，一邊對秦京茹甜言蜜語，一邊暗自盤算︰
“傻柱啊傻柱，你讓我無後。
不僅讓你無後，還要讓你嘗盡被吸血榨干的滋味，最終落得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入贅……你真做得出來，果然像你父親一樣！”
男人一旦入贅，在家中和社會上都毫無地位。
這是舊思想，即便過了幾十年也未改變。
許大茂說得天花亂墜，甜言蜜語不斷。
秦京茹被逗得非常開心，她完全相信許大茂所說的每一句話。
秦淮茹的日子自然不好過，秦京茹看在眼里卻束手無策。
許家真正掌管財務的是許大茂，而非秦京茹。
再說，若真把錢投給賈家那無底洞，許家還怎麼過好日子？這絕不是秦京茹想看到的。
如今好了，傻柱入贅，堂姐身邊終有男人相伴，自己也不必再听秦淮茹絮叨。
真是件讓人開心的事。
許大茂心中暗笑︰"傻柱啊傻柱，你可得罪了不少人。”
"往後瞧瞧，四合院里還有誰會在意你？"
許大茂忍不住嗤笑。
"什麼？傻柱要入贅？他說的就是這話？"梁歡、婁曉娥、冉秋葉同時睜大雙眼。
這消息太令人震驚！
做贅婿本就不是光彩之事。
龍國社會向來男尊女卑，新龍國成立後雖提倡男女平等，觀念轉變卻耗費數十年。
但有一件事始終未變——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龍國人最瞧不起的就是贅婿。
你一個男人，連家都撐不起來，跑去女人家當上門女婿，豈不可笑？
上門男不僅在家毫無地位，全由女人說了算，就算生子也無法隨父姓。
傻柱成了賈家的上門女婿，生的孩子自然姓賈，和何家毫無關系。
除非他能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否則孩子只能跟母姓。
尤其特殊的是，傻柱是要給寡婦做上門女婿。
哪怕秦淮茹生子，也只會姓賈，絕不可能姓秦或何。
想想，實在可憐。
楊建設冷哼︰"別可憐他，這是他自己選的路。”
"那麼多人都在賈家給他撐腰，還沒等我們插手，人家就已經全盤接手。”
"一開口就要給人家當贅婿，太惡心了！"
楊建設听得直皺眉。
“大家都被弄得夠嗆，這事兒真讓人作嘔。”
“賈家的事其實不難解決。”
“賈張氏在家設靈堂，連孩子的安危都不顧，這表明了一個事實。”
“她不過是個虛張聲勢的紙老虎罷了。”
“輕輕一踫，她的真實面目就會暴露無遺。”
“他要和秦淮茹成婚，誰能阻止得了？”
“偏偏他就不！”
“在眾人面前，他做出了一個讓賈張氏死里逃生的選擇——入贅！”
“太惡心了！”
梁歡、婁曉娥、冉秋葉簡直難以置信。
傻柱雖有外號，但人並不傻。
他其實很精明。
可今晚的事，完全看不出他的精明之處。
楊建設搖頭說道︰
“傻柱年紀不大，條件很好。”
“家里有兩間房，有固定收入，也沒有復雜的家庭負擔。”
“憑他的條件，什麼樣的伴侶找不到？”
“偏偏要去做上門女婿。”
“還是給寡婦做上門女婿。”
一貫天真的梁歡和婁曉娥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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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是不是瘋了？他找你們幫忙干什麼？”
“賈張氏有這麼大的面子，要你們去給她當見證人？”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賈張氏一向尖酸刻薄。
兩人都不喜歡她。
本來應該是傻柱院子里的人去調解的。
要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
誰願意去？
劉海中和閆埠貴會去嗎？
去吧，
為傻柱和賈張氏的約定做見證？
他們配嗎？
無論如何，今晚傻柱的行為真是令人作嘔。
聾老太太陰沉著臉說︰
“傻柱這輩子都別想擺脫秦寡婦的控制了。”
“寡婦家可不是容易相處的。”
“做了上門女婿，家里就沒他說話的地方了。”
“等著瞧吧，傻柱以後肯定要吃苦頭。”
聾老太太的臉色不太好，
但這並不是因為她對傻柱有什麼特殊感情。
聾老太太一向心善，見不得人受欺負，卻因今日之事深感失望。
終究是院子深處一同長大的孩子，聾老太太真心期盼大家都能過得好。
聾老太太瞥了眼冉秋葉，低聲說道︰"冉老師幸好沒跟傻柱成親，否則怕是要吃虧。”
冉秋葉回想起來仍覺後怕，若不是秦淮茹故意在她面前洗衣裳制造誤會，那場相親早就成了。
當時兩人雖未明言，但心意早已相通，只差一步便能坦白。
楊建設听罷更添怒意︰"奶奶，以後劉海中再找您過問院子的事，您就直接回絕。
我們家不再摻和這種事。”
"這些事兒听了就讓人煩。”
聾老太太點頭附和︰"乖孫說得對，讓他們自行處理吧，咱們莫管。”
楊建設隨之附和，提議送婁曉娥和冉秋葉回去。
婁曉娥和冉秋葉似夢初醒，今日經歷顛覆了她們的認知。
從賈張氏不顧孩子驚恐擺設靈堂，到傻柱主動提出入贅，無不令她們震驚。
賈張氏的陰險與自私，傻柱看似豪爽實則糊涂，實在令人嘆服。
兩位單純女子終于見識了真實的社會模樣。
出門時，楊建設正遇何雨水興沖沖而來。
"秦姐，你跟我哥的婚事定下了？"
"今後你就是我的嫂子啦！"
婁曉娥與冉秋葉臉色大變，不解地望著何雨水。
婁曉娥忍不住問道︰"這丫頭可知自己哥哥做上門女婿意味著什麼？"
“為何如此天真？”
楊建設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雨水比你明白得多。”
婁曉娥啞口無言。
她有些不服氣，說道︰“她哥哥做了上門女婿，那傻丫頭居然還高興得不得了。”
“她知道什麼是上門女婿嗎？”冉秋葉在一旁連連點頭。
楊建設將車推到四合院外，在胡同口停下腳步，轉頭對兩人說道︰“你們真以為雨水不清楚這些事？”
“想太多了吧！”
“傻柱和雨水的父親何大清，為何離開四合院？不就是因為喜歡上了一個寡婦，丟下孩子去做上門女婿了嗎？”
楊建設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位女性，“你們覺得雨水會不懂男人做上門女婿的意思嗎？”
婁曉娥和冉秋葉對視一眼，彼此眼中滿是震驚。
“那她為何還那麼開心？”
楊建設嘆了口氣，“你們連雨水的心思都看不明白，憑什麼亂評價別人？”
“確實想太多了！”
楊建設干脆站定腳步。
“何大清從前是四合院的二當家，他做了上門女婿後，劉海中才接替他的位置，閆埠貴也成了三當家。”
“盡管做了上門女婿，何大清每月仍會給傻柱兄妹十五塊錢。”
“有這十五塊錢，兄妹倆至少能衣食無憂。”
這確實是事實！
十五塊錢平分下來，每人七塊五毛，足夠支撐他們生活得很好。
“只是雨水和傻柱非常怨恨何大清。”
“拋棄自己的親生骨肉，卻去撫養別人的孩子，任誰都會難以接受。”
冉秋葉愣住，“楊科長，依您所言，雨水該恨上門女婿才對，她為何這般歡喜？”
婁曉娥連連點頭，她對何雨水深感同情。
身邊的兩個男人，一個不在身邊，一個心不在自己這里。
父親何大清成了上門女婿後，就再也沒回過家。
哥哥何雨柱一門心思都在秦淮茹身上，對棒梗、小當、槐花這三個孩子不管不顧，真是讓人心疼。
更令人驚訝的是，當得知自己的哥哥也要去做上門女婿時，何雨水竟然由衷地替他們高興——這份善良真是讓人佩服。
楊建設意味深長地問︰“你們注意到何雨水的表情了嗎？”婁曉娥和冉秋葉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他又問︰“雨水笑得開心嗎？”兩人再次點頭。
楊建設嘆了口氣，“笑得開心是對的。”
什麼意思？笑得開心就有問題？
楊建設認真解釋道︰“傻柱要去做賈家的上門女婿了。”
“對傻柱個人而言，四合院的人都覺得可惜，對吧？”
“但何雨水不會覺得可惜，她甚至希望這樣。”
這怎麼可能？
楊建設語氣冰冷地說︰“何大清為了白寡婦拋棄了雨水，雨水對上門女婿深惡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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