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水產方面，張謙早在夏天已做好儲備，否則寒冬里進行捕撈和養殖簡直不可想象。
楊建設正看得出神，余經理和黃經理帶著滿頭汗水走進來。
即便兩人平日見過不少官員，面對處這樣的地方，仍難掩緊張。
楊建設拍了下額頭︰“差點忘了你們的事。”黃經理笑著表示可以稍等，楊建設笑著告別後離開。
黃經理和余經理互望一眼，感慨︰楊科長實在可靠，連皇城根大飯店都有專用車輛，這是何等排場。
有楊建設指引，眾人順利抵達大棚外。
貨車只能停在外面，無法進入，因為這里是機密區域。
崗哨人員盡職盡責地守衛著。
楊建設對此感到十分滿意。
他向四名哨兵打了招呼後，便開始處理日常事務。
這些事務包括將大棚內的蔬果替換到隨身空間里，並用新產出的蔬果代替。
盡管冬季的反季節蔬果經過精心照料，但其生長環境始終與自然狀態有所差異。
說實話，在冬天里長得最好的蔬果，最多只能說味道尚可，絕談不上美味。
楊建設將棚內所有蔬果都換成了空間里剛生產的新鮮蔬果，並為它們澆了水。
忙碌了約半小時，他才讓四位哨兵進入。
不過，他並未直接安排他們幫忙，而是先遞上一包煙，說道︰“天氣越來越冷了，你們站崗時別凍著。”他又補充道︰“這兒很偏僻，除非有人特意找來，否則不會有人到。
我切好了西瓜，還準備了些草莓和小番茄，等你們送完菜再享用。”
哨兵們連連推辭。
楊建設出手未免太闊綽了。
昨天他們剛吃過一個三四十斤的大西瓜，只吃蔬果，連主食都沒踫。
並非他們挑剔，而是實在吃不下——那個西瓜太過甘甜松軟，吃上幾斤就飽了，而且非常耐餓。
除了西瓜，還有菜瓜、黃瓜、西紅柿和草莓供他們隨意取食。
哨兵們並非不明事理之人，知道在寒冬能吃到如此新鮮的蔬果實屬難得，尤其是水果更是珍貴。
一個三四十斤的西瓜價值幾乎等于他們一周的收入，但楊建設卻毫不吝嗇，每天送來大個西瓜，還專挑最大的。
四位哨兵深感榮幸，畢竟他們只是來執行任務，而楊建設完全可以忽略他們的存在。
領導的氣度確實非同一般，讓人難以企及。
四位同事雖有意推辭，但西瓜已切開，草莓也已摘下，不吃便是浪費。
他們心底何嘗不想品嘗這些美味？無奈薪資有限，只能更加努力工作，不負楊科長的厚望。
黃經理和余經理見狀，終于放下心來。
當一件件瓜果蔬菜裝上車時，他們滿心歡喜，笑容久久未歇。
楊科長對食材的挑選堪稱完美，黃瓜長短一致，西紅柿大小均勻，草莓仿佛出自同一模具，其他如大蒜、豆角、油菜、扁豆等，也都擺放得井然有序，光是外觀便堪稱一流。
即便將這些食材送上餐桌，也絕無瑕疵，足以讓挑剔的客人贊不絕口。
兩位經理暗自思忖，若能讓楊建設為自家飯店的采購員授課，定能受益匪淺。
然而，礙于身份，他們終究沒有開口。
殊不知，楊建設對此毫不在意，錯失了一次良機。
得益于四位同事的協助，蔬菜很快裝車完畢。
楊建設向他們揮手告別，而四人則目送車輛遠去後才返回屋內。
有人感慨道︰“楊科長看似文弱，卻力大無窮。”“他一手抱兩個四十斤的西瓜，行走自如，比我還穩。”
領頭者說道︰“楊科長在處任職。”
“那里人才濟濟，楊科長有這樣的本事不足為奇。”
“領導告訴我，這四個大棚全是由楊科長獨自在三四年內建起來的。”
先前那人滿是欽佩︰“難怪能當領導，這份能力無可挑剔。”
隨行者附和︰“是啊，楊科長真有氣度！”
“能遇到這樣的領導是我們福氣。”
“好了，快進屋吧，楊科長剛切了個大西瓜。”
四人興奮不已，冬日里能吃到這麼甘甜的西瓜，還能隨便享用，實在令人欣喜。
領頭同志感慨︰“我們確實接到個好差事。”
“西瓜真是好東西，夏天時一個月也難得吃上一兩次，每次就一小塊，沒想到冬天倒是有機會放開吃了。”
有人好奇地問︰“為何我覺得這西瓜比夏天吃的更美味？”
領頭者調侃道︰“這是秘密！”
“不然怎麼會派我們四個過來？”
其他人一听，覺得有道理！他們都不是普通人，而是精銳力量。
幾人不再追問，這本就不該由他們過問的事。
他們愉快地返回屋內休息。
貨車並非直接將楊建設送回家，而是先去了皇城根大飯店。
飯店的廚師們看到滿載的蔬菜，幾乎看呆了。
楊建設暗自嘆息，黃經理和余經理真是好朋友。
這些菜普通員工搬運就行，但他們偏要大師傅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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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經理笑著遞給楊建設一張收據和兩個瓶子︰
“楊科長，這是你要的羊奶。”
楊建設非常滿意，有了這些東西，他就能拿出隨身空間里的羊奶了。
各位朋友，今天是2021年12月02日，據說是個絕對對稱的日子，適合與戀人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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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根第三軋鋼廠的李副廠長正悠閑地品茶，瀏覽報紙。
《百姓日報》作為龍國最具影響力的報紙，是許多人每日必讀的精神食糧。
報紙內容多為政策傳達與典型事跡報道，看似千篇一律，卻蘊含深意。
李副廠長看得饒有興致，尤其對其中一篇特別關注。
“居然有一首歌？”他略顯詫異。
這般待遇，在《百姓日報》上實屬罕見。
以往僅《我的祖國》與《我們走在大路上》享有此殊榮。
今天，是第三次。
“《年輕的朋友來相會》，歌名很有味道啊。”
李副廠長懷著謙遜態度研讀歌詞，心中贊嘆不已。
“這首歌太棒了！”
“榮耀屬于我們六十年代的新一代！”
李副廠長由衷感慨，仿佛歌詞直擊內心。
六十年代正是施展抱負的好時機。
這首送別曲專為友人赴新廠任職而作，令他感同身受。
他身為廠長，自然對這番情景倍感親切。
“楊建設……這個名字為何如此熟悉？”
李副廠長不經意間脫口而出。
楊廠長聞言，猛地一震︰“楊建設？小李，你怎麼提到他？”
李副廠長急切地道︰“廠長，您認識楊建設嗎？”
楊廠長略一思索︰“哦，想起來了，上次開會提到的事，梁歡組長的家屬正是楊建設。”
李副廠長恍然大悟︰“對對，梁歡副組長其實是上級派來的，只是借咱們第三軋鋼廠為平台而已。
而楊建設所在的單位，就在刀子胡同附近的那個特殊部門。”
楊廠長心中一凜︰“那麼李堅呢？您清楚他是誰嗎？”
李副廠長迅速拿出一張報紙︰“廠長，請看這個。”
楊廠長接過一看，歌詞與曲作者署名讓他的瞳孔微縮︰“這首歌……是楊科長送給李科長的？難怪李科長要高升了。”
“沒錯！”李副廠長補充道，“處內部選拔極其嚴格，能進去不易，出去更難。
誰能想到，李堅居然調離了？”
楊廠長皺眉︰“楊科長還真是厲害，一首歌竟登上了《百姓日報》。
我記得，僅憑一首歌上榜還是第三次吧？”
李副廠長由衷欽佩︰“廠長英明，這確實罕見。”
李副廠長志向遠大，渴望更進一步，但楊廠長穩居高位，實力超群，讓他難以超越。
李副廠長明白，只有等楊廠長卸任，自己才有機會接棒。
然而，楊廠長自身也並非毫無短板。
若想突破現狀，唯有另闢蹊徑，創造業績。
李副廠長此刻多麼希望楊廠長滿載榮譽，引起上級關注，從而獲得晉升。
若楊廠長升遷，他接任第三軋鋼廠廠長便順理成章。
此時，李副廠長對楊廠長頗為友善。
李副廠長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楊廠長，是不是號召大家好好學唱這首歌？”
楊廠長一愣︰“學這首歌？”
李副廠長激動地說︰
“《年輕的朋友來相會》被《百姓日報》認可，表明上面有意在全國推廣。
咱們廠可以率先行動，帶頭推廣這首歌。”
“上級領導看到，定會夸贊。”
“您看如何？”
楊廠長鄭重點頭。
李副廠長的話一點沒錯。
在這個時代，缺乏敏銳度的人往往發展受限。
李副廠長能在幾千人大廠做到如今位置，政治敏感度自然不低。
他日後能成為革委會主任，離不開抓住機遇的能力。
李副廠長的作風有問題，他與食堂主任劉嵐有不當關系，但能力不容小覷。
從道德角度看，他並非善類，卻擅長利用規則漏洞。
李副廠長提出建議︰
“楊廠長，要不要給梁歡組長升職？”
楊廠長猶豫︰
“不太妥吧，梁歡當組長時間不長。”
但他內心動搖。
梁歡工作表現平平，並非最出色，但在楊建設的幫助下，梁歡的人際關系堪稱廠內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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