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親的話沒錯，他怎會害她？
“那我把菜給媽看看，她知道這些，準開心壞了。”
冉教授笑意更濃︰
“對啊，做碗炸醬面，加點黃瓜絲，多舒坦。”
冉秋葉笑得合不攏嘴。
冉教授若有所思︰
“反季節的大棚蔬菜技術……原來如此成熟。”
“難怪會有這樣的成果。”
“楊科長是根據經驗總結出的這套方法。”
“楊科長果然才華橫溢。”
“英雄出少年！”
冉教授並非農業領域專家，
而是化學領域的學者，
卻因報告內容受邀聆听。
楊建設在報告中提到的內容，
這份報告令冉教授深受觸動。
他明白，若報告中的設想成真，將深刻影響整個龍國。
至少北方人的餐桌在冬季不再局限于白菜、土豆和蘿卜，這是惠及千萬家的大好事。
報告的內容讓他既震撼又感慨，誰能想到如此具有前瞻性和可行性的方案，竟是出自處的楊建設之手。
冉教授由衷感嘆︰“後生可畏，龍國未來可期。”
冬日的皇城格外寒冷，婁曉娥從楊建設的三輪車上下來，不禁打了個寒顫。”建設，快回去吧，路上小心。”楊建設揮揮手離開，婁曉娥目送他遠去，直到三輪車消失不見，才轉身回家。
剛轉身，便看見婁阿姨站在不遠處︰“大冷天的，站外面干啥？趕緊回家。”婁曉娥笑著舉起手中的袋子，“媽，梁歡給我們買了好多好東西。”婁阿姨好奇地湊近，“建設又搞出什麼新花樣？”婁曉娥興沖沖地跑上前，像個少女般雀躍。
離婚後的她愈發開朗，這讓婁阿姨既欣慰又無奈。
婁阿姨勸過多次讓她相親，可婁曉娥總是不耐煩，甚至直言︰“只要能找到像樂樂爸那樣的人，我就嫁。”婁阿姨雖想幫忙，卻也無計可施。
如今的社會環境早已不同往日，一個離異女性想要再婚談何容易。
這不是楊建設穿越前的世界，如今能找到個人願意娶你，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婁阿姨滿是憂慮。
婁董卻看得開，“兒孫自有兒孫福。”
“曉娥既然過得開心，就別去打擾她。”
“她要是想結婚，自然會提。”
婁阿姨無奈，也只能這樣。
婁曉娥舉著袋子跑進來，“爸，快出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婁董手里拿份報紙，慢悠悠走到客廳，“小樂不在，能有什麼寶貝？楊科長又做了新點心？”
“那得嘗嘗。”
婁曉娥得意地說道，“這不是建設做的，是種出來的。”
“嗯？！”婁董夫婦頓時來了興趣。
婁阿姨笑罵，“你就愛吊人胃口，快打開看看。”
婁曉娥把東西掏出來，黃瓜、西紅柿、油菜、韭菜、扁豆，還有鮮嫩的玉米棒。
婁董夫婦瞪大了眼。
婁阿姨湊近細看，“呀，竟然是綠色蔬菜！還這麼新鮮，像是剛摘下來的。”
婁董疑惑，“剛摘的？不可能吧，現在可是冬天。”
婁曉娥高興地洗了兩根黃瓜和兩個西紅柿，切成四份，“爸媽嘗嘗。”
婁董感嘆，“看你這小心翼翼的樣子，還以為是什麼稀罕物呢！”
婁阿姨不服氣，“大冬天能吃到這個，難道不比桔子隻果珍貴？隻果好存，這些菜怎麼好儲藏？”
婁董一想，確實自己說錯了話。
婁阿姨說完男人又數落女兒，“你這孩子，好東西留不住。”
“這種珍貴的菜，先收起來，萬一來客人了，做個炒雞蛋也行。”
“這事兒多有面子。”
“就這麼幾個人生吃？太浪費啦！”
婁曉娥假裝沒听見，拿起一塊西紅柿就要往婁阿姨嘴里塞。
婁阿姨雖被說得嚴厲，但吃的時候絕不推辭。
冬天里能吃到西紅柿，這得多幸福啊。
誰會拒絕呢？
婁阿姨眼楮都亮了︰“這洋柿子真夠味兒，甜得很！”
婁董卻不屑，“洋柿子能甜成這樣？”
“是不是因為這季節難得吃到，所以才覺得特別？”
在那個水果稀缺的年代，黃瓜和洋柿子就是他們的水果。
婁董嘴上說著批評婁阿姨的話，手卻快得很。
黃綠色的西紅柿，光看著就有胃口。
婁董對冬天的食物實在提不起興趣，天天吃白菜蘿卜，都快吃膩了。
可沒辦法，787你要是不吃，就得挨餓。
婁董小心翼翼地拿起西紅柿，立刻送進嘴里。
婁阿姨忍不住撇嘴，朝婁曉娥使了個眼色。
婁曉娥差點笑出聲。
婁董的表情放松下來，“酸甜可口，真好吃！”
他更疑惑了，“我也吃過不少洋柿子，怎麼這柿子比我之前嘗過的都要美味？”
“是我感覺錯了？”
婁阿姨嘆了口氣︰“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這柿子是我嘗過最棒的，你還不信！”
婁曉娥得意地說︰“我不是說過嗎，這柿子可是楊建設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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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光多挑剔啊，不是好東西他可拿不出來！”
婁董驚訝地看著桌上的蔬菜，“這……這是楊科長種的？”
婁阿姨不樂意了，
“你就別再叫他建設科長了。”
“小娥是樂樂的干娘，”
“我們兩家關系特殊。”
“這麼稱呼，讓小娥多尷尬啊。”
婁董瞪了婁阿姨一眼，語氣不悅，“你根本不懂！”
他難道願意叫楊建設科長嗎？婁董也想直呼其名。
只是他不敢！
婁董目光敏銳，
楊建設的身份遠超婁家許多。
他是令人敬重的工人。
僅這一點就讓婁董艷羨。
婁曉娥當初為何選擇許大茂？
除了容貌俊朗，工人身份至關重要。
楊建設不僅是工人，還任處科長，深得葉大爺賞識。
婁董從未料到，葉大爺竟會兩度造訪四合院。
楊建設的地位豈是他這樣的資本家能比的？
簡直無法想象！
婁阿姨輕嘆，
“你就瞎操心。”
“建設才不在乎這些。”
婁董沉默。
楊建設確實豁達。
但身邊人誰不在意？
為了家人，身為一家之主的婁董必須尊重楊建設。
萬一有變故，至少楊建設可能援手婁家。
這是婁董的小算盤，不便與妻女言明。
婁阿姨驚訝︰
“建設真厲害，他在哪學會的？”
“他家地方小，不可能種出這些東西。”
婁曉娥解釋道︰
“建設在城外種的，听說還建了大棚。”
“跟咱們種菜差不多。”
“媽，你忘了？”
“在家種菜也是建設提醒的！”
婁阿姨恍然大悟︰
“對啊！差點忘了。”
“建設懂得可真不少。”
“可惜啊！”
婁曉娥不解︰
“可惜什麼？”
婁阿姨不再言語，起身迅速收拾好蔬菜，“明天給你們做頓好吃的。”
婁曉娥咬了一口西紅柿，心里暗想︰“天天在家吃飯，啥美味沒嘗過？”
婁董輕輕搖頭，他知道婁阿姨話里的深意。
楊建設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初冬夜晚本該寂靜無聲，人們應在屋內烤火取暖，可如今四合院里幾乎所有人都聚在外面，圍成一圈，似乎在指責什麼。
楊建設放下三輪車，匆忙回家，看到家中老太太、梁歡和小樂樂安然無恙，才略感寬慰。
“院子里究竟發生何事？”
聾老太太凝視院中，喃喃自語︰“還能有啥？有人打著幌子耍滑頭呢。”
“整天就是耍這些花招。”
“真是搞不懂他們在折騰啥！”
老太太話語模糊不清，讓楊建設一頭霧水。
梁歡低聲為他解釋︰
“你們走後，院子里開始喧鬧起來……”
時間倒退兩小時，劉海中慶幸地離開楊建設家，感慨︰“多虧我謹慎些，親自核實情況。”
若非如此，上次冒犯王主任的事可能重演，他也別想繼續當這個隊長。
想到那場風波，劉海中仍覺臉上無光。
誰能料到王主任會突然造訪楊建設家呢？
王主任愛走動，但都是為工作。
多數在白天，與四合院留守的婦女老人聊聊天、問問近況。
她很少晚上出門拜訪。
在劉海中的記憶里，最晚一次也是在楊建設家。
但這次並不像上次那麼晚。
街坊鄰居彼此了解，王主任大晚上不回家，家里飯菜誰來做？這個時代不像後來，更不是sh，皇城根下男人會做飯的不多，家務全靠女人。
劉海中沒想到楊建設當時請的客人是王主任，于是發生了沖突。
借此，劉海中意識到楊建設的地位是他無法企及的。
四合院的老大也只能在四合院稱尊，出了四合院又有誰認識？
簡單來說，在四合院易中海得听劉海中的，可到了軋鋼廠，八級工會听從七級工嗎？不可能的事。
劉海中慶幸之余通知各家各戶，只需一人代表參加。
唯獨賈家，他指定賈張氏和秦淮茹都到場。
秦淮茹爽快答應，她是四合院最聰明的人，若非出身問題，沒人是她的對手。
秦淮茹尊重劉海中，從未紅過臉。
賈張氏不願前往。
老太太隱約明白劉海中召集會議的原因。
這幾晚她沒閑著，天天在傻柱門口為去世的家人燒紙。
起初燒紙時提及“生意大了”，惹怒楊建設，被嚴厲警告。
賈張氏立即改正了說法。
後來劉海中再次警告賈張氏，但她似乎充耳不聞。
這讓劉海中非常惱火，看來他是真想教訓她了。
賈張氏擅長撒潑耍賴，但清楚什麼時候該用這套手段。
若換作易中海當家，這招或許管用。
可劉海中不同，他才不管天氣多冷、地多涼？即使你整夜胡鬧，他也會笑著看你表演，就像看耍猴一樣。
這樣的場面誰能受得了？
壞人往往最聰明，他們懂得察言觀色，知道何時進退。
實在無法講理時，才會選擇無端生事。
順便說一句，在傻柱門前燒紙的賈張氏，整個院子只有楊建設和劉海中出來警告她。
其他人呢？傻柱雖覺得理虧，但面對賈張氏的囂張行為卻始終沒現身。
許大茂更是幸災樂禍，巴不得看傻柱笑話，更不會多事。
而賈張氏的做法，反而給許大茂提供了絕佳機會。
閆埠貴一向心機深沉，劉海中已經警告過賈張氏，他就省了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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