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趕緊補充︰"熊叔，那是我三年前認識的朋友。
那時他剛開始研究！"
熊初一點頭沒說話，轉身騎車離開。
建設眼中帶著笑意心想︰"誘餌已經撒出去了，就看明天會不會有回應。
目前一切順利。”
他再次回顧了自己的安排，從頭到尾仔細檢查，沒發現任何問題。
建設默默點頭。
別人的隨身空間是個獨立的養成空間，而他的隨身空間簡直被他玩得出神入化。
作為主人，他在空間里擁有近乎造物主的權利。
除了不能憑空創造，其他能力無所不能。
有了這個空間的幫助，打造看似經歷三年風雨的簡易棚屋和幾個蔬菜大棚，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無論誰去調查，都不會發現任何破綻。
原因很簡單，這些棚屋和大棚都在空間里真實經歷了三年時光，自然老化。
怎麼可能查得出來？
建設絕不會留下這麼大漏洞。
熊初一離開後，來到一處單位，靜候消息。
許久後，建設之前見過那兩位假裝迷路的人進來。
他們手里提著一個裝滿東西的袋子。
袋子里種類繁多，但每樣數量極少。
一根黃瓜、一顆西紅柿、幾根韭菜、一根大蔥、一把辣椒、幾片菜葉...
還有一根麥穗、半個玉米...
"這些東西哪來的？"其中一人說︰"領導，我們跟著楊科長出了城，到了一片荒地。”
荒野間矗立著一座小屋，已有三四年歷史。
屋外有幾座奇特的大棚，全由塑料膜覆蓋，頂上還鋪著稻草編織的席子。
進入棚內，溫暖如春，里面滿是瓜果蔬菜。
兩人情緒激動地描述，在初冬時節竟有如此豐富的蔬果，簡直難以置信。
他們強調親眼目睹，絕非虛構。
熊初一听後沉吟片刻，“蔬菜大棚？小子，你確定？”另一人急切辯解︰“處長，我們沒騙您！親眼所見，絕無虛假。”
其中兩個大棚分別種滿黃瓜和西紅柿，且為分批種植。
兩人點頭承認已親自品嘗，“甜、糯、沙，確實美味！”熊初一追問︰“除了楊科長，還遇到其他人嗎？”二人搖頭否認。
有人低聲猜測︰“我們懷疑楊科長說了謊。”
熊初一保持冷靜︰“說說理由。”對方嚴肅回應︰“經我們調查，這房子三年前才建。
室內只有楊科長的痕跡，大棚里也僅有他的腳印，其他人都未曾涉足。
此外，黃瓜架、西紅柿植株及玉米地都有剛被采摘的跡象。”
“那些田地里只有楊科長的腳印。”
“確實沒有別人的。”
那人忍不住感慨，
“楊科長也真是的。”
“明明是他自己種的蔬果，卻說是朋友送的。”
“這不是憑空捏造麼。”
“他為何要隱瞞身份？”
熊初一嚴肅問道︰
“你們確定真的是楊建設獨自完成的嗎？”
兩人搖搖頭。
熊初一笑起來︰
“好了，從現在起，不用再監視楊建設了。”
“他已經通過考驗。”
兩人敬禮回答︰“是！”
事情結束後，
一人提議︰
“處長，快過年了，咱們能不能從楊處長的大棚里拿些蔬果當福利？”
“我看有菜瓜呢！”
“過年時有個菜瓜，多愜意啊！”
熊初一瞪了他們一眼，
“別總想這些事。”
他好奇問︰
“真有菜瓜？”
菜瓜即甜瓜，楊建設確實種了不少。
只待時機成熟便拿出來。
另一人補充道︰“處長，不只是菜瓜。”
“還有西瓜！”
熊初一倒吸一口涼氣。
這小子還真有一套！
熊初一叮囑他們︰
“這件事爛在心底。”
“想過年時嘗鮮，就管好自己的嘴。”
“要是傳出去，想想你們是否還能享用。”
兩人激動地答道︰“是！”
熊初一看著二人離去，心中犯難。
“只是普通巡查，查他是否欺行霸市，竟挖出這麼大一樁事？”
“真是頭疼！”
“難怪那天專家論證會上，幾位專家看我眼神怪異。”
“原來這些都是驗證過的成果！”
“他直接告訴我多好。”
但熊初一記起，
當時自己嫌麻煩才讓他寫成報告的。
難怪自己的種種推測，在專家看來如此篤定。
原來這些結論都是楊建設用了三四年時間驗證出來的啊。”三四年之前，不正是小樂樂出生的時候嗎？”熊初一長嘆一聲，本以為楊建設已經徹底放飛自我，沒想到他一直默默鑽研這些事。
總算沒給家里丟臉！如今他對梁歡母女的態度也改善不少，心里更是踏實。
熊初一拎起袋子徑直前往皇城根某處隱秘之地。
葉大爺見到他提袋而來，感到十分好奇。
當看到袋子里的東西時，更加震驚︰“這些稀奇之物，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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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初一苦笑道︰“這不是我弄來的，是楊建設偷偷研究出來的。”他先表明立場，“領導，我不是故意要調查建設的。”
葉大爺點頭道︰“每次例行檢查都必須嚴格執行，以防有人欺行霸市。
所以才對建設進行了檢查。”隨後看向熊初一︰“說吧。”
熊初一將兩人的原話復述了一遍。
葉大爺听後目光閃爍，“建設確實才華橫溢！”熊初一頭疼地說︰“建設下午和處的小于提到，他的朋友想研究植物雜交，培育出抗旱、抗寒、抗倒伏的高產品種。”
“我們知道他所謂的‘朋友’並不存在，實際上就是他自己！”熊初一感嘆，“這樣的雄心壯志，我自愧弗如。
如果建設真能研究成功，能解決多少人的溫飽問題！”
葉大爺瞪了他一眼︰“胡鬧！處的身份能為建設提供很好的保護，讓他繼續兼任就好。”
葉老爺子輕敲桌面，語氣淡然︰"建設這小子明白輕重緩急。
這件事我不讓任何人插手，同時把他的檔案權限提到頂格。
你不妨鼓勵他大膽嘗試，若他真能育出良種，我親自為他請功！"
熊初一點頭應下，剛轉身，葉老爺子又開口︰"提醒他一下，適當加把勁。
他的身份能讓他事半功倍。
建設啊，盡早拿出成果才是正理。”
楊建設正準備下班，熊處長叫住了他︰"小楊，今年單位發的年貨多兩樣——菜瓜和西瓜。”楊建設表面驚訝，內心卻欣喜不已。
熊初一注視著他，似笑非笑︰"你藏得夠深啊。
有本事就該拿出來，何必藏著掖著？"楊建設故作糊涂︰"熊處長，您說什麼呢？我完全听不明白。”
熊初一冷哼一聲︰"裝傻也沒用，我們科里例行檢查時發現你在城外建的蔬菜大棚。
這技術，怕是只有你有這樣的水準。”楊建設略顯慌亂︰"那是我隨便搗鼓的，沒成想讓您知道了。
請您放心，絕不會耽誤本職工作。”
熊初一點頭︰"只要你不影響主業，盡可以自由發揮。
另外，我剛才的話，你也別當耳旁風。”
過年時，處里決定增加兩種福利——菜瓜和西瓜。
熊初一點頭表示認可，還鼓勵我盡力多爭取些青菜。
我信心滿滿地承諾完成任務。
臨走前，熊初一又叮囑︰“行了，趕緊回家吧。”我騎車回家的路上滿心歡喜。
途中，我听見熊初一嘀咕︰“小樣，敢瞞著我。”原來前幾天來的那兩人是稽查科的。
這讓我有些意外，因為處本就人少，每人幾乎都身兼數職，而稽查科卻人多勢眾。
細想之下，我也釋然了。
稽查科負責全處的監督工作，面對十幾人的團隊，人手確實不夠。
再說，這也是正常的檢查流程，人人平等，連熊初一也不例外。
想到這兒，我覺得輕松不少。
有了稽查科的幫助，我終于可以放心大膽地為單位和家里搬運蔬果了。
有了處的身份，還有熊初一的支持，我不再擔心有人找茬或誣陷。
這真是件好事！
熊處長撐起了更高的責任，連萬事都有他擔著。
楊建設听聞此言，內心充滿期待。
盡管距離他的目標還有距離，但已算不小的進步。
他知道，欲速則不達，必須穩扎穩打。
楊建設決心讓處及其周邊的人逐步認可他的新角色。
他不僅是個釣魚高手，還是自學成才的“土專家”，如今更是被鄉鄰稱為“民間農業學家”。
當他通過各項成就讓自身形象更加鮮明時，無論做什麼都會得到支持。
這個過程漫長且艱巨，楊建設只能一步步努力。
他堅信，成功終會到來。
哼著愉快的小調，楊建設回到了家。
他的喜悅自然逃不過熊處長的眼楮。
熊初一雖搖頭輕嘆，卻也忍不住嘴角帶笑︰“小伙子，繼續努力。
多為我們國家培養優質種子，那才是真正的功績。”
熊初一深知楊建設肩負的秘密何等沉重，如今能坦然面對，實屬不易。
他憧憬著楊建設為祖國帶來豐收的未來︰“那時，我們的國家將不再有人挨餓。”
想到這些，熊初一嚴肅的臉龐也柔和下來。
楊建設滿心歡喜地回到家，剛進門，女兒樂樂就撲過來，興奮地喊著︰“爸爸，我想你！”他笑著抱起女兒，問她在干娘家過得如何。
樂樂點頭回答︰“很開心，姥姥和姥爺對我很好，只是干娘似乎有些失落。”
楊建設疑惑地看著婁曉娥。
“小娥姐，怎麼看你一臉愁容？”
婁曉娥愣了一下，“樂樂，我什麼時候讓你覺得我不開心了？”
小丫頭雖年紀小，卻格外懂事，“樂樂在姥爺懷里時，干娘像是不高興；在姥姥懷里時，干娘還是不高興。”
楊建設驚訝地問︰“小娥姐，難不成你連樂樂的小心思都要計較？”
婁曉娥臉頰微紅，“建設，你這話說得真是……孩子這麼敏感，我怎麼會察覺不到。”
“樂樂被抱時，干娘的心情就像天上的雲，飄忽不定。”小丫頭輕輕嘟囔。
楊建設笑了，“小娥姐，你呀，可能沒注意到，樂樂特別在意你的情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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