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設已經是領導了，科室長在哪個單位都很重要。”
“若是管人事的科長就更不得了。”
“即便跟居委會比，也差不到哪兒去。”
“咱們四合院的三位長輩還是居委會推選的。”
“楊建設為何要降低身份參與選舉？”
“這不是自貶身份嗎？”
“楊建設不會干這種事。”
許大茂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楊建設不參選，就是我的機會！”
秦京茹仍有些憂慮︰
“劉海中和閆埠貴可不好對付。”
許大茂笑了︰
“京茹別擔心，我請他們吃幾頓飯就行！這個三爺的位置，非我莫屬！”
楊建設第一次吃完早飯沒去釣魚，而是騎上大金鹿直奔刀子胡同上班。
熊初一處長是他的上司，小時候每次來拜訪時，楊建設都喊他“老熊叔”。
若以為這層關系能讓自己在新單位肆意妄為，那就等著被批評吧。
楊建設確信熊初一會在工作中給予照顧，但也會對自己提出更高要求。
這不僅關乎個人臉面，更是當時職工的責任感使然。
處作為一家食品公司，同時也是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甚至至關重要。
其直接對接內閣高官，低階官員若想獲取處商品，需由上級主管代購，未達特定品級者無緣此特權。
食品安全重如泰山，絕無半點人情可講，一旦出事，無人能擔責。
楊建設對此早有準備。
處人員稀少，駐守單位者更寥寥無幾。
御膳房提出需求時，相關負責人可能需走遍全國尋找食材。
御膳房肩負國家形象，若有所需，直接派發任務，不論時節或難易。
只要國內有，御膳房便敢于索取，而這項重任只能落在處肩上。
就像楊建設的前任張謙，在兼任水產科長時，御膳房師傅就點名要大鯉魚，因其最適合制作魚膾。
通常而言，御膳房並非不近人情，國宴講究中西結合，追求人人滿意。
然而，這種強求略顯苛刻，只因御膳房師傅剛處理過一尾，又听說玉華台也收到一尾，更讓御膳房的師傅們震驚的是……
頂級廚師見到這樣的食材，怎能不動心？定要拿下！既然能釣到兩條，那必定還能再釣一條。
御膳房的任務已下達，接下來便是尋找了。
張謙因遇到楊建設而感到幸運，否則不知會有多頭疼。
這是每個處職工日常工作的寫照。
酒水科的李科長和時令鮮果科的張謙在門口迎接楊建設。
"楊科長，快進來，可別讓熊處長久等。”
楊建設笑著點頭，隨手遞給他們每人一個小袋子︰"這是我做的點心，嘗嘗味道如何。”
李科長愣了一下︰"楊科長還會做點心？"
張謙大喜︰"真是太感謝楊科長了。”他毫不客氣地打開袋子查看，更加歡喜︰"還是這八道點心，多謝您的心意。”
李科長看張謙如此高興，疑惑不解︰"張科長，您之前嘗過楊科長的手藝？"
張謙大笑︰"那自然！"
"別說這個了，我愛人和孩子都愛吃。”
"李科長，"
"楊科長的手藝比仿膳房做的還好。”
李科長打開袋子一看，果然認出了里面的點心︰豌豆黃、芸豆卷、驢打滾……這些都是皇城根下的名點啊，精致得讓人驚嘆，確定是楊科長親手制作而非從仿膳房買來的？
張謙眉飛色舞︰"楊科長，您第一天上班就帶來這麼好的東西，誰能抵擋您的魅力？"
楊建設笑道︰"昨晚做了些，給大家分一分，也不多。”
"同事們開心就好。”
張謙笑而不語。
他提起袋子就知道，八道點心，每道一斤，共八斤重。
六四二
那里的職工不算多，有十多個。
以楊建設的性格，絕不會只送兩三個人，肯定人人都有份兒。
楊科長各方面都不錯，就是有點過于謙虛了！
張謙察覺李科長半信半疑，急忙說道︰
“李科長，您可能不太喜歡這些。”
“沒關系，我家孩子多，可以給您解決。”
“我不嫌棄！”
李科長笑著回應︰
“去吧，這是楊科長的心意。”
“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你已經嘗過楊科長的手藝了。”
張謙坦率承認︰
“我在楊科長家吃過兩次飯，那手藝確實很棒！”
李科長這才動容。
熊初一剛好在場︰
“你們在干什麼？”
楊建設回答︰
“熊叔，這是我第一天上班，給大家帶了些自制的小點心。”
“現在正分呢。”
熊初一稍作停頓，疑惑地問︰
“自己做的？”
楊建設鄭重點頭︰
“親手做的。”
熊初一臉色緩和︰
“有我的份兒嗎？”
楊建設遞過兩個袋子︰
“當然有，您雙份！”
熊初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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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對嘛！”
“好了，快分點心，一會兒到我辦公室來！”眾人目送熊初一離去。
楊建設心想︰
“這位前輩待我真好。”
剛才熊初一的話分明是在幫他迅速融入這個部門。
在張謙協助下，楊建設很快分完了點心，外出的同事也將他們的放于桌上。
這不能算賄賂，自家做的點心本就不值錢。
分完後，楊建設笑著前往熊初一的辦公室。
李科長的辦公桌緊挨著張科長的，起初他並未在意楊建設的點心。
但看到張謙的動作時，發現張科長先仔細為自己泡了一杯茶。
西湖龍井泡的茶端上來了，這可是難得的好茶，連張科長平時都不舍得喝，通常只喝些茶末之類的。
他從楊建設送的點心里挑出一塊豌豆黃，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閉著眼享受，卻不急著繼續吃。
他先啜一口茶，再細品一口點心，再喝一口茶。
李科長看得愣住了︰“張科長，外人看您在吃點心，不懂行的還以為您在品嘗人參果呢！”張謙一本正經地說︰“李科長，這才叫吃點心的正確方式。
您是不是總覺得吃點心時噎得慌？這麼好的點心，為什麼沒想象中那麼美味？”李科長確實有過這種體驗。
張謙笑著說︰“我之前也不懂，後來楊科長告訴我，原來我的吃法錯了，簡直是浪費好東西。”李科長好奇地豎起耳朵，“不過是一塊點心，還能吃出什麼門道？”張謙耐心解釋︰“這種點心是專供達官貴人的，他們見慣了珍饈佳肴，自然不會太在意普通點心。
這些點心本就是配茶的小食，主要是用來墊肚子的。
正確的吃法是︰先喝茶，再吃點心，再喝茶，如此反復，既能解渴，又不會餓肚子。”
李科長恍然大悟。
他隨手拿起一塊棗花酥，輕輕咬下，立刻感受到它的獨特之處。
那酥皮入口即化，不留一絲殘渣，只剩下香甜的棗泥。
他學著張謙的樣子，用茶水送下這甜點，頓覺滿口清新。
李科長感嘆道︰“這糕點，比御膳房做的還要出色！”
張謙鄭重其事地點頭道︰"可不是嗎？"
"仿膳房的手藝再好，也比不上楊科長的。”
"我家那幾個孩子最喜歡楊科長做的甜點。”
"他們甚至舍不得一下子吃完。”
"今天帶回去，肯定讓他們開心極了。”
李科長細細品味了一口，之前的味道再次充盈舌尖，還混雜著淡淡的茶香，竟更添一番獨特風味。
咽下後，他用茶水送服，忍不住贊嘆︰"真好吃！"
張謙笑著回應︰"楊科長的手藝怎麼樣？"
李科長豎起大拇指︰"沒話說，太棒了！"
張謙壓低聲音說︰"離過年也沒幾個月了，我正琢磨著，能不能請楊科長做些糕點，咱們單位統一采購，當作過年的福利之一……"
咦？
李科長眼楮一亮。
處里的人都有些職權上的便利，見慣了好東西。
李科長身為酒水科科長，自然眼界頗高。
"這主意不錯。”李科長贊許道，"楊科長的手藝遠超仿膳房的大廚。”
不過，他又遲疑︰"不會耽誤楊科長的本職工作吧？"
張謙連忙搖頭︰"絕不會！年底了，水產科本來就沒多少事，楊科長有的是時間。”
怎麼可能呢？年底水產科反而更忙。
只是張謙看到楊建設制作點心的速度，才會有此一說。
李科長听罷松了口氣。
"要是這樣，那就沒問題。”
張謙微微一笑︰"那我去跟幾位科長提提建議，到時候讓熊處長听到，也能面上有光。”
李科長點點頭。
張謙樂呵呵地轉向其他同事，成了臨時解說員。
一時間，楊科長的點心成了單位過年最受期待的福利之一！
熊處長指著桌上的點心說道︰
“小子，你是不是從仿膳房買來的？”楊建設委屈地說︰“哪兒能啊，這是我親手做的。”“您得嘗嘗，梁歡和樂樂都說好吃。”“不是我自夸，”“連張科長都說比仿膳房做得還好！”熊處長半信半疑︰“真有那麼好嗎？”楊建設熱情地泡了壺茶，拿出一塊芸豆卷︰“您嘗嘗？”熊處長任他折騰。
當他依言一口茶一口點心品嘗時，眼楮頓時亮了。”這點心真地道！”楊建設笑道︰“我沒騙您吧？”熊處長點點頭︰“不錯！”“我帶回去給大娘嘗嘗。”“回頭你們帶上梁歡、樂樂來我家一趟。”“既然走上正道，該常來串門了。”楊建設點頭答應。
他以前是街頭混混，哪敢在熊處長面前放肆？若是去熊家，老熊叔豈不又開始說教？熊處長隨手遞過五十塊和十斤肉票︰“拿著！”楊建設愣住︰“熊叔，這是什麼？”熊處長解釋道︰“這是你的那條魚的錢！”“原本一百塊加二十斤肉票。”“但魚是在水庫釣的，一半給了巡視員。”“有意見嗎？”楊建設立刻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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