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設笑著說道︰
"飯菜準備好了，快趁熱吃吧。”
"今天還得听冉老師講課呢！"
冉秋葉連忙搖頭，"這太講究了。”
"要是知道會做這麼好的菜，無論如何我也不該讓您動手的。”
這些可不是普通家常便飯，而是過年才有的大魚大肉。
平日里哪能輕易吃到這樣的美味？
梁歡作為女主人起身，給冉老師盛了一碗火腿豆腐湯。
"冉老師，沒什麼特別的菜，都是些簡單的家常菜。”
"今天多了一個客人，建設就多做了兩道。”
"剛好合適。”
冉秋葉差點沒被驚到。
什麼叫沒有好菜？什麼叫家常菜？哪家的家常菜能做到這樣？
她本想拒絕，但考慮到這是楊建設特意為歡迎她準備的，又不好說得太重。
說實話，這些菜，連她過年都不一定能享用到。
冉秋葉心想，小樂樂平時肯定沒吃過這樣的東西，定是嘴饞得很，做為老師，她得讓孩子多吃點。
但一回頭，愣住了！
楊建設一家對待這一桌菜的態度和平常無異，似乎他們每天都吃這樣的飯菜。
小樂樂吃得津津有味，但只是單純的開心，完全沒有過年時那種狂喜的模樣。
梁歡還熱情地勸道︰"冉老師，嘗嘗建設的手藝，家常菜，味道很不錯的！"
冉秋葉開始懷疑人生。
這就是所謂的家常菜？
起初，梁歡說是家常菜時，她以為是在謙虛。
但現在，她卻莫名相信了。
這家人太過平靜了，仿佛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菜肴。
從老太太到小樂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滿足與平靜。
冉老師哪里知道，
梁歡她們初見這些飯菜時，神情與她相差無幾。
連續半個多月後，竟也習以為常。
天天享用本應過年才有的佳肴，再稀奇的事也會變得尋常。
梁歡、小樂樂、聾老太太，甚至婁曉娥，在這半個月里接受了這樣的現實︰一桌菜不過是他們家的日常餐食，足以讓外界的人羨慕不已。
冉秋葉心中感慨︰
“楊師傅，這是怎樣的家庭啊！”
三輛自行車，四件大件俱全，滿桌過年才有的美味，飯前精致的點心，還有這暖人的暖氣。
盡管楊師傅一家住在普通的耳房，冉秋葉卻覺得他們的生活品質遠超自己。
這是她向往的生活！
冉秋葉不自覺地端起碗，菜色太誘人，她不好意思直接動筷，先喝口湯穩住心情。”嘶！”湯汁鮮美無比，她的雙眼都亮了起來。
梁歡得意地夸耀︰“建設的廚藝堪稱一流，每日用餐如享盛宴。”
“冉老師，味道如何？”
冉秋葉下意識點頭︰“鮮！”
梁歡殷勤地為她夾菜，每道菜都挑了些給她。
冉秋葉終于按捺不住，大快朵頤！
既然梁歡說這是家常菜，自己若不吃就顯得矯情了。
冉秋葉笑意盈盈，梁歡太謙虛了，楊師傅的手藝堪稱頂級，她吃得舌頭都要麻木了。
這一頓飯，堪比過年的大餐。
冉仁秋吃得肚皮滾圓。
楊建設收拾完飯菜，喝了幾口茶，隨後拿出一本書說︰
“從今以後，每晚請冉老師教我們認字讀書。”
“這本書里的文章便是教材。”
“剛開始看不懂沒關系，先背下來再說。”
“慢慢來，要把這本書徹底琢磨透。”
“自然就能認識所有的字。”
梁歡和樂樂還沒意識到，冉仁秋瞪大了眼楮問︰“楊師傅，您要用這本書給樂樂當啟蒙教材？”
“這也太夸張了吧？”
翻開書，冉仁秋哭笑不得，這樣的內容連老師們都戰戰兢兢學習的東西，竟拿來教三歲半的孩子？
楊建設笑道︰“這個年紀的孩子記憶力最好。”
“冉老師只需教樂樂背誦，然後她慢慢理解書中的內容。”
“至于我妻子和小娥姐，就拜托您多費心了。”
“若能背下來就更好。”
冉仁秋更疑惑了︰“小孩子背這些有什麼用？”
楊建設平靜地說︰“沒有教員的思想引導，孩子的成長會很艱難！”
冉仁秋越發不解。
楊建設說的是實情。
教員的思想影響深遠，可惜後來內閣腐敗，對外開放後，西方的不良思想涌入，直到六十多年後，華夏再度崛起，人們才意識到教員的偉大。
若小樂樂從小學會運用教員的思想，內心會無比強大，一生無懼。
楊建設明白冉仁秋無法理解，但他並不在意︰
“過年之前，我們只學這一篇經典就好。”
“梁歡和小娥姐都能認識里面的字。”
“你們不必擔心，連起來的句子很好認。”
“我女兒聰明，肯定能背完。”
冉仁秋差點震驚得說不出話。
楊建設與別人不同，其他男人對女孩多是放任的，而他……
楊師傅完全不打算讓孩子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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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楊建設的態度截然不同，他對女兒小樂樂的成長格外上心，甚至可以說是過于操心。
冉老師忍不住質疑︰“這麼小的孩子，還不到四歲，就讓她背誦教員的經典，這不是拔苗助長嗎？”
就在冉老師猶豫時，楊建設直接開口︰“冉老師，咱們談談報酬的事兒吧。
我家晚飯你不用愁，每天都有家常菜。
一個月給你十塊，逢年過節還有禮品。”他頓了頓，“你覺得怎麼樣？”
冉秋葉瞪大眼楮︰“楊師傅，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一個月十塊？”
楊建設連連道歉︰“您是樂樂、我愛人的私人家教，這點錢確實少，要不加到十五塊？”
冉秋葉差點被驚到︰“別別別！太多了，我不能收！這都快趕上我的工資了！”
她有些慌亂，楊建設則輕聲嘆氣。
心想，幾十年後哪位老師不私下教課？誰能單靠死工資生活？這個時代的人實在淳樸。
冉秋葉忙轉向梁歡求救︰“梁師傅，你得管管楊師傅！”
梁歡笑著回答︰“我家大事都是我愛人定的。
建設覺得這價合適，那就是你的應得。
放心收下吧。”
楊建設附和道︰“您不用擔心違規，這是給小樂樂和梁歡她們特別輔導的費用。
十五塊隨時可以拿。”
梁歡立刻掏出錢遞給冉秋葉，但她連連擺手拒絕，滿臉漲得通紅︰“不行不行！”
“再等一個月吧。”
冉老師想婉拒。
但這十五塊錢數額太大。
教師工資本就不高。
再加上這筆錢，
足以讓家里添置不少東西，沉甸甸的。
楊建設卻笑了，“冉老師，如果您覺得太多，也好解決。”
“您只需好好教導她們就行。”
冉秋葉老師當即決定連夜備課。
無論如何，都要對得起這份薪水。
“誰是我們的敵人？”
“誰是我們的朋友？”
“這是首要問題！”
深秋夜晚的四合院，楊建設家中傳出朗朗讀書聲。
聲音清脆，略帶稚嫩，傳遍整個四合院。
四合院的弊端就在于此，哪家有點動靜，眾人皆知。
楊建設家里的讀書聲自然沒逃過鄰居耳朵。
具體是誰在讀書，也隱瞞不住。
大家都清楚，楊建設請了一位啟蒙老師教女兒讀書寫字，順便也教梁歡和婁曉娥認字。
教員雖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但重男輕女仍是主流。
楊建設如此寵愛妻女，引得旁人側目。
各院子間悄悄議論著。
院里女孩別太羨慕。
給樂樂啟蒙的老師不是外人。
正是昨天來與傻柱相親的冉秋葉老師！
傻柱在家圍著爐子取暖。
深秋寒冷，半月前爐子就生起來了。
可他心里仍覺冰冷。
昨天冉老師一到，傻柱就動了心思。
冉老師雖不及秦京茹漂亮，但她知性溫婉。
誰能料到，冉老師連水都沒喝一口，話也沒說幾句。
不合適的話直接出口，把傻柱打擊得不輕。
傻柱眼巴巴地央求閆埠貴幫忙，誰知閆埠貴的臉色比冉老師還難看。
傻柱當時懵了，這是怎麼了？
冉老師若對自己印象不佳，可能是初次見面時未留下好印象，但你閆埠貴又何必發這麼大火？
傻柱完全摸不著頭腦，他甚至生起氣來，哪有像你這樣當媒人的？不但不說好話，還對冉老師說對不起？
傻柱忍無可忍，喊出了閆埠貴的名字︰"你到底什麼意思？"
閆埠貴指向門外︰"院子里有人嗎？"
傻柱搖頭。
閆埠貴推了推眼鏡︰"相親時，有人在冉老師面前洗衣服，你不覺得奇怪嗎？"
傻柱疑惑︰"我幫襯秦姐家，她幫我縫縫補補，這有什麼不對？"
閆埠貴氣笑了︰"娶了媳婦就不會自己照顧你？還要一個寡婦做這種事？"
傻柱委屈︰"我不是正在相親嘛，有了媳婦還用秦姐幫我？"
閆埠貴更氣了︰"明天見冉老師我都不知道怎麼交代。
秦寡婦給你洗衣沒關系，但她剛才洗的是什麼？"
"秦寡婦洗的是你的內褲！"
閆埠貴激動︰"別以為我們知識分子就不罵人！"
甩袖而去！
劉海中說得對，好意被當成驢肝肺，真是氣人！
傻柱皺眉︰"我沒有媳婦，如果有，我會讓秦姐洗內褲？真是莫名其妙！"
這兩天傻柱心情一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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