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
傻柱和許大茂嚇得不由自主後退。
他們曾在楊建設那里吃了不少虧，
此刻條件反射般退縮。
楊建設冷聲道︰
“你們大半夜打架，不覺得丟臉嗎？”
“你們不睡，院子里老人小孩也不睡？”
“把老人小孩嚇壞了怎麼辦？”
“我就想管管你們這種事？”
傻柱不服氣地說︰
“我們影響誰了？”
楊建設指著院子里的人說︰
“你自己看看，有誰站出來？”
“我也沒資格替別人說話。”
“我們家老太太、我媳婦兒、我閨女，還有我自己，全被你們鬧得睡不著。”
“要麼我把你們送到保衛處，在那兒解決吧。”
“不然，去胡同里打一場如何？讓鄰居們都瞧瞧。”
傻柱和許大茂立刻閉嘴。
作為老住戶，他們豈會不知？
四合院里一點動靜，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楊建設說得對，影響了老人小孩休息可不是小事。
“易大媽有心髒病，你們這樣大呼小叫的，萬一出點什麼事，易大爺非跟你們拼命不可！”
傻柱和許大茂嗤之以鼻。
易中海那種偽君子，他們會怕？真是笑話！
楊建設暗暗搖頭，這兩人無可救藥。
他的話明明是提醒大家注意易大媽的身體狀況，可這倆人只惦記著易中海。
楊建設冷眼看著他們︰
“想動手？去胡同里打。
我們要休息了。”
“或者，我陪你過兩招？完事後直接送保衛處，罪名明擺著——晚上聚眾斗毆。”
傻柱和許大茂頓時啞口無言。
這兩條路都不通。
若真去了胡同，整條巷子的人都會找他們麻煩。
四九城的爺們可不在乎理由，真動起手來，吃虧的是自己。
和楊建設動手更不行。
上次他輕輕松松就把他們推到門外。
要是他認真起來，誰能敵得過？
傻柱和許大茂都吃過楊建設的虧。
四合院里，沒人比楊建設更狠。
他不玩陰招，但總能讓他們無計可施。
許大茂不服氣︰“楊建設，你太霸道了吧！”
楊建設冷笑道︰“我哪有不講理？”
許大茂嚷嚷起來︰“傻柱居然踹我房門！”
“簡直蠻橫無理。”
“你該將他送至保衛處！”
楊建設反唇相譏︰“難道你不記得當初我踹你門時，你是如何反應的嗎？”
傻柱听後立刻激動︰“建設真會這樣？”
“許大茂敗壞我的名聲，”
“建設，他惡意中傷我，”
“你也該將他送至保衛處。”
二人爭執不下，各執一詞，都以為自己佔理。
楊建設不屑一笑︰
“關我何事？”
“我又非警察。”
傻柱與許大茂對視，恍然大悟！
楊建設並非警察，何必懼他？
但說真不怕，也未必。
單憑他們兩人合力，在建設面前都討不了好。
楊建設轉頭瞥了眼︰“二位大爺，你們看戲看到何時？”
“這四合院不歸你們掌管？”
“還不快出來調解？不然，我就把你們送保衛處！”
這類瑣事，楊建設懶得理會，索性推給他人。
劉海中與閆埠貴聞言大喜。
現任四合院的兩大院主同時起身。
劉海中擺出官架走過來，斥道︰“傻柱、許大茂，太過分了！”
“整院子人都想休息，你們卻在這兒鬧騰？”
“還有沒有公德心？影響他人休息！”
許大茂急忙解釋︰“二爺，傻柱踹我門！”
劉海中瞪了他一眼︰“我是大爺，不是二爺！”
許大茂愣住︰“啥？那易中海呢？”
劉海中隨口掃向北屋︰“他也如你們般不懂規矩，擾人清夢。”
“會上已被群眾罷免職務。”
許大茂滿心疑惑。
這幾日不見，究竟發生什麼？
易中海竟遭罷免？
什麼叫擾人清夢？
“等等，或許我能抓住機會！”
“若能坐上四合院三爺的位置，那豈不是意味著……”許大茂立即改口，
“一大爺，這事您說了算，我听您的！”劉海中對自己的權威感到十分滿意。
迷戀官職的人最怕別人不重視他。
許大茂第一時間向劉海中示好，
這是好事！
劉海中嚴肅地看了一眼傻柱，
“傻柱，你為何踹人家房門？”
傻柱一臉不耐煩，
他正傷心著。
剛剛他和許大茂打架，
秦京茹只擔心許大茂而不擔心他。
這說明什麼？
秦京茹認為許大茂比自己好！
但秦京茹可是秦姐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
卻被許大茂這個混蛋搶走了！
傻柱心情能好嗎，
“許大茂毀了我的名譽。”
劉海中皺眉，這傻柱，一點也不尊重他。
“就算他毀了你的名譽，你也不該踹門。”
“這是強盜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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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中直接給傻柱的行為定性，
“傻柱，那你來說說，許大茂是怎麼毀你名譽的？”
傻柱瞪著許大茂，
“秦姐介紹的對象，被他硬生生破壞了！”
“這不是毀我名譽是什麼？”
劉海中又好氣又好笑︰
“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來問你！”
“你把人家許大茂踢得差點絕後，是不是事實？”
傻柱點點頭。
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當時還開過會呢！
“你在廠里的事，也不是假的吧？”
傻柱也點頭！
這也是無可抵賴的事情，確實是他干的！
劉海中猛地一拍手︰
“許大茂怎麼誹謗你了？！”
傻柱急道︰
“我和人談戀愛。”
“哪家相親不挑幾句好話？”
“難道他許大茂不是故意讓我相親失敗嗎？”
劉海中更加生氣了，
“傻柱！”
“你怎麼可以這樣想？”
“秦京茹可是秦淮茹的堂妹！”
“她到最後難道不會明白你的處境嗎？”
“你簡直太不像話了！”
“你還好意思抱怨？！”
“趕緊去休息吧，再讓你打掃衛生一個月！”
許大茂急忙說道︰“壹大爺英明！”
劉海中點點頭，轉向閆埠貴問道︰“貳大爺您怎麼看？”
閆埠貴心里苦不堪言。
還能怎麼辦？
他不想招惹傻柱啊！
傻柱今天給了他兩塊錢呢！
要是得罪了傻柱，他賣給誰鯉魚？
“傻柱情況特殊，一時沖動情有可原。”
“懲罰就免了吧。”
“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劉海中微微一愣，
閆埠貴到底從傻柱那里得了什麼好處，竟然幫他說話？
貳大爺的面子還是要顧及的。
“傻柱，貳大爺替你求情，這事以後別再發生。”
“早點回去睡覺，別鬧了！”
劉海中沒有看傻柱，而是轉向許大茂問道︰“這樣處理，你有異議嗎？”
許大茂臉上堆滿笑意︰“沒異議！完全沒異議！”
怎麼可能沒有異議呢？
傻柱不僅踹了他的門，還把他打得鼻青臉腫，
在四合院的鄰居面前讓他顏面盡失。
誰能甘心受此屈辱？
但許大茂忍了下來！
傻柱的相親對象被他攪黃了，
這本該是件好事！
那樣漂亮的姑娘怎麼能和傻柱在一起？
許大茂明白，
婁曉娥鐵定要跟他離婚。
他留不住她。
原本以為要當光棍了，沒想到天上掉下個秦妹妹！
許大茂可以大度地對待輸給自己的傻柱。
最重要的是，
他對參大爺的位置有所期待。
想當領導，自然要追隨領導的步伐。
如今四合院的壹大爺是劉海中。
絕不能與他作對。
只要自己站穩腳跟即可。
早晚能找到機會步步攀升，
那個位置終會屬于我。
誰不渴望進步？
劉海中，早晚得收拾他。
許大茂笑容真誠。
劉海中對他的表現愈發滿意。
“傻柱，若你不答應，我就讓楊建設送你去保衛處。”
傻柱臉色驟變。
四合院里，他什麼都不怕，
唯獨楊建設能壓他一頭。
若被楊建設扭送保衛處，
他在軋鋼廠就無顏見人了！
劉海中高聲喊道︰“楊建設！”
許久無人回應。
劉海中臉上掛不住，轉頭查看，
院中哪有楊建設的身影？
傻柱冷聲道︰“別喊了，他早回去睡覺了。”
劉海中惱怒不已，
他是院里的長輩，
楊建設竟敢不請示便自行休息？
實在無組織無紀律。
絕不能重用他。
劉海中急忙改口︰“要不要我們一塊送你去保衛處？”
四合院里，除楊建設外，沒人能單獨應付傻柱。
只能合力而為。
傻柱鐵青著臉︰“不用，我自己走。”
劉海中心底涌起強烈的滿足感。
四合院長輩的威嚴如此管用！
傻柱指向許大茂︰“老大，今晚秦京茹要住在許大茂家？”
“許大茂還沒離婚，
他有妻子。
秦京茹只是剛進城的女孩，
怎能住在他家？”
“這算什麼罪名？”
劉海中深以為然。
對付一個人最簡便的方式是什麼？
桃色新聞！
無需真憑實據，
捕風捉影便可。
劉海中轉頭喊道︰“秦寡婦，帶堂妹回屋。”
“我們院子里不許有這樣的事發生。”
秦京茹愣住了，慌忙躲到許大茂身旁，“我不去！”
許大茂輕聲對她說︰“壹大爺都發話了，你怎麼能不听？只要你明白姐姐的想法，她一定不會阻止我們。”
秦京茹恍然大悟。
秦淮茹為何要將自己介紹給傻柱？還不是因為傻柱有錢，可以資助他們家嗎？許大茂難道不如傻柱？他可是能與軋鋼廠廠長及各公社領導一同飲酒的人！
若自己嫁給許大茂，秦淮茹還能反對？
秦京茹想通後，笑意盈盈，“那我明天一早就來找你！”
許大茂回以溫暖笑容，秦京茹心里甜蜜如蜜。
秦淮茹一把拽過她，沉默著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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