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設面無表情對三位老大爺說︰
“咱們院子里，誰背地里說婁曉娥，我沒听見。”
“除了傻柱！”
“居委會讓我們三位負責鄰里和睦，維護社區和諧，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看看傻柱的樣子，”
“年紀比許大茂還大，一直單身，連個老婆都沒有，竟然還笑話別人。”
楊建設搖頭說道︰“你想娶媳婦？好人家的姑娘怎麼會跟你！”
傻柱立刻激動起來︰
“我是第三軋鋼廠的炊事員，有兩間房子，怎麼會娶不上媳婦！
告訴你們楊建設，秦姐已經答應把她的堂妹介紹給我！
等著瞧吧！”
楊建設冷笑道︰
“我管你娶不娶得上媳婦。
你自己承認了污蔑婁曉娥清白的事，現在怎麼說？”
“是要我去保衛處告你，還是你向人家道歉？”
傻柱急了︰
“去保衛處？憑什麼？！”
楊建設平靜地說︰
“憑什麼？
就因為你羨慕許大茂有老婆，心里嫉妒，眼紅人家！
你無端指責婁曉娥不能生育。
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道德敗壞，人品低劣！
你破壞我們大院的團結，讓婁曉娥如何抬頭做人？
不送去保衛處怎麼行？！”
傻柱大聲反駁︰
“我沒有污蔑婁曉娥的清白。”
“院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能生育。”
楊建設像看傻子一樣盯著他︰
“你剛剛偷听人家說話，
婁曉娥自己都說得很清楚，她身體很健康。”
“要不要我把婁曉娥叫出來，給你看看醫生開的證明？！”
傻柱愣住了。
“怎麼可能？！婁曉娥沒問題的話，那不就是許大茂有問題了？
可生孩子都是女人的事情啊！”
整個院子的人都哄堂大笑。
楊建設不屑地說︰
“我跟你這老單身漢講這些干什麼！”
院子里的人笑得前仰後合，連劉中海和閆埠貴也笑了。
只有易中海笑不出來。
他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
易中海一臉懊惱，剛轉過頭就看到一位大媽呆呆地看著他。
許大茂和婁曉娥才剛結婚，他卻已經和這位大媽糾纏多年！
兩人膝下無子，是絕戶。
滿院子的人都議論，說婁曉娥像不下蛋的老母雞。
但誰又能說這大媽的情況就不同呢？
起初大家都認為生不出孩子的責任在女方，直到楊建設一針見血地指出︰生孩子，男人也有份！
秦淮茹羞得面紅耳赤，忙拉扯著傻柱的衣袖輕聲道︰“少說兩句！”
傻柱如夢初醒，怒火中燒，他是最受不了吃虧的，立刻朝楊建設沖去︰“你罵我？”
楊建設不是許大茂，他抱著樂樂輕輕一閃，抬腿就是一腳，正中傻柱腹部。
秦淮茹驚呼出聲，傻柱竟被踹飛！
在楊建設面前，他的實力遠不及許大茂。
圍觀的四合院居民倒吸一口涼氣。
“這……楊建設太厲害了！”
楊建設走到傻柱身邊，用腳踢了踢他，“沒見過農民種地不撒種子的吧？想要孩子，就得男女共同努力。”
“若女人單憑自己就能生育，那男人還有什麼意義？”
“若是其他女人能獨力生子，你恐怕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傻柱更加氣憤，臉頰漲紅，意識到自己的尷尬。
他確實不知道這些事，只從工友那里听說了一些皮毛。
誰能料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學問？
傻柱越想越氣，猛地起身揮拳攻擊楊建設。
楊建設隨手抓住他的手腕，一用力，強大的力量讓他站立起來。
楊建設再次抬腳， 的一聲，傻柱又被踹飛了。
整個院子寂靜無聲，連捂著弟弟坐在地上的許大茂都被嚇得說不出話。
大家都沒想到楊建設如此能打，完全超出了預期！
楊建設抱著樂樂回到場地中央，說道︰"事情很簡單。
傻柱破壞院子和諧，還胡言亂語污蔑女性名譽。
我認為，要麼他道歉，要麼就送去保衛科。”
易中海心想︰"得阻止楊建設。”
"今晚本想收拾他，結果大家反倒幫著他演了一場戲。
這下我真成笑柄了。”
易中海站起來提議︰"家丑不外揚，別送保衛科了。
罰他一個月打掃院子就行。”
楊建設驚訝地看著易中海︰"一大爺，您度量真大。
傻柱都能說婁曉娥，難保不說您。
您還能忍，佩服！"
易中海的臉漲得通紅。
看到一大媽平時好脾氣也怒目相向，他後悔不已，但又不敢反駁楊建設。
二大爺和三大爺笑著看易中海出糗。
劉海中擺出領導口吻︰"就這麼定了！許大茂從明天起打掃院子一個月。
傻柱從下個月開始再掃一個月。
別再說許家的事了。
婁曉娥身體很好！"
許大茂惡狠狠盯著劉海中︰"你在替我澄清？分明是在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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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劉海中針對的是易中海。
楊建設重重踢了許大茂一腳。
"回頭給我兩塊錢，我得修門！"
許大茂咬牙切齒，懊悔不已。
可這是自己犯下的錯，只能認栽。
他忍痛拿出兩塊錢遞給楊建設，卻換來對方又是一腳︰"早點帶孩子去醫院檢查，傻柱下手沒輕沒重。”
"傻柱沒結過婚，根本不懂分寸。”
楊建設搖頭嘆息，帶著樂樂離開。
眾人同情地看著狼狽不堪的許大茂。
許大茂如遭雷擊。
對啊！傻柱那家伙竟敢踢男人最重要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每次和傻柱打斗，總會被踢到此處。
恐懼涌上心頭。
"傻柱，要是我出了問題，跟你沒完！"
傻柱冷笑︰"你尿不出來跟我有什麼關系？"
許大茂憤怒地砸向地面。
面對這樣蠻橫的人，實在無奈。
傻柱盯著楊建設背影，心中憤恨。
一定要找機會反擊。
秦淮茹焦急地拉住傻柱︰"你闖禍了。”
傻柱滿不在乎，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報復。
四合院的戰神何曾受過這般屈辱？
院子很快空無一人。
婁曉娥真心感謝楊建設︰"建設，謝謝你幫我洗清冤屈。”
她惋惜這樣的男人不屬于她。
楊建設笑了笑︰"婁姐，今晚你就陪老太太休息吧。”
"大家都別指望睡安穩覺了。
對了，回去記得提醒許大茂去看男科，傻柱下手太狠。”
婁曉娥答應下來。
當晚...
楊建設預料到的事情果然發生了，四合院里沒人入睡。
易中海家傳來爭吵聲，隱約听見一位大媽哭喊著︰“我要去看醫生！”
梁歡臉色難看，未能為楊建設生個兒子始終是她的心病。
尤其是丈夫對她越好，這份愧疚就越深。
傻柱雖不成器，但他說過的話沒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楊建設對樂樂寵愛有加，但樂樂畢竟是女兒。
梁歡深知，靠她養老並非長久之計。
即便第二天要早起工作，她仍強撐著沒睡，直到小樂樂入睡才輕聲道歉︰“建設，對不起。”
楊建設不解︰“你為何要道歉？”梁歡情緒低落︰“我沒給你生個兒子……”楊建設一時語塞。
新中國成立後，盡管國家努力推廣新知識，但由于時間尚短，成效有限。
許多基礎常識仍鮮為人知，尤其是一些陳舊觀念依然根深蒂固。
文盲比例居高不下，尤其是女性文盲更多。
當時普遍認為，養育男孩才是保障晚年幸福的關鍵。
生男孩會歡天喜地，甚至用紅皮雞蛋慶祝，稱之為“大喜”。
而生女孩則神情沮喪，稱為“小喜”。
即便到了六十年代或九十年代，這種觀念依舊普遍存在。
小品《超生游擊隊》曾深刻諷刺了這一現象。
有些家庭甚至會因生下女兒而選擇遺棄。
《金婚》中的莊嫂因生下兒子後變得自信張揚，嗓門也大了起來。
若誕下女兒，公婆不滿，丈夫態度冷漠，連父母也會認為女兒不夠爭氣。
唯有社會進步才能根除此現象。
身為時代一員的梁歡，自然深受其影響。
她心懷愧疚，總覺得對不起楊建設。
楊建設安慰道︰“生不出兒子，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問題。”梁歡白了他一眼，“別胡說了。”楊建設認真地說︰“生男生女全靠男人。”“男人若在播種時種下兒子，就一定會有兒子；若種下女兒，就一定會有女兒。”楊建設一臉苦惱，不知如何向梁歡解釋遺傳學知識。
梁歡半信半疑，“真有這事？”楊建設點頭，“當然，我怎會騙你？”“別擔心，你喜歡男孩的話，以後多試幾次，總會有的。”梁歡瞥了一眼熟睡的小樂樂，下了決心，“等她長大些，就讓她跟太奶奶一起睡。”楊建設附和，“也只能如此了。”
正準備休息，隔壁傳來動靜。
梁歡想站起來查看，卻被楊建設攔住。”別管閑事了，睡覺要緊。”楊建設說︰“那是一家人的私事，易中海表面道貌岸然，定不是什麼好人。”梁歡擔憂，“那位大媽沒事吧？”楊建設冷笑，“易中海維護自己形象，絕不會輕舉妄動。”
“易中海和大媽年紀都不算大，四五十歲還能生育。”楊建設意味深長地說，“只要身體允許，老來得子也不是不可能。”梁歡驚訝地看著他，“你是說……是那位大爺有問題？”楊建設搖頭，“誰知道呢。”“睡吧，你明天還要上班。”
梁歡笑著點頭，說聲“睡覺”，楊建設無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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