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夫妻不拌嘴?
隔壁的熱鬧有什麼好看的?
梁歡畢竟年輕,尚未經歷歲月的磨煉。
她想保持鎮定,卻缺乏那樣的氣度。
聾老太太突然笑了︰
"楊家的,你才二十歲,何必跟我一樣沉穩?"
"該看熱鬧就去看看唄!"
"讓小樂樂多接觸人,沾沾人氣。”
梁歡正要回應時,
楊建設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老太太,給您請安。”
"我家樂樂受不了滿院子的牲畜味兒。”
梁歡驚喜地喊︰"建設!"
女人心里疑惑,建設不是害怕挨打嗎?
為何又回來了?
楊建設解釋說︰
"這兩人要是再吵,又要開全院大會了。”
"一個個都不安分。”
"我寶貝閨女要是被嚇到怎麼辦?"
男人張開雙臂︰"樂樂,爸爸抱。”
小樂樂乖乖向前伸出身子。
楊建設笑著將她抱起。
聾老太太似乎沒听見楊建設的話,徑自問︰“小子,醒啦?”
楊建設畢恭畢敬地答道︰“醒了。”
“以後跟我們一起吃飯如何?”聾老太太緊接著問。
楊建設笑道︰“當然可以。”
“你就放心跟著我們吃吧,一日三餐,我都會準時做好,到時候叫上您。”
“飯前飯後散散步,保準您能活到九十九。”
聾老太太笑著點頭︰“就這麼定了。
走吧,一起去看看熱鬧。”
楊建設笑著告別,拉著妻子站在老太太門前觀瞧。
那時候,娛樂活動很少。
家長里短成了大家的主要談資。
梁歡有些擔憂,小聲對丈夫說︰“建設,這有什麼好看的?咱們回去吧。”
之前丈夫的話讓梁歡心生恐懼。
四合院內壞人不少,梁歡實在不願與他們有所牽連。
女人顯得有些焦慮。
楊建設一眼看出妻子的不安︰“別怕,有我在。”
梁歡在丈夫耳邊低聲道︰“建設,這些人不地道啊。”
楊建設感到欣慰。
看來妻子終于看清了這個院子的本質。
他笑了起來︰
“媳婦兒,你不記得了嗎?”
“在他們眼中,我也算不上什麼好人!”
“他們敢招惹我?!”
梁歡愣住了!
哪有人自認不是好人的?
女人有些生氣。
仔細回想,
丈夫平日的行為確實不妥。
不好好工作,游手好閑,還常打罵妻子,
怎能稱得上好人?
丈夫身強體壯,院子里誰敢招惹他?
一個例子便是,
丈夫胡來的時候,院子里的人仿佛都看不見,
除了聾老太太,無人敢勸。
男人的強大氣場可見一斑。
梁歡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
兩人共同生活四年之久,
她怎會不知曉他的影響力竟如此之深?
慶幸的是,他已改過自新。
否則,她的人生將何去何從?
楊建設牽起妻子的手,溫柔承諾︰"別擔心,我會兌現我的話。”
梁歡瞬間感到安心,卻抽回了自己的手,羞澀地低下頭︰"鄰居都在呢……"
楊建設笑了笑,未再勉強。
六十年代,民風淳樸,個性保守。
像他這般豁達之人實屬罕見。
此時,許大茂與傻柱的爭執已經吸引了整個院子的關注。
事情並不復雜——
許大茂下鄉放映電影時,紅星公社領導贈予他兩只母雞,回家卻發現少了一只。
夫妻倆四處尋找無果,最後發現是棒梗兄妹偷食了。
但許大茂卻在何雨柱鍋里看到了那只雞,誤以為被傻柱所偷。
二大爺劉中海以公事公辦的姿態調解︰"傻柱,別狡辯,講清楚這雞的來歷!"
傻柱不耐煩地回應︰"買的,你管得著嗎?"
他生性頑劣,對長輩毫無敬畏之心。
劉中海追問︰"何處購買?"
傻柱本欲回答,忽然想起剛才見到棒梗兄妹躲在工廠後方享用"叫花雞"的情景。
沖動之下脫口而出︰"偷的,奈我何?"
傻柱的挑釁行為為大院居民提供了新鮮話題。
全院召開大會!
京城腳下,禮儀之邦,每個人都有發言權。
物資匱乏的年代,這類集會也是難得的消遣。
二大爺的官腔打得滴水不漏︰
"今日會議只有一個議題。”
"許大茂家丟失一只雞,而今有人正在煮食同款雞肉。”
布控!
“或許只是巧合,又或許並非如此,對吧。”
“老大爺,三大爺,咱們三位大爺商議之後,決定召開全院大會。”
“接下來……”
楊建設抱著樂樂,突然說道︰
“咱們的大院居然進了賊?”
“這場大會絕不能開!”
梁歡站在旁邊,臉色瞬間蒼白︰“建設!”
二大爺怒氣沖沖︰“楊建設,為何不能開?”
許大茂厲聲質問︰“楊建設,難不成這雞是你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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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建設冷眼瞪著他︰
“我回家時,是不是忘了我手里拿的是什麼?”
許大茂頓時愣住。
他記起,楊建設剛從市場回來,手中提著一只公雞。
那只雞的珍貴自不必說。
楊建設制止了許大茂,轉向二大爺︰
“居委會選三位大爺是為了調解鄰里矛盾,而不是替公安做事。”
“誰家的老母雞不是寶貝?”
他轉向許大茂︰“你家的雞,在市場買的話,得多少錢?”
許大茂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
“這是紅星公社送我的,二大爺知道。”
“我就按十天七個蛋算,打算養兩年,等小娥懷孕時補身子。”
傻柱嘲諷道︰
“行啊,還養著呢,還要坐月子,還要下蛋?”
“要下蛋早下了,結婚這麼多年都沒動靜。”
“看看楊建設,結婚四年就有了孩子!”
許大茂勃然大怒︰“傻柱!”
婁曉娥臉色驟變︰“傻柱,你 。”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婚後無子是許大茂和婁曉娥的心病。
何雨柱喜歡揭人短處,尤其愛戳他們的痛處。
楊建設卻毫不在意︰
“這麼說,這雞要是能買到,至少五塊錢吧?”
“五塊錢就夠一家三口幾天的伙食了。”
“這分明就是一起典型的偷竊案。”
“只要抓起來,就得進去待上好幾年。”
楊建設帶著笑意看向三位大爺︰
“三位,你們覺得這事就這麼開個會就能解決?合適嗎?”
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
二大爺的臉色變了,他是典型的官迷,心里一直想著取代老大爺的位置。
但他肚子里的墨水實在不多,志向雖大,才能卻少。
“那你說該怎麼辦?”二大爺下意識問道。
楊建設平靜地說︰“報警啊!警察來了,一切就清楚了。”
二大爺愣了一下,心里隱約覺得事情不妙。
要是按楊建設的辦法,自己的威信豈不是要被削弱?
許大茂激動起來,他認定是傻柱偷了他的雞。
傻柱是他多年來的宿敵,從小就在一個院子里長大,兩人的矛盾從沒斷過。
嘴上斗不過傻柱,動手又怕吃虧,畢竟傻柱號稱四合院戰神。
“楊建設說得對!”許大茂高聲附和,“別開會了,直接報警!”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同意,二大爺急了,這完全不是他預想的局面。
這時,一大爺易中海突然開口︰“楊建設,你瞎攪和什麼?這麼點小事,至于鬧這麼大動靜?”
“區區五塊錢的事,有必要報警嗎?大家都是鄰居,丟只雞不至于讓外人笑話吧?”
易中海當了好幾年的老大,一向道貌岸然,極有威信。
他話音剛落,整個院子立刻安靜了下來,連許大茂都低下了頭。
但楊建設根本不理他︰“一大爺,您這話不對。”
易中海愣住了,心里震驚︰這小子竟然敢反駁他的話?
可轉念一想,楊建設平日里也不過是听聾啞老太太的話,其他人的話他根本不在乎。
易中海穩住心神問道︰“哪里錯了?”
楊建設語氣平淡︰“這是盜竊之罪,小偷小摸雖不起眼,公安處理起來卻很嚴厲,知道怎麼罰嗎?”
“判刑!”院子里頓時議論紛紛。
楊建設繼續說道︰“我雖出身街頭,但從不做違法之事。”他忽然冷笑,“才五塊錢?”
“是啊,您是我們院最富裕的,每月單靠工資就有九十九塊。”
“可看看周圍,誰會把五塊錢不當回事?”
易中海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已被楊建設抓住漏洞。
他剛想阻止,卻已來不及。
楊建設轉向劉海中︰“二大爺,您真覺得五塊錢無所謂?”
“哪能啊?我的工資比您差遠了!”劉海中連連搖頭。
接著他又問閆埠貴︰“三大爺,您是不是也不在乎?”
“我一個月才多少錢?五塊錢夠一家人吃一個月了。”閆埠貴心中滿是苦澀。
楊建設抱著孩子俯視眾人︰
“誰要是覺得五塊錢不算什麼,不妨走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
沒人敢動彈。
經楊建設點醒,眾人猛然察覺,這位大爺竟如此富有。
嫉妒和怨恨在人群中蔓延——貧富差距面前,人人都難免情緒波動。
易中海暗暗叫苦,剛想開口解圍,楊建設卻又開口︰
“一大爺的工資來自辛苦工作,自然不必在意區區五塊。”
“但我們不行!若是院里進了賊,偷一次沒事,還能偷第二次。”
“偷您或許無妨,畢竟家底厚實;可若偷到我們頭上,誰還能忍?”
易中海怒道︰“你家才出這種事!”
楊建設仿佛沒听見︰“但若有鄰居受損失,誰敢站出來說不在乎?沒人吧。”
節選自《深不見底的大坑》)
十五章 深陷困境
六十年代,可不是如今這般人人皆為職工的時代。
即便是首都地區,情況也是如此。
一個家庭只要有一位工人便能維持生計,兩位工人則足以過上不錯的生活,而全家人皆為工人時,在鄰里間的分量無疑最重。
四合院內,三大爺閆埠貴一家六口全靠他一人的工資養活。
秦淮茹家同樣依靠她的收入度日,不過她是一位在丈夫去世後便主動采取措施避免再育的剛毅女性。
即便再富裕的家庭,對這五塊錢也不敢掉以輕心。
別說六十年代,就是到了七十年代,哪家丟了五塊錢,一個月內必定心情低落。
楊建設將事情公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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