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宋江得了史進被抓的消息,立刻整頓兵馬。
梁山好漢,義氣為先。
雖然出兵倉促,但兄弟性命要緊。
大軍三更造飯,五更出發。天還未亮梁山水軍百舸爭流,運送馬步二軍分批下山。
此時已是深秋,早上露水濕潤,戰馬和人口鼻中呼出的熱氣已經隱隱有了白霧的模樣。
梁山軍士雖然早起,卻各個精神抖擻,為接下來的戰事和劫掠感到興奮。
到了梁山泊外,宋江、盧俊義分兵而行,盧俊義發兵東昌府,宋江直取東平府。
宋江麾下帶了軍師入雲龍公孫勝、馬軍正將豹子頭林沖、小李廣花榮、大刀關勝。步軍正將花和尚魯智深、行者武松、黑旋風李逵、浪子燕青、病關索楊雄、拼命三郎石秀。
盧俊義麾下有軍師智多星吳用;馬軍正將霹靂火秦明、雙鞭呼延灼、青面獸楊志、急先鋒索超、美髯公朱ほ;步軍正將赤發鬼劉唐、插翅虎雷橫、兩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
其余副將不論,這名單是吳用親自擬定,自然是公平公正。
只是傳到趙妍兒手里的時候,趙妍兒忍不住嗤笑道︰“這個賽諸葛好生算計,看似不分遠近,宋江手下有盧俊義的親信、盧俊義手下也有宋江親信。實則作用大不相同。”
李文博在一旁忍不住糾正道︰“殿下,是智多星,不是賽諸葛。”
旁邊的田思錦則立刻指責李文博︰“殿下說是賽諸葛,就是賽諸葛。你多什麼嘴?”
李文博覺得委屈極了,人家吳用就叫智多星啊?
趙妍兒則拍了拍腦袋︰“我怎麼記得是賽諸葛。”
田思錦立刻笑著解釋道︰“那廝也號加亮先生。這些土匪的軍師,都願意起個賽諸葛、小諸葛之類的名號,殿下搞錯也屬正常。”
李文博也轉變思路跟著附和道︰“什麼人都要踫瓷諸葛武侯。武侯只能說︰真他娘晦氣。”
這話逗得趙妍兒一樂,拉過田思錦的手說道︰“這趟倒是勞煩錦兒了。從東京跑來一趟,路上辛苦了。”
田思錦道︰“我也是來看熱鬧的,畢竟梁山好漢的陣仗誰不想看看。”
李文博則在一邊蛐蛐道︰“咱們是要和梁山好漢作戰,你就願意來當反派。”
田思錦哪里容得了李文博蛐蛐,正要還嘴,趙妍兒卻搶先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老同學少在我面前斗嘴,有一件事我卻要先跟你們說好。”
兩人異口同聲︰“但請殿下吩咐。”
趙妍兒道︰“你們那個時代,把梁山當做是好漢。但你們心里清楚,實際上人家干的是殺人越貨的勾當。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田思錦自然點頭,她在順風樓,見慣了江湖險惡,覺得趙妍兒所說不差。李文博則有些不以為然,卻不好當著帝姬表露。
正說著話,楊寧淼披堅執銳在門外求見︰“啟稟殿下,大軍集結完畢,請殿下下令。”
趙妍兒還是一身男裝打扮,接過李文博遞過來的寶劍,挎在腰間,起身出了營帳。
只見二百軍士已經整裝待發。趙妍兒上馬講話︰“梁山賊寇欲席卷東平府,我等即為朝廷禁軍,沒有作壁上觀的道理。今日咱們馳援佘通判,是為朝廷盡忠,也是為帝姬效命。帝姬懿旨,軍功以火論,斬敵一人該火賞銀一兩。斬梁山頭領者,該火賞銀百兩。擒獲梁山頭領者,該火賞銀二百兩。戰死者每人一百兩,傷殘不能勞作者奉養終身。”
獎勵規則已經宣布,二百軍士齊呼“萬福”。
待眾人安靜,趙妍兒又說︰“有賞就有罰。軍法你們每日早晚用餐都要背誦,我就不多說了。只是你們牢記,我軍沒有將功抵過一說。切莫觸犯軍法,壞了袍澤兄弟情誼。”
徐寧立刻帶頭高呼︰“效忠朝廷,效忠帝姬。”
二百軍士齊聲呼喊,士氣正盛,趙妍兒抽出寶劍,向前一指,下令道︰“開拔。”
軍士上馬,鐵蹄錚錚向著東平府走去。
與此同時,佘彥質已經站在北山山崗上,眺望城門緊閉的東平府,然後又轉身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雜兵。
所謂一隊人馬。但凡會數數的,一眼望去就能數出歪瓜裂棗的這二十三個人。
但佘彥質臉上卻沒什麼愁容,而是按照慣例下令︰“咱們是一處奇兵,你等立刻開始搭建營寨,營寨要大,然後咱們扎上草人,以恐嚇敵軍。”
听說要干活,眾軍士雖然應承卻也是腰來腿不來。
佘彥質並不著急,等了半個時辰,見軍士只是搬些石頭應付了事,便前來督促。
一個中年軍士卻回懟道︰“好叫大人知曉,這搭建營寨本就應該征召民夫來做。我等都是戰兵,力氣全用完了如何打仗?”
佘彥質卻不生氣,而是反問道︰“知府大人卻沒給我征召民夫。你等若不搭建,一會兒梁山賊人來攻,如何應敵?”
那中年就是這二十幾人的軍頭,斜眼打量了佘彥質一遍,心道︰“這個通判也是個糊涂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出來打仗不帶些家丁,卻只帶了個大個子使女。想來我現在就取了他的性命,也不是不行。”
于是態度強硬的道︰“通判大人切莫過于苛責我等,所謂官逼民反,將逼兵反,你若真將我們當民夫使用,我等還不伺候大人了。”
這軍頭話一說完,其他二十幾人也放下手中活計,冷眼旁觀。
佘彥質卻是面色如常,仿佛沒有發現即將到來的危險。而是說道︰“你等既是戰兵,就應該知道。軍法中,不遵將令該當如何?”
軍頭卻笑道︰“不遵將令自是死罪,可是通判大人瞧瞧周圍,可有人替通判大人執行軍法?”
眾軍士漸漸圍攏,仿佛就要動手,那軍頭也撕破臉皮,說道︰“你一個通判,不好好在城里貓著,卻要出來枉送性命。你自己送命還好,卻又要連累我等。”說完,軍頭又望了一眼佘彥質身後的使女,舔了舔嘴唇又道︰“還有那可憐的小娘子。不過你放心,一會兒爺們取了你性命,便和兄弟幾人好好照顧你那使女……”
軍頭話未說完,只見寒光一閃,佘彥質腰上長劍出鞘將那軍頭心口刺了個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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