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將宋鐵如何背著福柔帝姬調戲程婉兒的事情說給楊真兒。然後又勸誘道︰“楊將軍忠心帝姬,若讓此等奸賊留在帝姬身邊。一來早晚敗壞帝姬名聲,二來帝姬也是貌美女子,豈不是也被此賊暗中覬覦?”
她卻不知,若宋鐵真的對程婉兒出手,楊真兒就是那個幫宋鐵按住程婉兒手腳的幫凶。
嗯,被害人佘彥質表示,那晚若不是楊真兒站在自己書房門口。自己怎麼會被那喪天良的家伙逼問出真身。
趙妍兒最佳幫凶听出李清照對自家小公主有所算計,便順著李清照話說︰“夫人說得可是真的?”
李清照信誓旦旦的說︰“絕無虛言。”
楊真兒立刻擺出一副嫉惡如仇的面孔,說道︰“若是如此,我定要稟明殿下,處置了宋鐵。”
李清照立刻道︰“將軍莫急,妾身且問你,你與宋鐵,帝姬更信任誰?”
楊真兒自信道︰“我貼身護衛殿下,殿下自然更信任我。”
李清照卻說︰“那殿下吩咐誰的差事更多一些。”
這話一出,楊真兒也裝出遲疑的模樣。
李清照這才說︰“就算殿下對你二人同樣信任。將軍沒有證據,貿然向殿下進言,而那宋鐵巧舌如簧,殿下未必會信你。”
楊真兒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夫人所言極是。”
李清照見時機成熟,便將自己和程婉兒的計劃告訴了楊真兒︰“所謂眼見為實,咱們讓殿下親眼看到宋鐵的真面目。還怕殿下不處置他嗎?”
楊真兒表面上對這計劃加以贊揚,心中卻暗道︰“這種計劃與妍兒那些計謀比較,簡直漏洞百出,膚淺至極。”
摸清了李清照的謀劃,又敷衍了她幾句,卻見趙妍兒一臉狗腿相的牽出一位宮裝美人。
楊真兒定楮望去,卻震驚的呆立當場。
這這這……這不是駙馬嗎?他他他……他怎麼穿了殿下的衣服?
趙妍兒輕咳一聲,喚醒腦子被干冒煙的楊真兒。然後對著李清照說道︰“殿下駕臨,還不行禮?”
李清照被佘彥質那絕世容顏震驚,也是一個愣神。被趙妍兒一說,才回過神來,趕緊行禮。
佘彥質也是知道易安居士才名的,不敢充大,連忙還禮說話︰“妾也是仰慕易安居士久矣,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李清照連道不敢︰“殿下新唱的詞牌一傳到淄州,我便著了迷,特地讓家中歌姬連唱三天,歌姬最後都惱我壞她嗓子了。”
李清照言語夸張幽默,佘彥質禮貌的附和笑了一下。
賓主落座,李清照又道︰“不知今日妾身可有耳福,听得殿下親唱的新曲?”
佘彥質趕忙道︰“卻要居士失望了,這幾日嗓子不舒服,不能唱曲。”
李清照面露失望之色,嘆道︰“卻是妾身沒有耳福了。”
佘彥質道︰“居士就在淄州,以後應該還有機會。”
李清照則趁機道︰“今日得見帝姬真容,妾身驚為天人,只想著多與帝姬親近。不若咱們一同辦一個詩會。也讓山東子弟見識帝姬風采。”
佘彥質自然不肯,說道︰“妾平素喜靜,見到生人便說不出話來。”
李清照對趙妍兒京中事跡早有耳聞,只當她是推脫。便說道︰“殿下若是不願見太多生人,便只與我和程小姐見面,其他人我們自去應付。”邊說邊給楊真兒使眼色讓她幫忙勸說。
楊真兒便開口道︰“剛剛夫人與我說過這事兒,詩會地點就在陽谷縣,正好殿下可以在火莊莊子上居住。”
李清照趕緊加把勁道︰“那陽谷縣有個景陽岡,風景秀美,是個不錯的去處。卻因岡上鬧大蟲,尋常人不敢游玩。倒是去年的時候,有個好漢打死了大蟲,才安定下來。咱們正好去那邊欣賞美景。”
佘彥質還是不願意,趙妍兒見楊真兒也出言勸諫,知道其中定有隱情。便也道︰“殿下,易安居士盛情難卻,您還是恭敬不如從命吧。”
佘彥質見趙妍兒已經拿了主意,便只能答應李清照的邀約。
而這一幕看在李清照眼里,自然是帝姬殿下被小人蒙騙,唯小人侍從的鐵證。
忍不住感嘆︰“這宋鐵之奸詐,堪比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孟德。”
李清照達成目的,便開始與“帝姬”閑聊。越聊越發現“帝姬”才華橫溢。文章典故、詩詞歌賦無一不精。
最後忍不住說道︰“只可惜殿下是女兒身,又是天家血脈。若是尋常士子,怕是早就高中進士了。”
在場之人,除了李清照,皆忍不住心中暗道︰“嗯,不但會高中進士,還會被欽點探花。”
李清照這次的拜訪,算是賓主盡歡。送走了李清照,楊真兒便向趙妍兒匯報了李清照的計劃。
趙妍兒听了說明,忍不住笑道︰“還真是橫生枝節。”
佘彥質趕緊趁機道︰“現在是咱們斗倒程萬里的關鍵時候,切莫再出意外。我看那什麼詩會,還是稱病不要去了。”
“去。”趙妍兒斬釘截鐵的打消佘彥質的奢望,說道,“馬上就要扳倒程萬里了,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莫要讓他起了疑心。”
佘彥質內心里抵觸,卻拗不過趙妍兒。趙妍兒也看出了她的情緒,便起身道︰“娘子,咱們回房吧。”
佘彥質只以為趙妍兒是帶她回房卸妝,不疑有它,便乖巧的跟了上去。
楊真兒也下意識的跟上,卻見趙妍兒偷偷揮手示意她不要跟著。楊真兒只好硬生生止住了步子。
心中難免腹誹︰“呵,貴人們真會玩。”
佘彥質跟著趙妍兒回房,剛坐到梳妝台前,卻見趙妍兒轉頭就關上了房門。
見趙妍兒那躡手躡腳的樣子,佘彥質便預感不好。剛想說話。卻見趙妍兒已經來到她的身邊,俯下身來,將臉和她靠近,然後指著鏡子道︰“娘子真漂亮。”
佘彥質看向鏡中,卻見一個英俊少年英姿颯爽,一個柔美嬌娘貌美如花。好一對佳人公子。
佘彥質做了十幾年的男子,卻從沒發現自己還有如此柔弱的一面。但想起母親的教誨,她立刻從自己的美貌中走了出來。恢復了眉宇間的英氣。
剛想推開趙妍兒,卻發現趙妍兒已經轉過臉來,兩只漂亮的眼楮看著自己,說道︰“來,叫聲‘夫君’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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