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番說笑,時辰已晚,便攜手回了臥房。宅邸下人看了,便覺得是人家小兩口新婚甜蜜。
綠桃伺候了趙妍兒洗漱,佘彥質還是自行洗漱。
趙妍兒便隨口問道︰“我在宮中有個得力的內侍,歸寧拜門時便跟貴妃娘娘討要出宮,到時候由他伺候夫君起居可好?”
佘彥質道︰“我的身體,你也知道。實在不願意讓人伺候。”
趙妍兒知道佘彥質的隱疾,便也沒有強求。佘彥質雖然出身富貴,但生活方式簡樸,倒真像是後世人的做派。也就難怪趙妍兒會做那樣的夢。
趙妍兒又與他說了兩句話,便又對綠桃說︰“你還是去廂房睡覺,我自與駙馬休息。”
綠桃領命出去,趙妍兒便與駙馬熄燈睡覺。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確定佘彥質睡沉,趙妍兒才起身輕手輕腳出了里間,而綠桃早已在外等候。
“看到是什麼東西了嗎?”趙妍兒壓低聲音問綠桃。她說的東西,自然就是佘彥質鎖在書房的秘密。
綠桃卻回稟道︰“奴婢打開了那鎖,可是里面卻是空無一物。”
趙妍兒一怔,但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便讓綠桃回去休息,自己則躡手躡腳的又回了床上。
佘彥質卻已經醒來,問道︰“娘子去做什麼了?”
趙妍兒被嚇了一跳,一副受驚的樣子,拍了拍自己胸口,說道︰“口渴去喝了杯水。”
佘彥質又道︰“去外間喝的水?”
兩人新房屬于里外套間,里間自然有水,一應生活用具都是全的。
趙妍兒只得又說︰“順便去解手。”
佘彥質則又問道︰“我好像听到了開門聲。”
趙妍兒道︰“我解手向來不在屋內的。”
這個時代貴人起夜自有侍者捧著夜壺伺候,用完後夜壺也是被送到屋外清理。像趙妍兒這種會親自去外面上廁所的也是少數。
佘彥質這才放心道︰“我向來也是去外面解手,咱們夫婦習慣倒是莫名相同。”
說了幾句話,兩人便又睡下。看似相安無事,但趙妍兒知道佘彥質睡覺的時候也十分警覺。
于是她故意翻身將手臂搭在佘彥質身上試探。佘彥質果然醒來,見趙妍兒像是睡著亂動,便又將她的手放了回來。
確定了佘彥質睡覺的警醒,趙妍兒便安心的睡了覺。
轉眼到了歸寧當天,卻發生了一件意外。
歸寧此時俗稱拜門,就是後世所說的回門。一般新娘在結婚後第三天回娘家探親。女婿也攜禮品,隨新娘返回娘家,拜謁妻子的父母及親屬。
原定二人回宮,趙妍兒乘轎,佘彥質騎馬。只是出門時佘彥質卻崴了腳。只能與趙妍兒一同坐轎。
好在趙妍兒轎子足夠寬敞,也乘得下駙馬。
這是兩人相識後佘彥質第一次受傷,趙妍兒自然要表現出一些關心,說道︰“妾身也懂一些醫術,由我替夫君看看如何?”
佘彥質卻說︰“無礙的,只是崴腳,估計到大內前就好了。”
趙妍兒見他臉色有些蒼白,像是忍著痛,便說道︰“一會兒我在父皇跟前說明,免了你的禮數。”
佘彥質有些擔憂的說道︰“帝姬歸寧,禮數怎麼能免?”
趙妍兒說道︰“那也比你君前失儀要好。”
佘彥質這才勉強同意,連聲對趙妍兒說了抱歉。
趙妍兒則道︰“你我夫妻一體,以後互相扶持是應有之意。”
佘彥質竟似有些感動,趙妍兒則想著今晚再探查一次書房。
到了大內,也沒再出紕漏,趙�O 瘴醇 丫 崍爍救朔Ⅶ 衙飧鋅 級唷V皇強促苧逯嗜詞撬逞哿誦磯唷 br />
趙構也混在親眷里想跟妹妹說話,只是人多卻沒插上嘴。
帝姬歸寧也有飲宴,倒是佘彥質推說身體不適連酒都沒有喝。回府時依舊與趙妍兒一同坐轎,看來腳傷竟是頗為嚴重。
趙妍兒便出口勸說︰“夫君也別強撐,回去後讓我給你看看腳傷。”
佘彥質略一思索點了點頭。到了府里卻見老夫人已經在門口迎接。
“老身听說彥質崴了腳,正好家里祖傳的跌打藥可用。就讓彥質去老身房里上藥吧。”老夫人心疼兒子,自是應當。
只是趙妍兒卻覺得別扭。為何非要去老夫人屋里上藥。難道祖傳秘方還不能給兒媳婦看嗎?
趙妍兒納著悶回了自己房間,李文博立刻堆著笑湊了過來︰“殿下,以後這公主府是不是就是咱們的地盤了?”
趙妍兒揮手示意綠桃出去,然後對李文博說︰“什麼公主府,這里叫做福柔帝姬宅。”
李文博卻道︰“哦哦,我們那個世界就叫公主府。”
趙妍兒道︰“雖然是在自己宅邸,但你說話也得加點小心。綠桃雖然不是外人,但也不知道異魂客的事情。”
李文博這才領命受教,又問︰“接下來咱們要做些什麼?”
趙妍兒道︰“我听錦兒說,將來會有一個叫做靖康恥的劫難,咱們今後重點還是要想辦法躲開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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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博點了點頭。
趙妍兒便又問︰“你是怎麼想的?”
李文博道︰“從穿越者的角度來看,無非就是兩個辦法,一是阻止靖康之變的發生。二是快點搬到嶺南這種南方地區,以避災禍。”
趙妍兒便問︰“你可知道這靖康之變的具體時間?”
李文博卻搖搖頭,說道︰“我才上初中,怎麼可能記住靖康之變的具體時間?”
趙妍兒心道︰“確實,我研究生也記不住。”
李文博又道︰“其實記住也沒用,這個世界與我們原來的世界雖然大體相同,但又有所不同。具體時間未必準確。”
趙妍兒點點頭。
李文博接著說︰“不過,倒是有兩點可以參考。”
“哦?”
“既然叫靖康之變,那這場浩劫就是發生在靖康年間。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金軍圍城開封兩次,才最終攻破開封。從而有了靖康之變。”
趙妍兒覺得李文博推論有些道理,便又問︰“說了半天,又當如何準備?”
“所謂兩手抓,兩手都要硬。”李文博道︰“自然是做兩手準備。”
趙妍兒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如此便先派人到南方購置產業。你去跑一趟如何?”
李文博卻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我是穿越者,自然要做阻止金人南侵的大事。殿下還是派其他人去吧。”
趙妍兒思考一下,自己身邊可用的人好像只有綠桃能擔此大任,于是說道︰“綠桃要是派走了,卻難再找替我梳頭的體己人。”
李文博听聞此言,立刻挺了挺胸脯,說道︰“小人不才也可以貼身伺候殿下。”
趙妍兒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文博,忍不住露出嫌棄之色,說道︰“我還是再找個侍女吧。”
兩人正說著話,卻听門外綠桃出聲道︰“駙馬,帝姬正在房內與人說話,奴婢還是進去先行通報吧?”
佘彥質說了聲“不用”,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只見他腿腳利索,似乎是傷勢已經好了,可臉上卻沒有什麼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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