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近日一番風起雲涌,總算是恢復了平靜。
韋貴妃協理後宮,權柄更甚于劉貴妃。霹靂手段懲罰了一批不听招呼的小官,宮中便再無掣肘。
趙妍兒的生活作息也恢復了日常,上午去畫院學畫,下午去瓊林苑騎馬。
墾岳那一番游覽後不過三日,趙妍兒在瓊林苑騎馬回天波府換車。走到半路路過楊記糖酒店,便下馬買糖。
進了店鋪便聞到一股子甜香之氣,小二見來客打扮貴氣,便趕緊上前行禮,言道︰“公子光臨,小店蓬蓽生輝!不知公子想要些什麼?咱這店里的糖果、酒水乃是咱汴京城里獨一份的好貨!”
趙妍兒微微一笑,道︰“汴京你家這等店鋪確實是獨一份。”
那小二一听,趕緊道︰“一听公子就是地道的老京城。不知公子采買是為了自用還是送人?”
趙妍兒道︰“送人。選些糖果就好。”
小二立刻取出一個錦盒,說道︰“公子且看,咱這店里的糖果,可是祖傳的手藝,百年老字號!有那水果糖,甜而不膩,入口即化;有那奶糖白皙嫩滑,奶香四溢。公子可單選一樣,也可混搭裝盒。”
趙妍兒忍不住笑道︰“你都說我是老汴京人,卻還誑我,汴京城里什麼時候多出百年老號的糖果店?”
小二輕扇了一下嘴巴,說道︰“小人是整日在店里甜迷糊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一會兒小人再給您添些糖果賠罪。”
趙妍兒點點頭,楊寧淼員工培訓不錯,于是親自選了一盒,拎在手里,又讓綠桃在店里選購,回宮贈給相好貴人的。
然後對值守身邊的徐寧道︰“一直辛苦你護衛,卻不曾感謝,听聞你家中有幼子,買些糖果送于他。”
徐寧趕緊行禮感謝。
趙妍兒又說︰“綠桃選購還要些時候,我跟你去家里送一趟。”
徐寧趕緊又說︰“怎敢勞駕貴人。”
趙妍兒道︰“爽利些,咱們快去快回。”
徐寧便不推辭,兩人騎馬去了徐寧家。
徐寧清楚趙妍兒來自己家是為了昨天夜里抓到的蟊賊。但沒想到她會找了個如此貼心的借口,心中還是有些感動。
到了自家宅前,喚出娘子接駕。趙妍兒也是先進了正房,客氣的和徐娘子說了會話,又親自給徐寧兒子喂了塊糖果,才在徐寧的引導下去了柴房。
柴房中,一個黑瘦的漢子被捆在一把椅子上。兩個戴著藍頭巾的大漢一左一右的看守。
藍頭巾見徐寧進來,抱拳行了禮。徐寧回禮後讓他們離開。趙妍兒這才開口問道︰“拷問過了嗎?”
“還沒有。”徐寧搬了個椅子,請趙妍兒坐下。
趙妍兒當仁不讓,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閣下是何人?”
黑瘦漢子道︰“小人名叫王五,是高唐州人士,素聞金槍手徐寧,槍法高超,是來拜師的。不小心誤觸了陷阱,被當做了賊盜,真是冤枉。”
徐寧道︰“胡扯,哪有深夜拜師的道理?”
那漢臉不紅心不跳,說道︰“小人會些輕功,本來想在恩師面前露一手再來拜師。卻叫恩師誤會。”
徐寧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忍不住罵道︰“誰是你恩師?莫要胡亂叫人。”
那漢還想說話,趙妍兒卻不與他墨跡,叫破了他的身份︰“鼓上蚤時遷,高唐州人氏,以偷盜為業,善能飛檐走壁,無論良善人家還是古墓荒墳,都能盜得。後與病關索楊雄、拼命三郎石秀一同投奔梁山落草。是也不是?”
時遷還想狡辯,說道︰“什麼鼓上蚤、馬上風的。小人……”
趙妍兒卻不叫他說完,給徐寧遞了個眼神,徐寧便掏出一柄解腕尖刀,去扯時遷衣服。
時遷久與山匪為伍,自然見慣了挖心掏肝的殺人勾當。見徐寧這是要活刨了自己。趕緊喊道︰“徐寧,你是御前班直,私設公堂,殺害人命,這是不想過日子了嗎?”
徐寧卻道︰“今天有貴人在側,定叫貴人看看在下手藝。”
時遷知道徐寧是要在那面目清秀的公子面前表現。便道︰“公子一看便是貴人,怎麼喜歡看這血腥勾當?”
趙妍兒沒有理他,只是任由徐寧施為。只見徐寧解開時遷衣服,露出胸膛,又要來一瓢涼水潑在他胸口。
時遷只覺心口一涼,知道是遇上了挖心的行家,終于叫道︰“好漢饒命,小人正是時遷。”
徐寧這才停手,趙妍兒笑道︰“王五哥說笑了,那梁山好漢我們可惹不起。”
時遷趕緊道︰“好漢,小人來此也不是結仇,是真的想求徐教頭教授武藝。”
時遷將梁山被連環馬所困的事情說給徐寧,並請求徐寧到梁山幫忙。
“我堂堂朝廷武官,怎麼會幫助你等賊寇對付朝廷?”徐寧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時遷,又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家鉤鐮槍法正破連環馬?”
時遷眼珠一轉說道︰“徐教頭好友,八十萬禁軍總教頭林沖也在山上,自然知道徐教頭本事。”
徐寧點點頭,正要再開口,卻有使女敲門通報有人求見。徐寧便堵上時遷的嘴,請趙妍兒一同到了客廳。
不多時,一個麻臉漢子被帶到廳上,見了徐寧納頭就拜,說道︰“哥哥一向安樂?”卻是徐寧表弟湯隆。
徐寧答道︰“先前聞知舅舅歸天去了,一者官身羈絆,二乃路途遙遠,不能前去吊問。後來更是不知兄弟去了何處。真是慚愧。”
湯隆道︰“真是一言難盡,自從父親亡故之後,時乖運蹇,小弟也是流落江湖。今從山東徑來京師,探望兄長。”湯隆邊說邊從包袱內取出兩錠蒜條金,送與徐寧,說道︰“先父臨終之日,留下這些東西,教寄與哥哥做遺念。因為沒有可靠的心腹之人,不曾捎來。今次兄弟特地到京師納還哥哥。”
徐寧道︰“感承舅舅如此掛念,我又不曾有半分孝順處,怎地報答!”
湯隆道︰“哥哥休恁地說。先父在日之時,常是想念哥哥這一身武藝,只恨山遙水遠,不能夠相見一面,因此留這些物與哥哥做遺念。”
徐寧謝了湯隆,收了金條。湯隆又看向趙妍兒問道︰“這位是?”
趙妍兒立刻拱手道︰“在下乃是徐教頭的朋友宋鐵。”
湯隆有些意外,問道︰“莫不是那智斗高衙內,鏟除高太尉的玉面無常宋鐵,宋中官?”
喜歡水滸︰我在梁山當綠茶請大家收藏︰()水滸︰我在梁山當綠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