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醫們為您開的藥現已煎好,請陛下用藥!”這時一個容貌清秀的宮女端著一個紅木的木托盤款款走到龍榻前。木托盤里放著兩只做工異常考究的玉碗,一只玉碗里裝的似是清水,一只碗里裝的是黑褐色的藥汁,汁水散發著一股非常難聞的氣味兒。那宮女朱唇輕啟、一股軟糯悠揚的聲音飄進了楊國奇和宇文 的耳朵。
“陛下、您的藥熬好了,為保重龍體、請陛下先把藥喝啦!”跪在地上的顏芝儀雙手扶著龍榻,言辭懇切地央求道。龍榻上的宇文 兩只眼死死地盯著站在龍榻旁邊的楊國奇。
“我來為陛下嘗藥!”楊國奇瞬間讀懂了宇文 的意思,他從托盤里端起盛著藥水的玉碗、抿了一小口兒,又把玉碗放入托盤中。藥剛一入口、一股酸苦、辛腥的味道不斷刺激著楊國奇舌頭上的味蕾。嗆得他差點兒把藥全吐出來。楊國奇一伸脖子,皺著眉頭硬強著把藥汁咽了下去。他娘的,世人都說黃蓮苦,這藥簡直比黃蓮苦十倍。
“陛下、這藥無毒,可放心食用!”過了好一會兒,楊國奇才緩過氣來、他舒展開眉頭,聲音和煦地對龍榻上的宇文 勸道。
見到了普六如堅試藥時那一臉便秘的神情,宇文 心里樂開了花老不死的、想看老子的笑話,老子偏不讓你如意!老子先拿你試試毒,讓你嘗嘗這苦藥水到底是個啥滋味兒。
陛下、隨國公已親身試過藥,陛下可放心服用。”說著跪在龍榻前的顏芝儀站起身、從木托盤里端起盛藥汁的玉碗、小心地俯下身子將藥碗遞到了宇文 的嘴邊,一股難聞的藥味兒直接鑽進了宇文 的鼻孔。宇文 下意識地把頭扭向了一側,躲避著那氣味嗆人的藥汁。
“陛下、良藥苦口利于病,您堅持一下就好。”說著顏芝儀的一只手竟然硬生生地把宇文 的頭給搬了過來。
“啊啊啊、嗚嗚嗚”宇文 極不情願地搖著頭嚎叫著。
"隨國公、快來!服侍太上皇服藥!”顏芝儀見自己一個人無法給宇文 把藥灌下去,忙喊站在一旁的楊國奇過來幫忙。
“媽的、小孩子不听話、慣的!”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責罵、一只大手如鉗子一般直接捏在了宇文 的上下頜骨的位置,宇文 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巴。顏芝儀眼疾手快,不由分說,將藥汁一股腦地倒進了宇文 的嘴里。
“嗚嗚嗚、哇哇哇”宇文 被嗆得鼻涕眼淚一同流了下來、四肢不停地撲騰著,發出嬰兒一般地悲鳴。自他登基以來,他就被周圍的人奉承著、呵護著。誰敢忤逆他的意、他就收拾誰!輕則他把人家趕出京城、讓人家徹底滾出他的視野,重則就是將人家活活弄死、讓人家重新轉世投胎!
今天,他又記住了兩個人一個是隨國公、自己的五大岳父之首普六如堅,一個是麟趾大學士、司書上士、御政中大夫顏芝儀。你們兩個給老子等著!等老子好啦!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兩個老東西!老子不但讓你們兩個老東西天天在一起喝苦藥水,老子還讓你們兩個老東西天天在一起吃老子拉的屎,喝老子撒的尿!
“陛下、乖!喝口糖霜水去去苦味兒!”堂堂的麟趾大學士、司書上士顏芝儀端起一碗糖霜水,象個老奶奶哄孫子一般央求著龍榻上的“巨嬰”。
一听是糖霜水、宇文 立刻變得乖巧無比,他停住了四處亂晃的手腳、張開了嘴巴,顏芝儀趁機將糖霜水倒入了宇文 的嘴里。隨後用手里的絹帕擦去了宇文 臉角的淚痕。
娘的、這司書上士、御政中大夫真不是好干的說好听點兒是宇文 的私人秘書,說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宇文 的貼身奴僕、整個就是一個碎催!看著眼前忙忙碌碌的顏芝儀楊國奇不禁想到了後世一些大領導的秘書在外人看起來、這些秘書跟在領導後面到處視察工作、整天吆五喝六、狐假虎威,風光無限。又有誰知道這些秘書一天之中有一大半兒的時間都陪在領導的身邊、殫精竭慮地為領導服務,留給自己和家人的時間都很短,一旦領導犯了錯誤、被雙規,下獄判刑,這些秘書的前途也就完了。
再看看眼前這個昏君,他手下的這三大秘書鄭譯、劉𠠬、這是兩個毫無做人底線、毫無政治節操的奸佞小人。在他即將告別人世的時候、這兩個人都拋棄了他,打算拿他手中的權利作投名狀、投靠在自己麾下。只有眼前這個受孔孟思想燻陶的 老頭兒,還在心無旁騖、竭盡心力地陪伴在他左右。
怪不得西漢那位威武霸氣、征討匈奴的漢武大帝要采用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主張,這是他娘的要把全天下的讀書人變成他的死忠粉兒呀!這思想上的禁錮遠比他娘的肉體上的摧殘和精神上的折磨厲害多了!
喜歡俺是帝夜星空里最炫亮的星請大家收藏︰()俺是帝夜星空里最炫亮的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