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尺瓊月凝……我記得她說是叫這個名字。”
“不可能!月凝姐怎麼可能會是阿斯莫德的宿主,她的身體根本就撐不住!一定是你這家伙在撒謊!”
听聞所謂真相後的輝夜頓時就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去就要拽住莎蘭的衣領,但卻被信一把攔住。
“現在可不是內耗的時候,輝夜。就算她真的在撒謊,在沒有證偽之前我們能做的只有相信。”
“兄長大人,你可真是喜歡當好好先生,連一個惡魔說的話都信。”
看著輝夜咄咄逼人的樣子,信倒是有些安心。不得不承認她的恢復能力的確很強,也有可能是體內完整的八尺瓊勾玉,總之先前阿斯莫德造成的影響已經完全消失了。
“不過她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月凝姐之所以會變成那副憔悴的模樣都是因為……”
話說到一半就突然被輝夜咽了回去,她答應過月凝,不能告訴其他人。
“因為什麼?”
“算了,這麼說吧。她之前因為一場意外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和你那個時候差不多,不過區別就在于她最後是族長在魔獸巢穴附近找到的。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其實輝夜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對于魔獸來說任何種族中具有生育能力任何個體在它們的巢穴中只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繁殖工具,時刻處在交配,受孕,分娩的循環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喪失生育能力。
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這種魔獸巢穴都位于易守難攻的要地,這就意味著一旦被捕獲無論是內部逃跑還是外部救援的可能性都很低。而就算僥幸逃離,長年累月的折磨也會讓時常處于痛苦中,最後精神崩潰,自尋短見。
“看來莎蘭的說的沒錯,阿斯莫德的宿主就是八尺瓊月凝,是我算錯了。”
“哈?”
看著一臉疑惑的輝夜,信也說出了他此行原本的目的。
“我也直說吧,本來我懷疑的目標是你,這次來找你目的就是確認你是否真的是宿主。但就現在的結論來看,你顯然不是,這就讓我得出了一個更不好的結論。”
“還有什麼能比現在這樣更糟糕的嗎?這家伙都開始準備吞噬整個第二界了。”
“有,當然有。這次要面對的原初惡魔可能不止卡瑪◎阿斯莫德。還有一個家伙也需要留意,那個欺詐的惡魔——烏利亞◎瑪門。”
得出這個結論其實很簡單,當初就連帕格羅斯和卡瑪都一致認為輝夜是阿斯莫德的宿主。排除掉 們同阿斯莫德合作的可能,唯一的結果就是有什麼東西誤導了 們,畢竟當時的卡瑪是一口咬定的。如此一來,他能想到的就只有那個象征著欺詐的原初惡魔——烏利亞◎瑪門。
“還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的結論。”
“雖然不是很清楚兄長大人你是怎麼得出這個更壞的結論,但無所謂,我相信你的判斷。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總不能就只負責說這些吧。”
“很遺憾,這次沒有。但是我在賭一個可能,賭一個烏利亞不會來干擾我們的可能。”
其實這也算不上是完全的賭,準確來說是一個合理的猜測。先前在與那個名為阿列克謝的金翅鳥交手的過程中他就察覺到了烏利亞的存在。而當時從阿列克謝體內拽出來的靈魂就是烏利亞的殘魂,雖然只有極小的當量,但光是蒼炎燒掉那些殘魂就已經讓他透支了。不過這一舉動倒是也佐證了他的另一個看法,原初惡魔之間的關系似乎並不穩固,最起碼現階段沒有能讓 們合作的共同利益。
“賭?這可不是像會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
“這才對嘛,兄長大人。計劃是趕不上變化的,你不可能總是按部就班。偶爾也得賭一賭,這才稱得上是完整的生活。”
“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想想怎麼從這里過去。”
擋在三人面前的是第二扇青藍色的大門,和第一層的一樣,這上面同樣刻著兩幅風格迥異的圖案。左面的依舊是那個象征著阿斯莫德的惡魔, 的手中握著一朵剛剛枯萎的花,四周都是凋零的花瓣;而右面的少女則拿起了阿斯莫德的武器,將弓箭對準了天空中殘缺的月亮。
“又一幅壁畫?不過這上面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事。”
輝夜若有所思地說道。一旁的莎蘭則湊上前去仔細察看,她試圖伸手觸踫,可大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退後。”
信提醒兩人,同時向前走去。借著門內昏暗的燈火,依稀能看見房間中央站著一個人影。
“又是那個小鬼嘛?這次我可不會放跑她了。”
“好好看看,不止她一個。”
信拽住想要沖過去的輝夜,那人影之後還有兩個藏在黑暗中的龐然大物。
“爸爸你還是這麼謹慎,真是的,本來還想給爸爸個驚喜向你介紹一下我新交的男朋友們呢。可既然您都發現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嘍。”
阿斯莫德拍了拍手,幾人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進了房間之中,身後的大門猛然關閉,房間中的燈火也明亮起來。只見阿斯莫德的身後站著兩只金翅鳥,如果不出意外就是先前與信交過手的那兩只,阿列克謝和亞歷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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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翅鳥?沒想到那兩只竟然都在這兒,我還以為他們都死了呢。”
輝夜對著信說道。剛從虛弱的狀態中脫離,信不是很想和這兩只金翅鳥戰斗,可時間刻不容緩,通往下一層的路顯然就這一條,後面的二人根本就不是那兩個金翅鳥的對手。
“那如果說我不同意呢。”
信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現在還不是祭出殺手 的時候。他示意身後的兩人準備戰斗,隨後朝著阿斯莫德走去。
“誒?本來還以為爸爸會同意的,畢竟你可是最喜歡小小的啊。”
一瞬之間,強光之後的一聲巨響,滴血的赤紅色槍尖便刺到了阿斯莫德的身前,但也僅僅止步于此。阿列克謝用身軀擋住了這一擊,他面無表情,似乎沒有任何痛楚,眼神冷冷地掃過信,隨後將長槍折斷在腹中。
“沒意思,爸爸你還真是經不起別人開玩笑。”
“你現在離開的話可是會後悔的。”
見阿斯莫德準備離開,信開口叫住了 。阿斯莫德聞言便揮手命令身前的金翅鳥退下。
“哦?說說看?”
“朗基努斯,我沒猜錯它的原持有者也被你關在了這里,只要我能找到他,你覺得你還有多少勝算?”
“朗基努斯?”
阿斯莫德遲疑的瞬間,準備多時的兩人從突然從背後出現發起了攻擊。又是強光後的一聲巨響,另一只金翅鳥亞歷山大攔住了她們。
“哈哈哈哈哈哈,這個笑話不好笑,爸爸。不過你可算是有點搞笑天賦了,只可惜要等到下次再看你的表演了。盡情地殺戮吧。”
阿斯莫德對著那兩只金翅鳥下達了命令後便像先前一樣消失在房間中,只剩下兩頭嗜血的魔獸。信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本來是打算在這里就決一死戰的他現在還要和這兩個難纏的對手再打上一架。
“準備戰斗,注意保持距離。”
提醒二人的同時,信也與面前的阿列克謝拉開身位。他先前已經見識過金翅鳥的體術與肉體素質,況且現在帕格羅斯不在,短兵相接絕對是下下策 。
“既然主人下了命令,那麼就還請閣下束手就擒,免得最後……”
“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阿列克謝,這可不是你還有的風格。廢話少說,蒼龍八尺瓊信,請求與閣下一戰!”
“爽快!”
話音落下,兩人便用各自的武器朝著對方甩出數道劍氣,相互抵消產生的氣浪差點掀起另一邊的兩人。見信那邊打得火熱,輝夜也準備迎戰面前的敵人,她沒有廢話只是對了身旁的莎蘭使了個眼色,隨後便借著持續的氣浪向後與亞歷山大拉開距離。
“教堂的時候應該不是你的全部實力,這種時候就都別藏著掖著了,輝夜小姐。”
“你別拖我後腿就行。”
說著,輝夜閃身躲過亞歷山大從手槍中射出的子彈,隨後用手中蒼炎幻化出的太刀學著信的樣子接連斬出三道劍氣。
“雕蟲小技!”
亞歷山大用翅膀彈飛第一道劍氣,又從容地空手接住第二道劍氣,將斬出的蒼炎重新甩了回去抵消掉了飛來的第三道劍氣。隨後猛然振翅,掀起一陣更加猛烈的氣浪,但並沒有如他所願般向外擴散出去形成風牆,反而是聚集在一起化作一根長矛洞穿了亞歷山大的胸口。
“有兩下子嘛,修女姐姐。”
輝夜稱贊道,但她也深知金翅鳥可怕的恢復能力。不出所料,被洞穿的胸口並沒有對亞歷山大造成過多的損傷,而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自我修復。他將目光鎖定在剛剛實體化的莎蘭身上,仔細地觀察這個藍衣修女。
“暴風……哼,區區一個叛徒的女兒也敢這麼囂張。”
積蓄于身體中的怒火讓亞歷山大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嘯,肉體在極短的時間內又膨脹了數倍。吞噬掉數以萬計龍族軀體的他皮膚上竟然覆蓋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鱗片,那毫無疑問就是龍鱗,而且都是被吞噬之龍的逆鱗,如同禮服上的勛章一般鋪滿了他的胸口。
“哭吧,喊吧,最後……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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