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楠這會兒整個人已經麻了，直播間里彈幕還在“刷刷刷”地飛過，可他早就沒心思去瞅那些內容了。
他就那麼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一會兒，他低頭瞅見自己那件穿反的背心，瞬間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就躥了上來。他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大吼一聲，那聲音里滿是羞憤。
一邊喊著，他一邊抓起那件背心，像是在跟它有仇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它撕成了碎片。
接著，他又開始扇自己的耳光，一下一下，打得自己臉頰紅腫。
發泄完了，陸楠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里滿是絕望。
他想︰“這下完了，估計自己得永久退網了，以後再也不要想著靠互聯網吃飯了。”
過了一會兒，陸楠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慢慢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整個腦袋都捂住，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之後的幾天，陸楠把自己關在出租房里，不想見到任何人。
他時不時地打開手機，點開各種論壇和熱搜，想看看有沒有自己直播露點的消息。
幸運的是，當下的網絡環境每天都有大量的直播間被封禁，那些被封的直播間里，有不少尺度比他要大好幾倍。
自己那件鏤空透視裝，在這些直播間里根本算不得什麼稀奇。
大家看到他的直播間被封了，立刻就轉到別的男主播那里去了，根本沒幾個人會想起他是誰。
他又打開社交軟件私信，結果發現戚瑤、墨竹還有沈佳給他留言都是99+，就連老陸和沈佳老爸都給他發來了消息。
他立刻把軟件卸載後將手機扔到一邊，嘴里嘟囔著︰“不用看我都知道你們會說什麼，一群自私鬼！”
他又想起自己直播的翻車現場，心說︰“直播這碗飯，根本不是我這種人能吃的。還是老老實實找個工作吧，心里也踏實。”
于是陸楠收拾收拾自己，出門刷了一輛自行車朝著市中心的商業街騎去。
他準備找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最好是那種不用太費腦子的，能糊口就行。
到了商業街，由于他顏值在線，身材也是一流，沒費多大力氣，陸楠就找到了一份咖啡店的工作。
店長是個中年大叔，看著陸楠那張臉，眼楮都亮了，直接拍板︰“你這條件，來我們這兒準行！不會做咖啡都不要緊，只要你每天穿著工服站在收銀台前就行。工資給你開得比一般的服務人員高出一倍，怎麼樣？”
陸楠一听，這條件簡直不要太好，當場就答應了。
他心里樂開了花，晚上吃飯的時候，還特意給自己點了幾份小海鮮慶祝一下自己找到了工作。
次日一早，陸楠換上工服，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看。
這一看不要緊，他瞬間就愣住了，這工服的款式，咋這麼眼熟呢？
緊身背心搭配小熱褲，這不跟自己直播翻車那天穿的差不多嘛！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衣服沒穿反，但視覺效果依舊“驚艷”。
陸楠心里直犯嘀咕︰“那天面試的時候，怎麼就沒瞅見店里員工穿成這樣呢？”
他撓了撓頭，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工服，心里暗自安慰︰“管它呢！反正也沒露點。這種又輕松工資又高的工作可不好找，能穩穩當當的賺錢就行。”
洗漱完畢後，陸楠騎上單車，朝著咖啡店的方向出發。
一路上，陸楠簡直成了移動的“焦點”。只要是個女的，都目不轉楮地盯著他看，眼神里全是色眯眯的，陸楠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太在意，反正被看也不會掉塊肉。
騎著騎著，陸楠突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陸楠心里一緊，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他身後，密密麻麻地跟著一群自行車、摩托車，全部保持著和他一樣的速度，不緊不慢地跟著。
陸楠瞬間反應過來，他心里一陣慌亂，手一哆嗦，差點連車把都抓不穩。
“不行，不能再騎了！”陸楠心里一橫，把車鎖到路邊兒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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