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謝怡靈說話,寧�快步朝秦雲走了過去。
“姐姐,出什麼事了?”
寧�到秦雲身邊。
秦雲看到她,微斂怒意,忙問道︰“阿宴呢?你快讓他聯系一下明祁。”
見秦雲說得急切,寧�也沒問為什麼,只是趕緊點頭,拿出手機給秦宴打電話。
紀夫人以為秦雲是打算,讓明家的人為她出頭,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秦雲,這位可是羅夫人!”
羅家在豪門圈子里,也有不小的地位。
紀夫人覺得她這樣做,既是沒把羅家的面子放在眼里,也沒把她的面子放在眼里。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的面子。
秦雲心里擔心明祁,但看寧�已經在給秦宴打電話了,便稍稍放心了些。
至于紀夫人的話,她只想冷笑。
“紀夫人放心,我自然知道這位夫人是誰,但是,打壞別人東西,應該和是誰家的夫人,沒什麼關系吧?”
她可從來不是軟弱的主,剛才沒直接走,是知道手機壞了,聯系不上明祁,她也不能像個無頭蒼蠅那麼亂找。
還有就是,如果不叫住她們,回頭她再來找她們算賬,她們也不會認。
所以就想先叫住她們,弄出點動靜,再找秦宴或者寧�,讓他們趕緊去聯系明祁,看看他有沒有出事。
還好,寧�很快就過來了。
“誰弄壞你東西了?明明是你自己沒拿穩手機,摔壞了還怪別人!”
“怎麼,一個秦家小姐,難道連個手機都買不起?”羅夫人雙手抱胸,冷嘲熱諷道。
寧�已經聯系秦宴了,讓他去找明祁。
听到這位羅夫人的話,同樣蹙眉不悅地看著對方。
只是,她不認識對方,一下子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擔心地看向秦雲。
秦雲注意到她的目光,安撫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正要開口,余光卻瞥見紀微神色正攙扶著一個男人,進了明家的電梯廳。
秦雲的心,立即咯 了一下。
因為那個男人,正是明祁。
見她一直沒說話,反而盯著遠處看,紀夫人和羅夫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那位羅夫人,馬上又嗤笑道︰“怎麼,秦大小姐難道是被我說中了?
也是啊,听說自從離開紀家之後,秦大小姐可是連自家的公司都進不去了。”
“也對,我可就沒听說過,誰家嫁出去的女兒,還能回家吃娘家的!”
“特別還是個克夫的!”
這話可真是難听至極!
一般人可不敢這樣說。
但這位羅夫人,自覺羅家的地位不比秦家差,而她還算是個長輩,關鍵是,她和紀夫人的關系一直好,他們和紀家在海外還有生意來往。
所以今天,是說什麼也要幫紀夫人出個頭的。
寧�本來不想說話,但這會兒也忍不了了。
馬上諷刺道︰“這樣听來,羅夫人您還真是可憐。”
聞言,羅夫人和紀夫人馬上看向她。
寧�繼續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們,“身為一個女人,嫁了人之後,居然連娘家門都回不去,這是有多惹人嫌,才會連父母都不想認你啊?真是可憐又可嘆!”
“你說誰呢!說父母不認啊!”
寧�這話更厲害,直接讓羅夫人破了防,放開雙手怒瞪她道。
“若非有此遭遇,怎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不就是自己是這樣的,才希望別人也這樣嗎?”寧�神色都沒變一下。
秦雲一直注意著紀微和明祁的動向,所以根本顧不上回嘴羅夫人。
听到寧�為她這樣說,心下一陣感動。
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對羅夫人冷聲說︰“我家��說的事,羅夫人還是不要拿自己的遭遇,來說別人。”
說完,她又忙靠近寧�道︰“��,我有點事先離開一下,如果阿宴過來,就讓他找一下明家大哥,然後一起上樓找明祁。”
語畢,她顧不上其他,趕緊朝樓梯那邊,快步走過去。
寧�被她說的愣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來,就見秦雲已經繞過幾個人走遠了。
而羅夫人和紀夫人見狀,則是覺得她說不過他們,是心虛。
頓時又幸災樂禍起來。
“哎呦,這人啊,有時候就會嘴硬。”羅夫人從秦雲身上收回目光,幸災樂禍的看著寧�。
那眼神,比看秦雲更加輕蔑。
秦雲好歹還是秦家的大小姐,這個寧�可只是秦家媳婦兒。
雖然背景傳的挺厲害,但到底是不是,誰知道呢!
所以她更不放在眼里了。
寧�有些擔心秦雲,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對于羅夫人的冷嘲熱諷,也根本不想理會。
奈何對方根本不知道見好就收,見她不搭話了,又道︰“要說這秦老太爺可真是老糊涂了,孫女不懂規矩,死了老公就回娘家,就算了,這孫子的婚事居然也這麼隨便,也不怕傳出讓人笑話了。”
“笑話什麼?”冷漠的聲音,一下子穿過看熱的人響起來。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秦宴目光沉冷的走過來,他身後還跟著向川南和謝怡靈。
謝怡靈剛去找向川南了,剛好向川南和秦宴在一起,就趕緊一起過來了。
寧�看到他,眼前一亮,忙上前,“阿宴……”
秦宴快步到她身邊,伸手扶住了她的後背,關心道︰“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姐姐她……”寧�說著看了眼對面的羅夫人和紀夫人,然後壓低了聲湊到秦宴身邊。
秦宴也配合地微微附身靠近她。
“我覺得姐姐好像有什麼事,她剛說讓你去找明家大哥,然後上樓一起去找明祁,我剛才看到她也上樓去了。”
秦宴聞言皺緊眉頭,低聲道︰“除此之外,她還說什麼了嗎?”
“沒有,你剛才聯系到明祁了嗎?”
“他電話沒接。”
“喂,你們在說什麼呢?嘀嘀咕咕,有什麼話不能當眾說的?”見他們兩人交頭接耳的,羅夫人還以為寧�是在告狀呢。
秦宴一個鋒利的冷眼看向她,本來還伸長著脖子,氣勢洶洶的羅夫人,瞬間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整個人都被一股強大壓力和氣勢所攝。
就連她一旁的紀夫人,也一下子提起了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