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榮安國。”秦宴用篤定的口吻道。
他還記得榮安國年輕時的模樣,雖然照片比較模糊,而且也只露出半張臉,但秦宴還是認出了他。
寧�也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這個人像榮安國。
“讓我看看。”殷霄安再道。
秦宴將照片重新給他。
殷霄安看著照片上的榮安國,皺起眉道︰“這個人,我記得是秦明智的司機,我查過他,他不姓榮,身份也沒什麼問題,難道……”
這都是假象,偽裝?
如果是這樣,難怪他查不到劉喜勝上線的具體身份,也沒有見過森田和他見面。
原來每次他都在場!
只是以司機的身份!
秦宴和寧�顯然也想到了這點。
秦宴道︰“肯定是他不會錯,他應該是用假身份做了秦明智的司機,躲避了您的追查。”
“難怪當初我會失敗。”殷霄安嘆氣道。
對方謹慎到這種地步,而他根本沒發現,才會中了他們的圈套。
“這不能怪您,是有些人太會偽裝,藏得太深。”不說殷霄安當初小心謹慎,只能靠自己一個人去查他們。
就是秦家這麼多人,秦老爺子當初,派那麼多人查榮安國,確保他小姑秦麗蓉不會嫁錯人
結果,還不是被騙的團團轉。
他們根本不知道,原來,一直暗地里針對秦家,甚至害死他父母的人,就是他和秦明智。
甚至差一點,整個秦家和秦氏,都會被榮安國霸佔了去。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
“榮安國現在和外國勢力牽扯頗深,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確實不好對他動手。
可是,現在有了這些證據,他就逃不掉。”秦宴道。
殷霄安點點頭,“對,只要趙英良和秦明智開了口,就能讓人抓他。”
“不止他們,還有劉喜勝。”秦宴道。
劉喜勝還一直被向川南關在倉庫里呢,只是他也是個硬骨頭,不管他們怎麼威逼利誘,對于當年的事情,他一概不承認。
听到這個名字,殷霄安再次激動的站起來,“劉喜勝?你知道劉喜勝在哪里?”
“嗯。”
秦宴點了點頭,將他們早就抓到了劉喜勝的事情,告訴了他。
“只是先前,我不確定陳副局是否真的可信,所以並沒有將此事告訴他。”
之前殷霄安昏迷,帝都那邊迷霧匆匆,秦宴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所以劉喜勝這個籌碼,他沒告訴陳副局。
殷霄安明白他的做法,也支持。
“對,你做的對,當初我就是太輕信人才會這般,你這樣做的很對。”
“不過現在,我會把他交給陳副局,有了這些照片和證據,他肯定會開口。”
這樣,就又多了一個指認榮安國的人證。
榮安國,跑不掉!
“可是,如果他知道趙英良被抓了,提前跑了怎麼辦?”寧�擔心道。
“沒事,我讓人一直盯著那邊,如果他想走……”
秦宴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趕緊拿出來看了一下,見是李助理打過來的,便對寧�點了下頭,馬上走到一旁接起道︰“怎麼了?”
“秦總,g省傳來的消息……”
秦宴的眉頭逐漸蹙了起來。
“知道了,繼續讓人盯著,不能讓他離開。”
秦宴掛斷電話,重新看著寧�,有些無奈道︰“還真被你說對了。”
“什麼?”
“榮安國在偷偷處理他的名下資產,應該是打算出國了。”他道。
“那怎麼辦?你能讓他留下來嗎?”
“不用,讓將這些交給陳副局,只要有這張照片,他暫時走不了。”殷霄安道。
但凡涉及這件事,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國家有權讓他留下來,因為這是涉及間諜的事情,哪怕是多年以前的案子。
只要是賣國賊,雖遠必誅!
很快,陳副局就火急火燎地來了,看到殷霄安交給他的東西,完全可以將當年的事情,完全查清楚了。
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最後看著剃了光頭,滿臉傷疤的好兄弟,心里充滿了酸澀和感慨道,“這麼多年,真的辛苦你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
“好!”殷霄安也點頭。
陳副局拿著東西馬上走了,秦宴也該去公司了。
所以在告別了妻子之後,便出了門。
寧�陪殷霄安吃完早飯,又把他送回了房間。
看到他反復摸著寧棠留下來的信,沒有過多打擾他,而是拿著寧 留下的記事本,退出了房間。
來到書房里,寧�打開了記事本。
里面是日記,大概是從寧 小學兩年級開始寫的,但寫得斷斷續續,橫跨了很多年,甚至有她們後來被寧蘭收養,來到h市的事情。
寧�一頁頁地翻看著。
一直翻到最後一頁,上面的時間,是幾年前,就是她跟著師父離開大學,而寧棠將鐵盒子送給她的時候。
——小�,其實我一直知道,爸爸不是簡單的失蹤,他是個人民英雄,他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或許你不知道,當初你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看到他回來了。
——雖然他將臉包了起來,但我知道,就是他。
——小�,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但這些東西我不方便帶到你姐夫家里,所以先交給你保管。
——等他回來,我們再還給他吧。
這是姐姐給她的留言,只是陰差陽錯,她一直到現在才看到!
熱淚再次濕了眼眶,寧�撫摸著上面的字跡,輕輕合上了日記本,緊緊抱在懷里。
“姐姐……爸爸回來了。”
……
“事情都處理得怎麼樣?”
“老板,都在處理了,很快就能脫手了。”心腹在電話里道。
榮安國終于松了口氣,“給我訂機票,我今天就要走。”
“是。”
心腹應聲掛斷電話,而榮安國剛轉身,就看到秦麗蓉正端著托盤,站在書房門口。
榮安國眉頭微蹙,露出不悅道︰“你來干什麼?不是讓你在房間里陪著女兒,沒事少出來嗎?”
自打上次的事情以後,他對秦麗蓉的態度就完全變了,雖然沒有離婚,卻也不準她隨便出現在自己面前。
秦麗蓉憔悴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端著托盤走向他,“只是擔心你太累了,就炖了你平時喜歡喝的湯,給你稍微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