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你說我以後能不能信任你...
不得不說,這句話當真有分量。
入夜後的方寸山沒了白天的那份熱鬧,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靜謐,尤其是這入夏後的夜,蟬鳴伴隨月光,更是給這座古老的地方蒙上了一層厚重的紗。
這層紗,名為歷史...
而現在,整座山已經基本上沒人再在外面逗留了,但凡是腦子好使的人,這會兒都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了。
只有孟然的房間此時還亮著燈,雖燈光很弱,但是還是可以透著窗簾看到屋內時不時晃悠兩下的他,那是他的身影。
在這漆黑的夜里,在這梵爍的星辰之中...
孟然失眠了!
而造成他今夜失眠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秦語瞳白天發給他的那條短信息。
能不能信任...
可以說這句話就如同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就這麼直接砸在了孟然的心底,愣是砸得他大腦亢奮了一整天。
木訥的用眼神瞥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即便它擁有著皮卡丘般的可愛外表,可是依舊無法撫平孟然此刻的那般無奈和燥郁。
畢竟是個人都應該了解,失眠的人脾氣大多都不太好。
而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三十七分了。
孟然內心os︰都已經這麼晚了啊...)
說實在的,孟然這會兒就好似魔障了一樣,整個人就這麼傻乎乎的靠在床頭,然後雙腿時而蜷縮,時而舒展,時而又蜷縮,時而又舒展...
反反復復,就好似磕了藥的蠕蟲一般。
孟然︰“媽)的...”
時不時的,他還會冒上兩句小甜美的話,好似要和這個世界傾訴一樣。
看似是向世界宣泄著心中的不滿,實則也的確是這樣,畢竟這會兒的他當真是太想要睡覺了。
眼皮沉重的就好似灌了鉛一樣,可神奇的在于,就算他已經困成了這副狗樣,可一旦讓他的腦袋挨上枕頭,他此時的這股倦意竟神奇的全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大腦皮層異常的活躍。
這就好比是他在極度困倦的時候,他的大腦開始給他循環播放最炫民族風,動次打次的,愣是激得他睡意全無。
忽然,他猛地從床上翻起,然後跪在自己的枕頭面前,是好一陣摸索,直至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了那部老年機。
熟練的開機,熟練的打開短信箱,熟練的翻閱秦語瞳發給他的那條信息,信息里的字,讓他心跳加速。
他開始逐字看著短信里的內容,生怕自己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而後...
關機,然後將自己的老年機重新塞進枕頭底下去。
殊不知這樣的行為,在今夜,他已經實施了好幾十次了,每一次都是這樣,每一次都是看得那般仔細,唯一的不同,或許就是他翻看短信的時候所采用的姿勢吧。
從起初的靠著床頭再看,到現在跪在床上再看...
從剛開始的瀟灑,到現在的狼狽...
啞然失笑...)
孟然內心os︰孟然啊孟然,就你這吊樣,還學別人當浪子呢,一個妞兒就把你拿下了?)
曾經的他,還曾當著司馬崇的面吹噓,自詡自己要成為千人斬的男人,可現實卻是殘酷的,他不僅沒能讓自己成為千人斬,他反倒是讓自己成功的栽了,栽在了一個小妞兒的手里。
就只是一個秦語瞳而已,就只是這個妮子臨別時的一句話罷了,可他就是忍不住,他忍不住的想有關秦語瞳的一切。
說好的萬花叢中過,葉片不沾身的,可為何他的這只蝴蝶還沒朝著花叢飛呢,就先被捉蝶人給抓走了?
也罷也罷...
晃一晃沉重的腦袋,想把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全部甩掉,可他越是這樣,就越會顯得他可愛。
直至他猶如一具沒有意識的行尸,就這麼晃晃悠悠的讓自己晃到了鏡子前。
鏡子里的他,看上去可笑極了。
伸手摸一摸臉頰,觸感也不是太滑溜,下巴上的胡渣明顯有了要扎人的長度了,看來熬夜當真讓人老的快啊。
冷水洗臉...)
孟然想讓自己清醒清醒,他企圖用外力的刺激來讓自己保持寧靜,可是越刺激,他想秦語瞳的那份念想就越重,直到冰冷的水珠順著他的下巴滴落,然後將他的衣領浸濕了一大半的面積。
孟然內心os︰秦語瞳啊秦語瞳,你到底給我施了什麼咒啊...)
而就在這時...
就在孟然還再因秦語瞳的那條短信息而發愁的睡不著的時候,一陣清風忽然刮進了他的房間,可就是這樣的一陣清風,卻瞬間激起了孟然的警惕,以至于他渾身的汗毛在頃刻之間頓時豎起。
是危險的味道!
孟然︰“誰!”
然而還沒等孟然的話音墜地,一道黑影頓時隱沒,隨後一股極為霸道的沖擊便懟著孟然的臉是招呼了過來。
因變數過快,導致了孟然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去思考太多,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去猜對方的身份,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調動自己全部的身心,好躲過眼下對手的這一招進攻。
瞳孔驟縮,本能閃避...
啪...)
隨著一聲脆響,當黑影快速閃爍之後,屋內的那把古舊的藤椅,便在這股氣勁的沖擊下,是頃刻間被這道黑影給劈得四分五裂。
孟然︰“老子的太師椅...”
借著空隙急忙瞥了一眼碎成了渣渣的椅子,孟然的心在滴血。
那把太師椅,可是宋徽宗時期的好東西啊...
難怪孟然的表情會是那樣的緊張和心疼呢。
只是當黑影看到了孟然如此強烈的反應後,她的身影明顯一愣...)
不得不說,方寸山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啊!
孟然是軟柿子嗎?
顯然不是的,他若是個小蝦米,他還能坐穩方寸山大師兄的位置?
與之恰恰相反,如今的他能在方寸山這個‘小地方’擁有如此好的一個名聲,那可是靠他拼出來的,當然了,至于他是怎麼拼的,那就別管了。
有些事情,還是含蓄點好。
現在,當黑影不斷地朝著他的各個命門發出試探,那麼對于他來講,自然也就不再客氣。
這里畢竟還是方寸山的地盤,而他作為方寸山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豈能任由對方囂張下去?
正所謂側臥之榻豈能任由他人酣睡?
在他的地盤,就只能他欺負別人!
想騎在他的脖子上屙東西,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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