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的運河依舊泛著細碎金鱗,謝星辰卻已陷入新能力的迷霧深淵。他蹲在實驗室角落,指尖仿佛纏繞著淡金色絲線,試圖將同事的電腦維修記憶與廚師記憶進行編織。原本預想能創造出"故障診斷如烹飪般精準"的奇妙能力,卻在實踐中徹底失控——當他握著螺絲刀擰動主機螺絲時,手卻不受控地抓起一旁的鹽罐,雪白的細鹽簌簌落在電路板上,瞬間激起一陣青煙。
"小謝!你這是在腌電腦?"路過的同事驚呼。謝星辰漲紅著臉,慌忙用衣角擦拭主板,腦海中兩種記憶如糾纏的藤蔓,讓他分不清哪條指令屬于維修手冊,哪段程序源自菜譜。尼采說過"與怪物戰斗的人,應當小心自己成為怪物",此刻他終于明白,操控記憶碎片如同在鋼絲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認知混亂的深淵。
武術與舞蹈的編織嘗試更顯荒誕。在公司健身房,當他將太極的剛柔並濟與現代街舞的韻律感強行糅合,整個人突然以詭異的節奏扭曲旋轉。左腿擺出白鶴亮翅的架勢,右手卻做出機械舞的電流動作,身體時而像詠春般迅猛出拳,時而又如芭蕾舞者般踮腳轉圈。旁觀的實習生們目瞪口呆,有人甚至掏出手機錄像,鏡頭里謝星辰的身影被晨光照得忽明忽暗,宛如被記憶碎片撕扯的提線木偶。
這種失控的實驗卻意外引發空間震顫。某天深夜,當他試圖編織圖書館管理員與天文愛好者的記憶時,實驗室的白熾燈突然炸裂,飛濺的玻璃碎片懸浮在空中,拼湊出星圖與書架交疊的幻象。甦璃月及時趕到,冰藍色眼眸中映出漫天漂浮的記憶殘影︰"你的能力正在改寫現實規則,但這些碎片就像未馴服的烈馬,稍有不慎就會......"她話音未落,那些懸浮的玻璃突然如箭矢般射向牆面,在雪白的乳膠漆上刻出交錯的紋路。
與此同時,暗處的窺視之眼愈發灼熱。織夢會的密信在各分部間傳遞,羊皮紙上的朱砂字跡透著殺意︰"記憶編織者必須掌握在我們手中,他的存在是對規則的褻瀆。"而暗影盟的地牢里,邪刃撫著未愈的劍傷,陰笑震落牆皮︰"上次讓這小子僥幸逃脫,這次定要讓他知道,記憶可不是能隨意玩弄的玩具。"更遠處,神秘的灰袍組織正在推演星象,水晶球里不斷閃過謝星辰失控實驗的畫面,為首的佔星師喃喃道︰"命運的絲線已經纏繞,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這些暗流並未驚擾謝星辰的日常。清晨買煎餅時,他總能瞥見街角閃過的黑色風衣;下班路上,總感覺有雙眼楮藏在路燈陰影里。但經歷過無數次記憶失控的他,反而將這些跟蹤當成枯燥生活的調味劑。當發現跟蹤者舉著手機偷拍,他竟誤以為是星探發掘,特意在梧桐樹下擺出雜志封面模特的姿勢,還對著鏡頭拋了個飛吻。
真正的危機在雨夜降臨。謝星辰在調試新研發的記憶存儲設備時,突然觸發了能力共鳴。實驗室的監控畫面開始扭曲,現實與記憶交織成混沌的漩渦。當他試圖用新技能修復時,卻意外將自己困在記憶迷宮中——童年時的老房子、大學實驗室、甚至上周的早餐攤,所有記憶碎片如暴雨傾盆而下。而暗處,幾個戴著青銅面具的身影正順著記憶洪流悄然逼近,他們手中的鎖鏈泛著幽藍光芒,那是專門克制異能者的記憶枷鎖。
甦璃月在預見到的未來畫面指引下破門而入時,只看到滿地碎裂的記憶晶體。謝星辰蜷縮在中央,意識在無數記憶場景中來回穿梭,時而傻笑,時而驚恐尖叫。她冰藍色的發絲在能量波動中狂舞,指尖凝結的冰晶刺入地面︰"你們以為能在記憶領域為所欲為?"隨著她的怒吼,實驗室的牆面突然顯出壁畫,時間流速開始逆轉,那些逼近的青銅面具人突然發現,自己正被拽入某個退休教師的平淡日常記憶中,重復著澆花、遛鳥的瑣碎畫面。
這場危機暫時化解,但謝星辰知道,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他撫摸著掌心仍在發燙的記憶紋路,想起王陽明所言"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當整個世界都覬覦他的能力,或許最大的敵人不是織夢會或暗影盟,而是那些在記憶深淵中逐漸迷失的自我。運河的水依舊靜靜流淌,卻不知下一個漩渦,將在何時何地悄然成型。
陶小瓷攥著被樹枝劃破的衣角,追到廢棄礦洞入口時,謝星辰反而更快,他正將最後一箱物資推進隱蔽的夾層。潮濕的石壁上,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你又一聲不吭跑出來!今天要不是甦璃月反應快,那伙偷獵者的陷阱就..."
"所以需要你盯緊她。"謝星辰頭也不回地擦拭著繳獲的獵槍,金屬反光在昏暗洞穴里晃得人眼疼,"我查到他們在走私瀕危動物標本,必須趕在警方介入前截斷證據鏈。"
"可我們不是說好分工合作嗎?"陶小瓷突然拽住他的袖口,"阿滿和小曼在實驗室三天沒合眼,小蝴蝶帶著人在山區被暴雨困住,只有你..."她的聲音突然哽住,洞穴深處傳來滴水聲,像極了甦璃月那天摔破膝蓋時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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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辰終于轉過身,月光從礦洞縫隙漏進來,在他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紋路︰"你以為我想當孤膽英雄?"他掀開襯衫下擺,腰側纏著的繃帶滲出暗紅血跡,"三天前救小蝴蝶他們時受的傷,沒敢告訴你們。"
陶小瓷的指尖僵在半空。手機突然在褲袋里震動,是阿滿發來的視頻通話。屏幕里,穿著白大褂的it天才頂著黑眼圈,身後實驗台上堆滿試管︰"辰哥!新型生物能芯片研發成功了,但生產線..."話沒說完,鏡頭劇烈晃動,小曼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不好!有人黑進了我們的系統!"
謝星辰的瞳孔驟然收縮,立刻搶過手機︰"啟動三級防護!我馬上回來!"掛斷前,陶小瓷瞥見他額角沁出的冷汗——那是傷口感染的征兆。
與此同時,小蝴蝶張悅正蹲在臨時搭建的救災帳篷里,听劉大疤瘌講述如何用一包壓縮餅干化解村民爭執。"公益不是聖母心泛濫。"疤哥布滿繭子的手捏著半塊硬餅,"就像這餅干,分不好就是打架,分好了能救命。"
遠處突然傳來犬吠,張悅掀開帳篷簾,看見志願者抱著只瘸腿的流浪狗走來。她下意識看向胸前的徽章,那是謝星辰親手設計的公益標志,此刻在暮色中泛著微光。"帶它去醫療點,記得做驅蟲。"她听見自己的聲音沉穩得不像自己,轉身時與疤哥對視,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某種微妙的改變。
深夜的實驗室里,謝星辰盯著被黑的系統日志,陶小瓷默默遞上退燒藥。"明天我和甦璃月去查走私網絡。"她語氣不容置疑,"你負責教阿滿他們安裝追蹤芯片。"
窗外電閃雷鳴,照亮了牆上的計劃表——那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公益項目、科研進度和救援行動。謝星辰忽然輕笑出聲︰"看來我們都該學會,什麼叫真正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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