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畫在藥香中猛然驚醒,發現自己仍在時空裂隙的邊緣。 九塊令牌懸浮在眼前,發出柔和的金光。謝承硯正握著她的手,指尖傳來熟悉的冰涼——這是寒毒尚未完全清除的征兆。
"剛才的一切......"沈畫喘息著,"是幻覺?"
謝承硯皺眉,從衣襟內取出染血的令牌︰"不是。時空封印被重啟了,但瘟神的意識還在。" 他突然劇烈咳嗽,黑血濺在令牌上,"我能感覺到,它在我體內......"
沈畫立刻取出銀針,卻發現《神農醫典》殘頁在掌心發燙。 書頁自動翻到"驅邪篇",一行金字浮現︰"欲除瘟毒,先尋蓯蓉。"
"蓯蓉?"沈畫喃喃自語,"這味藥材能解尸毒?"
神農翁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永昌二十三年,藥神殿用蓯蓉配合雪參制成"闢瘟丹",暫時壓制了瘟疫。"他的語氣帶著焦急,"現在瘟神意識殘留在謝承硯體內,必須找到當年留存的闢瘟丹。"
沈畫環顧四周,發現時空裂隙的黃沙中隱約露出半截陶罐。 她小心翼翼地挖出罐子,發現里面裝著十二顆暗紅色藥丸,每顆都刻著"永"字。
"這是......"謝承硯眼中閃過震驚,"我前世在藥神殿見過。"
沈畫將藥丸碾碎聞了聞,果然有蓯蓉與雪參的混合香氣。她讓謝承硯服下一顆,發現他體內的寒毒開始消散,但令牌上的"永昌二十三年"字樣卻變成了"永昌二十四年"。
"時空又發生了偏移。"沈畫皺眉,"看來我們得去永昌二十四年的藥神殿。"
兩人剛踏入時空漩渦,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卷入。 再次睜眼時,他們站在一座繁華的城鎮中,街道上掛著"永昌二十四年"的燈籠。
"奇怪,"謝承硯環顧四周,"永昌二十四年應該是瘟疫最嚴重的時候,但這里......"
沈畫也注意到不對勁。街道整潔,百姓面色紅潤,完全不像經歷過瘟疫的樣子。更詭異的是,每個人的手腕上都戴著與他們相同的青銅令牌。
"歡迎來到平行時空的大虞王朝。"蒼老的聲音響起。 一位身著白衣的老者拄著拐杖走來,他的面容與神農翁如出一轍。
"您是......"沈畫驚訝。
老者苦笑︰"我是這個時空的神農翁。在我們這里,瘟神早已被封印,令牌成為了百姓的護身符。"
謝承硯皺眉︰"但我們的時空......"
"你們的時空出現了時空悖論。"神農翁解釋,"瘟神利用謝承硯體內的殘念,正在篡改歷史。"
沈畫恍然大悟︰"所以我們必須阻止他?"
"不錯。"神農翁指向遠方,"藥神殿遺址有座時空祭壇,只有在那里才能徹底消滅瘟神意識。"
兩人趕到遺址時,發現祭壇上站著另一個謝承硯——正是前世未死的他。 他的令牌發出詭異的黑光,眼中閃爍著瘟神的紫色光芒。
"師父,"前世謝承硯冷笑道,"我等了你千年。"
沈畫甩出銀針,卻被對方揮手震飛。謝承硯現世)沖上去與前世的自己纏斗,兩人的寒毒與藥靈之氣在祭壇上踫撞,引發劇烈震動。
沈畫趁機將十二顆闢瘟丹投入祭壇,卻發現藥神殿遺址突然浮現出無數冤魂。 他們齊聲哀嚎︰"還我命來!"
"不好!"神農翁驚呼,"瘟神正在吞噬這些靈魂!"
沈畫取出《神農醫典》殘頁,發現新增了"鎮魂針"的針法。她強忍著頭痛,將十二根銀針刺入祭壇的十二處方位。
"以藥靈血脈,安撫冤魂!"
金光從銀針中迸發,冤魂們逐漸平靜,化作光點融入令牌。 前世謝承硯發出淒厲的慘叫,瘟神的意識被強行剝離。
"我不甘心......"瘟神嘶吼著,被吸入時空裂隙。
現世謝承硯趁機將令牌按在前世自己的心口,時空發生扭曲。 前世謝承硯的傷口愈合,帶著令牌突圍而去,而現世謝承硯則跪倒在地,渾身是血。
"成功了......"沈畫癱倒在祭壇上,"時空悖論解決了。"
神農翁欣慰地笑了︰"不錯。現在你們可以回到原來的時空了。"
兩人回到現實世界,發現永昌帝正在藥神殿遺址等候。 他的面容恢復了年輕,眼中卻帶著滄桑。
"朕終于記起一切了。"永昌帝輕聲道,"當年藥神殿將朕作為時空錨點,就是為了今日。"
沈畫注意到他頸間的玉佩發出柔和的光。 "陛下打算怎麼做?"
永昌帝望向關外︰"朕要重建藥神殿,讓醫道傳承下去。"他轉身看向沈畫與謝承硯,"你們呢?"
謝承硯握緊沈畫的手︰"我們想走遍大虞,懸壺濟世。"
沈畫微笑︰"順便尋找其他時空的自己。"
三個月後,玉門關外的驛站。 沈畫正在給一位老婦人針灸,謝承硯則在調配傷藥。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他們腰間的翡翠鐲子和玄色玉佩上。
"客官,您的茶。"店小二端來兩杯黃 茶,"小店新采的黃 ,補氣最好。"
沈畫與謝承硯相視一笑。窗外,一隊商隊經過,為首的年輕人腰間掛著與他們相同的青銅令牌,年號停留在永昌二十五年。
"看來我們的旅程還沒結束。"謝承硯低聲道。
沈畫點頭,目光投向遠方的沙漠。在那里,隱約可見一座新建的藥神殿,殿頂的琉璃瓦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生生世世,我們都會在一起。"沈畫輕聲說。
謝承硯微笑︰"一言為定。"
藥靈界中,神農翁看著融合後的神殿,滿意地笑了。 他轉身走向神龕,那里供奉著沈畫與謝承硯的畫像,題字曰︰"藥香入畫,醫道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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