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犧牲麼?
工作間內。
听著從李修口中說出的,那一句經典的口頭禪。
謝深長嘆了口氣後道︰“行吧,這個險我冒了。”
“只是在此之前,有個問題需得先想辦法解決下。”
謝深望著面前的青銅雕像,將問題拋給了李修道︰“在我探索青銅雕像期間,萬一有人突然出現,並打擾到我了該怎麼辦?”
“這我早有準備。”李修回道︰“你不是有虛化能力,能令自身免疫一切物理踫撞麼?”
“針對你這一能力,我設計出了一款增幅器。”
“它能讓你在免疫物理踫撞的同時,令自身的熵值也保持穩定。”
“熵值?”謝深聞言疑惑道︰“如果我沒記錯,熵值應該是熱力學中的一個專用名詞吧?”
李修道︰“熵值確實可在熱力學中,用于表示物質狀態的參量。”
“但同時,它也能用于表示某一體系的混亂程度。”
“說人話就是”
李修簡明扼要道︰“當你的熵值,也即體系混亂程度保持不變時,你便可無視大部分的能量攻擊。”
“魔法免疫麼?”謝深听後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開啟增幅器後,我再施展虛化能力時,即便是化神期修士的法術類攻擊,我也一樣能無視了?”
“不錯!”李修給出肯定回答。
謝深忙又追問道︰“那法則之力呢?利用法則之力所施展出的術法招式,我能否免疫?”
李修答道︰“原本,我這增幅器是無法免疫法則之力的。”
“但前不久,天人米歇爾•布萊特,不是給了我一些有關法則之力的資料麼?”
“憑著那些資料,我臨時將增幅器加以改進。”
“現如今,該增幅器已能免疫一小部分的法則之力傷害了。”
“才只能免疫一小部分?”謝深听後眉頭緊皺道。
李修道︰“能免疫一小部分,就已經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畢竟跟法則之力相關的科技,我們畢宿五這邊還不是很成熟。”
倒也是。
出于謹慎起見,謝深思索片刻後又道︰“那你再給我些,布置血肉靈光陣用的材料吧。”
“我要再布置一道陣法,做雙重保險。”
“可以。”李修听後也沒廢話。
他直接就將布置血肉靈光陣所需的材料,通過神道鼎傳送到了謝深手中。
如此。
在過了約十多分鐘左右後,一座袖珍版血肉靈光陣,便隨之出現在了工作間中。
該血肉靈光陣僅不過七八平米大小,也就只能堪堪將謝深以及青銅雕像,都籠罩其中。
待做完這一切準備後,謝深于陣法之中盤膝而坐。
這瞬間。
只听見李修自戰斗力探測器內提醒道︰“在探索青銅雕像前,你記得將我剛給你的探測儀,貼在自己的胸口處,這樣我就能實時觀察到你的精神狀態了。”
探測儀麼?
謝深依言將探測器貼在了胸口位置。
下一秒。
只見探測器上顯示出了一組標注為‘100%’的數值。
李修解釋道︰“看見那顯示屏上的100%了沒?”
“那數值所代表的,是你當前的精神狀態。”
“當你在青銅雕像內迷失自我時,顯示屏上的數值便會隨之下降。”
“一旦該數值從100%下降到了0%,那就代表著,你已在青銅雕像內徹底迷失了自我。”
李修繼續道︰“屆時,為了喚醒你,我會采取非常規手段——直接引爆安裝在探測儀中的中子炸彈。”
“這麼做雖無法殺死你,但卻能對你的肉身造成極大刺激。”
“如此,說不定能將你的意識,從青銅雕像內喚醒。”
“想得還挺周到啊!”謝深略有些佩服道︰“你是早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所以才提前在探測器內裝了中子炸彈嗎?”
“不是。”李修直截了當道︰“我本就有著,在各種儀器設備里安裝中子炸彈的習慣。”
啊這
謝深听後一陣無語。
愣神間,只听見李修又道︰“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是你需時刻謹記的。”
“謹記什麼?”謝深好奇道。
李修稍稍放緩了些語速,一字一句道︰“記住︰你接下來所經歷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你只需記住一條永恆不變的真理。”
“——你叫做謝深,是一名合體期修士,此刻正在完美城中,為了拯救全人類而探索一尊青銅雕像。”
工作間內。
一番簡短地交談過後,謝深小心翼翼地釋放出了體內神識,並試著探入進了青銅雕像的內部。
霎時間,天旋地轉。
處于此狀態中的謝深,只覺得自己的意識昏昏沉沉,就仿佛幾天幾夜都未曾合眼一般。
好困
【精神值︰10095%】
…
仿佛一口氣沉睡了上萬年之久。
當謝深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發現自己竟已躺在了,一張由玉石做成的床鋪上。
床鋪邊,還另圍湊著七名身穿錦衣華服的青年修士,以及一名打扮嬌俏可愛的少女。
這地方是
謝深正自顧自地打量著四周,卻忽听見一陣如驚雷般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徒兒,听著。”
“你剛修行時走火入魔了,導致有域外天魔侵入了你意識。”
“這會讓你難以分清虛幻與真實。”
那驚雷聲強調道。
“要想戰勝心魔,你得堅守心神。”
“切記.”
“心神合一,方能氣宜相隨。”
經對方這麼一提醒,瞬間,如潮水般的記憶開始涌入謝深腦海。
安青宗.方寒修行求得長生
無數雜亂的記憶,直撐得謝深整個人都欲要炸裂開來。
他回轉身去,目視著那名發出驚雷聲的老者。
並以手扶額道︰“師尊,剛剛心魔在我意識中,留下了一段完全不屬于我的記憶。”
“在那段記憶里,我們人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而我,成了危機中唯一的希望。”
“期間我還另結識了許許多多的朋友。”
“李修,鄧賓,諸葛夫”
謝深眉頭緊皺,做一臉痛苦狀。
他繼續回憶道︰“我們跟宇宙最強大的存在戰斗過,我們輾轉奔波于各個星球上。”
“我們一直在反抗。”
“我們.”
“夠了。”見謝深越說越離譜,師尊姚從陽忙拍了拍其肩膀。
他輕聲安慰道︰“眼下你才剛清醒沒多久,整個人尚還處在極度虛弱的狀態中。”
“你需要休息,需要恢復元氣。”
“期間,切記千萬別胡思亂想。”
“否則心魔極有可能會再次趁虛而入。”
房間里。
謝深環顧四周,見包括師尊在內的眾多同門,此刻全都正一臉關切地望著自己。
心中感動之下,他沖周圍人等抱拳一禮,語氣誠懇道︰“師父,諸位師兄弟,還有小師妹,這段時間里,真有勞你們費心了。”
此言一出。
人群中當即便有一練氣後期修士應道。
“方師弟這就見外了不是。”
“既是同門一場,方師弟修行時遇著問題了,我等自是該幫上一把。”
“若你真想感謝我們,那就等痊愈之後,下山去城里的鴻德樓買些酒肉,請我們好好吃上一頓。”
鴻德樓麼?
听見鴻德樓三個字的瞬間,謝深眼中當即有追憶之色一閃而過。
他眉頭舒展,並面露微笑道︰“好,一言為定。”
“鴻德樓的竹葉沽酒和佛手湯酒,還有道口燒雞,我最近也有些想念的緊。”
“此番痊愈後,我自當為諸位師兄跑這一趟。”
屋子里。
听見二人所言,一旁的師尊姚從陽忙教訓道︰“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
“我等修行之人,求得是那長生大道。”
“還是莫要過于貪圖口腹之欲為好。”
“師尊說的極是!”謝深听後忙出聲附和。
“行了.”見謝深那有說有笑的樣子,確實是已脫離了危險。
師尊姚從陽便沖眾修士們揮了揮手,驅趕道︰“且都散了吧。”
“方寒他剛擺脫心魔,正需大量時間靜養。”
“所以如無要緊之事,你們就先別再打擾他了。”
既是師尊開口,眾弟子們自是不再繼續于謝深房中逗留。
于是在同謝深打了聲招呼後,眾人便都紛紛自屋中散去。
【當前精神值︰95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