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拖延時間,謝深主動沖阿伯特開口道︰“朋友,我們”
“少廢話!”
由于阿伯特那一身的強橫實力,是靠著作弊手段臨時得來的,根本就無法持久。
于是為防有意外發生,阿伯特並未敢同謝深做過多交流。
二人剛一打上照面,他就揮拳朝謝深攻了過去。
雖說阿伯特身為飛升者,無法修習任何高深法術,只能憑體術用物理攻擊去同謝深爭斗。
但由于他此刻的戰斗力,已強大到了足以跟合體期修士相媲美。
所以哪怕只是最簡單的體術攻擊,也遠不是謝深所能夠招架的。
阿伯特揮拳的瞬間,謝深甚至還未能看清他出手的動作,整個人就已從原地倒飛出去。
高空之上。
挨了一記重拳的謝深,整個人如炮彈般重重撞擊在了一座大樓上。
巨大的勢能,直將那大樓頂層近三分之二的部分,硬生生給撞成了一片廢墟。
如此動靜,自是瞬間就吸引了丹秋市內大部分人的注意。
于是便見有無數吃瓜路人,都開始紛紛往事發地點處聚集.圍觀者們或是拍照,或是激動,又或是露出一臉不可思議表情。
眾生百態,不一而足。
…
同一時間里。
體育會館大樓頂層,會議大廳內。
隨著時間推移,那用于維持血肉靈光陣的瓶裝黑色霧氣,終于是逐漸消耗殆盡。
于是大陣不攻自破。
被困在會議現場的眾大佬們,便也都隨之脫困。
一些比較怕死,亦或者說是惜命的大佬,在脫困後的第一時間里就匆匆離開了體育會館。
但也有些膽子比較大,同時好奇心也比較重的大佬,干脆直接上了體育會館頂樓。
大佬們登高眺望,借著高處良好的視野,觀看阿伯特與謝深之間的戰斗。
除綠雪星各方勢力的大佬外。
為了獲取更多的流量,獲得博得更多的關注,各大電視台的攝影師以及記者們,也都紛紛跟著上了頂樓,並繼續起之前被中斷的現場直播。
于是丹秋市上空的戰場,瞬間就變成了被全球所矚目的舞台。
…
大樓頂層。
廢墟中,整個胸口都被打了個對穿的謝深,正搖搖晃晃從地上艱難站起身來。
憑著‘血肉詛咒’所帶來的超強恢復力。
在他起身的瞬間,只見其胸口缺失的那部分血肉,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
阿伯特見了,眼中閃過些許驚異之色。
他飛至謝深近前,居高臨下地沖其說道︰“你這恢復能力是真的可以”
“剛剛你的身體在自我修復時,我甚至能從中感受到,一絲屬于不可名狀生物的力量。”
阿伯特推測道︰“如果我沒猜錯,你的不死之身,應該是源自于不可名狀生物吧?”
謝深沒有說話。
面對強敵,他全身上下神經緊繃,並時刻關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只見阿伯特又接著道︰“如果你的能力,真是來自于不可名狀生物,那我尋常手段還真殺不死你。”
“畢竟,人力是無法同不可名狀生物對抗的。”
“但”
說著,阿伯特忽話鋒一轉道︰“如果我也動用不可名狀生物的力量,來對付你呢?”
謝深的不死之身,的確是源自于不可名狀生物——此能力是他在南極洲的血肉世界中,感染血肉詛咒後意外獲得的。
由于不可名狀生物的力量近乎無窮無盡,遠非人力所能抗衡。
所以感染了血肉詛咒,並擁有不死之身的謝深,有著絕對的自信不會被阿伯特殺死。
可在得知阿伯特能動用‘不可名狀生物的力量’後,謝深不由得渾身一震,當即就使出了御光而行的神通,欲要同阿伯特拉開距離。
然而阿伯特的速度實在太快。
就在謝深施展出御光而行的神通時,只見阿伯特再次身形一閃,並猛地朝虛空中揮出一拳。
下一秒。
挨了阿伯特一記重擊的謝深,便就這麼隨之打落在地。
他從數百米高的空中徑直跌落在地,直接將地面砸出了一近兩米多深的坑洞。
地面上的眾吃瓜路人們見了,都紛紛向四周退散開來,並極有默契地從口袋里取出手機拍攝。
坑洞中。
挨了阿伯特一拳,整個肩膀的血肉都被削去,並露出了森森白骨的謝深,再次掙扎著從地面上站起。
受血肉詛咒影響,謝深肩膀上有肉芽不斷生長蠕動著。
只不過頃刻間,那些肉芽便生長成了新的血肉組織,並將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緊緊包裹。
于是,謝深再次恢復如初。
…
城市上空。
在無數人等的注視下,阿伯特從高空緩緩降落。
他雙腳離地,就這麼懸浮在半空中,並再次居高臨下地望著謝深道︰“朋友,不用再做這些無用功了。”
“你確實是很強。”
“但跟我相比,你實力到底還是差了一點。”
說著。
阿伯特忽伸出右手,同時並指成掌。
他似宣判著犯人的罪行一般,沖謝深宣布道︰“那麼接下來,我就要動用不可名狀生物的力量,去破掉你的不死之身了。”
他甚至還不忘沖謝深問了一句道︰“死之前,你可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
謝深想了想道︰“有個問題我一直沒想明白。”
“你的力量,是從不可名狀生物處交換得來的。”
“而我的不死之身,也同樣是源自不可名狀生物。”
謝深提問道︰“既然我們所擁有的力量或能力,都是來自于不可名狀生物”
“那憑什麼你的力量,就一定凌駕于我的能力之上呢?”
“憑什麼你的力量,就一定能破掉我的不死之身呢?”
“按理說,既然都是不可名狀生物之力,那不應該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嗎?”
“呵。”阿伯特聞言笑了。
他回答道︰“別忘了,我綠雪星上的不可名狀生物,其全名可是有整整兩個字的。”
“而兩個字的不可名狀生物,其實力要遠遠比一個字的不可名狀生物更為強大。”
“所以.”
交談間,只見有無數黑色霧氣,自阿伯特的掌心處不斷涌出。
那些黑霧剛一出現,便迅速將謝深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只見阿伯特繼續道︰“所以我所擁有的不可名狀生物之力,還真就凌駕于你的不死身之上。”
“一個字的不可名狀生物,到底還是太弱了!”
所以一個字的不可名狀生物,其實力遠不如兩個字的嗎?
坑洞之中。
听完阿伯特的這一番解釋後,謝深面色古怪道︰“那萬一,我的不死身也是源自于兩個字的不可名狀生物呢?你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
“怎麼可能?”阿伯特好笑道︰“你知道供奉出一只兩個字的不可名狀生物,要花上多少年,又要付出多少的代價嗎?”
“什麼意思?”
謝深捕捉到了阿伯特話語中的重點。
他追問道︰“不可名狀生物們,還能從一個字,被人工培育成兩個字麼?”
阿伯特听後皺眉道︰“是供奉!懂嗎?是我們人類在供奉不可名狀生物,而非培育。”
“我們人類,可主動向不可名狀生物供奉情緒之力。”
“而當一只不可名狀生物,吸收了足夠多的人類情緒後,它便可順勢進化成為兩個字的不可名狀。”
“相比起一個字的不可名狀,兩個字的不可名狀生物,會賜予我們人類更多更強大的力量。”
居然還有這種說法?
謝深再追問道︰“所以要想將一只一個字的不可名狀生物,培育成兩個字的,具體要花上多久的時間?”
阿伯特下意識道︰“這就得看,那個星球上的人類,具體願意供奉多少人類情緒了。”
“若供奉的足夠多,那麼就只需千年,又或是數千年之久,即可促成不可名狀生物的進化。”
“若供奉比較少,那麼花費上萬年也是有可能的。”
阿伯特雖是在同謝深說著各種廢話。
但交談時,他手上動作也同樣一直未停下來過這段時間里,他一直在不斷向謝深釋放黑色霧氣,企圖用不可名狀生物‘極樂’的力量,來化解掉謝深所擁有的不死之身。
可逐漸地,阿伯特發現了一絲絲不對勁。
“嗯?”
他輕咦一聲,望著謝深眉頭緊皺道︰“你的不死之身.這怎麼可能?你的不死身為什麼無法被化解掉??”
“嘿。”
見兩個字的不可名狀生物‘極樂’,果真無法戰勝同樣有著兩個字的不可名狀生物‘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