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忙碌
陽光透過玻璃從窗外照進辦公室的棕紅色地板，柔軟的藍色沙發地躺在那里，還有它前面的玻璃茶幾一塵不染，干淨的就像是徐文從沒有離開過一樣。
整個基地上上下下也是如此，要不是青草變得綠了一些，徐文還以為這里被時間魔法給凍結了呢。
在教練團隊和球員們回來後，基地原本一個月猶如靜止的時光被打破，整個基地上下忙成一團。
任力男和洛詩涵正在重新接手醫療部門，並且對連續比賽的球員進行全面的體檢。
程俊正在對留守基地的球員們進行著體測，確保他們還都在比賽狀態。
楊力行要做的事情不少，上至基地員工大大小小不同職位的情況，下到青訓學院那邊的聯絡。
郭鵬則重新把自己關進小黑屋開始運行分析部門。
離開了一個月，大量的報告，球員訓練情況，球探的收獲，青訓學院的推薦，還有基地的設備...
盡管這些在徐文離開的時候都有人打理，但現在徐文自己必須親自過一遍，不然對于他來說，這一個月就像是記憶力缺失了一塊一樣的不適感。
木制的碩大辦公桌上高矮不同的文件就像是形狀各異的高樓大廈，它們擺在辦公桌上歪七扭八的，從文件之間交錯的縫隙中，這才微微能窺見徐文的臉。
他正在快速翻閱著那汗牛充棟的文件。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中提前定好的鬧鐘響了起來，徐文嘆了口氣，用一個竹制的書簽卡在一份文件中然後站起身走出辦公室。
他要去參加一項重要的會議。
奧運奪冠的余波依舊深深地影響著他，而這次奇跡般的歷程無可爭議地成為了國家重點宣傳的事件。
從“奧運男足精神”到“全面發展成規範的足球青訓”，徐文都被汪局長推舉成為那個站在中間，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靈魂人物。
“這份足球青訓總結從身體素質，技術能力到戰術能力三維培養的循序漸進性總結的很好啊，清晰明了。徐文，你深耕五年，如今一朝爆發，功不可沒啊。這份培養方針就叫徐文標準，你覺得如何？”
偌大的會議廳中，實木制成的超長辦公桌一張張排成了回字形，在中間，坐著一位氣勢溫和，但又極具威嚴的中年人坐在中間，進行著發言。
徐文所坐的位置是回字形靠近中間的一側，他正有些無聊地玩著筆，突然被點名，他一下子回過神來，點點頭說道︰
“我感到榮幸。”
說完後，徐文自己有些汗顏。
徐文標準？自己可受不起，這些東西都是歐洲足球青訓發展十幾年的結晶，自己只是做了些本土化修改而已。
“只是...”
“怎麼了？”
中間的人笑著問道。
“我感覺這樣有些太過張揚了，國安標準或許是個不錯的名字，畢竟這些成果都是整個俱樂部和工作人員的努力。”
徐文高情商地回答道。
“誒~，小徐，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麼謙虛嘛，你這個性格可以帶出那麼有個性的球員？在全世界面前表白女運動員，倒也是稀奇。”
中間的人調侃道，引得全場的人哈哈大笑。
徐文也跟著笑了兩聲。
“行，就依你的，叫國安標準，今後中小學生的足球培養就按照這個標準來。”
中間的人拍板定下來，文件也隨之被打印出來。
“然後對于青少年足球進校園的試運營，無論是保障運動員的退路到培養足球文化，運動文化，都是非常出色的議案，朱青，你做的不錯，眼光很長遠，現在我們要全國進行推廣，足球在世界的影響力很大，經濟強國不會是體育弱國，而足球就是體育的那顆最閃亮的明珠，足球要搞好啊。”
中間的人說道。
被點名表揚的朱青臉上的肉不停地抖動，他正盡力憋著笑。
後面還有不少的講話，無非都是集中在足球推廣全國，從建設更多的社區足球場，到建立更多的業余聯賽與半職業聯賽，一股強勁的春風開始吹來了足球界馬上到來的勃然生機。
隨著登月計劃進入倒計時，兩路的建設已經基本完成，新一代戰機正式亮相。
在2028年，科技，經濟，軍事，三大項迎來了真正的黃金時代里程碑，而文體方面，一定不能落後太多。
會議結束後，徐文扭了扭發酸的脖子，和光嵐一起，離開了會議室。
徐文整個人感覺非常疲憊，畢竟听一個人不停地講話實在有夠無聊，不如讓他回去處理那些事務來的有意義，而旁邊的光嵐則顯得精力滿滿而且非常亢奮。
“天啊，天啊，這次會議信息太多了！徐文，你真是太偉大了！”
光嵐在徐文旁邊興奮地比劃著，身體都在發抖。
“我真想抱一下你！”
光嵐看向徐文，伸出手，但是因為徐文的目光，他又伸了回來，在最後，等徐文轉過頭去，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徐文狠狠地抱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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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南通啊！”
徐文掙脫開光嵐向左趕緊邁了一步。
“哈哈哈哈哈！”
光嵐沒在意，哈哈大笑起來。
莫名其妙...
徐文嘀咕一句，光嵐今天有點太過興奮了。
...
“馮江山的肌肉狀態不好，雖然可以比賽，但繼續高強度比賽可能會造成腿筋傷勢，建議修養兩周。”
“張朋有些暗傷，他也可以比賽，但他的腳腕壓力過大，並且有一定積液，也建議修養兩周。”
“王振杰小腿有一些淤青，這個一周就可以處理。”
“麥鑫飛的腹股溝有些拉傷，建議修養兩周。”
“榮克足部有些小問題，可能傷缺三天。”
“梁翔宇小腿肌肉不太舒服，目前看來是疲勞導致，建議修養三周。”
徐文在更衣室中踱來踱去，醫療部門在早上給他了一份長長的傷病名單。
這一個月內對于球隊的消耗過于巨大，如果奧運會比賽再多一些，很多球員可能因此真正受傷，不在基地中，賽後的保養，日常訓練後的保養都得不到足夠好的效果。
好在現在回到了大本營，一切都會被解決。
現代足球拼的不僅是球員和戰術，還有場外的醫療，財政等等等等...
國安隊這方面當然不差，但是徐文接下來將面對幾場比賽無法全首發的境地。他們現在領先海港隊五分，容錯並不大。
“聯盟今天通過了議案，下個賽季開始自行尋找球衣等運動裝備贊助商，你猜猜我和誰簽約了？還是耐克！但他們給的價格是以前所有球隊加起來的和，就給我們一支球隊！”
“到時候球以上的廣告都會被預定滿，現在一堆企業競價呢！你說我能不能在褲子上加個廣告位？”
光嵐坐在沙發上興高采烈地說著。
徐文現在倒是知道為什麼光嵐昨天那麼興奮了，在那天的會議結束後，當各項政策被公開後，明眼人都知道足球現在是當紅炸子雞，每個人都想進來站住點地方，而作為在其中唯一一個有名字的俱樂部，國安隊自然最受青睞。
“行了，行了，你可是頭強集團大公子，什麼錢沒見過，在這里大驚小怪。”
徐文煩躁地撓撓頭說道。
“那不一樣，這可是咱們俱樂部自己掙得，這可不一樣。”
光嵐對自己很是驕傲。
“有什麼用？現在球隊缺人，你掙這麼多錢能給我買點人進來？成績才是關鍵！”
徐文看著一長串傷病名單就煩，現在爭冠明顯要進入長跑階段，結果你告訴我腿瘸了？
世界足壇正值夏季轉會窗口，申花隊，海港隊都進行了不同程度的引援。
“你想買誰？讓報價就完了！你想要的話我姆巴佩都給你整來！”
光嵐大放豪言。
“因為你幾年前愚蠢的操作我們現在有轉會禁令好嗎？”
徐文無奈地說。
“大膽！怎麼跟你老板說話呢！”
光嵐最近顯然腰板子是被錢挺的直直的，他一拍桌子，臉色嚴肅，裝腔作勢地說道。
徐文看都懶得看光嵐，他用鍵盤打著字與任力男交流著傷病恢復問題。
听著 里啪啦的鍵盤聲，光嵐的臉上又掛上笑容，解釋道︰
“哎呀，前幾年那不是我爸操作嗎？不是我！任命你當主教練是我第一個操作。”
“切。”
徐文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
“但徐文，你可能無法想象這次奪冠所帶來的影響，不只是那塊金牌這麼簡單，這一次，是國內足球發展真正的分水嶺！”
光嵐的神情變得認真說道。
“黃金一代就像是一個信標，提高了全國人民對于足球的信心，現在到處都是踢球的人徐文，到處都是，球場擠不下就去廣場上，而新球場正開足馬力建設著，新一輪的中超聯賽，這一輪9個主場門票全部售空！球迷數量暴增，伴隨著大量投資涌入。”
“聯盟的轉播合同報價被修改了，提高了5倍！現在這筆錢一部分會被分配給下游，那些次級聯賽，業余聯賽，中小學生聯賽...有些地區的業余聯賽已經組起來開踢了！有積分榜，有轉播，裁判還在培訓...這些都是這幾天發生的事，快不快？改變一瞬間就發生了。”
“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徐文，這是一次良機，把這種文化徹底播撒開的良機。”
徐文被光嵐的宏大敘事整的也有些激動，光嵐所描述的卻是挺美好的。
徐文也沒想到幾個月前的那個蝴蝶振翅竟然引起了現在這麼猛烈的風暴。
“你說的對光嵐，所以今年我們更應該努力拿到好成績了。”
徐文拍拍手站了起來，整個人已經恢復平靜。
“沒錯！”
“所以這方面的事你和彭洋洋聊就好了，別來煩我，我可不想輸給別的球隊。”
徐文把光嵐推出去，關上門，氣的後者哇哇大叫。
“徐文！我在和你分享快樂！該死！你個和尚！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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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自動屏蔽了光嵐的咒罵，心中的波動依舊沒有消失，听到這種信息徐文不可能不激動。
現在看來...這次不同于金元時代，這次是真正的黃金時代，那就讓我們稱為這個時代中絕對的王者！
...
飛機的轟鳴聲伴隨著人群匆匆地行色，干淨的機場中，一隊身穿著國家隊隊服的運動員從通道中走出。
等待已久的記者們看到運動員們地出現興奮地涌了上去，他們提問的問題卻只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她烏黑順滑的短發齊肩，五官精致，正低著頭躲在隊友的身後。
“風雅小姐！能和我們說說你和張朋的事嗎？”
“風雅小姐，你們之間怎麼認識的？是情侶關系嗎？在決賽親吻是一種什麼感受？”
“風雅小姐，你和張朋先生在決賽之後見過面嗎？”
記者一連串地問題讓風雅的臉紅到耳根，她支支吾吾地嘟囔著，然後推著隊友趕緊走了。
記者們和同行運動員們都是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害羞的女孩，這可是現在全國人民關注的最大八卦。
“如果你想他你可以去主動找他啊，他應該也在京城吧。”
在訓練局宿舍中，小曦坐在床上仔細地剪著自己的指甲說道。
“我才不想他！就是個冒失鬼！”
風雅趴在床上抱著枕頭嘟囔道。
“多浪漫啊，天啊，女頻小說我現在都不想看了，看你們的生活就是最好的小說。”
小曦撫摸著胸口感嘆道，她眉毛翹起，看上去十分陶醉，這讓風雅很想踹她。
一點都不浪漫...周圍都是汗臭味...而且我腦子都蒙了，當時的感受都記不太清，還有這個壞蛋，到現在也不找我！說好的金牌給我的呢！
風雅在床上滾了一圈，然後抬起拳頭，輕輕砸了一下手機。
重重地砸太疼了...
手機屏幕也在這個時候亮起，風雅看了一眼微信，一下子坐了起來。
“怎麼了？”
小曦被嚇一跳，問道。
“小曦，把你的裙子借我穿穿唄。”
風雅笑著跑到小曦的床邊，看著小曦瘋狂眨著眼楮。
“張朋？”
小曦挑挑眉。
“嗯嗯！”
風雅乖巧地點點頭。
“叫什麼？”
小曦嘴角翹起勾了勾風雅的下巴。
“小曦姐姐~最喜歡你~”
風雅抱住小曦正想撒嬌，話還沒說完就被小曦給打斷了。
“好了好了，一听就是假的，最喜歡我？最喜歡張朋吧。”
小曦站起身從衣櫃里拿出一件簡約的淡粉色長裙遞給風雅，調侃道。
風雅臉一紅，看的小曦直來氣，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行了，你倆認識多久了都，到現在還臉紅啊！你個沒出息的丫頭！快去吧，約會記得少吃點！”
“好!”
風雅換完衣服穿上一雙運動鞋，背起一個簡單的腰包就跑出門了。
這丫頭，也不知道化妝，也不知道背個好點的包...算了，人家就是這種清純的戀愛，小曦，你不會有噠。
小曦看著風雅急匆匆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
張朋在進行完各種體檢後最後喜提一周的假期，男孩知道自己踢不了聯賽有些不開心，但是徐文表示這是為了保護他後男孩就開始享受度假生活了。
張朋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見自己老媽，但老媽遇見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風雅的情況。
“啊？我最近有點忙，還沒找她。”
張朋撓了撓頭，但是自己老媽卻大發雷霆。
“你個逆子！”
張朋媽媽瞪著眼說道︰
“人家小姑娘現在估計就在等你呢！怎麼能拿到金牌丟下人家不管，人家會怎麼想？快去快去！我一個老太婆有什麼好看的。”
張朋待在家里沒多久就被趕出來了，那就..張朋拿出手機打著字。
在一條購物街，張朋手插著口袋低頭站在原地刷著手機。
他小腿的肌肉線條清晰有力，身材壯碩的他也引得不少路人會看他一眼，但暫時還沒人將他認出來。
“張~朋~”
如同百靈鳥一般清脆的聲音響起，張朋感覺自己左肩被輕輕點了點，于是突然轉身看向右側，嚇了風雅一大跳。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張朋哈哈笑著，這種套路他在以前就用在風雅身上過。
“哼！”
風雅雙手抱胸，嘟起嘴，對于惡作劇沒成功，她很不滿。
張朋很喜歡看到風雅這個樣子，但今天，女孩顯得有些格外美了。
兩人以前見面都是穿著國家隊的隊服，而今天，風雅簡簡單單地穿著一件淡粉色長裙，不僅將他窈窕的身材勾勒出來，還在本就清純的少女身上增添了不少青春活力。
張朋看呆了，咽了咽口水。
“為什麼之前面都不露？”
風雅柳眉皺起，問道。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第二天一醒來就被推上飛機，然後回俱樂部就是各種檢查，現在身上有傷，所以才有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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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朋撓了撓頭。
“有傷？不嚴重吧。”
風雅變換成擔憂的神色問道。
“沒事的。”
張朋嘻嘻笑著。
“那就好。”
風雅眉間的陰雲一下子散去，明媚的笑容就像是這六月的陽光。
“走吧，我們逛街！”
張朋轉身示意風雅跟上，但是風雅拉住張朋的衣角，讓男孩有些不明所以。
隨後，張朋感覺自己手上附上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感覺，軟軟的，柔柔的。
“走吧。”
風雅臉不自覺的又紅了，張朋也沒好到哪去，兩人牽著手漫步在商業街中。
涼爽的空調沖走心頭的燥熱和額頭的汗水，金碧輝煌的各類門店顧客熙熙攘攘，地板上的瓷磚如同鏡面一樣，映射著二人的身影。
兩人漫無目的走著，沉默著沒有說話。
在這種時刻，安靜地感受著對方手中傳來的溫度和自己砰砰的心跳聲或許是一種更好的選擇。
張朋和風雅走的很慢，兩人享受著這樣的感覺。
“你想不想要那個...听說女生都很喜歡。”
張朋指了指一個奢侈品店問道。
“好貴的。”
風雅低聲回應道。
“我現在不缺錢，你看看，那可是阿迪達斯的代言。”
張朋指了指牆上自己的巨大宣傳照。
“那也不要，不如去吃東西。”
風雅繼續搖了搖頭眼神清澈地說道。
“好啊，吃什麼？”
“蛋糕！”
“駁回！”
風雅聳搭著臉被張朋帶進了一家中餐廳，很快，女孩的眼楮就亮了起來，因為她發現菜單里有很多好吃的。
“味道好棒！”
風雅感嘆道，然後就放下了筷子，矜持地坐在原地，眼神時不時地瞟向一桌子菜。
她還記得小曦告訴她不能吃太多。
“你吃飽了？”
張朋問道。
“嗯嗯。”
風雅點點頭。
“真的？”
張朋皺了皺眉，他怎麼不記得風雅吃這麼少，她的食量至少是這個的五倍吧。
“我真吃飽了。”
風雅看著張朋奇怪的表情某種自尊心涌上來，鼓著嘴說道。
“那太棒了，這美味的菜回訓練局可就吃不到了，畢竟在哪里都是白水煮萬物。”
風雅最後吃了張朋印象里的量。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最後被路人認了出來。
作為全國關注的情侶，現在被親眼目睹正在約會，在興奮的作用下，不少人圍了上來想要合照。
一下子，張朋和風雅周圍被圍的水泄不通。
“謝謝，謝謝，祝你們情感順利，早日結婚！”
一名球迷在拿到合照後鞠了一躬道謝道。
這句話讓兩人的臉一紅。
結婚？還沒想過誒！
“說什麼屁話！他們那麼年輕結什麼婚！滾滾滾，那個，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等等，好像更奇怪了？
張朋和風雅的臉更紅了。
等到終于脫困，張朋紅著臉對風雅說道︰
“以後出門...要戴口罩了。”
“嗯嗯...”
風雅紅著臉點點頭。
...
京城的一處民宅中，一個高個男孩的身邊，一男一女神色非常糾結，在三人的對面，一名戴著眼鏡，頭扎麻花辮的婦女正在拿著紙神情焦急的說著什麼。
男孩的表情堅定，持續不斷地搖著頭。
“玉成父母啊，你們勸勸孩子吧，他成績這麼好，這次種中考也被八中錄取了，不能為了踢球不去啊！考慮考慮孩子的未來，做球員有什麼出路？”
婦女苦口婆心地勸著。
“梁老師，這是我的選擇，不用再勸了，我的父母改變不了我的想法。”
王玉成神情堅定地說道。
“哎呀，孩子，你腦子要清楚啊，足球那天才這麼多，你怎麼知道就是你呢？你踢得確實好，但是你想想你上面還有剛剛拿金牌的那些人啊，你怎麼輪得上...”
婦女急的拍了拍大腿，顯然為王玉成的決定感到焦急。
“金牌...”
王玉成呼吸一滯，讓婦女以為讓男孩認清的現實，于是趕緊繼續說道︰
“對吧，比你厲害的太多了！但學習一定是一天穩定的路，孩子，你這麼聰明，不會想不明白吧？”
“但是那是一條平庸的路，我很清楚梁老師，我踢球，我會成為最好的，而學習，我不會。”
王玉成轉身背起包準備離開。
“我去踢球了，今天俱樂部有比賽。”
門關上，王玉成的父母沉默著不說話，而梁老師看著二老也著急的說不上話。
她做老師這麼多年沒見過被孩子牽著鼻子跑的父母。
最後，還是王玉成的母親感嘆道︰
“玉成太有主見了...”
“是，大孩子了。”
王玉成父親附和道。
...
“孩子，你太厲害了，我期待能在電視上看見你。”
在綠茵場上，一個皮膚黝黑消瘦的男子和王玉成擊了個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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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里滿是敬佩，因為就在剛才的90分鐘里，這名15歲的男孩上演了帽子戲法，自己作為踢球多年的老油條拿這孩子一點辦法沒有，男孩所在的球隊正是國安青年隊，是最近黃金一代初出茅廬的地方。
“謝謝。”
王玉成點點頭道謝道，這樣的夸贊他听得太多了，無論是教練，隊友，還是對手。
但是這些夸贊王玉成听後沒有任何喜色，他清楚地知道這些都沒有用，自己還不夠好，提升自己，努力，自己就會成為那些人中的一員。
王玉成在向球迷致謝後就走回更衣室。
“不錯。”
徐文在場邊點了點頭，拿著平板對楊力行說道。
在傷情問題之後，徐文最為關注的就是青訓學院最近的進展了。
當他拿到資料後，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名男孩笑的非常陽光的照片被印在資料上。
而數據一欄寫著，12場中冠，23球。
數據沒有寫助攻，因為那根本就不重要了，一名年滿15歲不久的男孩，在中冠聯賽近乎場均兩球，這樣的數據就已經說明的一切。
作為國安青訓學院現在絕對的明珠，王玉成的成長讓徐文非常滿意。
王玉成和苗一凡以及蔡岩林同期進入國安隊的，只不過那時候他才14歲，男孩在初中組的決賽發揮及其亮眼，雖然徐文看不到他的奇怪符號，但還是將他帶了回來，而現在，顯然，他的眼光依舊毒辣。
今天王玉成現場的表現也印證了這一點。
如果說塔塔是極佳的天賦在機緣巧合下的產物，那麼王玉成絕對是歐洲青訓體系所培養出的結晶。
一招一式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效率拉滿。一停一帶，一射一傳，全都是汗水和記憶。
“除了身體還差了些，剩下的都已經很出色了，尤其是他的射門，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楊力行說道。
...
“咚！....”
“咚！.....”
“乓！.....”
在國安青訓學院的一個角落中，男孩正拿著球對著一堵牆瘋狂地踢著，皮球和牆壁踫撞的聲音在空蕩的場地上回蕩。
一堵堅固的牆，對于王玉成來說，有這玩意在就夠了。
多少個日夜，他都面對著牆壁，一遍一遍地枯燥著踢球。
他有過很多隊友，每個人都會笑他無聊，但是那些能和他站在一起的人現在在哪里呢？王玉成不願意回頭去看他們。他也看不見，因為自己早就把這些人遠遠地甩在身後。
“咚！....”
王玉成的汗水灑在草地上，他根本顧不上去擦，他正感受著每一腳球的感覺，輕重不同，觸感不同，就如同音符一樣，美妙異常。
“王玉成！你在嗎？”
一個人的吼聲響起，是他的教練。
“在！”
王玉成停下來回答道。
“快來！有人找你！”
教練吼道，王玉成趕緊跑去。
誰啊...打擾我訓練...
王玉成嘟囔道。
教練帶他走進了一間辦公室，一個身材消瘦的身影轉過身來，王玉成整個人都呆住了。
是他！
“玉成...好久不見，看上去你成長了不少。”
徐文笑著走到王玉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是...您好...”
王玉成說話都結巴了，面對球隊的老大，他想讓自己表現得冷靜點，但現在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現在一線隊缺人，從明天開始，你就來通州訓練，你說呢？”
徐文問道。
“我的榮幸...徐..徐指導。”
王玉成生硬的鞠了個躬，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身體，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臉上，現在一定是一個...
巨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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