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徐文听到對面說完第一句話後就直接將電話掛斷，然後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
“誰啊。”
洛詩涵坐在徐文對面優雅地吃著沙拉，那麼大的一片菜葉，徐文一直很好奇她是怎麼一點醬汁不外溢地把這玩意塞進嘴里的。
“詐騙電話。”
徐文聳聳肩。
“真不是光嵐？”
洛詩涵挑挑眉，問道。
“不是啊，他給我打電話干嘛。”
徐文看著洛詩涵有些懷疑的神色搖了搖頭。
“光嵐好歹是你老板，你工資那麼高，至少平時對他有點好臉色吧。”
洛詩涵勸道。
“害，他就賤，最喜歡的就是...”
“咳咳...”
...
五月二十一日，中超第十二輪正式打響。
國安隊在連續三個客場後終于回到了工人體育場。
在賽前，所有人都在討論著張朋是否會首發，至少上一場比賽25分鐘的出場時間張朋看起來恢復的不錯。
“張朋應該會首發吧。”
“慢慢來吧，別又傷了。”
“張朋不是玻璃人吧。”
“在球隊幾乎不受傷啊，除了上次那個廢人的狗和國家隊那個傻子。”
在賽前一個小時，國安隊的大名單公布，張朋出現在首發名單中。
球迷一片歡騰。
“張朋，他是我們的唯一！”
呼...
張朋緩緩走出球員通道，腳踩上已經變得翠綠的草地，听著提前到場的球迷歡呼著他的名字，球迷會的人群合唱著他的歌。
感覺真好...
雖然作為一樣在場邊看球也能體驗到工人體育場的氛圍，但是真正站在這座球場中並且要進行比賽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這讓他感到興奮，感到饑渴，張朋希望現在比賽就開始，然後他要和隊友一起把對面沖垮。
在自己休息的時候看著隊友們瘋跑可不是什麼美好的體驗。
與此同時，球場外。
“國安隊！還我兒子！”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塊中空區，他就像是一塊石頭，把原本的人流給切割開來截成兩段，人群紛紛避開了雙手拿著木棍的男人。
男人胡子拉碴，頭發凌亂不堪，臉上就如同干枯的木柴，仿佛被什麼抽干了血肉一樣。
他的木棍上裹著一片紅布，紅布上用白色油漆寫著歪七扭八的文字，內容就是︰
“還我兒子。”
大多數人沒有理他，沒有人願意接近一個看上去帶著一堆病菌的瘋子一樣的人物。
但還是有善良的球迷上前詢問了一下。
“請問您是兒子走丟了嗎？警察在那邊。”
那個球迷指了指一個地方，那里站著拿著槍的武警，他們站的筆直，看上去威嚴肅穆。
男人順著球迷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警察，莫名的，他的身體開始發抖，然後他收起了自己的標語，一聲不響地像是逃跑一樣走掉了。
奇怪...
那個好心的球迷有些疑惑，但是他沒時間想這個了，比賽就要開始，他要看張朋今天的表演！
...
“戴世玉的的推進，他給到了馮江山，馮江山一腳回傳，漂亮的二過一，空間非常小，戴世玉要怎麼處理？他分給了張朋，張朋會內切嗎？梁翔宇沿著邊路沖上來了！好快！張朋分球，梁翔宇傳中！球進了！張朋！哦！漂亮的打門！球進了！”
在皮球打進的一瞬間，看台上就像是水開了一樣一片歡騰，張朋興奮地跑到場邊揮舞著拳頭慶祝，身後一群隊友也全都滑跪過來。
“張朋沒有讓球迷們等太久，開場10分鐘，他就攻入了第一粒進球。”
陳泉州說道。
“徐文的433真的太強了，一邊是張朋，一邊是戴世玉，前面的馮江山可以做樁，也可以自己打門，國安隊擁有著國內最年輕，實力最強勁的鋒線！”
陳泉州想到未來國家隊將會是這三人就感到興奮，球迷也是如此。
武漢隊的球員們全都懵懵地往中場走，國安隊剛才的進攻太快了，皮球從右路開始運轉，到左路梁翔宇沖擊力十足的套邊傳中，再到張朋打進，僅僅用了20秒的時間。
跟不上...
武漢隊的球員們都沒什麼脾氣，從能力到戰術，他們被完爆了。
看著青春洋溢的少年們肩搭著肩說笑著往回跑，場上的老頭們真的覺得自己老了。
相對于外界的興奮，徐文則是還在思考著怎麼讓陣型變的更完美。
“還不夠強。”
徐文搖了搖頭，在場下和楊力行說道。
“這還不夠強？武漢隊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楊力行笑道。
“我更希望的是球隊的兩邊或許可以平衡一點，你注意到沒有，我們的進攻大多從右側發起。”
徐文指了指榮克說道。
“是啊，因為右路有榮克這種邊衛司令塔以及戴世玉的邊前腰，而左路張朋和梁翔宇都有十足的邊鋒屬性，從強側轉移到弱側可以讓他們威脅十足，怎麼了，我臉上有啥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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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力行說到一半，看著徐文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現在的理解可以當主教練了都。”
徐文搖了搖頭說道。
“我可不要...”
楊力行想到徐文當主教練之後的工作量，還有俱樂部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一堆破事，以及輸給成都隊後更衣室亂糟糟但是徐文一來就瞬間寂靜無聲的控制力，楊力行可沒信心給做好。
還是助教舒服...
“所以你想想，咱們得進攻邏輯太簡單了，雖然很有效，但是非常好針對，戰術板。”
徐文對洛詩涵打了兩聲響指，看到楊力行對于戰術理解有了十足的進步，有點開心地從洛詩涵手里接過戰術板，然後開始擺了起來。
“如果這樣的話，這個邊路他們調一個中前衛，我們也過來，局部四打三，然後這個邊路就會超載，我們需要回傳....然後他們限制住中路..然後...進攻的時候...防守的平衡...體能消耗...最後這樣的話我們會...對方會...從而在比賽的瓶頸期...”
“阿巴阿巴...”
楊力行目瞪口呆地看著徐文快速地把戰術棋子在戰術板上移動，仿佛模擬出了場上的形式，然後徐文就開始說著晦澀難懂的話，從局部到大局再到全場，他分析著，楊力行的cpu都燒起來了。
現場的導播最開始看到徐文的異常行為把鏡頭調了過去，然後他就這樣對著徐文和他的戰術板拍了一分多鐘，期間，徐文還持續不停地對著身邊的楊力行喋喋不休，說的特別起勁。
一直到電視台方面提醒他才把鏡頭切回來。
“別啊，我還想看徐指導在干嘛呢?他在擺戰術嗎？”
“導播，場上不好看，快給我切回去！”
“張朋看著都不香了，徐指導真的好帥，好神秘，讓人好想了解！我要成為他的毒唯！”
“樓上你好，我是京城精神病院的張醫生。”
“裝把他就，什麼時候不能擺？偏要大伙都看著的時候擺？表演型人格。”
徐文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些小動作被攝影機捕捉的清清楚楚，還引得不少球迷一邊看球一邊討論著，他現在就是中超聯賽流量最大的教練。
“真不知道徐文一直在想什麼，剛才的視頻我想我會回看好幾次，這樣或許就能知道徐文的戰術了。”
有些評論員在自己的直播間半開玩笑的說道。
徐文看到楊力行听不懂了後把戰術板放了下來。
“總而言之，不平衡會導致右邊路的一整條邊無法被利用，因為戴世玉和榮克是靠近中路的。然後左邊路超載，兩個人的球權不好分配。”
“怎麼解決呢？”
“榮克的潛力還沒有完全發掘，就和苗一凡一樣，等到他成熟，我們的球隊會變得越來越完美。”
徐文打開了奇怪符號，榮克的符號轉轉悠悠的從他頭上冒了出來。
奇怪符號一直以來都是穩定的，就像是一塊ed閃光屏幕一樣，而且還是超高清。
但是榮克頭上的這一個卻發生了變化，他的奇怪符號邊緣依舊是紅色，但是中間的b級符號卻開始變得扭曲。
紅色白色和金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漩渦，緩緩地轉動著。
榮克最近沒有任何傷病，身體素質穩定進步，甚至還長高了1，球技變得越來越精湛，對于邊路司令塔的打法也非常熟悉，整體是穩中向好的。
這是在蛻變？
徐文認為榮克的潛力應該是在進化的過程中，或許能來到b＋？
但徐文觀察到榮克這個過程已經持續了將近兩周的時間，這不免讓他有些擔心。
王振杰當時甚至是從b到a的進化，但是徐文沒有觀察到過程，原本他以為這沒有過程呢。
或許他需要經歷一些什麼...
...
又來了，這種感覺。
張朋看到皮球從邊路開始發展，心中隱隱覺得自己又要進球了。
這球會向我滾來...
張朋想到。
果然！
下一秒，王振杰的傳球原本是想找到套上的梁翔宇的，但是傳球精準度沒有到位，讓對方的後腰踫了一下，皮球歪打正著來到了張朋腳下。
張朋拿到球後下意識的帶球轉身，然後...
他觀察到了門將的站位有些靠前，而對方的中衛並沒有貼上來，他當機立斷，小腿微微傾斜，然後一腳兜射！
“球進了！又是張朋！武漢隊4分鐘連丟兩球！”
張朋舉起了手握緊拳，他又進球了...
每次進球後，他都感覺身體中有種能量在流淌，它們壓抑著，在邊緣壓抑著，這種感覺時強時弱，就像是游樂場里用錘子砸的分數機器，每次都差一點點到達頂峰的感覺。
“不是啊，有點太簡單了吧。”
“給我們留點吧。”
隊友們笑著跑到張朋身邊擁抱著慶祝。
在之前的比賽中，盡管他們也能進不少球，但是和張朋比起來就看上去要費勁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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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馮江山，戴世玉，王振杰，還是齊潤，榮克，梁翔宇，他們都不完美。
每場比賽因為各種原因所導致的失誤並不少，馮江山的很多打門也無法轉換成進球，但是張朋這場比賽到現在也就打了兩腳門...
“運氣好嘛...”
張朋吐了吐舌頭跑走了。
這樣的神情和話語讓武漢隊球員撇了撇嘴，他踢球的時候要是也這樣就好了...
在場下，張朋一直是個純潔天真的小男孩的樣子，鬼知道為什麼在比賽中會那麼反差，他拿球的時候總會給對方球員一種魔王般的壓力。
又沒了...真是奇怪，是不是最近幻想太多了...
那種在心間繚繞的感覺現在消失的無影無蹤，張朋讓自己不要多想，專注于比賽。
比賽在20分鐘的時候就徹底失去了懸念，王振杰接到戴世玉的橫傳後，低射球門左下角得手，國安隊30領先。
之後，國安隊就開始放緩了比賽節奏，開始很有彈性的進攻。
下半場一開始，徐文就把張朋，馮江山等人一一換下，給到了替補球員充分的出場時間。
索利馬席最後又打進了一球，40，國安隊的球迷度過了一個完美的周末。
各項賽事五連勝！
在輸給成都隊後，國安隊一掃失敗的陰霾，在比賽中，他們展現出了如同尖刀般激進的進攻，也展現了如同大海般深不見底的防守，他們交出了滿分答卷，關于是否能夠奪冠的討論又重新回到評論員，球迷的口中。
他們現在和海港隊同分，因為淨勝球，依舊排在第一！
賽後，張朋對著球迷揮舞著手，看著自己一呼百應的影響力讓他心潮澎湃。
勝利的感覺真好，當然，是由我親手鑄造的勝利！
徐文在張朋身前心不在焉地謝著場，他還在思考著榮克的符號問題，也因此，他沒有注意到球場白色的鎂光燈打在張朋身上，在這其中，一抹流彩穿過，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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