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葉惜聲這一番“他要是出事了我就拉著你們所有人一起死”的瘋狂且不講理言論驚呆了。
老頭難以置信地望向葉惜聲,瞳孔地震。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需要我再復述一遍?”葉惜聲挑眉,冷靜的聲音中又帶著幾分偏執,“如果宋憐舟真的變成了怪物,為了防止你們傷害到他,我就只好先把你們都殺了,明白嗎?”
四下一片鴉雀無聲,原先氣勢洶洶、聲勢浩大的眾人,此刻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頭倒吸一口冷氣,囁嚅半天,只憋出來一句︰“……瘋了,全都瘋了!”
他們知曉葉惜聲實力深不可測,所以在來之前他們想了很多勸服葉惜聲的話術,但他們完全沒料到一件事——葉惜聲對宋憐舟的維護已經夸張到了一種近乎變態的程度。
“那麼,你現在便是要徹底袒護他,與整個修真界為敵了?”盛華宗的長老突然出聲,故意借修真界之由給他扣上了一個巨大的帽子,想要借此給葉惜聲施壓。
誰知葉惜聲絲毫不在意,反而輕蔑地笑了聲︰“你才知道?”
盛華宗長老一噎,沒想到葉惜聲承認地那麼干脆利落,頓時就有些說不出話︰“你你你……”
似是被葉惜聲毫不在意的態度激怒,盛華宗長老“你”了半天,終于無能狂怒地一拂袖,怒道︰“好啊,好得很!你和你們滄翎宗的人都是好樣的!”
“謝謝夸獎。”葉惜聲道,“不過我和我師兄現在已不是滄翎宗弟子,我們的所作所為和滄翎宗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污蔑其他人。”
盛華宗長老︰“……”你在這說什麼屁話呢長了眼楮的人都能看出來滄翎宗那幾個人偏心都快偏到修真界外了,也就是他們打不過顧卿辭和他的那三個親傳罷了。
偏偏葉惜聲還絲毫沒覺得自己哪句話說錯,聲音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理直氣壯的,看得盛華宗長老一陣心梗,當下一拂袖憤而離去︰“好,你非要一意孤行,那我們便沒什麼好談的了,但是你想想……”
“難道憑你一人,可以敵得過我們這麼多人嗎?”
葉惜聲的視線冰冷,注視著盛華宗長老一邊放狠話一邊慢慢退了回去。
“若你執意要同我們作對,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終有一日,我們定會將你這山踏平!”
盛華宗長老氣焰強盛地說完,竟是轉過身——然後帶著自己宗門的弟子快速溜走了。
見盛華宗的人都走空了,剩下幾個跟著來的宗門都是一愣,隨後也不得不尷尬地跟著撤走。
一時之間人群如潮水般退去,原先人聲鼎沸的山腳下竟然變得空空蕩蕩,其撤退速度之快看得葉惜聲都是一愣。
放下長槍,葉惜聲莫名覺得有些可笑。
狠話放得比誰都響亮,跑得卻比誰都快。
葉惜聲撢了撢身上的灰塵,轉身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又停住了腳步。
差點忘了還要給師兄帶一束花回去,希望師兄不會等得心急。
宋憐舟看著葉惜聲離開畫面之中了一會兒,再出現時,手中多了一束花。
他心中驀地一動,一股不知道是甜蜜還是難過的滋味在心底漫開。
他無法想象葉惜聲在一個人應付完這些麻煩事的時候,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再去為他準備一束花。
葉惜聲總是獨自承擔住所有的負面情緒,面對他的時候,總是帶著滿滿的陽光與朝氣,笑容比鮮花都明亮。
“哦,回來了。”影子看到葉惜聲拿著花上山,依依不舍地放開宋憐舟,縮到他腳邊,又變成了正常的影子模樣。
宋憐舟在空空蕩蕩的大殿內站了一會兒,听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一轉頭,正好就和探頭準備走進來的葉惜聲對上。
“師兄,”葉惜聲沒想到他在這里,愣了愣,然後笑著快步走來,“你在等我嗎?”
宋憐舟看著他,忽然一個猛子扎進了他懷里。
“鎭?!”突如其來的力道帶得兩個人都往後趔趄了幾步。
葉惜聲措手不及,藏在背後的花差點脫手,反應過來後連忙手忙腳亂地扶住宋憐舟的腰︰“師兄小心摔著……怎麼了?”
“沒什麼。”宋憐舟悶聲道,“就是想抱抱你。”
葉惜聲愣了愣,啞然失笑,隨後順從地閉眼低下頭,將宋憐舟整個人緊緊地攬進自己懷里。
自那天之後,葉惜聲就發現宋憐舟有些不對勁。
他很是心神不寧的樣子,時常盯著虛空的某個地方發呆,表情很是落寞憂傷,似乎還有一些愧疚。
雖然他把自己的心事藏得很好,在他面前總是裝得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但葉惜聲還是發現了。
他不知道宋憐舟怎麼了,只能盡力哄他開心。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宋憐舟看著書睡著了。
他動作輕柔地將宋憐舟抱到了床上之後,順手撿起了他滑落在地上的書,看清了封皮上的字︰《時間術法入門》。
這本書他前世修習時間術法的時候學過,發現自己的悟性不夠讓他更進一步修煉時便放棄了,將這本書收進了某個塵封的書箱內。
所以這本書絕不是宋憐舟偶然找到的,而是他特意去尋的。
葉惜聲想著,微微蹙了蹙眉。
宋憐舟要修習時間術法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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