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牡丹的種子呈黑色圓形粒狀,約莫豌豆大小,其內含有毒素。若褪去外皮,將種子搗成粉末狀,便可用來做毒藥。”葉惜聲解釋道,“溶于水中,無色無味,難以察覺。”
“毒發時間是半炷香。”
“此毒之烈在于,毒發前于體內潛伏時間較長,會讓中毒者完全無法察覺。但是最後的毒發卻極為迅速,一旦出現中毒癥狀時,毒性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深入肺腑,藥石無醫。”
“而且出現中毒癥狀後,只需片刻就會徹底斃命,幾乎沒有生還可能。”
宋憐舟記下這些信息,道︰“中毒癥狀是什麼樣的?”
“呼吸困難,四肢無力,胸悶頭暈,神志不清……總之師兄你能想到的生病時難受的癥狀都有,因各人體質而異。”
“最重要的是毒性深入血液和肺腑之後,便會將人身體之內攪得亂七八糟,喪失正常機能的人體自然不可能再存活下去了。”
月西樓听得喉嚨一緊︰“這毒……怎麼听上去和蟲子似的,一點一點將人的身體蠶食了個干淨……”
“可以這麼做比。”葉惜聲點點頭。
月西樓呼吸一滯,幾乎無法在地面上站穩︰“我爹他……死前也經歷了如此痛苦嗎?”
宋憐舟沒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此毒雖然霸道,但同其他毒藥一樣,若只沾上一些,頂多受點苦,不會喪命。”
“若要致人死亡,約莫需要一錢左右。”
“如此多毒素進入人體內,其痛苦程度想必是……”葉惜聲默了默,終究還是不忍心說下去。
月西樓深深吸了兩口氣︰“阿舟我……我出去走走。對了,賢叔怎麼去了這麼久啊,我去看看……”
宋憐舟點點頭,目送月西樓精神飄忽地離開了房間。
月西樓離開後,宋憐舟和葉惜聲便也不方便單獨留在房間內。
“我也去外面看看。”宋憐舟道。
他心里記掛著制作機關用的繩索,想在附近找找,看看能否找到。
在院子里尋了片刻,宋憐舟來到院子後門之外時,忽然听到了幾名侍從和侍女的交談聲。
“誒,你們說,怎麼莊主偏偏是二公子呢?”
“嘶,誰知道呢,當時老莊主把少莊主之位給了二公子,我就挺不理解的。”
宋憐舟微微蹙了蹙眉,帶著葉惜聲將身形隱匿在門後。
便听得那些聲音又道︰“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大公子更適合做莊主嘛。二公子整日不學無術在外面四處游蕩的時候,也都是大公子幫莊主處理事務。”
“唉,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家心里應該都已經把大公子奉為莊主了。”
“我還以為之後老莊主會改了自己的意圖,將少莊主之位換給大公子呢,沒想到還沒來得及下令就……”
“世事無常啊。”
“你說現在我們月影山莊的商鋪和地產都交到了二公子手里,還能走得遠嗎……”
“二公子瞧著便是一副靠不住的樣子,不會過個幾年月影山莊就要倒了吧?”
“嘶……那我們要不要提前走了算了?”
听著抨擊月西樓的聲音越來越多,宋憐舟忍無可忍,自門後走出兩步,沉聲道︰“若是想走,諸位不妨現在便走,月影山莊無需你們這種有二心之人。”
“無論之前如何,當下的莊主就是月西樓,無可更改。你們敢議論當今莊主……”宋憐舟冷哼一聲,“真是膽子不小。”
圍在一起議論紛紛的下人都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宋憐舟是誰,但都被他身上不好惹的氣質震懾住,紛紛一溜煙散了。
宋憐舟看著幾人四散離去的背影,眸光微微動了動。
自他認識月西樓以來,便已經得知月西樓是少莊主了,所以他一直認為這件事理所當然。
現在看來,這背後似乎另有一段故事。
葉惜聲看他沉默下來,以為是他不高興,便道︰“師兄不喜那些人嗎?”
需不需要他去把那些人做掉?
宋憐舟愣了愣,嘆了口氣道︰“也不是……站在他們的立場上,想要投奔一個更好的主人也可以理解,只是我見不得他們說小樓。”
“走吧,我們去找小樓問問這事。”
那些人的話也給他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從動機上看,月明山將少莊主之位給了月西樓而並非是一直跟他學習的月文州,難免會讓月文州懷恨在心。
但他也不輕易相信,月文州這樣一個看上去光明磊落的人會輕易毒殺自己的生父。所以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是月明山直接做主將少莊主之位給了月西樓,還是他先給月文州之後,被月文州拒絕,才給了月西樓?
換言之,月文州到底想不想要這個少莊主之位?
兩人在院落外的小路找到月西樓時,踫巧遇見賢叔帶著一人過來。
賢叔道︰“莊主,這位就是當晚守在老莊主院外的小廝,據他所言,當晚老爺回房後,當晚去找過老爺的只有兩個人。”
“是誰?”
那名小廝道︰“回莊主,當晚顯示賢管家先來,之後便是大公子。”
話音未落,賢叔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莊主明鑒!老奴為莊子勤勤懇懇效力數十年,感念老爺知遇之恩與收留之情,心中對老爺不勝敬佩和感激,萬萬不敢生出半分害老爺的心思啊!”
月西樓臉色白了白,卻是沒說話。
“莊主,若是賢管家害了老莊主,那麼後來的大公子必定能發現。”小廝知曉賢叔平日里對人多好,忍不住為他辯解道,“而且大公子來後,我隱隱約約听到了他們的談話的聲音,那麼當時老爺肯定還活著,既如此,這件事便絕非賢叔所為!”
月西樓嘴唇發白,雙手開始發抖︰“荒唐……那你便是覺得,凶手是我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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