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為了找到這個人,鋪天蓋地地向全修真界都發了尋人的告示,還給出了堪稱天價的賞金。只要有人提供給一點點線索,宮主便會親自來尋人,風雨無阻的。”
“連我們城這麼偏遠的地方,都有了尋人告示,還每隔一段時間就更新一張。那位宮主當真是連任何角落都沒有放過。”
“原來是這樣,”宋憐舟感嘆道︰“那這位宮主一定特別特別喜歡他的心上人。”
來歷神秘的合體期高手,專一而痴情,引得宋憐舟對那位宮主不由得更好奇了幾分。
“誰說不是呢,原先我也奇怪,這白月光到底是何許人也,竟能讓一位合體期大能為他痴情至此。”男子聳了聳肩,“不過我後來知道了這位白月光是誰,便也不奇怪了。”
宋憐舟更好奇了,問道︰“是誰啊?”
“說起來這位白月光也曾是修士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是……”
“喂,你怎麼還在這里,害我找你半天!”
男子的聲音忽然被另一人打斷,他的同伴擠到他身邊,用力給他一拳︰“不是你說的要早點走嗎?”
“哦對哦對,一聊就忘了時間,”男子猛地拍了一下腦門,然後抱歉地看向宋憐舟,“不好意思啊,我有事要先走了。”
“你自己去看那個告示吧,畫像上的人就是了。他很有名的,你一定認識他。”
宋憐舟道過謝,然後看著男子與他的同伴一起離開。
他站在外圍踮起腳,探頭探腦地張望了半天,還是無法透過擁擠的人群看到里面尋人告示的模樣。
而且人還在源源不斷地涌過來,短時間內看上去沒有要疏散的跡象。
宋憐舟心里記掛著給宗門傳信的事情,便和身側的老人道過別後離開了。
他走後,老人心下好奇,使勁往前擠了擠,憑借著身形優勢終于擠到了人群最前方。
一抬頭,便見畫像上的人眉目清秀,笑容溫和,宛如春水一般——這個人他認得,因為他不久前才剛見過。
老人猝然一驚,立刻轉頭望向宋憐舟離開的方向。
卻只見街道上行人零零落落,唯獨不見那戴著帷帽的青色身影。
群山掩映之下,巍峨宮殿之內。
偌大的殿內沉悶無聲,傀儡侍從們安靜地站在兩側,維持著整齊劃一的低頭姿勢,等著上首的男子發號施令。
葉惜聲穿著一襲青色的衣衫,烏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顯然一副無心打理的樣子。
他透過窗稜,長久地望了一陣窗外的漫山秋色,才終于收回目光,然後在手下的畫上落下最後一筆。
——又是一幅宋憐舟的畫像。
他眼神留戀地凝視了一會兒畫像,片刻之後輕輕嘆了口氣。
到秋天了,又是一年過去。
距離宋憐舟離開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距他離開滄翎宗也已經過去了一年。
當時望斷崖的入口自動打開,他和滄翎宗眾人一起在崖邊等著宋憐舟。
宋憐舟卻遲遲沒有出來。
葉惜聲當時腦子里嗡的一聲,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顧卿辭的臉色也頓時變得很難看,顫抖著聲音道︰“……去找。”
七天過後,望斷崖就是個普通的懸崖。
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葉惜聲第一個就跳了下去,緊接著其他人也紛紛一躍而下。
但是他們幾乎要把崖底翻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宋憐舟。
並且顧卿辭還發現,四十九道刑罰都沒有被觸發。
所以好消息是,宋憐舟並沒有受刑。
但是壞消息,宋憐舟憑空消失了。
但是望斷崖下全程處于封閉狀態,宋憐舟又會去哪里?
幾人固執地在崖底找了一天又一天,最後不得不承認,宋憐舟真的不見了。
但是葉惜聲固執地認為,沒有找到宋憐舟的尸體,宋憐舟就沒有死。
他只是失蹤了。
他自認為自己不配繼續留在滄翎宗內,便離開了宗門,將一片無人之地的山脈劃為了自己的地盤,然後將這里隱匿了起來。
這下,沒人知道他在哪里,他可以好好地思念宋憐舟了。
他在上面建造了一座宮殿,將宋憐舟的衣物、佩劍等等全部放了進去。
睹物思人。
他從自己的名字和宋憐舟的名字里各取了一個字,為這座宮殿命名“惜舟宮”。他覺得,這個名字就像他們的家一樣。
他還畫了很多宋憐舟的畫像,掛在了每一面牆上。
還有一些畫像被他做成尋人告示送了出去,貼到了各個城鎮村落之內。
只要有人提供線索,下一秒他就會趕過去。
雖然每次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他也沒有放棄走遍整個修真界的角角落落找到宋憐舟,他覺得宋憐舟一定就在什麼地方等著他。
尋人的時候,他並沒有刻意控制自己的修為。
然後外界便漸漸有人說,有個合體期大能橫空出世了。
葉惜聲知道,但他懶得管。
他現在每天做的事情只有兩個︰找宋憐舟,想宋憐舟。
這麼多日子過去,他非但無法遏制住對宋憐舟的思念,反而發現這份思念一直在不可控制地瘋漲。
就比如現在,葉惜聲摩挲著畫像,再一次放任自己的思緒沉醉到過往的回憶中。
忽然,宮殿的大門被推開了一條縫。
一個傀儡侍從快步走進,半跪在殿內,口吐人言。
“主上,有一老翁傳來情報。”
“說是……在遺金城內,發現了那位大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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