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莫無念……今天的訓練怎麼樣……”
“听那邊的教練說，你今天的表現又是最佳呢……真是太厲害了……我什麼時候能跟你一樣啊……”
“一起吃飯嗎？今天我請客，剛剛發了工資……啥？你說你已經把飯打好了……”
“你的指揮好準啊……按照這樣下去的話，你要不了多久就會跟我們一起去前線了……”
“你也就才剛成年的樣子吧……你說什麼……你今年已經20多歲了？抱歉……”
“話說你真的不考慮教一下忌炎那孩子的劍法嗎……我的破腦袋也只想到你一個人了……”
“你說你的劍法對常人不合適……危險度太高了？而且你認為自己當不好老師……”
“怎麼能這麼貶低自己啊……哎，你別走啊……好歹去看一下那個孩子吧……”
“你呀你……平時總冷著臉干什麼？明明很不錯的一個人，長得也很好看整天板著臉，像守了寡一樣……”
“多笑一笑嘛……笑一下長壽十年……”
“……這一次的指揮上面也是一如既往的交給了你……雖然其他人都少，對面有點議論，但不用在意……”
“跟你相處了這麼久，你的指揮能力我都看在眼里……我永遠相信你的……”
“這一次回來之後，我們再好好聚一聚……上一次你提出的那個可控黑石我看又會是一個偉大的發明……”
“你別說……自從你來了軍營之後死亡率下降了好多……”
“你不會是蒼天見我們對抗悲鳴太過了痛苦，所以說給我們派來的福星吧……”
“如果沒有你……這一切會是什麼樣子啊……”
“你跟我們對比起來，可是重要太多了……”
“……”
“你比我們重要太多了……你是蒼天派來拯救這個破舊的世界的人……”
“所以……”
“活下去吧”
“帶著這一切……直到悲鳴的盡頭……”
“好好……活下去”
——————
“莫無念！已經夠了！這里已經守不住了……”
“殘象潮的頻率遠大于了我們情報的預料……這里是守不住的……”
“我知道”
“但我們只有死守這一條路”
“通訊信息被干擾了，如果我們直接撤軍的話，後方沒有得到及時的消息，到時候情況只會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嚴重”
“所以……哪怕會死”
“我們也只能這樣做”
指揮所里面，激烈的爭吵聲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終于在將近日落的時候漸漸停了下來
北望看著眼前人沒有一絲退步，也沒有意時將自己的話听得進去的人，只覺得頭一陣陣的發痛，感覺快喘不過氣了
“北望，我們的信號塔已經被破壞了，消息和情報都傳不過去”
“殘象潮來的太快了”
“……情報不能丟”
“我會想辦法保住他們的……也會思考……”
如果再一次重來……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墨無念也真的很無奈，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扶著額頭，看著沙盤上好幾處紅點，陷入沉默——
畢竟這一些，光是提前知道也沒辦法阻止
除了提前一點發送支援消息……好像什麼用也沒有
一想到這里，墨無念只覺得自己的大腦瞬間混亂了起來，連帶著呼吸變得急促了些許，思緒逐漸不斷閃回那一場雨
綿綿的絲線……堅定的人群……
以及那個……沒有回頭的白色身影
到底還需要多久……他才能在一切的盡頭將那個人拉回來
“……你已經做的夠好了”
“前幾次戰斗，如果沒有你的指揮……那是撐不到現在的”
“你真的不知道……”
到底有多重要嗎？
“沒有你們，我的指揮怎麼會成功？”
“回去吧……現在戰況緊急，能休息一會兒是一會兒”
“我自會有決定”
“……”
房間里面沒了聲響，墨無念閉上了眼楮，靠在椅子上，內心再次充滿了迷茫——
必死局，但又不得不打下去……
“……墨無念，即使重來，你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吧？”
“你可真是沒用……”
可在他看不到的視線里面，另一個營帳之中。那幾個他熟悉的人以北望為首，制定了一個計劃——
——————
“……是不是要死人了？”
“包的，死一堆人”
“這可是戰爭哎，怎麼可能不死人”
莫無念翻了一個白眼，不太理解的給系統說了這句話之後，沒有再開口了
系統也沒有再問，畢竟他也是陪過墨無念不過這一段劇情的，雖然是在這一次的時間線中
但那一次的結果本來就很慘重……這一次會是什麼樣子？他有點不敢想
“他會死嗎？又重來一次？”
“不會，這一次他不會死”
“會在無數人的簇擁下掙扎著活下去……”
“生不如死”
莫無念平靜的給出了答案，眼神中已經不再有所波瀾，但還是陷入了些許回憶，過了一會兒才掙扎著出來，微微嘆了一口氣
“讓一個人背負所有人的期待，活下去……”
“這是生不如死的，絕望的”
“每每在午夜回魂的時候……他閉上眼楮，想到的不再會是一片空白，可是那些人在臨終之際對他許下的期望與囑托……”
“那些因為他而死的人……”
“睜開眼，那些因為他而死的人的父母，孩子……他們詢問著那些人的音訊……”
“……”
“他是幸運的存活者，但又是不幸的獨活者”
“戰爭之後，從來沒有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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