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野種入職工部員外郎?負責修建長生殿……”
某間酒樓包廂,曾泰得知消息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也難怪,自放榜之日被羞辱,他無時無刻不想找回這個場子,可誰曾想,對方不僅高中狀元,還被陛下看重,委以重任,他如何甘心。
“可惡!這個野種何德何能?老子饒不了他……”曾泰氣得牙齒咯咯響,眼神仿佛要殺人。
身邊隨從提醒道︰“少爺,老爺交代,不準你再找許……他的麻煩……”
聞言,曾泰眼中的怒意更甚。
父親這段時間對他越來越不滿,放榜當日受辱不說,回去後還被警告,這無疑讓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危機。
不行!絕不能讓那個野種得逞,他心中暗暗發誓。
這時,包廂門被推開。
“誰?”
曾泰正氣惱,看似就要發飆。
好在下一刻,進來的赫然是蔡文軒。
“是你!”
曾泰臉上露出訝色,兩人關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一個是戶部尚書的公子,一個是吏部尚書的公子,且都支持太子,關系自然不會差,可,蔡文軒乃京都六公子之一,才華出眾。
曾泰就不一樣了,不說純粹的紈褲,也差不了多少,兩人基本尿不到一塊。
蔡文軒笑笑道︰“蔡某在隔壁,听到曾兄發牢騷,特意過來看看,沒打擾吧?”
曾泰灌了一口酒道︰“無所謂!不過,蔡兄怎麼還挺開心?那野種被重用,蔡兄真這麼大方?”
蔡文軒眼角抽了抽,呵道︰“曾兄說笑了,他是否被重用和蔡某無關,蔡家和林家也沒有任何關系,何況,是否重用還兩說。”
曾泰先是怔了一下,轉而道︰“蔡兄這話何意?”
蔡文軒道︰“這還不明顯吧?”
“長生殿修了多久?又地處何方?想要商人投資,曾兄以為可能性有多大?”
曾泰面色一僵,之前只顧著惱怒,反倒忘了這茬。
可不是,長生殿修修停停已經好些年了,而且本身就在西苑,相對偏僻,論環境肯定沒的說,但要論建設,說鳥不拉屎可能夸張了點,但也差不了多少,就這麼個地方,和長生殿這麼個爛攤子,誰敢去投資?
蔡文軒繼續道︰“只要沒人投資,長生殿建不好,流民也無處安置,到時曾兄以為會如何?”
曾泰眼眸大亮,一邊是長生殿,一邊是流民,如果真辦砸了,那不管哪一方,都是殺頭的大罪,還什麼重用,狗屁不是。
“蔡兄快請坐!剛剛是曾某失禮……”
曾泰心情大好,連忙賠不是,隨即又道︰“不過,曾某打听過,那野種好像有些手段,听說在泗縣吸引了不少商人,萬一……”
蔡文軒冷笑,“所以,我們得幫他一把。”
曾泰眼楮微亮,“蔡兄請說!”
蔡文軒道︰“簡單!他不是想商人投資嘛!那我們可以先找商人……”
京都有名的商人,二人大多認識,就算不認識,以蔡家和曾家的名頭,或許不能讓這些商人投資什麼,但是讓他們不要投資什麼,且還是長生殿這個爛尾工程,那就太容易了。
而只要卡死這些商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費。
曾泰大喜不已,“蔡兄英明!如此一來,那野種便死定了。”
蔡文軒冷笑,“不錯!而且,除了商人這邊,流民那邊也可以……”
這頭,兩人正在密謀。
另一頭,青鳶臉上滿是疑惑,口中問道︰“姑爺,你有辦法?”
林采薇也滿是好奇,長生殿什麼情況她很清楚,京都商人避之不及,但這混蛋卻說,讓商人來投資並不難,這讓她不禁有些懷疑。
許夜道︰“現在說辦法還早,一會去長生殿看看情況再說。”
老太太看似都有些忍不住了,道︰“還一會,現在就趕緊去,城外的流民可等不了……”
許夜翻了個白眼,老太太是越來越不裝了。
不過,老人家說的也對。
城外的流民確實等不了,這破事還必須得加快,原本還以為能夠回趟臨安,如今倒好……
罷了!現在說什麼都白費,皇帝老兒金口一開,還能咋地。
當即他點頭道︰“行吧!那就去看看吧!”
正當一行人準備前去時,柳隨風和 遠也趕到了,兩人得知許夜被召見,早就迫不及待,這會一見面便問︰“許兄,你的任命下來的?我們呢?你有沒有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