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人走了,那些混混肯定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于是她調整好情緒,轉身回廚房準備飯菜去了。
    不一會兒,羊肉湯就端了上來,接著是羊肉、羊腿,最後是豬肉餅和牛肉餅,香氣撲鼻。
    上菜的時候,老板一直坐在地上沒有動,陷入了深深的沮喪之中,廚房里只剩下老板娘一個人在忙活。
    菜上齊了之後,老板娘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你們慢慢吃,不夠的話還有。”
    說完她就退了出去,留下陳松他們繼續用餐。羊肉湯一端上來,餓極了的大門五郎就立刻開動了,一口熱湯下肚,整個人都舒服了起來。
    哎呀,這羊肉湯,加了那麼多羊雜,那個鮮美味兒,簡直了!大門五郎忍不住直夸︰“真好喝,松哥,這湯絕了,難怪你從新界帶我們跑這兒來。”
    山崎瓏二拿起一大塊羊肉就往嘴里塞,“這羊肉,絕了,一點羶味沒有,又嫩又好吃,還切得那麼大塊,吃得真過癮。”
    微絲邊啃羊肉邊喝啤酒,臉上樂開了花。陳松喝了幾口湯,又拿起個羊蹄子啃上了。
    羊蹄子上肉不多,主要是皮和筋,但這家店炖得剛剛好,軟硬適中,火候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這頓飯吃得大家都挺高興,話事人的事也算定下來了,鄧威還能繼續干。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吃什麼都覺得香。
    剛吃到一半,外面就吵吵鬧鬧的。陳松耳朵尖,格斗家的听力就是好。
    “爆十哥,就是這兒!有人搗亂!”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
    老板和老板娘一看不對勁,立馬躲起來了,老板娘臨走前還朝包廂里喊︰“他們來找你們麻煩了!小心點!”
    然後,一群人就沖了進來。
    二十多個人,手里拿著鋼管、長刀,叮當作響。領頭的是個長發瘦高個兒,看著挺文靜,長得也一般,就是個普通人。他旁邊那個捂著肚子、臉上有腳印的,就是剛才嚷嚷的那個白毛寸頭。哈迪倫看了一眼,對陳松說︰“這是聯合社哥的手下,好像叫輪胎哥,以前修車的。”
    哈迪倫專門搞情報,對各個社團的堂主和那些厲害角色都門兒清。陳松應了一聲,慢悠悠地擦著嘴上的油。
    白毛寸頭氣呼呼地對輪胎哥說︰“輪胎哥,就是他們!我去收保護費,讓他們滾,他們不滾,還打我們,太囂張了!快動手,弄死他們!”
    輪胎哥一直在陳松他們身上打量,總覺得這幾個人挺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又看看山崎瓏二、大門五郎還有哈迪倫,這參個人一個個壯得跟小山似的,但看到他帶了這麼多人來,他們還是跟沒事人一樣,該喝酒喝酒,該喝湯喝湯。
    輪胎哥開口了︰“你們哪兒來的?混哪兒的?這里是聯合社的地盤,你們動我的人,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山崎瓏二咬了一口肉餅,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說︰“混和聯勝的。”
    白毛一听就炸了︰“操!和聯勝有什麼了不起的?到了我們聯合社的地盤,誰不得跪著?”
    輪胎哥一腳踹在白毛腿上,把他踹倒在地,罵道︰“操!我還沒說話呢,你倒先插嘴了?想死就直說!”
    白毛氣得咬牙切齒,但不敢反抗,連忙爬起身來,彎著腰,賠笑道︰“輪胎哥,我知錯了。”
    輪胎哥罵完白毛,轉頭看向陳松他們,說道︰“咱們都是道上混的,規矩自然都懂。你們在我的地盤上動了我的人,這事怎麼解決?”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們正好好吃飯,你們的人一來就開打,你說怎麼解決?”大門五郎再也忍不住了,他只想安安穩穩地吃完這頓飯。
    他一氣之下,猛地掀翻了桌子。這一舉動太突然了,幸虧陳松他們反應迅速,一閃身躲到了旁邊。桌子徑直砸在了輪胎哥和他的手下身上。
    陳松手里還拿著個牛肉餅,咬了一口,說道︰“好懸。”要是他動作慢一點,那牛肉餅可就浪費了。
    羊湯還沒喝完呢,里面的肉和骨頭也跟著飛了出來,全都砸在了輪胎哥和他的手下身上。
    “他媽的!兄弟們,上!”
    “砍他們!”
    “就是他們!”
    包廂太小了,大門五郎直接沖到門口,氣勢洶洶,一拳揮出,打倒了一片人。有幾個想從窗戶逃跑的漏網之魚,也被陳松他們隨手打趴下了。沒過多久,輪胎哥他們就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大門五郎又一腳踩在白毛的臉上,趾高氣揚地說︰“小子,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就這點本事,還敢來挑戰我?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白毛連忙求饒︰“大爺,大爺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吧。大爺,我真的錯了,大爺……”
    他想掙扎,卻完全掙脫不開,反而越掙扎踩得越緊。他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被踩碎了,嚇得連尿都失禁了。
    一股尿騷味讓大門五郎皺起了眉頭,看到白毛褲襠里那一灘微黃的尿液,他笑了,對陳松說︰“松哥,你看,這家伙被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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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絲也看到了,彈了彈煙灰,說道︰“怕死還出來混?早點回家伺候你爺爺去吧,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這句話帶著滿滿的嘲諷,白毛更加害怕了,羞愧感涌上心頭,徹底崩潰了,開始放聲大哭。哭的時候還不停地放屁。
    臭味燻得陳松捂住了鼻子,說道︰“他媽的,趕緊把他放開,別等他尿濕褲子掉出來,那味道可太難受了。”
    大門五郎收回了腳,白毛哭著連滾帶爬地逃走了,跑的時候又連續放了參個屁。
    陳松看著白毛那狼狽不堪的樣子,捂著鼻子,對著倒地的輪胎哥冷笑︰“聯合社真是越來越不行了,什麼人都收。要是早點知道自己不行,早點讓出地盤,我們松哥也能早點接手。”
    “松哥?”輪胎哥靠著桌子腿,一手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剛才桌子飛過來時,正好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接著傳來一聲清脆的骨折聲。緊接著,他疼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根據經驗,他知道自己至少斷了兩根肋骨。
    他不敢亂動,生怕斷掉的骨頭刺到內髒。
    輪胎哥瞪大眼楮,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陳松,驚道︰“陳松,你真的是那個陳松?在香江這地界上混的,要是不知道陳松是誰,那可真是白混了。”
    想當年,他還是個小混混,一步步混到了銅鑼灣老大的位置,接著就開始挑戰花弗、咸濕這些大佬。火石州那一仗,他領著自己的得力手下天王,把洪興幫在鼎盛時期都給打趴下了。後來他又跟崩牙巨單挑,直接剁掉了這家伙想要伸向香江的魔爪。再後來,他又聯合洪興去對付東星幫,最終把東星給滅了。
    這一樁樁事情說出來,全都是因為他十四歲那年得罪了洪興、參和幫、號碼幫,還惹毛了他們聯手起來的勢力。就連和聯勝內部的大浦嘿這些大佬也想動他。道上還有人懸賞五百萬要買他的項上人頭,可愣是沒人敢接這活兒。
    輪胎哥說話時嘴唇都在哆嗦。
    陳松淡淡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陳松。誰想來找我麻煩,隨時歡迎。”他話音剛落,站在門口的五郎他們也跟著起哄。
    “你爺爺我是大門五郎,要找我就盡管來。”五郎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滿臉的不屑。
    “我是你爹哈迪倫。”哈迪倫笑嘻嘻地說道。
    “我叫山崎瓏二,我的地盤在尖沙咀。”山崎瓏二手插在褲兜里,表情十分淡定。
    “我是北角的老大微絲,想找我很容易。”微絲嘴角微微上揚,眼皮輕輕抬了抬。
    輪胎哥一听陳松的名字就嚇得直打顫,現在又听到陳松手下們這麼囂張,心里簡直是恨不得罵娘。這小子到底給自己惹上了什麼樣的大人物!媽的,回去非得好好收拾這混賬東西不可!但他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立馬開始求饒︰“不敢不敢,這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松哥和各位大佬,求各位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小人計較。”
    “帶著你的手下滾蛋!”陳松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去吧,把你那老爹叫過來。”
    輪胎哥心里一緊,汗珠不停地往下流,結結巴巴地說︰“不敢不敢不敢,我絕不會這麼做的。”
    陳松說道︰“我不管你敢不敢,只要你敢叫,我們就敢動手。滾!”
    輪胎哥帶著手下連滾帶爬地逃跑了,小店重新恢復了平靜,只是滿地的狼藉證明這里剛剛發生了一場大動蕩。
    老板和老板娘從躲藏的地方探出頭來,一看情況不對,立馬跪在地上給眾人磕頭。
    哈迪倫疑惑地問︰“你們這是干嘛呢?”
    老板娘抬起頭,先感謝陳松他們趕跑了輪胎哥,然後說自己在這邊混不下去了,听說他們是和聯勝的老大,想在他們地盤上擺個小攤賣羊肉湯,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同意。
    陳松輕輕挑起眉毛,心想這老板娘還真夠機靈,她老公可就差遠了。他開口說︰“想在我們這兒擺攤其實不難,不過得先交一萬塊押金,半年內不退。半年後要走的話,除了押金,每個月還得交五千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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