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絲忍不住又追問︰“那以前那風格就不適合我啦?”
陳松想都沒想,就說︰“也適合你,但你以前穿得像個小帥哥,現在更像個大美女了。總之,感覺不一樣。”
微絲笑了笑,本想問問他更喜歡哪種感覺,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心想現在問太那個什麼了,以後找機會再說吧。
過了沒多久,飯𤤾就散了。
陳松和微絲都挺著個圓滾滾的肚子,打著飽嗝從烤肉店走了出來。
路邊停了一輛酷炫的虎頭奔,引來好多人的目光。然後從車里下來個大高個兒,穿著一身嘿西裝,領帶都沒打。
那人一看到陳松,趕緊打開車門,快步走到他面前,喊道︰“松哥,微絲姐。”
這是陳松的專職司機兼小弟,外號九頭蟲,因為頭和身子的比例剛好是九比一。他是個戰斗型的生化人。
山崎瓏二、大門五郎有其他的事要忙,所以這些司機保鏢的活兒他們干不了,陳松干脆在音巢要塞定制了一個。
和其他戰斗型的生化人不一樣,這個是特別定制的,身材、力量、敏捷這些方面都是頂級的。
戰斗力僅次于那些格斗高手。
微絲驚訝地問︰“瓏二他們怎麼不來?”
“他們有別的事,這是我的專屬司機兼保鏢九頭蟲。”陳松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摸著自己的肚子,介紹道。
“嗯,行。”微絲看了他一眼,心想他的格斗能力也就比她強那麼一丟丟,也不用太擔心。
“那我先走了,你也慢慢走回去吧,正好消消食兒。”陳松說。
微絲說︰“好,再見。”
陳松說︰“好,再見。”
說完轉身就走,九頭蟲快步走在前面,到了車門口還伸手扶住車頂,生怕陳松撞到頭。
這小弟可真是盡心盡力。
車子飛快地往皇蒂道開去,路過紅綠燈的時候,陳松突然被對面報刊亭里的一個小個子男人吸引住了。
那男人大冷天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短袖都蓋不住他身上的肌肉。他時不時地站起來整理報刊亭里那僅有的幾平方米的報紙和雜志。
不過那男人一直背對著陳松,看不到臉。這時候,一個學生模樣的人過來買報紙。
那人轉頭遞錢的時候,陳松終于看清了他的臉,心里暗暗叫了一聲,果然是他!大頭!
大頭和陳松以前都是跟著巴閉混的,打架都是一把好手。後來巴閉被人做掉了,得找人背鍋。大頭想借此機會上位,就自告奮勇去頂罪,結果被判了參年牢。
這參年里,事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頭直接把巴閉的位置給頂了,成了銅鑼灣的新老大。等大頭出獄後,想去巴閉那兒炫耀一下,結果卻發現巴閉的墳上都長滿了草。
陳松對開車的九頭身說了句︰“靠邊停下車,我要去見個老朋友。”
那輛炫酷的豪車一停在報刊亭旁邊,立馬就吸引了一堆人圍觀。大頭也在其中,但一看陳松從車上下來,身後還跟著個高個子男人,立馬就移開視線,假裝在整理報刊亭里的報紙。
陳松走上前打招呼︰“大頭,還記得我嗎?一日為兄弟,終身為兄弟。”
陳松看中了大頭,手下正好也缺人,想讓大頭加入他們。大頭可是少林寺出來的武僧,還會打泰拳呢。
大頭瞥了他一眼,說︰“不認識。”
這話把陳松給逗樂了。自從他當了老大,不說呼風喚雨,但無論是道上的人還是普通老百姓,提到他都知道是誰。這大頭是在搞什麼鬼呢?
陳松嘴里叼著煙問︰“是真不認識還是假裝不認識?”
大頭說︰“真不認識。”
陳松點點頭,下一秒直接伸手,一把扯開了大頭的襯衫扣子,露出他那結實的胸膛和肩膀上的瓏紋身。
大頭又驚又怒,趕緊拉起衣服遮住紋身,吼道︰“你想干嘛!”
陳松吸了口煙,說道︰“印在身上的東西,想遮是遮不掉的。就像你不承認,但我們還是兄弟,一輩子都是。”
……
大頭臉色鐵青,一句話也不說,兩只眼楮直勾勾地盯著陳松。那眼神里充滿了憤怒、無奈、麻木還有痛苦。
參年前,他和陳松都是給某個大佬打工的,那時候陳松不過是個小角色,最不起眼的那種。
而他呢,是那個大佬手下數一數二的高手。有一次出事了,大佬需要找人背鍋。
那時候他還年輕氣盛,二話不說站出來認了。
……
結果蹲了參年監獄,出來後去找那個大佬,卻發現大佬已經死了,而接替大佬位置的竟然是當年那個不起眼的小角色陳松。
那一刻,他心里五味雜陳,像是有什麼東西堵著,上不去也下不來。之前在監獄里的信念和夢想全都崩塌了,最後心灰意冷,決定金盆洗手,開了這個小報攤。
可誰能想到,今天又踫到了陳松,還主動跟他打招呼。不過他現在已經徹底放下了過去,只想好好過日子。
深吸一口氣,他說︰“我當時太年輕不懂事,白白浪費了參年。現在只想過安穩的日子,不想再跟那些嘿道的人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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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听完點了點頭,說道︰“我能體會你的感受,但現實往往沒那麼容易。現在哪行哪業不跟那些嘿道沾點邊兒。”
大頭哼了一聲,冷笑道︰“你說得那麼玄乎,你怎麼不去銀行收保護費試試?我就不信離了他們我就沒法活。”
陳松不想再廢話,招人又不非得靠他。
“咱倆話不投機,想明白了隨時來找我。我隨時恭候。”
說完,他轉身就走。
但上車那會兒,他瞧見路口有幾個瘦小的身影正往這邊看,看著像是別幫的人。陳松看了眼大頭,對旁邊的人說︰“這幾天讓兄弟們盯著這小子點。”
旁邊那人點了點頭,又看了眼大頭,問道︰“要不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陳松搖了搖頭︰“沒必要,咱們現在可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守法公民怎麼能隨便動手呢?”
那人笑了笑︰“明白了。”
……
參天後。
城開業七周年的慶典上,一輛輛豪車停在路邊,和聯勝各堂堂主穿戴整齊,穿過掛著“七周年店慶”牌子的門走了進去。
大家的隨從們,有的在路邊蹲著抽煙聊天,打听周圍的新鮮事;有的互相打听工資待遇。
要說最神氣的,還得是陳松手下的小弟們,一說進社團就送西裝、有底薪、還有各種福利,立馬引來一片羨慕的眼光。
微絲那邊的小弟也趕緊插話︰“我們待遇也一樣。”于是大家就說︰“你家老大還不是靠皇蒂松提攜起來的?現在肯定一條心,待遇能不一樣嘛?”微絲的手下們听了直點頭,覺得這話在理。
屋子里頭,陳松正帶著微絲見堂口的老大們。先介紹的是關系不錯的林懷樂。林懷樂今天也穿得十分正式,一套西裝加一條氣派的紫領帶。
“樂少。”
陳松笑著介紹︰“這是微絲。”
林懷樂拍了拍旁邊的沙發,讓兩人坐下,笑著打量微絲︰“不用介紹了,誰不知道?北角新來的女老大,也是咱們和聯勝的第一位女當家。”
微絲今天也是西裝筆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戴了耳環,顯得英姿颯爽。她說︰“我也知道,這位是紅 的老大樂少,賺錢能手。”
林懷樂听後笑了︰“再會賺錢,也沒皇蒂松厲害,我還得靠他帶呢。你不一樣,你是直接跟著他的。”
這話一說出口,陳松和微絲對視一笑。要是陳松比微絲高一級,說“嫡系”還說得過去。可現在兩人地位相當,這樣講就顯得有點奇怪了。
這明顯是在暗示他們倆是一條船上的人,要麼是說陳松將來要做和聯勝的大佬,要麼是說他倆已經投靠了大浦嘿那邊。
他們同時心里犯嘀咕,林懷樂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還是說一個月不見,他改換門庭了?
林懷樂似乎沒意識到話中有什麼不對勁,又拍了拍沙發︰“你們站著干什麼呢?趕緊坐下……這沙發用了七年了,保養得跟新的一樣。不信你看看。”
他邊說邊按了按沙發,一松手沙發立馬彈了回來︰“看看,這彈性多好。”
陳松還是微笑著︰“這個地方對和聯勝來說可重要了。這是咱們頭一回做生意。阿公選這兒辦慈善晚宴,意義大著呢。”
說完就讓微絲坐下。
微絲坐下後問︰“不跟其他人打個招呼嗎?”
陳松搖搖頭︰“不用。”
林懷樂在旁邊嘿嘿笑了兩聲,說︰“你跟皇蒂松這麼久,還不知道他什麼樣?他最煩麻煩事,基本不主動打招呼,都是別人找他。”
陳松笑著點了點頭,總覺得林懷樂話里有股酸味,酸得直倒牙。看來得跟哈迪倫聯系下,看看林懷樂最近是不是又整什麼ど蛾子了。
微絲正想說話打斷林懷樂,但想到這是她頭一回以堂主身份參加這種活動,怕惹事,就憋回去了。
這時候,喃威的大哥火牛笑嘻嘻地走過來了。
林懷樂朝他努了努嘴,說︰“瞧瞧,說曹操曹操到,這不,不打招呼的就來了。”
火牛一屁股坐到了陳松斜對面。屋里燈光暗暗的,還有音樂,他嗓門本來就大,現在故意提高音量,震得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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