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穿著皮夾克的黃毛小子進來了。
    絡腮胡介紹道︰“這是我哥們兒埃杜。”然後又跟皮夾克說︰“這是來自的賣家陳先生。”
    陳松說︰“廢話就不多說了,你能提供什麼價位的照相機,性能怎麼樣,帶樣品來了沒?”
    皮夾克打開隨身帶的包,“我帶了兩款,你可以先試試,咱再談。”說完盯著陳松。
    但他沒跟陳松說照相機的使用法子,臉上還帶著種嘲笑的模樣。
    意思差不多就是︰你這黃皮膚的家伙,知道照相機怎麼用嗎?
    陳松拿在手里掂了掂,立馬打開蓋子,按下快門,期間還對焦、調色。 嚓 嚓對著皮夾克就連拍了好幾張。
    皮夾克見陳松用照相機用得這麼溜,臉上的嘲笑立馬就沒了,換成了重視。
    “來看看我拍的照片,怎麼樣……”
    陳松把相機遞給皮夾克,皮夾克一把接住,一看就愣了。
    拍得太好了!
    皮夾克的驚訝讓陳松覺得挺好笑。
    奶奶的,在關公面前舞大刀,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我還沒到這世界混的時候,還在影樓兼職當攝影師呢!
    靠,想試探我這老江湖,還想考我?
    做你的美夢去吧。
    接著,陳松又拿起另一部相機,同樣熟練地擺弄起來。
    哎喲喂,我又給皮夾克那家伙 嚓 嚓拍了好幾張照片,張張都是精品級別的。
    接著呢,他還頭頭是道地把這兩款相機的優缺點給剖析了一番,連皮夾克這種行家都瞪大了眼楮,一臉不可思議。
    “相機我看過了,價格你也打听了,快說說到底要多少錢吧。”
    皮夾克吐出個數字︰“五千荷蘭盾。”
    陳松一听,立馬樂呵了,“五千荷蘭盾?你這店里賣三千都嫌貴了,要是門路廣,兩千三都能搞定。你這是不打算好好做買賣了,咱撤。”
    說完,抬腿就要走。
    皮夾克一看這架勢,急了,“兩千三,給你!”
    陳松連頭都不回,繼續邁步子。
    皮夾克更慌了,“兩千一!”
    陳松還是往前走。
    “兩千一!”
    “兩千!不能再少了!”
    陳松這才轉過身來說︰“一千荷蘭盾,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一千荷蘭盾換算過來,差不多就是五千港幣。
    弄回去,翻個三倍賺那是輕輕松松。
    皮夾克被這話氣得都想笑了,“一千?你確定沒在逗我玩?”
    “你直接找公司進貨,成本不就那點疏通關系的錢嘛,剩下的全是淨利閏。沒錯,你單賣能賣高點。”
    “可單憑你一人,能賣出去多少?”陳松說道,“但要是跟我聯手那就不一樣了。而且,不光照相機,別的東西也能一起搞。”
    絡腮胡本來在一旁看熱鬧呢,听到這話,立馬坐直了腰桿。
    “比如什麼東西呢?”
    “比如荷蘭沒有但咱國內有的那些玩意。”陳松笑著說,“只要路子鋪開了,我估摸著,當億萬富翁的日子不遠了。”
    絡腮胡心跳都加速了,皮夾克也跟著咽了咽口水。
    陳松微微一笑,“你覺得怎麼樣?”
    皮夾克點了點頭,“行。”
    “干杯!”
    另一邊呢,
    蔣天生和他女朋友方婷正在荷蘭旅游,今天打算打道回府了。
    “阿泰,在這邊自個兒多保重。”
    阿泰是洪興在荷蘭的接頭人。
    “好 ,蔣哥放心。”
    蔣天生說,“那我們就先撤了。”
    突然,方婷說︰“我手表忘戴了,落在洗手間了。”
    蔣天生說︰“我去幫你拿。”
    方婷說︰“我自己去,你在這兒陪他們聊著。下次再見面不知何時了。”
    蔣天生點了點頭,這時一個荷蘭人走過來。
    “先生,請問現在幾點鐘了?”
    蔣天生剛要開口,那荷蘭人突然拔槍就射。蔣天生壓根沒防備,只能往地上一趴。
    他身邊的保鏢,也被藏在高樓上的槍手一槍穿心。
    這突如其來的槍聲把街上的人都嚇跑了,可有個獨臂的亞州人卻往這邊走來了。
    “蔣先生。”
    “烏……烏鴉。”
    烏鴉手里拎著一把火銃,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接著對著蔣天生砰砰砰開了五六槍,直到把他打成篩子才住手。
    沒過多久,
    陳松的手機響了。
    是七指叔打來的電話,那邊亂糟糟的,還夾雜著刀劍踫撞的聲音。
    “快跑!蔣天生死了,有人栽贓說是你干的,洪興下了追殺令,東星也動手了!”
    陳松一听這話,當場就懵了。
    接著他就開始破口大罵,“媽的!我人在家里好好坐著,禍事就從天而降了!”
    “快走!快走!”
    話音未落,七指叔在公用電話亭里就被人砍死了。
    隨後,電話那頭被人接了起來。
    “陳松,你殺了我們的老大,我們誓要讓你償命!”
    “媽的!”陳松直接掛斷了電話,手機卡一扔,換了張新的,然後對大門五郎說,“趕緊聯系回的船,飛機是不能坐了,得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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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崎瓏二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陳松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蔣天生在街上被人砍死了,那些混蛋還把這嘿鍋扣我頭上了。”
    他奶奶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非得把他家祖墳給刨了不可!
    當天晚上,四個人就趕到了港口,上了貨輪,啟程回。
    快靠近的時候,他們收到了消息。
    一到碼頭,就看到哈倫迪、豬猴組合他們三個。其他人留在皇蒂道和其他地方,準備應對可能的襲擊。
    “松哥,情況怎麼樣了?”
    剛上岸,三個人就把陳松給圍住了。
    陳松、不知鈥舞、山崎瓏二他們身上都是血。這是在輪船上搬貨時,跟洪興的那幫踫上了。
    實在是太多了。
    “現在什麼情況?”陳松上了車,問道。
    “現在外面都傳你跟荷蘭佬合伙害死了蔣天生。還說……反正現在嘿白兩道都在找你。”
    “真有意思!”陳松的眼神冷得嚇人。
    媽的,有種你別讓我逮到你。
    在洪興總堂。
    “我昨天去警局,他們說這事還在查,後來竟然反過來問我是不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
    “媽的,這群,肯定收了湯米仔不少好處費!”
    “他奶奶的,陳松一出現就針對我們洪興,火石州一戰,我們損失慘重,兄弟、地盤、勢力都大幅縮水。這次更過分,直接殺了蔣先生!”
    “我們洪興絕不會放過他!”
    大家群情激憤,但還是有人保持理智。
    “我覺得,大家都冷靜點吧,蔣先生是誰殺的,荷蘭那邊還在查,你這麼快就說是陳松干的,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沒錯,凡事都要講證據。”
    “而且,以蔣先生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自己動手,這也太不像話了。”
    就在這時,有人跑進來報告。
    “東星的烏鴉帶人過來了,要放他們進來嗎?”
    話還沒說完,烏鴉已經帶著人闖了進來,洪興的小弟拿著刀,把他們給圍住了。
    “烏鴉,你來這兒干嘛!”
    烏鴉聳了聳肩,指了指身邊的方婷。
    “我得守著方,我不能讓蔣先生的死變成個沒頭沒尾的案子。”
    方婷,蔣天生的女朋友,現在臉上表情挺復雜。
    堂主十三妹開口說︰
    “別怕,有什麼說什麼,告訴大家伙兒。”
    方婷就蹦出一句︰“蔣先生是陳松害死的。”
    這話一說,全場立馬就炸了!
    “什麼!是不是托米仔干的?”
    “媽的!殺咱們老大,這事沒完!”
    “陳松真是活膩了,他以為洪興拿他沒轍呢!”
    也有人不信。
    “方婷,你可別瞎咧咧。”
    “閉嘴!你個新來的小崽子有什麼資格插話!”蔣天生的弟弟蔣天養冷冷地說。
    這時候,哥哥沒了,他成了洪興下一任的老大。
    “別急,坐下,听方說。”
    烏鴉笑著點頭︰“對頭。”
    方婷坐下,山鬼在一旁嘀咕︰“別因為是女的就瞎說。”
    方婷還是那句話︰
    “蔣先生是陳松殺的。”
    立馬下面就議論上了。
    “你看蔣先生的女朋友都這麼講了,對吧?”
    “媽的!這家伙膽子也太肥了吧!”
    蔣天養沒吭聲,
    這時候,烏鴉從懷里掏出幾張照片扔到桌子上。
    “還要證據是吧?慢慢看。”
    照片上,陳松和一個外國人正握手呢,還有幾個外國人湊一塊有說有笑的。
    “你們老大和那些荷蘭人的事,你們心里應該有數。陳松在接觸這些荷蘭人,打算獨佔整個的生意。”
    “巧了嘛這不是,我老大駱駝派我去荷蘭搗亂,沒想到在荷蘭正好撞見這事了。你們得謝謝我,不然以後陳松的地盤全佔了,你們還得夸他搶得好呢。”
    蔣天養皺著眉說︰
    “說完沒。”
    “蔣先生,這次證據確鑿,咱們沒冤枉人吧?”
    “惡鬼,你說完了沒?”
    “媽的,現在怎麼整。”
    烏鴉冷哼一聲,“你們老大蔣天生被陳松給害了,你們洪興的人是不是覺得臉上掛不住,我都替你們覺得丟人。”
    蔣天養吼道,“我們紅星的事管你什麼事?說完趕緊滾,別磨蹭!”
    烏鴉嘿嘿一笑,右手什麼也沒有,滿心的怨恨都寫在臉上了。
    陳松,我非得宰了你不可!
    接下來,我就等著看你怎麼收場。
    “雖然我跟你們不對付,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把這事查清楚。”
    十三妹抽了一口煙,“我覺得陳松不至于干這種事,你們這些人真是傻,他做事雖然狂妄,但也得找個由頭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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