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這時,觀眾席上的蔣天生也顧不上形象了,沖到場邊,幾個保安趕緊圍成人牆,攔住他不讓他沖進去。
    “住手!”
    蔣天生聲嘶力竭地喊著。
    陳松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你想說什麼?”
    “太子松,我出三千萬買甘子泰的命,只要你放過他!我們洪興以後不再跟和聯勝作對!”
    大雨傾盆而下,在這無敵神話破滅的時刻,蔣天生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先救下甘子泰。
    因為甘子泰曾經救過他的命。
    而且蔣天生親手把甘子泰培養起來,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太子”,就是把他當作接班人來培養的。
    現在,蔣天生願意花大價錢買下甘子泰的命,一方面是愛惜人才,另一方面也是花錢買人才的意思。
    只要甘子泰能被救回來,他就知道也許自己的瓏頭位置還能保住。
    “你是在逗我嗎?”
    陳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高高舉起那桿紅纓大槍,聲音雖輕卻清晰無比地回蕩在四周︰“就算我饒了甘子泰一命,你會輕易放過我嗎?”
    “蔣天生,你可真會裝腔作勢。”
    “哄哄小孩子還行,想騙我?沒門兒!”
    話音未落,陳松猛地一甩手中的紅纓槍,槍尖瞬間穿透甘子泰的身體,深深扎進了沙土之中。
    “陳松,我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蔣天生拼命掙扎,想要掙脫束縛。
    “蔣先生,還請節哀。”幾位江湖上的前輩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節哀?節哀個屁!甘子泰可是我親手拉扯大的!”雨水混雜著淚水,模糊了蔣天生的視線,他痛哭流涕,但那雙狡猾如狐的眼楮卻透露出他的心機。
    人生就像是在演戲,全靠演技在支撐。而蔣天生,恰恰就是個演技派。
    洪興的人看到這一幕,感覺天都塌了下來——他們的戰神甘子泰就這麼沒了?還有細眼、生番、鬼王、火柴、大飛,這些人也都死了?
    戰斗仍在繼續,洪興的小弟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在這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他們除了干著急,什麼也做不了。
    前後不過短短十五分鐘,隨著最後一個洪興小弟被五六把刀砍倒在地,火石州之戰宣告結束!
    此刻,還能站著的人,都是穿著統一制服的和聯勝兄弟。仔細一數,發現和聯勝竟然在這場戰斗中毫發未損。換句話說,他們以零傷亡的代價贏得了這場勝利。
    雨水沖刷著地上的血跡,匯聚成一條條血流,最終流入大海。
    “和聯勝,贏了!”光頭仔跑進戰場,宣布這場江湖歷史上最殘酷的戰斗終于落幕。
    十幾個和聯勝的大佬沖進人群,但並不是來慶祝的。師爺甦找到陳松,低聲催促道︰“松哥,咱們分批坐船回去,西貢那邊差佬不少。你先帶幾個人跟我走。”
    “你安排吧。”陳松也不廢話,扔下槍,脫下外套扔在地上,帶上幾個格斗高手跟著師爺甦混入了人群。
    現場的安保和安檢人員開始處理尸體,他們默默地給尸體澆上汽油,點燃火焰。火石州,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火海。
    在這場熊熊大火中,那些渴望成名的洪興小弟永遠地留在了這里。
    這一仗!洪興出動了各堂口的精英和紅棍,原本想一舉擊垮由太子松領導的和聯勝。開戰前他們雖然預料到會有傷亡,但最多也就十幾個人。誰也沒想到,這一仗下來,洪興百人全軍覆沒。
    可以預見的是,失去這批精銳後,洪興的實力將會大幅下滑。而對蔣天生來說,更大的麻煩還在暗處潛伏。
    這一仗!和聯勝這邊原本根本沒指望能贏。畢竟只是油麻地堂口派了些人,其他堂口連動都沒動。這一刻,很多叔伯們還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一仗!讓聯勝成為了江湖上最響亮、最有分量的招牌。
    一個新的英雄故事正在上演,主角就是太子松!
    與此同時,像“大豬”、“猴子”、“阿瓏”、“瘋狗”、“五哥”這些格斗高手的名字,在港奧台地區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還傳到了櫻花、韓國、東南亞、北美和歐州那些地方。
    大家一路上把身上的偽裝都脫掉,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衣服,然後各自散去,回到了香江的油麻地堂口。雖然這一路驚心動魄,但好在大家都平安無事。
    陳松把整個威妮嘶水會都包了下來,讓大家好好洗一洗身上的血腥味和疲憊。
    泡在泳池里,陳松一邊抽著煙,一邊給胡須勇打了個電話︰“我是陳松。”
    “松哥?你打電話是不是來催債的?你放心,三天之內,我一定把七千五百萬送到你面前。”
    電話那頭,胡須勇強顏歡笑地說著。
    “我只給你兩天時間,明天晚上十二點之前,要是看不到錢,你就自己給自己準備後事吧。”
    說完,陳松就掛了電話。
    “這下完了!我辛辛苦苦忙活了兩個星期,不但沒賺到錢,還往里搭了不少。”胡須勇一臉絕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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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逃跑?
    那是不可能的,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這背後涉及到的勢力太多了,還有號碼幫的力量,他要是敢跑,那以後的日子就別想消停了……
    再說了,只要他不跑,靠著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再加上大富豪每個月給的兩百萬看場費,他早晚能東山再起。
    “勇哥,現在該怎麼辦?”
    光頭仔抽著悶煙,一臉沮喪地問。
    “趕緊準備七千五百萬,明天我親自給松哥送去。”
    胡須勇搓了搓臉,下達了命令。
    掛斷電話後,陳松換了身干淨衣服,回到了酒店。
    “松哥,你回來啦?”
    看到陳松平安無事,不知鈥舞滿心歡喜,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里。
    就在這時,陳松的大哥大響了。
    “你在哪呢?”
    听到芽子的聲音,陳松渾身一震。
    芽子昨天晚上拼了命地打球,完全不顧他今天還有戰斗。
    他們倆可是打了七八場友誼賽!
    看看懷里的不知鈥舞,陳松心里明白一個道理︰只要努力耕耘,就沒有種不好的田。他對著電話嚴肅地說︰“現在不方便見面。”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我還以為你,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嗚嗚嗚!”
    听到陳松的聲音,西九瓏總區差佬總部樓梯里,芽子靠著牆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慢慢滑了下來。
    她高興得哭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
    酒店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外面傳來拉爾夫的聲音︰“松哥,號碼幫的胡須勇來了。”
    “稍等一下。”
    陳松摟著衣衫不整的不知鈥舞,懶羊羊地說。
    穿戴整齊後,陳松下到大廳,看到胡須勇帶著一絲笑意,但又不完全笑出來的樣子說︰“錢帶來了。”
    “拿來了,這是個匿名的瑞銀戶頭,松哥你隨時能讓人去查,按現在的匯率算,里面有15萬美元,要是少了一分錢,你處置我胡須勇都沒關系。”
    胡須勇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陳松。
    “那就不用查了,找你還挺方便的。”
    陳松把銀行卡收進口袋。
    “哎,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講信用!”
    胡須勇松了口氣,端起茶杯,看看四周,問道︰“松哥,我看你最近老住酒店,是不是還沒在香江置辦房產呢?”
    一口一個松哥,明顯把自己姿態擺得很低。
    畢竟前幾天,他還得管陳松叫托米仔呢……
    能不恭敬嗎?
    昨天火石州那一仗,他很清楚結果,陳松帶去的一百號人,毫發無損。
    這個結果他壓下來了,沒往外說。
    對吃瓜群眾來說,說不說都一樣。
    但胡須勇心里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胡須勇當年是靠砍大圈仔出名的,他很清楚,就算號碼幫在香江能排上一二號,各字輩的高手全算上,湊夠一百人去打昨天洪興的陣容,也達不到這樣的戰績。
    “怎麼了?”
    陳松挑起眉毛問。
    “剛好我認識一位老板,最近生意虧大了。嘉道理山的別墅你听說過吧,整個九瓏半島最頂尖的豪宅,他手里有一套剛裝修完還沒住過的。你要是有興趣……”
    胡須勇說得眉飛色舞。
    “等等,我先問你個事。”
    陳松打斷了胡須勇。
    胡須勇趕緊停下,說︰“松哥,你說。”
    “昨天死了那麼多人,動靜那麼大,難道不需要找個替罪羊嗎?”
    陳松不緊不慢地問。
    “哈哈哈,松哥你就放心吧,鷹醬君和差佬處那邊都有人罩著,連李樹堂都點頭了,沒他們同意,我們連火石州都上不去。”
    胡須勇拍著胸脯說個不停。
    李樹堂?
    警界樺人里職位最高的那位?
    有意思。
    陳松的腦海里不由浮現出李樹堂的臉。
    一臉奸相。
    他記得以前看《寒戰》的時候,就覺得李文彬的老爸李樹堂不對勁,後來發現還真有問題。
    回過神來,陳松問︰“對了,你說的嘉道理山那套要賣的豪宅,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賺錢了,肯定得買套能配上自己身份的豪宅。
    嘉道理山的別墅挺不錯,離油麻地也不遠。
    “等等,我先聯系下房主。”
    胡須勇趕緊站起來,掏出手機。
    嘉道理山的別墅在香江的別墅區里能排前五,位于熱鬧的九瓏半島加多利山上,腳下就是旺角、何文田和九瓏塘。
    出門就是熙熙攘攘,回家就是寧靜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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