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威放下煙斗,緩緩言道︰
    “確實。現在道上的人可能都覺得他瘋了,是在玩兒命,可他們都忽視了一點……他不是真瘋了,而是心里有譜兒。”
    “當局者迷,我到現在才算明白,火石州那場惡戰,他一直在暗中布局。”
    “就像那晚,他替巴閉扛債,一躍成了職堂主一樣。兩千多萬的債,他壓根沒放心上,所以才那麼從容不迫。”
    “同理,這次火石州的惡戰,他胸有成竹,所以才敢押上一千五百萬賭自己贏……咱們都被他給耍了!”
    說到這兒,鄧威猛地站了起來,“走,跟我去找阿松!”
    上了車,鄧威撥通了陳松的電話︰“阿松,你在哪呢?”
    “在拳館呢,阿公有什麼事?”
    “你在拳館等我會兒,我給你帶點夜宵過去,你那有多少人?”
    “一兩百號吧。”
    掛斷電話,鄧威對白頭佬說︰“給有骨氣酒樓打個電話,讓他們準備兩百份夜宵送到阿松的拳館。”
    幾人趕到拳館,里面正人聲鼎沸,放眼望去,大約上百號打手,氣質跟普通的香江人截然不同,正手把手教新來的小混混呢。
    這些打手都是黃種人,長相各異,但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個個身強體壯肌肉發達,渾身透著一股子狠勁。
    而陳松則坐在椅子上,悠閑地看著小說。
    鄧威看到這一幕,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先入為主了。道上誰不知道洪興的戰神甘子泰厲害?
    一提甘子泰,好多道上高手連招架的心思都沒有,更別說跟他干架了。
    而陳松不過是剛當上和聯勝堂主不久的小角色,別說別的幫派的大佬們不信他能贏,就連他自己恐怕也不相信自己能打敗甘子泰。
    可大伙兒都不知道,陳松到底有多少斤兩!
    他到底有幾把刷子呢?
    單是看那些個子比普通人高出一頭的打手們,鄧威都覺得陳松有種天下無敵的氣勢。
    “爺爺,這麼晚了還沒睡呢?”
    陳松合上書本,走到鄧威跟前。
    “我沒看錯你!”
    鄧威拍了拍陳松的肩頭,語氣里滿是激動。
    ……
    另一邊呢。
    在那個島上,洪興的大本營里。
    洪興的老大蔣天生,突然以老大的身份,緊急召集了所有人開會。
    “吱嘎!”“吱嘎!”“吱嘎!”
    一連串的剎車聲響起,一輛勞嘶萊嘶,在幾輛豐田車的保駕護航下,穩穩停在了洪興總部的大門口。
    蔣天生車門一開,直接就走了出來。
    他那股子氣勢,遠遠看著都能讓人心里發 。
    旁邊停著幾輛反黑組的車,幾個便衣差佬下車抽起了煙,還聚在一起吃起了雲吞面。
    街頭巷尾還停著三輛車,街上站著十幾個穿制服的差佬,一個個神情嚴肅,隨時待命,維持著現場的秩序。
    “蔣先生!”“蔣先生!”“蔣先生!”
    門口的洪興小弟一看蔣天生來了,趕緊把煙給踩滅了,不管平時多囂張,這時候都老實得很。
    蔣天生什麼也沒說,徑直就走進了洪興總部。
    里頭,洪興各地的頭目、重要人物都已經到齊了。
    “蔣先生!”“蔣先生!”
    大家紛紛打招呼,手里的煙也都給掐滅了。
    靚坤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啞著嗓子說︰“等得我腰都酸了。”說完就懶羊羊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蔣天生跟沒听見似的,一臉嚴肅地說︰“我收到消息,和聯勝的陳松在胡須勇那里押了15萬,賭的是他自己會贏。”
    西環的基哥一听就笑了︰“蔣先生,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就為了這個把我們召集起來開會?就他那慫樣,怎麼可能贏得了我們的太子?”
    “就是,蔣先生,他不過是個剛上位的和聯勝堂主罷了,就算他大佬再厲害,我也不會放在眼里,更別說他了。要不是這次火石州之戰讓他出了點名,平時這種人別說太子了,就是我都能收拾他好幾回。”
    屯門的恐瓏懶羊羊地開了口。
    “他算哪根蔥?”
    “他配跟我們洪興的太子斗嗎?還是我們直接跟太子硬踫硬?”
    “他有那個資格嗎?”
    “給太子提鞋都不配!”
    “對對,有什麼好擔心的?”
    總堂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了,聲音一個高過一個。
    蔣天生看著大家臉上的表情,听著他們的話,心里琢磨著自己可能是太緊張了,于是就笑了笑說︰“我當然相信太子的實力,但我希望這次洪興能贏得漂漂亮亮的!”
    “一拳打出太平,免得以後天天挨打。和平是要靠拳頭打出來的!沒有白送的和平,只有打出來的安穩日子。”
    “我相信兄弟們比我還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這一仗打完,我要讓香江的人都知道,沒人敢再動洪興一根汗毛!”
    九瓏的 fit人興叔點頭表示贊同︰“蔣先生說得太對了。”
    柴灣的馬王簡也跟著說︰“很有道理,蔣先生就是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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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子泰心里頭有點嘀咕,就問︰“蔣先生,您的意思是不是說……”
    蔣天生一臉嚴肅地說︰“我打算從各個堂口調些精英過去幫你。不管你心里怎麼想的,也別管這事你覺得丟不丟人!但我清楚,洪興的兄弟們都是咱們一手一腳培養起來的,我不想火石州那一仗洪興損失太重,我要的是全勝!”
    “唉,又在籠絡人心呢。”
    靚坤听了直翻白眼。
    蔣天生說完後,好些人都擺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甘子泰突然拳頭一緊,又松開,狠狠地點了點頭︰“蔣先生,我听您的。”
    凌晨那會兒,陳松送鄧威和白頭佬到了樓下。
    昏黃的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鄧威一身酒氣地說︰“明天我叫幾個水電工,再借幾艘游艇給你們,到時候送你們去火石州。”
    “阿公對我們可真好。”
    陳松笑著回答。
    鄧威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酒後吐真言說︰“這幾天我就不過去了,怕打擾你。生活用品我會讓人每天送到酒樓,外面的東西別亂踫。”
    “阿松!太子松這個名字可是我給你取的,有些事阿公做起事來可不顧後果!”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你一定要記住,過幾天就是你當雙花紅棍的大好日子!只要打贏了,那些道上的大佬都會搶著給你戴上雙花。你可得小心,別到時候還得重新挑日子。”
    陳松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
    什麼都不用說,心里都明白。
    奔馳車緩緩開動,車窗降下來,鄧威從車里探出頭朝陳松揮了揮手。
    陳松也揮了揮手。
    “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陳松掏了掏耳朵,看看身後的格斗家們,笑著說︰“都憋壞了吧?再忍忍,過幾天就能大展身手了。等火石州的戰斗結束,我要拿下東星的大咪,到時候你們想怎麼殺就怎麼殺,殺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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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們幾個出手,收拾個甘子泰還不是小菜一碟?”蔡寶建推了推墨鏡。
    山崎瓏二、克拉克他們幾個也有些心動了。
    “要是讓你們知道了,我還怎麼當你們老大呀。走吧,回去。”陳松拍了拍蔡寶建的後腦勺,主要還是因為陳�|禾  耍 乃  環獎恪  br />
    要是格斗家們的神秘感沒了,他還怎麼拿那15的盤口水位呢?
    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秘密嘛,一旦被揭開,就不再是秘密了。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陳松拿起大哥大接起,“喂,誰,這麼晚還打電話來?”
    “是我,靚坤。來九瓏,老地方,請你們幾個搓一頓夜宵,有要緊事商量。”
    港島上一輛風馳電掣的奔馳車里,靚坤難得一臉正經。
    到了九瓏那家小火鍋店,陳松下了車,身後跟著十幾個趾高氣揚的格斗高手,大步流星走進小巷。
    小巷兩邊的洪興小弟們一個個投來敬仰的目光。
    “什麼事?這麼晚非拽我出來吃夜宵?”
    陳松坐在靚坤對面,不知鈥舞挨著他坐,他點燃了一根煙。
    “今晚你在他勇那邊押了1500萬,他就宣布封盤算賬了。老蔣立馬召集洪興開緊急會議,說是要把其他堂口的高手暫時調到甘子泰那邊,準備打火石州那場硬仗。”
    靚坤叼著吸管,接過陳松遞來的煙點上,問︰“你有譜沒譜?”
    “看樣子老蔣是鐵了心要吃下這一仗了?”
    陳松吐出一口煙,微微一笑,好像根本不當回事。
    蔣天生這時候臨時調動尖沙咀的人馬,意義不大,只會讓洪興損失更重。
    “對,他就是打算讓你們這些人全軍覆沒,我問你,你心里有底沒底?”
    靚坤又強調了一遍,這對他來說可是大事。
    “都到這份上了,你還問這些沒用的。過幾天就見分曉了。再說了,要是我沒把握,前幾天我就腳底抹油了,是吧?”
    陳松隨手拿出幾個干淨的碗擺好。
    “我不是跟你逗悶子。我押了你一千萬,要是輸了,我可就全砸了,老蔣就能穩穩當當地坐上頭把交椅了。到時候你那筆債誰來給你擦屁股?”
    說完,靚坤看了一眼利安娜和不知鈥舞,“難不成你打算讓你手下的娘們兒給你扛債?”
    這一刻,陳松眼里閃過一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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