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諾獎風波2
在斯德哥爾摩酒店的小屋里，白彤攥著鋼筆，在筆記本上重重寫下一行字︰“趙東來這是先聲奪人，想以激進訴求換取妥協。”
三人小組圍坐在泛黃的台燈下，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徐永剛眉頭緊鎖，手指關節敲打著桌面︰“他那些研究成果，就算是業余時間完成，也是國家培養的結果，竟全攬到自己身上，真是忘本！”
“絕不能縱容！直接押送回國！”白彤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一旁的吳麗卻輕輕搖頭︰“現在不行。西方媒體正大肆造謠，說我們軟禁學者。國內剛開完科學大會，這時候強行帶走他，豈不是坐實了‘不尊重科學’的罪名？”
徐永剛嘆了口氣︰“可也不能由著他胡來，誰知道他領獎時會說什麼？”
白彤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先審他的發言稿。若有問題，就拿他家人……”話到嘴邊，他突然想起陳玉婷，聲音不自覺軟了下來，“他女兒和妹妹還在國內，這是底牌。”
吳麗提出新方案︰“要不把他妻子請來？枕邊風最管用。”
白彤卻立刻否決︰“陳玉婷快臨盆了，長途奔波太危險。況且她父親在邊境帶兵，出了事誰擔得起？”
幾人商量再三，決定讓趙東來的表姐甦琳琳出面——既不會驚動軍方高層，又能說上話。
此時，陳山在酒店大廳坐立不安。白彤帶著人過來時，他猛地站起，西裝都皺出了褶子。
“你就是幫趙東來辦手續的律師？”白彤上下打量著他。
陳山趕緊點頭︰“趙先生一心想領獎捐錢，他是實打實的愛國者！”
白彤卻冷著臉︰“先找地方住下，我們會隨時找你了解情況的。”
陳山只好在對面的酒店住下。剛安頓好，一陣敲門聲響起。
開門就見是個金發碧眼的男人，陳山警惕地用英語問︰“你是誰？有何貴干？”
男人遞上名片︰“喬恩•康納利。我知道你朋友有麻煩了，我們可以幫他入英國國籍，安排他撤離。”
陳山心里“咯 ”一下，強裝鎮定︰“我會轉達，明天再說。”
喬恩臨走時還不忘補刀︰“動作得快，不然他可要被關起來了！他可以來英國，甚至加入英國國籍。我們會派人營救他的。”
“我知道了！”陳山說道。
“這件事得快，要不然你的朋友可能就要被押送回國了。他很有可能會被抓起來，甚至投進監獄。他是個偉大的科學家，他再遭受不公正的待遇，你說呢？”喬恩說道。
另一邊，京城的甦琳琳正被幾個外事人員堵在家門口。听完來意，她臉色瞬間煞白︰“我？不合適吧！找他妹妹或他老婆更好……”她心里清楚，這渾水一旦 進去，搞不好連累家人。
外事人員趕忙安撫︰“放心，組織調查過，不會牽連你們。”可甦琳琳頭也不回地跑開了，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瑞典酒店里，曹大使親自出馬。他拍著趙東來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別再鬧了，輿論對我們不利。我保證，回國後最多口頭批評。國家是愛惜人才的，不會過份為難你的。”
趙東來沉默片刻，遞上發言稿︰“您看看，行我就去，不行現在送我走。”
曹大使翻看幾頁，眉頭微皺︰“把讜和國家培養加上去。”
趙東來卻像頭倔驢︰“沒的商量。”
白彤氣得臉漲得通紅︰“曹大使親自過來，你別不識好歹！”
趙東來冷笑︰“保證？誰信？回國後說不定直接進監獄！”
曹大使攔住要發作的白彤，無奈地搖搖頭後離開，在門外他對白彤說道︰“有才的人都傲氣，讓他吃點苦頭就懂了。先按他的稿子來吧。”
與此同時，京城的陳晴雲從甦母那得知消息，立刻給香港打電話。
陳玉婷正坐在沙發上織嬰兒毛衣，電話鈴聲突然炸響。“玉婷，馬上和趙東來離婚！劃清界限！”陳晴雲的聲音像炸雷。
陳玉婷握著听筒的手直發抖︰“媽，您說什麼胡話？”
“他叛逃瑞典了！你打給趙冬雨問問！”說完，電話“啪”地掛斷。
陳玉婷慌忙撥通北影廠電話，等了好久才听到趙冬雨的聲音。“冬雨，你哥回去了嗎？”她聲音發顫。
電話那頭傳來趙冬雨的詫異︰“回什麼回？你都快生了，他回來干嘛？”陳玉婷只覺天旋地轉，電話“啪嗒”掉在地上。
她跌跌撞撞找到周主任，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趙東來究竟怎麼了？別瞞我！”
周主任長嘆一聲，把事情和盤托出。听到“私自領獎”“研究成果給英國公司”，陳玉婷眼前一黑，差點暈倒。石慧眼疾手快扶住她，趕忙叫車送醫。
產房外，周主任和石慧攥著手，指甲都快掐進對方肉里。直到護士推門而出︰“母子平安！”兩人才癱坐在長椅上，長出一口氣。
長城宿舍樓下，劉得華、劉雪樺和鐘楚紅圍著報紙，眉頭皺成一團。“東哥叛逃？這怎麼可能！”劉得華把報紙揉成一團。
劉雪華也搖頭︰“他老婆馬上生產，怎麼會不要妻兒？”鐘楚紅撿起報紙撕成碎片︰“佑派報紙的鬼話，一個字都別信！”
自由總會里，童岳娟盯著報紙上趙東來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叫來劉昌運︰“宋副局長發話了，如果他回到香港務必拿下趙東來！”
劉昌運搓著手問︰“策反他？”
童岳娟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不管用什麼手段，讓他為我們所用這是最好的時機了。”
“好的，我馬上安排。”劉昌運說完就出去了。
諾貝爾醫學獎的頒獎典禮在斯德哥爾摩音樂廳舉行，所有媒體都在等待著那個中國人出現。但也盼著他不出現，這樣他們就有抹黑內地的材料了。
但是趙東來的車還是按時到了，所有的媒體瘋狂的按下快門。
“請問，你們的政府是否存在軟禁你的行為？”
“請問，你都是被威脅禁止參加諾貝爾獎頒頒獎典禮？”
“請問，你一個中國人對于……”
趙東來在上台階時停了下來，白彤想阻攔，但這個時候這麼做只會適得其反。他看著趙東來到底打算說什麼。
“你們提出的問題完全就是子虛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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