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陳玉婷的抉擇
徐春梅來到二樓，她和這個小姑子相處的還算不錯。兩個人幾乎無話不談。
“你的那個同學挺有才的，《我和我的祖國》竟然是她寫的。我真沒想到。” 徐春梅說道。
“二嫂，那歌肯定不是她寫的。是她哥寫的！” 陳玉婷說道。
“她哥？我看過作者名，寫的就是趙冬雨呀！” 徐春梅疑惑道。
“她哥為了讓她進音樂學院，特意給她寫的。雖然她從來不承認，但是我們也算是好朋友。她什麼水平我心里還是有數的。而且我也沒少去她家，我倒是沒怎麼看她寫歌，她哥倒是有不少有新作。” 陳玉婷說道。
“剛才我倒是和她哥聊了聊，他不是醫生嗎？他還會寫歌？” 徐春梅問道。
“醫生怎麼了？醫生就不能有點愛好了？她哥厲害著呢！” 陳玉婷說道。
“看來你對她哥挺看重的呀！” 徐春梅笑道。
“二嫂，你別亂說。” 陳玉婷有些生氣道。
徐春梅看見小姑子的樣子，就知道她對趙東來有好感。她說道︰“那個趙東來人是不錯，可惜離過婚還有個孩子。要不然你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二嫂，咱們能不說這個嗎？” 陳玉婷說道。
“我們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選對人，你心里要是真有他，也不妨考慮一下。你可別步我跟你二哥的後塵。” 徐春梅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二嫂，那你還想著那個人嗎？” 陳玉婷問。
“我現在都快記不住他的樣子了，我當初要是有自己主見，日子絕對不是今天這樣。” 徐春梅說道。
陳玉婷說道︰“二嫂，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更不在乎我媽怎麼看怎麼想。我只是有些事沒想明白，想好了誰也攔不住我。”
“你還有什麼沒想明白？”徐春梅問。
“我在等一個結果！”陳玉婷道。
“什麼結果？”徐春梅問。
但是陳玉婷不管二嫂怎麼問，她也不回答。
第二天，陳玉婷沒有去上學，而是請假去了協和醫院。
婦科診室內，一個白發老太太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孫奶奶，白彤到底去了哪里？他還會不會回來？” 陳玉婷問道。
孫老太太看著陳玉婷，搖搖頭無奈的道︰“不用再等了，他執行特殊任務，是不會回來的。你也不小了，該談對象談對象，該嫁人就嫁人吧！你也別再問他執行什麼任務。你也是在軍人家庭里長大的，你應該知道紀律的。能告訴你他在執行特殊任務，我已經再犯錯誤了。你也上大學了，他也希望你能快樂的過一輩子。他也不會等你一輩子的，他走的時候就跟我交代過了。”
陳玉婷听完起身沖著孫老太太鞠了一躬後離開了。
趙東來給許老太太治好病後，三天兩頭的請假。至于說扣工資和獎金，他也不靠這點錢過日子。王德志和小錢大夫以及一些老資歷甚至希望他如此呢！這樣就不會有人威脅到他們的地位。
他最近正忙著幫白艷艷搬家呢！房子也買好了，一直沒裝修。現在終于搞定，和他家一樣，三間房，帶一個小院。
“怎麼樣？房子還算滿意嗎？” 趙東來問道。
“有了這套房，再等孩子長大。我這顆心也算踏實了。” 白艷艷感慨的說道。
趙東來听白艷艷的口氣就感覺不對勁，他說道︰“瞎說啥呢！整的你跟得了絕癥似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我的二姨太，看看你這小院還缺啥？我回頭都給你配齊了。”
“夠好的了，比我做夢夢見的都要好。” 白艷艷笑著說道。
“我最滿意的就是這張床了，又大又舒服。” 趙東來壞笑的看著白艷艷。
白艷艷自然知道趙東來什麼意思，竟然主動的和他熱吻起來。在這張新的大床上，響起了吱呀吱呀的聲音。
風流過後趙東來摟著白艷艷說道︰“我必須扣王木匠那孫子的錢！他做的這床是吃喇叭長大的嗎？這麼響！”
白艷艷拍了一下趙東來笑道︰“還不是你太使勁太能折騰。跟人家木匠的手藝有什麼關系？”
“人家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看說的一點都沒錯。” 趙東來笑道。
“為什麼這麼說？” 白艷艷問道。
“你最近特熱情，特奔放。我回去都得喝點虎骨酒了。要不然我怕你把我哪天就榨干了。” 趙東來笑道。
“去你的！” 白艷艷拍了一下趙東來。
趙東來也不在乎，摟著白艷艷的腰說道︰“我感覺你最近又瘦了。家里最近缺吃的了嗎？要不我給你弄點肉，好好給你補補身子。”
“瘦還不好嗎？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瘦的嗎？” 白艷艷說道。
“那也不能太瘦呀！你這腰都快趕上 a4 紙大小了。” 趙東來說道。
“a4 紙是什麼計量單位？” 白艷艷問道。
“哎呀。這都不重要！我是怕你生病了。” 趙東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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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艷艷把女兒帶到新家來。羅瑩看見這套房子，眼前就是一亮。又寬敞又好看，而且還有自己的房間。雖然自己離不開媽媽，但不妨礙自己能擁有獨立房間的快樂。
“高興嗎？” 白艷艷問道。
羅瑩用力的點點小腦袋說道︰“高興！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嗎？”
“對，名字寫的都是你的。這是媽媽給你的禮物。” 白艷艷說道。
“太好了，以後就可以和媽媽住大房子了。我好開心呀！” 羅瑩開心的在三個屋里到處轉悠。
看著女兒開心，白艷艷似乎也落下開心的淚水。
于歡已經在啤酒廠工作幾個月了，她早就托人買了私房，花了 1000 塊，賣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這幾乎是她的全部積蓄，這里包括趙東來給她的錢。
姥爺李學武埋怨外孫女不跟他商量就買了一套房子。飯桌上，二舅媽說道︰“你買房子干啥？以後嫁人夫家會有房子的。萬一你有了房子，單位就不給你分房子了。”
姥爺李學武說道︰“你二舅媽說的對！不行把房子賣掉吧！”
“姥爺，我一個女孩子天天和您睡一個屋子確實不方便。我有了自己的房子，大舅二舅還能寬松點不是！” 于歡說道。
二舅媽說道︰“可是 1000 塊也太貴了吧！那可是 1000 塊呀！你怎麼著也該和家里商量一下吧！”
“這是我的錢，我有自己的規劃。” 于歡說道。
朱紅兵吳雨晨和孫亞楠三個人感覺，趙冬雨和她們走的有些遠了。倒是和陳玉婷更親近了。
孫亞楠說道︰“這趙冬雨天天和陳玉婷粘在在一起，是不是趙東來和陳玉婷在一塊了？要不然趙冬雨能對她這麼好？”
“不能吧！趙東來離異帶孩子，她陳玉婷能願意？她家能願意？” 吳雨晨說道。
“人家可是說過，咱們這種想法就是一種歧視。她沒準真看上趙冬雨他哥了。” 孫亞楠說道。
“人家英雄救美，也能理解！不過我不看好他們。” 朱紅兵說道。
“下午放學跟著看看，陳玉婷是不是和趙冬雨回家了。” 孫亞楠說道。
“這個可以！” 吳雨晨笑道。
放學後，趙冬雨和陳玉婷果然一起騎車離開。吳雨晨騎著車遠遠的跟在後面，果然她們一起接了孩子然後直奔趙東來的家。
吳雨晨心說︰果然如此！
趙冬雨也想躺平，反正有大哥在呢！自己嫁人呀，才不考慮對方家庭啥的呢，她就想著能拿捏住自己的男人。以後在家里那必須得是她說了算。所以呀，門當戶對那只能是她嘍，至于大哥的想法嘛，她才不管呢。大哥越厲害，她就過得越滋潤。反正要卷也是大哥去卷，她呀，只要躺平就好啦。
夜幕降臨，陳玉婷站在趙家小院外，看著屋內透出的暖黃燈光，恍若看見多年前編織的美夢在眼前破碎重組。那時她總幻想與白彤共建的小家該是這般模樣 。
窗欞上爬著牽牛花，院里晾著洗得發白的軍裝，廚房里飄出飯菜香。可如今站在現實中的小院，趙東來抱著安寧進出的身影，卻比記憶里的虛幻更讓她感到心悸。
那天被救上岸時，她在意識模糊中看見趙東來俯身的輪廓，與白彤的影子重疊又分離。此刻望著他低頭給安寧擦手的側臉，陳玉婷終于明白，有些人注定要在命運的交叉點上相遇。
"爸爸，外面有人！" 安寧突然掙脫趙東來的手，邁著小短腿蹬蹬蹬跑到院門口。
趙東來跟著出來，木門 "吱呀" 推開的瞬間，陳玉婷甜美的笑容撞進他眼簾。這笑容讓他恍惚想起東北木屋里那個總把紅圍巾系得歪歪扭扭的姑娘，只是眼前人多了份大都市女孩的明媚。
"玉婷？冬雨今天去同學家了。" 趙東來側身讓路，注意到她耳後別著的小白花在晚風里輕輕顫動。
陳玉婷抱著安寧坐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孩子柔軟的發絲。安寧突然仰頭問︰"阿姨，你要當我新媽媽嗎？" 童言無忌讓兩人同時愣住。
"怎麼突然問這個？" 趙東來笑著捏了捏女兒的臉，余光卻瞥見陳玉婷泛紅的耳尖。
"幼兒園小朋友說，爸爸喜歡的人會變成新媽媽。" 安寧掰著手指頭數，"上次那個白阿姨，還有陳阿姨，都是爸爸喜歡的人。"
趙東來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手忙腳亂解釋︰"別胡說，你白阿姨才不是呢！你玉婷阿姨...她"
"安寧說得對。" 陳玉婷突然開口，"東來，你有沒有考慮過？"
這個問題像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驚起千層浪。趙東來盯著陳玉婷認真的眼楮，突然想起妹妹說的 "神助攻"，敢情這丫頭是來逼宮的？
"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 他抱起安寧在屋里踱步，"我要考慮安寧的感受，也要對對方負責。你知道嗎？我前妻名字里也有個婷字..."
"就因為這個？" 陳玉婷打斷他，"你怕觸景生情，還是怕我成為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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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趙東來急得直撓頭，"我是怕你媽知道後，拿著掃帚追著我滿大院跑。"
陳玉婷被逗笑了，眼角彎成好看的月牙︰"我媽才不會那麼野蠻。她只會讓我兩個哥哥把你綁到後山靶場。"
"那更可怕！" 趙東來夸張地後退兩步，卻在陳玉婷的笑聲里漸漸平靜。他突然意識到，這個總被他當成大小姐的女孩，其實比誰都通透。
"你相信命運嗎？" 陳玉婷突然問道，"我總覺得，是白彤把你送到我身邊的。"
趙東來心里一緊，穿越者的身份讓他對 "命運" 二字格外敏感。他斟酌著說︰"我相信，有些人注定要互相成就。"
"那你心里有我嗎？" 陳玉婷直視他的眼楮，仿佛要望進他靈魂深處。
趙東來沉默片刻，如實說道︰“我第一次見你，只覺得你像朵高嶺之花。現在才發現，你其實是帶刺的玫瑰。”
趙東來把話說的特別文藝，一股子文青氣質撲面而來。
"那你願意當那個摘花的人嗎？" 陳玉婷傾身向前，她身上的味道趙東來都能聞到。
趙東來喉結滾動，鬼使神差地說︰"我怕被刺扎到。"
"我教你個辦法。" 陳玉婷突然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當你害怕時，就摸摸這里。"
掌心傳來的溫熱觸感讓趙東來渾身一震。他沒想到陳玉婷是這麼一個大膽的姑娘，敢愛敢恨。
他望著陳玉婷泛著水光的眼楮，突然想起在東北時，那個總在雪地里等他出診的姑娘。原來命運真的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輪回。
"好。" 趙東來反握住那只小手，"不過先說好，我這人有三大缺點。"
"我知道。" 陳玉婷狡黠一笑，"好吃懶做、胸無大志、喜歡說胡話。"
"還有第四個！" 趙東來突然湊近她耳邊，"喜歡漂亮的姑娘。"
陳玉婷的笑聲驚飛了檐下的麻雀。安寧在旁邊看著，突然拍手唱道︰"爸爸要娶新媽媽咯！"
把安寧哄睡，陳玉婷來到趙東來的臥室。趙東來問道︰“你怎麼想的？”
“什麼這麼想的？”陳玉婷問道。
“之前還恨不得讓給我倆嘴巴，現在又這樣。我心里有點犯嘀咕，而且你這轉變的也太快了。我感覺你突然變了，就像一個窮小子，突然間有個女神說她喜歡自己。你說我會怎麼想？”趙東來說道。
陳玉婷听完笑了，她握住趙東來的手說道︰“有些事我想明白了，而且現在的我才是真的我。那你心里是把我想成了什麼樣子？是一個乖乖女？”
趙東來說道︰“我可沒覺的你乖，再說了，喜歡乖巧的，這種男人控制欲太強。不適合你！有主見，有想法，這才是你吧？”
這一夜，趙家小院的亮到很晚。窗簾上映著兩個交疊的剪影。而在千里之外的青島，于歡站在新買的房子里，把趙東來的信貼在胸口。信里那句 " 人生總有風雨，但彩虹終會出現 "，在海風里輕輕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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