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莫名的調令
張婉婷連連搖頭說道︰“過去都過去了，既然離了婚，我就已經做好了選擇。”
陸晨道點點頭，說道︰“你妹妹的事，我爸媽會盡力去辦。”
張婉婷听到這里，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真的不用，爸媽現在也不容易。听說以前提拔的幾個老領導要下去了，這個時候提這事，恐怕不合適。我看還是算了。”
陸父說道︰“那就只能讓你妹妹先委屈一下，這事明年再說。”
張婉婷說道︰“爸，我既然嫁過來，就要為陸家著想。這人情都是留在關鍵時刻用的，為了我妹妹不值得。”
陸母听完也非常滿意，表面上卻嘆口氣說道︰“放心，我們是不會忘了你妹妹的事情的。”
而張婉婷並不想妹妹馬上回來，她回來還不夠給自己添堵的。自己和趙東來的事沒準會被她傳的到處都是，那自己就難做人了。
春節很快就過去了，正月十五這天。趙東來照常上班，張主任一早就來到廠醫務室。
齊大姐問道︰“張主任一大早來我們這里干什麼？您又哪里不舒服了？”
“沒事，我找小趙聊聊天。” 張主任笑道。
“您可是個大忙人，廠里這麼多事呢！您還有閑心找小趙聊天？” 梁紅笑道。
“我怎麼就不能關心一下基層的同志了？” 張主任反問道。
趙東來一臉猥瑣的笑道︰“張主任，您有什麼事直接說。是不是藥又不足了？”
“沒有沒有，你給我的藥，暫時夠用。我听廠長說，你馬上就要走了。是不是真的？” 張主任問道。
趙東來說道︰“我都不清楚，調走？去哪里？”
之前甦母，不，是舅媽提過這事。不過自己拒絕了。這廠醫務室挺好的，沒啥事。一般的小病，對自己這個 21 世紀的抗生素大夫來說，那是輕松拿捏。大病，直接讓廠里開車送去大醫院。
“你不知道？” 張主任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張主任，我真不是裝。我是真不清楚！” 趙東來說道。心說︰難道舅媽把事辦成了？
一旁的孫倩不說話，她倒是听過父親說過。有人在給趙東來跑調動工作的事，听說級別還挺高的。
“我以前老以為你爸是個孤兒，原來也有個關系這麼硬的親戚呀！你爸在的時候藏的可真夠深的。” 張主任說道。
“不是，張主任，您到底是從哪兒听來的消息呀？要把我調哪里去呀？” 趙東來問道。
張主任笑道︰“你听說海澱老干部療養院嗎？”
趙東來搖搖頭，他哪里知道什麼老干部療養院呀！在現代時空，他也沒什麼機會接觸這一層次的人呀！
梁紅說道︰“海澱療養院！我知道，那可是個好地方。就是遠了點！那給分房子嗎？”
張主任說道︰“想多了吧！分房最起碼跟那里干十年以上才排的上隊。不過那里其他條件都不錯，分的宿舍面積也大。”
“不是，這上班是不是有點遠呀？我得跟我舅媽說說，不能把我調那麼遠呀！” 趙東來說道。
張主任說道︰“我要是你，我就不去找你舅媽說。”
趙東來問道︰“為啥？”
張主任一副教育晚輩的口氣說道︰“為啥？去了那里接觸的都是什麼人呀？”
趙東來說︰“退休老干部呀！”
“那不就得了！你要是在哪個老干部面前表現的好一點，人家沒準一高興，你可能就飛黃騰達了。” 張主任說道。
“我不願意去！那種地方說話辦事都要謹言慎行的，我不願意去。” 趙東來說道。
張主任笑道︰“不是你說不想去就不想去的，調令都下來了。”
“什麼？調令！” 趙東來听完都傻了。這舅舅舅媽動作也太快了。
“主任，我有事先回去了。我得找我舅舅舅媽問問這事。” 趙東來說完就出了醫務室的門，騎上車就走了。
張主任看著趙東來離去的背影說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齊大姐說道︰“回來我們勸勸他，這沒準還是條終南捷徑呢！”
梁紅點頭，孫倩心說︰這家伙就是踩了狗屎運了。
趙東來騎車直接來到舅媽的單位，這里是某軍隊醫院的後勤部。等了好久，甦母從大門出來。她一臉懵逼的問道︰“東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舅媽，您什麼時候給我辦的調動工作的事呀？我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呀？” 趙東來問道。
甦母說道︰“我是托人給你辦調動工作的事，可這事還沒個準信呢！”
“舅媽，你別蒙我。我們廠的張主任說，調令都下來了，讓我去海澱老干部療養院。” 趙東來說道。
“不可能，我托人是讓你進朝陽醫院。可不是什麼老干部療養院。” 甦母也懵了。
不過趙東來听了，也懵逼了。到底是誰在調動自己呢？他突然想到，不會是韓樂的家里人吧？自己設局把他送進去，他們家里人這是打算報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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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母說道︰“我去問問，你先回去等消息。”
甦母把趙東來打發回去，她回到辦公室就給自己的老領導打了電話。
下午，甦母回到家里。甦建天見到妻子有些愣神，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你外甥調到海澱老干部療養院了！” 甦母說道。
甦建天說道︰“這是好事呀！離琳琳比較遠，那里工作也清閑一些。”
“關鍵那不是我求人辦的事！” 甦母說道。
“不是你？之前一直都是你在找人辦這件事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甦建天問道。
“你外甥上個月在什剎海救了一個男孩和一個姑娘，那姑娘你知道是誰嗎？” 甦母問道。
“我哪里猜的到呀？你趕緊說。” 甦建天催促道。
甦母哼了一聲說道︰“他救的是你領導的小女兒陳玉婷！”
“什麼？” 甦建天很是驚訝。
“驚訝吧？你外甥女和陳玉婷還是同學關系。你外甥這回算是傍上大腿了。” 甦母說道。
“這話說的，老陳家不是那樣的人。就是為了報答一下而已。挺好，東來只要好好干，沒準哪天能在地方上謀個好職位。” 甦建天說道。
“就你外甥那性子，不出事就不錯了。” 甦母不屑的說道。
甦建天听完，想想自己外甥的行事作風。還真有可能讓他搞出什麼事來。
“讓援朝把他叫來，我得交代一下。” 甦建天說道。
趙東來回到家里，把自己要調去老干部療養院的事和妹妹說了一遍。
趙冬雨說道︰“你不去不行嗎？”
趙東來垂頭喪氣的說道︰“不去不行！”
“那也太遠了！” 趙冬雨說道。
“可不是嘛！” 趙東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這年頭去海澱，相當于把你從二環調到六環外。
與此同時，陳家。陳玉婷在臥室里，陳進軍問道︰“你交代的事我都辦了，下個月我就要走了。”
陳玉婷問道︰“調去哪里？”
“雲南！” 陳進軍說道。
“那你小心一點，听說那里衛生條件很差的。” 陳玉婷說道。
“我是軍人，這點小事不算什麼。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還有，有些事想開點。” 陳進軍說道。
“哼，我就是氣不過！回頭讓媽好好收拾收拾他！” 陳玉婷氣哼哼的說道。
“咱媽會那麼干嗎？你也就單純的為了讓他天天上下班遠一點？” 陳進軍問道。
“收拾他一頓最好，就算咱媽沒收拾他，把他調到那里算是我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陳玉婷說道。
趙東來的調令下來了，他無奈的看了看食品廠的大門。劉大爺說道︰“看你愁眉苦臉的，還以為你被下放了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我謝謝您呀！” 趙東來說完就離開了。
趙東來啥都不缺，他可不想為了什麼事業，為了所謂的前途。他又不想從政。在這個年代，做個混吃等死的閑魚最合適了。要想浪，就得等到 90 年代了。
晚上，趙東來把張揚和韓先成請到家里來。張揚帶了兩斤豬頭肉，韓先成拿了兩瓶啤酒。
三人干脆坐在一起吃上了，趙東來就把自己要被調走的事說了一遍。
張揚說道︰“調走？那以後瓜子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趙東來說道︰“做！就是以後得跑遠點取貨了。”
張揚听完心這才踏實下來，說道︰“沒事！只要能繼續干就行，我不怕累的。”
韓先成問道︰“那你走了，誰替你呀？”
“怎麼？你想進廠？” 趙東來問道。
韓先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誰不想有個好工作呀！雖然錢掙的多，但是這事說出去讓人看不起，找對象也不容易。”
趙東來喝一口啤酒說道︰“這事我理解！張揚，以後就剩你一個人了，干的過來嗎？”
張揚說道︰“東哥放心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張揚听到韓先成不想干，其實挺開心的。不用有人跟他多分錢了，最近他也沒閑著。他也不是天天就想著跟姜超美和孫英被窩里那點事，還是干了些正事的。和幾個鬼市的話事人都建立了聯系。瓜子是越賣越多，每個月能賣 500 公斤以上。
不過趙東來怕他出事，約定每個月最多 500 公斤，多了就沒有了。
趙東來對韓先成說道︰“那我可以把你介紹給張主任。他那人只要拿了錢，肯定能辦成事！”
“好！” 韓先成為了工作，所有的事都願意听趙東來的。
于是，第二天，趙東來就把韓先成拉到張主任的辦公室里。
趙東來說道︰“張主任，這是我好兄弟。我走了，這廠里就空出一個位置了。”
張主任擺手說道︰“廠醫務室你就別想了！你這個兄弟只能去車間。行不行吧？”
趙東來還沒說話，韓先成立馬說道︰“沒問題張主任，我只要能進廠就行。”
趙東來一看韓先成那急切的模樣，啥都別說了。出來以後，韓先成說道︰“東哥，多謝你了！”
“謝啥呀！你不是還花了 700 塊嘛！最近掙的都貼進去了吧！” 趙東來說道。
“能進廠，這點錢花的值！” 韓先成說道。
“行了，我就先走了。新單位還沒去過呢！” 趙東來說道。
“東哥，你別著急走呀！我有個事沒跟你說。” 韓先成說道。
“啥事呀？” 趙東來問道。
“張揚一直和兩個女的不清不楚，我怕他哪天出事。” 韓先成說道。
趙東來听了韓先成的話，眉頭微微一皺。他知道張揚的為人，也明白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可能會帶來麻煩。
但現在自己即將調走，很多事情也只能先提醒一下張揚，至于他听不听，那就看他自己了。
“你先別管這事，進廠後好好工作。張揚那邊我找機會說說他。” 趙東來拍了拍韓先成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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