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艷艷家中,趙東來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後,里面是一套閃閃發光的飾品,項鏈、戒指和耳墜一應俱全。這些飾品在現代時空不過三五百元,可在這個年代,卻極為罕見,工藝精美得讓人心生向往。
“喜歡嗎?你戴上試試。”趙東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安寧抱在自己手上,目光溫柔地看著白艷艷。
白艷艷接過盒子,仔細端詳著里面的首飾,眼中滿是驚訝與好奇,問道︰“從哪里弄的?”
趙東來面不改色地瞎編︰“我們那里挨著邊境,當然是從老毛子手里換的。這些都是白金做的,喜歡嗎?”
白艷艷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首飾,卻又將首飾盒收了起來,說道︰“這得多少錢呀?你留著給自己娶老婆用吧!我都三十了,這些東西在我這里有什麼用。”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難掩內心的喜悅。
趙東來上前一步,認真地說道︰“我雖然不能給你名分,但是只要你對我好,你和你閨女,我保證讓你們這輩子衣食無憂。東西就是給你準備的,收著吧!”
白艷艷听了這話,心里一陣糾結。自己不過是個離婚帶孩子的女人,丈夫還因事去世,想要改嫁談何容易。如今趙東來的這番承諾,讓她有些心動,也有些猶豫。她無奈地將東西收了起來,說道︰“我天天上班見到你爸,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咱倆這種關系,我見到他……我都……”
趙東來皺了皺眉,說道︰“你理他干嘛?他不會喝多了騷擾你吧?要有這事你得跟我說。他要是干出調戲兒媳婦的事,別說他是我爹了,祖宗都不行!”
白艷艷輕輕拍了趙東來一下,嗔怪道︰“你爸是個酒鬼不錯。可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就是別扭。”她听到“兒媳婦”這個詞,心里竟有些異樣的感覺,心神一陣恍惚。
趙東來看著她,語氣柔和了些︰“沒有就好!雖說咱們做不了夫妻,但是我對你的好是真的。”
他心里清楚,白艷艷目前沒有更好的選擇,肯定會踏踏實實地跟著自己,至少在最近幾年會是這樣。畢竟經歷了被譚靜和張婉婷先後拋棄,他對愛情已經有些不敢相信,覺得他和白艷艷之間更多的是互相需要,她需要一個男人養她和女兒,而自己需要一個女人的陪伴與慰藉。
白艷艷岔開話題,關切地說道︰“你把上大學的名額給了你妹妹,那你呢?總不能老是窩在窮山溝里吧?你能給我買個工作,肯定也能給你自己買個工作的。你怎麼著也得為孩子考慮吧?她在農村長大,教育可就成了問題。”
趙東來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和馬大姐都是特殊情況才好辦呢!我自己親爹還活著呢!這事反倒不好辦。回頭人家一打听,你親爹還在呢!你替的誰的班?怎麼?這麼想讓我回來陪你?”說完又沖著白艷艷挑挑眉。
白艷艷看他如此表情啐了一口,笑罵道︰“流氓!”隨後又一臉認真地說︰“趕緊想辦法回來吧!為了安寧也不能再在那里待著了。”
趙東來原本的計劃是等到77年恢復高考,可如今已經拿到了黃金,女兒也在一天天長大,回城的事確實應該提前考慮了。
趙東來抱著女兒回到家,趙子善正坐在桌前,吃完飯就開始喝酒。見兒子抱著孫女回來,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捏了捏孩子的小臉。趙子善一身酒氣,把安寧燻得直往趙東來懷里鑽。
趙子善含糊地說道︰“我听隔壁你王姨說,冬雨也回來了,怎麼沒見她呢?听說你把上大學的機會給她了,你小子不明白,她是個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
趙東來無奈地解釋道︰“她去白姐那里住了,白姐以前是音樂老師,可以幫她補習一下。”
趙子善一听是白艷艷,疑惑地問︰“她以前是音樂老師?那她怎麼來廠子里當工人了,當老師多好呀?還有寒暑假。”
趙東來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趙子善嘟囔著︰“我還想讓冬雨收拾一下家里,幫我沒事洗洗衣服呢!”
趙東來在心里暗自慶幸,讓冬雨去白艷艷家里住,真是個明智的選擇。可趙東來和安寧在家里只住了一宿,就受不了了。趙子善太能喝酒,家里酒氣燻天,味道大得讓人難以忍受。
于是,趙東來把安寧交給妹妹照看,自己親自去找韓叔。韓志星見趙東來找自己,驚訝地問道︰“你小子怎麼又回來了?”
趙東來急切地說︰“找房子租!要快!最好今天就能搬。”
韓志星有些詫異︰“這麼急嗎?”
“您就別磨嘰了!快點吧!”趙東來笑著催促道。
韓志星立馬去單位請假,隨後坐著班車去找了幾個朋友。功夫不負有心人,晚上韓志星就找到了一處比較滿意的房子。房子是獨門獨院,有三間房,周圍鄰居也少,就是房租貴了點。趙東來不差錢,當即點錢寫字據。
趙東來對居住環境很講究,再次找到原來給白艷艷家裝修的那幫人,讓他們給自己裝修房子。他住東屋,先讓他們裝西邊那兩個屋。裝修期間,他一直在旁邊監督,畢竟很多材料和工具都不是這個時代常見的,工人可能不會用,或者用不好。他既要指導工人,又要叮囑他們不要出去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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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工人里有個頭頭姓金,大家都管他叫金三爺。听說金三爺以前是上三旗的人,後來家業敗落,便出去學了一門手藝。金三爺看著地上的新油漆,好奇地問︰“小趙,這油漆哪里來的?東西是真好,沒有味道。”
趙東來暗自想著,這可是從現代時空拿來的淨味漆,以後妹妹和閨女都要住這里,自然要用最好的。他笑著對金三爺說︰“金三爺,老規矩,啥都別問。您拿錢辦事就行。”
金三爺又指著地上的泡沫板問︰“那這些是啥?”
趙東來面不改色地瞎編︰“這是保溫板,貼外牆用的。這邊是隔音板,貼里面牆用的。我妹妹是學樂器的,這天天彈琴,我怕吵著周圍鄰居,回頭再讓人找來,我就通過音樂學院的關系,買來一些他們制作琴房的材料。專門做隔音用的,你想想,音樂學院得多少架鋼琴,還有練其他琴的。要是都忙著練自己的曲子,琴房還不隔音,那還不被相互打擾了?”
金三爺果然被忽悠住了,趙東來遞過去一張紙,說道︰“這是這些材料的施工方法,我想您老一看就明白,全是圖。”
金三爺接過來一看,施工圖確實簡單易懂,便笑著說︰“行行行,以後有活還找我!”
就在趙東來看著金三爺他們干活的時候,房東趙大爺過來了,他看著正在裝修的房子,對趙東來建議道︰“我看不如你把房子買下來得了。要不然你這投的也太大了,哪天你不租了,你裝修的花費不少,到時候你小子就虧大了。”
趙東來笑著回應︰“我倒是想買,可現在什麼政策?萬一讓人舉報了,咱倆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趙大爺卻不死心︰“我知道,不過咱不能讓老實人吃虧不是?要不然,咱們私下簽個協議?”
趙東來想了想,自己不差這點錢,簽了協議就算趙大爺不認賬也不怕,何況這個年代的人還算純樸。于是說道︰“行吧!那您打算賣多少錢?”
趙大爺獅子大開口︰“我這三間房子一共80 ,我打算賣3500。”
趙東來一听,連連擺手︰“趙大爺太貴了。”
趙大爺笑著說︰“那你還個價,這買賣都是可以討價還價的。”其實他心里的底價是2500,要價高只是為了有砍價的空間。
對趙東來來說,3500絕對不貴,可他不能表現得財大氣粗,不然容易招人恨。他說道︰“您看我是又出錢裝修,又買家具的。現在手頭緊。您看這樣行不,2800行不行?”
趙大爺假裝為難︰“這是不是有點太低了。”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趙東來繼續說道︰“2800不低了,而且我還得找親戚朋友湊。月底才能把錢湊足,您看行嗎?”
趙大爺假裝思考了一下,說道︰“行吧行吧,我看你人不錯,咱們都姓趙,五百年前是一家。那就這樣吧!等你把錢湊足了,咱們就簽字據。”
趙東來當即從包里拿出500塊,說道︰“我先給您500,這是定金。”趙大爺看著厚厚的一沓錢,眼楮瞪得老大,接過來數了數,說道︰“我給你打個收條給你。”就這樣,原本打算租房的趙東來,變成了買房。
趙東來在裝修現場盯了兩個星期,這期間趙冬雨一直在白艷艷家住著。白艷艷每天下班回家就開始教她樂理知識,趙冬雨學別的可能費勁,可學起音樂來卻格外有精神。
這一天,趙東來掐著白艷艷下班的時間,來到她家。趙冬雨正忙著教羅瑩識字,看到趙東來,問道︰“哥,你怎麼有空來了?”
羅瑩也奶聲奶氣地說︰“趙叔好。”聲音軟糯糯的,十分好听。
趙東來笑著說︰“瑩瑩真乖!妹妹呢?”他說的妹妹自然是自己閨女趙安寧。自從趙冬雨和安寧住進白艷艷家里,羅瑩開心極了,家里多了漂亮阿姨和可愛小妹妹,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羅瑩回答道︰“妹妹喝完奶睡著了。”
這時白艷艷下班進了門,看到趙東來,問道︰“你那邊收拾好了?”
趙東來笑著說︰“對!我請您晚上去我那里看看?看看還差點什麼?”白艷艷自然明白趙東來的心思,可她又怎麼能拒絕呢?
趙冬雨一听,也想去看看︰“哥,我也去吧。”
趙東來心想,你跟著去,那我還怎麼和白艷艷獨處呢?于是說道︰“你在家看孩子,明天你再去。”
趙冬雨一想,大晚上帶著孩子去看房子確實不合適,反正不差這一天,便說道︰“行,那你們去吧!我看著這兩個小家伙。”
趙東來騎著車,帶著白艷艷來到自己的新家。白艷艷一進小院,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三間正房窗明幾淨,牆上刷成天藍色。中間的房子是客廳,左右兩間是臥室。當看到暖氣片時,她好奇地問︰“這暖氣片是怎麼回事?”
趙東來得意地笑道︰“我找人安的,到了冬天可以自己燒,還不用花多少煤。你要是喜歡,我讓人也給你那里安一套。孩子還小,冬天別凍著了。”白艷艷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滿是感動,也對未來的生活有了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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