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喜事上門
趙東來笑著娓娓道來︰“我這是被野豬追的找不到北了,誤打誤撞來到那個地方的。當時感覺今天未必能回去,下雪找不到方向了。我就想著是不是能找個洞鑽進去住一個晚上。當時我嚇的不行,發現黃金也沒多想。活著出去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剛要出洞就發現那只母老虎,幸好老子反應快。沒被那畜生抓住,我退回洞里,對著洞口就喊道︰大哥!我東北本地的!讓個道唄!”
當眾人听到趙東來如此說,眾人都是哈哈大笑。感覺趙東來面對如此的局面竟然還有心情跟老虎說笑。
于歡笑道︰“剛才他還說,讓你們把虎鞭給他留著,我說那是只母虎。可你們猜他怎麼說,他說我說怎麼那麼厲害呢,原來是只母老虎。”
眾人听完又是笑的肚子疼,等大家笑夠了,李默問道︰“那你是怎麼殺死老虎的?冬雨和民兵連的人說你可牛逼了,他們親眼看見你把老虎一刀給捅死的。”
趙東來說道︰“你當我是武松轉世呀?我是從要塞的軍火庫里拿來鬼子的百式沖鋒槍,對著洞口就給了丫一梭子。出來又給了丫幾槍。我以為那畜生終于死了,結果這畜生生命力太頑強了,我剛要靠近看看它死透沒!結果它突然撲過來,我上來就給了它一刀。後面的事,想必你們就都清楚了。”
韓先成說道︰“這回你算是立了大功了,听說這次回城上大學的名額,你被列入名單了。”
眾人听到韓先成如此說,都投來羨慕的眼光。尤其是于歡,她是真想上大學。雖然在林場沒受什麼罪,但是她是真想上大學。
這天下午,老村長帶著蘑菇屯和周圍幾個村的村民浩浩蕩蕩地來到醫院。他們人數眾多,把醫院的走廊都堵得水泄不通。醫院的護士見狀,趕忙上前阻攔。
小護士說道︰“都出去,你們會影響其他病人休息的。”
老村長進不去,那是心急如焚,“撲通”一聲帶著村民跪在了醫院樓下。這一幕正好被趙東來從病房窗戶看到,他立刻從病床上跳下來,一路小跑來到樓下。
看到跪在地上的眾人,他趕忙上前攙扶起老村長,說道︰“您這是干啥?大家都起來吧!我可受不起。各位鄉親們你們趕緊起來。”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老村長扶起,又對著周圍的村民連連擺手。
趙東來看著老村長,疑惑地問道︰“這是咋回事呀?”
老村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說︰“東來,你發現的那個鬼子要塞,里面的尸骨都清理出來了,很多都是我們屯子里人,還有不少是其他屯子里的人。其中兩具尸骨是我爹和我大哥的。”
趙東來眉頭緊皺,不解地問︰“老村長,你怎麼能認得出來哪具尸骨是您家老爺子和大哥的?”
老村長抽泣著說︰“我爹和我大哥左手都是六指,而且他們身上都有木牌,那是鬼子給他們記賬用的。部隊的人清理要塞,還發現了鬼子的賬本。”
趙東來這才恍然大悟,老村長接著說道︰“你算是給我們這些人找到親人的尸骨了,他們都是過來感謝你的。包括我們家,以後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其他村民也紛紛大聲附和,表達著對趙東來的感激之情。
趙東來無奈,好說歹說把大家都勸走,只留下老村長。他對老村長說︰“老村長,我這都沒事了,今天就跟著你們回屯子里去吧!”
老村長看著他,關切地問︰“你真沒事了?”
趙東來笑著點點頭,說道︰“真沒事了,您跟我說說,我昏迷之後的事唄!”
縣里得知趙東來的事跡後,特意派了一輛車,把趙東來他們送回村子去。
路上,老村長告訴趙東來︰“你昏迷以後,部隊就派了人接管了要塞。有一個干部說要調查一下你的情況。我給你做了保,我說趙東來同志絕對沒有私吞黃金的可能性。我們找到你時,你正跟老虎搏斗呢!而且你第一時間就把要塞有黃金的事上報了,這就已經說明你的革命意志是堅絕的,是經得住考驗的。他們還要派人去你家里搜查一下,讓我給擋了。我說,你剛從洞里出來就遇到了老虎,就算有這心,也沒這種時間呀!”
趙東來听完,心里“咯 ”一下,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他假裝鎮定地問道︰“那他們怎麼說?”
老村長說︰“他們還能怎麼說?我作保他們只好走人了。”
到了蘑菇屯,趙東來下了車,對老村長說道︰“您把那個干部叫來,我要讓他當著全村人的面搜查一下我家。”
老村長一臉疑惑,問道︰“有必要嘛?”
趙東來堅定地說︰“有!我也不進去,這里這麼多人作證呢!”說完,他又對屋里的張婉寧喊道︰“張婉寧,你抱著安寧出來一下,先去村長家。”
張婉寧听見趙東來喊自己,立刻抱著孩子出來。她本想說些什麼,卻被趙東來制止道︰“你先帶著孩子去老村長家里歇會兒,等一會兒我讓冬雨去叫你。”張婉寧點點頭,抱著孩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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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長搖搖頭,說道︰“行!我讓狗子去找人,我坐在這里陪你,給你作證。”
趙東來找了塊木頭,直接坐在上面,趙冬雨也在他旁邊坐下。其他知青都一臉茫然,張揚走過來問道︰“東來?出什麼事了?”
李默也跟著問︰“這到底是怎麼了?”
韓先成接話道︰“有人懷疑咱們東來兄弟私藏黃金了唄!”
于歡听到後,一臉氣憤地說︰“他們這是給英雄臉上抹黑。”
張揚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張濤和韓樂,說道︰“估計是有人眼紅,就想給東來找找麻煩,惡心惡心人唄!”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看到張濤和韓樂在不遠處鬼鬼祟祟地看著這里,而且他們爹媽在部隊系統,當初來的時候就听他們倆吹噓過在這邊有認識人。
于歡順著張揚的目光看去,只見張濤和韓樂立馬轉身離開。
沒一會兒,林狗子就把人帶來了。一共五個人,為首的那人見到趙東來,立馬伸手笑著說道︰“你就是趙東來同志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我叫沈航,是負責後勤處的。”
趙東來伸手和對方握了握,說道︰“你好沈同志,我就是趙東來。既然懷疑我,那就搜一下吧!我還沒進門呢!老村長為我作證!”
老村長也在一旁說道︰“我作證,從醫院回來,他還沒進屋呢!你們進去搜搜看,看看黃金在沒在屋里。”
沈航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老村長,我們這也是工作程序,走個流程而已。這不也是為了給趙東來同志做個證明嘛!等走完流程,趙東來同志憑著這次功勞,能給一個上大學的指標呢!”
趙東來說道︰“我清楚,沈同志,你們搜吧!”
沈航也不客氣,讓身後的幾個人開始進屋搜查。趙東來一臉不屑地坐在那里,其實他早就趁著之前的時間,把屋里那些從現代時空帶來的東西都收走了,包括內衣內褲,因為這些衣服的材料在這個年代根本沒有。
沈航進到趙東來的屋里,第一感覺就是整潔,屋內的家具樣式和他以往見過的截然不同,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爽干淨,而且整個屋子給人一種特別柔和的氛圍。
幾個人在屋里隨意翻找,走了個過場,只有沈航從兜里拿出一個小木錘,到處敲敲打打,他在尋找暗格,試圖找出隱藏的地點。他這麼做並非和趙東來有什麼私人恩怨,一來這關乎黃金的流向,國家現在正急需黃金這種硬通貨;二來有人打過招呼,必須走這麼個過場。
然而,沈航確實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屋里除了那個樣式奇特的馬桶,沒有任何不符合趙東來身份的物品。他甚至把馬桶水箱都打開查看了,依舊一無所獲。
沈航從屋里出來,對著趙東來笑道︰“流程走完了,我代表組織也算是給你證明了,趙東來同志絕對是個覺悟高的好同志!”
沈航說到這里,周圍的村民和知青都熱烈鼓掌。畢竟在他們心中,趙東來是蘑菇屯的大英雄。
沈航等大家掌聲稍歇後,接著說道︰“趙東來同志膽大心細,為了祖國的革命建設,戰天斗地,有一種不畏犧牲的革命精神。大家在今後的工作和生活里,都要向趙東來同志學習!”說完,他自己帶頭鼓掌,大家也跟著叫好鼓掌。又寒暄了幾句,沈航就帶著人離開了現場。
大家見人都走了,立刻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趙東來到底是如何發現要塞,又如何殺死老虎的。
與此同時,沈航一行人還沒出村,張濤和韓樂就跑了過來。張濤開口道︰“沈二哥,趙東來家里就真沒啥東西嗎?就連違禁的東西都沒有?”
沈航瞥了張濤一眼,冷冷地說道︰“我勸你一句,別把其他人都想和你一樣。”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張濤和韓樂站在原地,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心里滿是不甘。
紅星公社辦公室里,汪主任問道︰“這是縣里的意思?”
柳秘書說道︰“縣里楊書記親口跟我說的,是報名參軍還是推薦上大學,讓他二選一。這是縣里對他的獎勵,一共二百塊。”
柳秘書說完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信封來,汪主任接過來笑道︰“既然是楊書記的意思,我們肯定照辦。”
送走柳秘書,汪主任立馬騎上他的自行車前往蘑菇屯。
這幾天,趙東來哪兒都不去。除了上廁所,就哄閨女。
就在這時,老村長帶著公社汪主任進來了。
趙東來見來人,立馬把孩子交給小妹後說道︰“呦,這不是汪主任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我是過來看看我們的打虎英雄的!”汪主任笑著說道。
一旁的老村長笑道︰“小趙大夫,汪主任可是帶來好消息的。”
趙東來說道︰“你們先進屋坐,我給你們倒杯水熱乎熱乎。坐下慢慢聊!”
“東來呀!你算是熬出頭了,這回你立了功,組織上經過討論決定,推薦你去當兵,或者回京城上大學!”老村長激動的說道。仿佛比趙東來自己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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